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喜欢我。”游行想起自己要去处理污染者的事那是一肚子的火,他闷闷地挨着容倾的耳朵说:“那你帮帮我呗……” 游行脚丫子一脚踢开了门。 容倾:“……?”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容倾无奈摇头,“你弄死我?” 游行看他不说人话,又道:“那你不帮呗?” “占人便宜不帮人忙……”游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容倾公主抱他好多次了,他无语道:“你看我笑话啊,不想去杀污染物就是不想去,你还能逼死我啊……” 容倾坐到床上,游行还像树袋熊。 这个被杀、冻死的经历唤醒了游行极大的不安全感,容倾就道:“你可以直接搞死薄沨的,那个迟言允大概也不是你对手。” 游行冷哼,翻身滚床,又盘腿坐起。 “跟这些人计较,脏我的手。”游行满脸的不耐,“气多了伤身,你尤其!” 游行眉头皱起,烦恼极了。 最后游行干脆受不了地起身,怒不定地甩出一个巴掌时,他猛然意识到,其实自己过去在母亲与被背叛地折磨中沉顿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哑:“我承认,自己就不是当王的料……” 容倾还以为又挨巴掌,他一愣一愣。 游行嘲讽:“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大天使长啊?” 容倾给他说得心虚。 天使纯洁无瑕,游行絮叨叨地说容倾给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一个圣洁的天使能做的。 容倾心烦气乱,他恶狠狠地别住他的手腕,眼神羞恼又愤怒地盯着他,“你——!” 游行笑看他,“啊,你是个男人嘛……” 容倾胸膛起伏,牙关咬紧,唇线抿直。 游行还招容倾,弄得容倾下一步就是盖上被子。 黑暗中,容倾凶狠地堵住了游行的嘴。 空气潮热骚动,沉郁不安。 游行抓住被单的手指,攥到骨节泛白。 过了不知道多久…… 游行雪白瘦削的右手腕上,露出拽红的印记。 容倾力气大,游行另外一只手腕,无可幸免。 第 21 章 是日。 天朗气清,树叶在白色的窗帘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它轻轻随风摇曳…… 氤氲的光点缀在树梢的新芽,带来安谧的气息。 游行昨晚被容倾欺负了好一通,他眉头皱紧,嘴皮嘶嘶地痛,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他抽出长刀,当即跪身而起。 刀锋直抵容倾的命脉,游行在容倾的脖子上招呼了一道血口子。 饥渴症,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 游行对容倾的病态依恋感到无可奈何,他想索性把这个人送上西天,一了百了。 容倾在游行刀抵上来的那一刻就醒了。 惊雨刀下,不走生魂。 容倾无奈放松身体,隐约的疼痛感蔓延。 游行瞪视他,“你是不是就拿捏我最黏你呢?你是不是想把我彻底俘虏了,然后直接杀掉,是不是?” 容倾不想跟游行争,他毫无迟疑动用共感。 湿润的眸色看向游行时水汪汪的,跟含了一层雾气一样。 “你不喜欢我抱着你,我不抱就是了。”容倾沉声说话。 刀抵得更紧。 游行深吸一口气,继续瞪着容倾,“你偷听我想法?” 容倾手别开他的刀,轻声说:“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游行怒骂:“狗东西,你吃干抹净了跟我谈关系?” 昨晚,无非就是容倾吻得又凶又急,嘴唇顺着游行的脖子一路咬啮而下,游行怕痒,重重地拿指甲招呼了容倾颈侧一把。 五道鲜明的指甲印…… 容倾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全是乱糟糟的血迹。 容倾:“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你又对我做什么?” 容倾觉得自己不如认栽,横竖都是要解决时间因子的污染。 两个人之间龃龉有,但…… 容倾从床边抽屉翻出药膏,手碰上去是嘶了好几声。 游行收起刀,他冷笑:“那到底,谁爱哭?” 容倾闻言,药膏挫到伤口,痛得很。 他存心要游行不好过。 “那谁爱撒娇?”容倾笑了笑,“你好好想想?” 游行感觉要疯! 狗东西问他讨名号来了。 他抱着胳膊双腿盘坐在床上,神情又羞又气,满脸的别扭。 容倾就坐在床边。 游行极其受不了,他扫了眼容倾,心道坚决不能再扑上去了。 可心痒痒的…… 游行烦躁,干脆起身,他心觉自己病犯得越来越严重了。 容倾拉住他跑下床的他,轻轻松松地扯住了人在怀里,他低语道:“给我涂药。” 游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 容倾又道:“男朋友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这三个字一出,游行恨得牙根痒。 容倾赶忙撤退好几步,“游大监察官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游行的心在油锅中煎烤,他别扭极了。 