陶夫人揉了揉眉心,“北至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嚣张跋扈,暴躁易怒,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倒是那些个私生子,一个个都厉害的紧,若真是我亲生的就好了。” “夫人过继到你名下和亲生的没有区别。” “我得想想。” 秘书识趣的不再说话,但跟了陶夫人这么久,她说再想想那就说明已经动心了。 陶夫人久久不语,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坚定了下来,“车里太闷了,我下去走走。” 陶夫人这一下车就出事了,她一脚踩在一个坚果壳上了,直接脚一滑,慌忙间陶夫人下意识伸手去抓前面的石墩子。 下一秒, “咔嚓——”陶夫人的手软塌塌的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着。 “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陶夫人哀嚎不已。 “夫人!”秘书见陶夫人摔了,急匆匆的下车准备搀扶,谁知下一秒,她也踩到了一个坚果壳。 整个人直接朝陶夫人扑了过去。 “砰——”陶夫人被撞到,脑袋直接磕在石墩子上,磕的血流如注。 两人摔做一团,场面凄惨,最后还是路过的学生叫救护车给拖走了。 …… “绸庄,绸庄!老太婆遭报应了!”时知正看着论坛就发现了一个新消息。 谢绸庄看到视频里陶夫人的惨状总算舒坦了,拿起手机给柳瓷道了谢。 其实柳瓷本人也没有想到,他画的符咒虽然加强了,但也没有怎么强的效果,看到陶夫人接连出事他都惊了,只能说是陶夫人本身作孽太多,霉运符一贴效果就格外显著。 陶夫人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是不会找他麻烦了,谢绸庄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开始了大学生活。 他们专业军训的教官是个很年轻的教官,训练没有特别严格,还特地给他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 饶是如此,军训一个星期之后谢绸庄还是肌肉拉伤,和时知两个难兄难弟一瘸一拐的搀着走。 华大军训项目很丰富,包括队列、军体拳、定向越野、野营拉练、轻武器射击等。 同时还会进行战伤自救与互救、心肺复苏实操培训、消防演习及汇报科目的学习。 谢绸庄基本每天都是沾床就睡,祭思闲这些天也没有过来,导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婚礼。 军训完的某天晚上,谢绸庄模模糊糊似乎听到敲锣打鼓和吹唢呐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谢绸庄努力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一个纸人在他头顶上,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谢绸庄吓出一身冷汗,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下了床往阳台走去。 而刚刚那个纸人化作他的样子躺在了床上,还细心的盖好了被子。 谢绸庄不受控制的走上花轿,然后就感觉整个人直接腾空了。 他慌张的想抓住什么,下一秒,抓住了一只微凉的手。 谢绸庄转头,发现祭思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轿子里,他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婚服,明媚张扬,眉目如画。 “别怕,”祭思闲安抚性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就消失了。 见是祭思闲,谢绸庄反而松了口气,随后才想起这是他的婚礼,谢绸庄慌了,他该怎么做?婚礼步骤是什么来着?拜天地,喝交杯酒,然后,啊啊啊啊啊。 谢绸庄强行把最后几个字逼出脑海。 他胡思乱想之间,花轿已经停下来了,祭思闲掀开帘子,温和的看着他:“一月之期已到,我来娶你了。” 谢绸庄将手搭在祭思闲手上,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经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宫殿里了,且穿着一身喜袍。 祭思闲正站在他旁边。 宫殿上方是无数夜明珠点缀,红绸随风轻扬。 “哥哥,这是哪?”谢绸庄打量着周围。 “我的行宫。” “这里是天界?”谢绸庄有些好奇的询问。 “不是,这里处于混沌之间,超脱于仙界之外。” 谢绸庄有些迷茫,“你不是仙界的正神吗?” 祭思闲淡定解释:“我和其他神不同,虽是正神,却不受仙界管辖。”
第17章 婚礼2 谢绸庄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祭思闲这么厉害。 “夫人还想知道什么?” “暂时没有了。” 祭思闲点点头,拉住了谢绸庄的手,语气严肃:“你嫁与我,我自会护你一世。但你须对我忠贞不渝,我自然也会如此。若是你背叛了我,后果很严重,毕竟,我是邪神。” 邪神,哪怕在心爱之人面前再怎么温柔体贴,也无法改变内在的邪性,祭思闲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谢绸庄瑟缩了一下,“我明白的。” 祭思闲与他对拜之后,拉着他往里间去了。 房内红烛高烧,火焰欢快地跳动着,将整个房间映得一片通红。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凤呈祥雕花床,床上铺着锦缎被褥,绣工精美,龙凤图案栩栩如生。 床帏是轻薄的红色纱幔,层层叠叠地垂落下来。 房间的四角摆放着青铜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檀香,让人心旷神怡 。 窗户上贴着红色的双喜剪纸,靠墙放置着一排檀木衣柜,柜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图案,与整个房间的氛围相得益彰 。 祭思闲牵着僵硬的小妻子在床边坐下,“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谢绸庄浑身都僵硬了,满脑子都是“洞房”两个字。 祭思闲给谢绸庄端来一杯酒。 谢绸庄胡乱的喝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没有丝毫酒味,反而泛着清甜。 祭思闲又给谢绸庄添了一杯。 谢绸庄下意识喝了,整个人都开始晕晕乎乎的,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却只能看到重影。 “夫人,我们该喝交杯酒了。”祭思闲和谢绸庄喝了一杯交杯酒之后他彻底晕了。 呆呆的看着祭思闲,“哥哥,你为什么……变成两个了?不对,是……三个。” 祭思闲握住了谢绸庄的手,温柔的吻上他的唇,“交杯酒喝了,该洞房了。” 说罢,他轻轻一推,和谢绸庄一起倒在了床上,层层红色帷幔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只有偶尔一丝哭腔从其中溢出来。 谢绸庄只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会似是飘在云间,一会又似处于火炉之中,他努力睁着朦胧的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却又被对方的动作打断。 一颗颗泪珠自脸颊滚落,没入枕中,留下一丝湿痕。 祭思闲吻去他眼角的泪,邪神在这方面总是强势的,凶悍的,连他的泪都要占有,不让旁物沾染半分。 “祭思闲!”良久,一声夹杂着愤怒的哭腔传出。 “乖,最后一次。”祭思闲温柔又不容置疑的堵住了他的嘴。 到最后,谢绸庄整个指尖都发麻了,直接晕死过去。 祭思闲凝视着谢绸庄,取下他颈间挂着的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随后,祭思闲一寸寸吻过泛着红的指尖,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等谢绸庄醒来,外面依旧一片黑暗,祭思闲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身上很干爽,应该是祭思闲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醒了。”祭思闲端着一碗海鲜粥过来了,眼中满是餍足。 食物的清香唤起谢绸庄饿意,他肚子已经发出抗议了。 谢绸庄撑着身子坐起来,下一秒僵住了,他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祭思闲扶住他,给他拿了一杯温水。 温水拂过喉咙,缓解了不适感,谢绸庄发现本来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了,而祭思闲手上也戴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戒指。 “给你煮了海鲜粥,尝尝味道怎么样?” “咳咳咳,你煮的?”谢绸庄差点被水呛到。 他没想到祭思闲一个邪神还会做饭,神仙不都是吸收灵气喝露水的吗? “你日后喜欢什么尽可与我说。”祭思闲将粥递给谢绸庄。 海鲜粥入口,绵滑的粥液瞬间包裹住舌尖,如同细腻的丝绸轻拂而过。米粒已被熬煮得软糯至极,稍一抿动便在齿间化开,释放出淡淡的米香。 鲜美的虾蟹贝肉Q弹紧实、蟹肉的丝丝缕缕、贝肉的柔软嫩滑,在软糯的粥底映衬下,口感愈发丰富鲜明。 谢绸庄喝完一碗还意犹未尽。 祭思闲又给他盛了一碗。 谢绸庄一连喝了三碗总算吃饱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 “我睡了一天!不行,我得回去了。”谢绸庄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默默的又缩回被子里去了。 “别担心,我捏了个纸人伪装你,你室友看不出来,你明天的课在下午,不着急。”祭思闲从一旁拿出衣服递给谢绸庄。 “你能先出去吗?”虽然之前坦诚相见了,但是谢绸庄现在依旧有些尴尬,当着祭思闲的面换衣服他实在不习惯。 祭思闲目光扫过他红润的脸颊,破天荒的没有多说什么,转过了身体,背对着他。 谢绸庄松了口气,连忙把衣服全穿上了。 “今晚陪我住在这吧。”祭思闲拥住了他,靠在他肩膀上。 “可是时知……” “纸人伪造的很好,明天我送你去上课?” “好吧。”谢绸庄点头答应了。 等被祭思闲按在床上他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还来?” “喜欢。”祭思闲嗟叹,吻住了他。 谢绸庄几乎是小死一回,晕过去的前一秒的想法是,以后千万不能随便答应留宿,要命! 祭思闲搂着谢绸庄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谢绸庄是被时知摇醒的。 “绸庄,下午要上课了,别睡了!” “几点了?”谢绸庄模模糊糊睁开眼睛。 “一点多了,一点半下午第一节课,你快收拾收拾,我先过去占个位置。”时知拿着书急匆匆的走了。 谢绸庄腰酸背痛的起床,在镜子里一照,发现自己脖子上也是祭思闲留下的痕迹。 谢绸庄选了个长袖衬衣,总算把痕迹都遮住了,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想了想还是没有摘下来。 谢绸庄几乎是踩点进教室的,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时知在最后一排朝他招手。 谢绸庄在最后一排坐下,翻开书勉强听了一会讲就开始犯困。
第18章 你网婚了?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时知无意间目光一扫,被谢绸庄手上的一抹绿色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卧槽!!!” 这声惊叫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安静的教室里炸响开来。 原本正专心听课的同学们纷纷扭过头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时知。就连讲台上正在滔滔不绝授课的教授,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看向时知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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