下一刻,容倾干脆让游行坐在自己腿上,他提出了解决办法,“去看看心理医生?舒遇不就是最好的医生吗?” 容倾右手环绕着游行柔韧的腰身,他很是干脆利落地对游行伸出了自己的橄榄枝,但是他也不明说游行最想要的东西,他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他要游行全心全意只有自己,不管地狱城,不管时间因子的污染,不管任何事。 救世主怜悯终生。 却唯独,不会怜悯自己所爱。 容倾闻着游行身上的香气。 梵天之子,神之子。 意味着什么…… 他不得而知。 神会救赎世人,他只要游行救赎他一个。 游行被问住了,容倾所真正需要的,他何尝不懂? “我疑心病重。” 容倾实在是没耐心了。 他在游行耳畔厉声低语,“你明知道有第二种选择……你是不是真想我现在——” 容倾在耳畔对游行说了些威胁性的话,包括不限于你要是喜欢,我们现在就办婚礼,又或者是你想一步到位,我也没所谓。 气息弄得游行面红耳臊,他转过身贴住容倾的脖颈,脸贴在容倾的颈侧,干干脆脆地由自己心意撒了个娇,“哥哥,别欺负我。” 容倾听得内心好一阵酸软,他语气笃定又拿手拂过游行的后脖颈,道是说:“我怎么会欺负你?你是我最爱的宝贝。” 游行好像是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容倾大概不会丢掉他。 容倾看游行松松软软地把手搭在他颈侧,又听他说:“讨厌我发脾气吗?” 容倾捏住游行宣松的发丝。 他被问住了。 救世主,脾气总是那么温柔,对谁又是特殊的呢? 游行捏了捏容倾的耳洞,问了句:“我送你的耳钉呢?” 容倾愣了下,又听游行说:“你知道,我不是对谁脾气都这么耐心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他们关系好的份上,我也不想你过得不好,”游行絮絮逼叨,“我早就弄死池忱舒遇了,我一向没耐心。” 容倾看他脾气转圜如此之快,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这个人,他都要以为对方刚才撒娇也是骗他的了。 他握住游行的手,细细摩挲,又拿大拇指摁压他的掌心。 “你还是跟我直接去民政局好了……”容倾出神道:“我们直接入洞房。” 游行直接甩开他的手,他无语,好笑说:“我还没答应你是我男朋友呢?” “你想这么美?” 容倾看游行飞速从自己身上跑了下去,他又好笑又好气,游行甩给他一身制服后,两个人手忙脚乱听到门铃声响,他们赶紧换好衣服。游行早就听闻谢折销打牌的瘾很大,他为了避免自己账户上的钱又没了,他把谢折销直接押送陈露杀那里关了好些天。 两个人收拾完,陈露杀与舒遇再次来到白鸦组办公室。 舒遇一身黑色制服,陈露杀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说这是岑然证人的笔录资料什么的。 上一次,游行还记得自己把这两个人气到呕魂的事,他自然还是怀疑陈露杀是陈晔开派过来的间谍。 所谓万事小心为上,游行戒备所有人,包括容倾。 游行接过资料时,陈露杀对游行道:“阿白被关起来了。” 游行何尝不懂他话外之音——与你对事的人是我。 游行看了眼容倾,他心想,对方是不是也高度戒备陈露杀呢? “陈大将军无故扣押洛九夜,”游行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陈露杀,你明明可以自己去查你母亲的下落,为什么非得是我?” 游行看到陈露杀身旁又换了个亲信。 他给陈露杀递了一根烟。 游行拧眉,他仍然对陈露杀有防备意识。 白色的烟雾缭绕,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后衬托着窗后湛蓝的水天一色。 “阿行……” 陈露杀颔首,就不发一言了。 游行知道,陈露杀在求救,他想法大概有所转变。 既然时时刻刻都担忧污染物,不如身入局中。 他不是很在乎生与死。 却也对他与容倾的未来诚惶诚恐。 游行不想自己与容倾的恋情遭遇阻碍,相反,他希望得到朋友们的祝福。 所谓王的担子太重了。 游行的目光又跟容倾的对上,容倾刚接电话,他开了扩音,解逢花破口大骂:“狗日的,你骗我,孤儿院哪里有凌濛?!你骗我!” “你有没有种?容倾?”解逢花气急了,他在听闻容倾或许是救到凌濛后,神智全无,飞了似的冲到含山孤儿院,结果却只是一场空。 解逢花气急了,“你跟天使最恨的鬼王厮混,你也要背叛我们天使的职责吗?” 容倾语气平淡,“大清亡了。” 解逢花被气到无法说话。 此刻顾南澈忽然出现在含山孤儿院,凌濛靠在他身边,柔声问道:“容大审判长怎么没来?” 解逢花眼底灼热。 凌濛年纪轻轻,他穿着白大褂,用锐利的目光扫向解逢花,无意间撞上对方后,凌濛沉声问:“这位是……?” 顾南澈语气低沉,“他就是那个把你的救命恩人,容大审判长赶出去的容絮……” “原名——解逢花。” 凌濛语气淡淡,“不记得这个故人是谁了,好老土的名字。” 解逢花脸色骤变,呼吸一沉。 容倾收好手机,他又撞上游行探寻的目光。 “如你所想,如你所见,”容倾斜倚着墙壁。 陈晔开的亲信与陈露杀在注视着他们两个,似乎要从两个人对话的言语中挖出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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