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会被他压在下面。 清鸿剑尊:“。” 徒弟玩得开心,便随他去吧。 只是—— “哗啦。” 熟悉的天旋地转的动作又一次上演。 聂更阑的威胁“师尊,还是疼”还未出口,清鸿剑尊已经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榻的边缘。 “既然不疼,为师便放心了。” 聂更阑:“?” 清鸿剑尊:“还有四个时辰到灵音宗,师尊尽量不让你疼。” 聂更阑:“??” “日积月累,为师期待阑儿日后终有一日能成功打出翻身仗。” 接连三个日,听得聂更阑额角青筋直跳。 “日、日什么?” “日积月累,日后,终有一日。” 聂更阑脸一黑。 “师尊都是从何处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你逼着为师一道看的话本戏文。” 聂更阑脸一黑再黑。 那是北溟朔借给他,说是能调剂道侣之间感情的灵丹妙药,保准他们看了之后感情会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 清鸿剑尊眼睁睁看着青年半途开小差,手抚一寸寸过他面庞,落至衣襟处的锁骨,似有不愉:“在想什么?” 聂更阑回过神,下意识脱口而出。 “在想,日积月累,日后,终有一日。” 话一出,空气骤然沉寂几息。 停落在衣襟的指尖遽然收紧了。 聂更阑嗅出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眸子微动欲挣扎。 翻身这回事,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但他显然毫无胜算。 没多久,船舱中便传来“啊”的一声叫唤。 “师尊,疼……” “阑儿,这招方才用过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三个时辰后,四个时辰…… 青年浑身泛着薄红,可疑的红梅遍及各处。 眼尾又一次低落晶莹时,他迷迷蒙蒙地想,那些画本确实能让增进道侣间的感情。 可现在六个时辰都过去了,灵音宗怎么还没到? 清鸿剑尊臂膀将他牢牢圈在怀里,吻去他眼尾的泪珠,“灵舟早已飞过灵音宗。” “再飞一圈吧。” 聂更阑顿时两眼一黑。 糊成一团的脑子已经开始思考之后如何好好“感谢”一番北溟朔。 清鸿剑尊假意不知徒弟在想什么,开始温声哄人:“很舒服,是不是?” “舒…啊、舒服……”聂更阑喉间溢出低吟,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清鸿剑尊一手掐着他腰窝,嗯了一声,“还敢让旁人来试试么?” 聂更阑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猛然一颤,似蹁跹蝴蝶振翅欲飞。 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师尊怎么还记得这一茬? 而清鸿剑尊的蛊惑的嗓音已经如同魔音萦绕在舱房中。 “日积月累,日后,终有一日。” 聂更阑记不清脸黑了多少次,索性两腿一伸不管了。 这一“日积月累”,三日时间转瞬而过。 …… 聂更阑和清鸿剑尊赶回灵音宗,到了玉髓峰时,便看到北溟朔匆匆而来,一脸火烧房子的表情冲他们喊:“哥,你们怎么才回来!” “流光真君和洪渊道祖又要打起来了,你们快去劝一劝!” 聂更阑和清鸿剑尊相视一眼。 他们出发之前两人已经大打出手好几次,怎么回来时仍旧不消停? 看来两人隔阂矛盾颇有些严重。他们倒是回来得恰是时候。 师徒二人随着北溟朔快步去往渊明殿。 到了殿外,穿过几道气派的门扉连廊以及拱门,再穿过院子—— 还未等他们靠近大殿中心,便已经远远看到院中一棵古木下,洪渊道祖正悠游自在地饮着杯中灵茶。 而据说与他大打出手的流光真君正俯身趴在两张石凳上一动不动,似乎是…… “睡着了?”北溟朔不解地抓抓头发,“刚才不是还打得很激烈,都快把檐廊的柱子都压塌了。” 俯身趴着的人咬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才睡着了。” 北溟朔大步奔过去,试图送上一番关怀:“流光真君,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扶真君起来?” 他说着就伸手扶人,却被一道灵力打在胳膊。 “哎哟。” 北溟朔捂住吃痛的胳膊,气冲冲看向袭击者,却发现洪渊道祖正“温和”地看着他。 北溟朔:“……” 他瞬间知道这里没自己的事,老老实实退到一旁去了。 清鸿剑尊道:“师尊,发生了何事?” 洪渊道祖放下瓷杯,温蔼出声:“肃秋回来了。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与流光真君有些误会。” 北溟朔一听忍不住滔滔不绝道:“事情很简单,就是流光真君这些日子不是常来和洪渊道祖走得近吗,今日他一来就瞧见道祖在同白衣人说话,还以为道祖又要强逼白衣人回归哥你的本体。” “流光真君当即就怒了,二话不说同道祖打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北溟朔最后说道。 聂更阑和清鸿剑尊不约而同看向趴在石凳上的流光真君。 看来二位战况只激烈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流光真君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法挣脱。 “洪渊道祖只是叮嘱我一些事情,并非逼迫于我。” 这时,白衣人不知从何处忽然现身,像是鬼影一般蓦地冒了出来。 众人一听,颇有些同情地看向流光真君。 洪渊道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声调温和如潺潺溪流:“不怪他。” “怪我。” “许是我身上有什么特质,令一向温文尔雅的流光真君如此怨气冲天失去理智。” 流光真君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我被这么多人围观,你还不将我松开。” 洪渊道祖:“是我不周到了。” 说时,灵力一松,压在流光真君身上的禁制解开。 后者缓缓站起身,狼狈地拍掉衣服上的落叶。 他面色沉怒,什么也没说拔脚就要走。 洪渊道祖悠哉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你冤枉了本君,不打算赔礼道歉?此事传出去对春雨阁声誉可不太好。” 流光真君恼怒转身,“你说吧,如何赔?” 洪渊道祖捧起茶杯又啜了一口,悠悠道:“陪我喝酒。” “赔……”流光真君重复着字眼,念到一半蓦地回过神,“陪喝酒?” 不远处,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已经默契地转身向院门方向走去。 白衣人一个闪身,也瞬时不见影踪。 北溟朔连忙小跑跟上师徒二人,用很小的声音问:“哥,你就这么放任流光真君留下来?不怕明日起来整个渊明殿都塌了?” “被强迫留下来陪喝酒,这不是和雅香楼的……那什么一样吗,流光真君必定屈辱得很啊。” 清鸿剑尊淡扫他一眼:“是么?” “是啊!” 聂更阑:“那你便回去把流光真君从师祖手里夺过来。” 北溟朔一头雾水:“啊?” 他怎么听不懂? 师徒二人却不再理会他,径自走了。 北溟朔:“……” 聂更阑和他哥是真的放心啊! …… 翌日,聂更阑忽然记起带回来的两个小孩还拘在神仙瓶中,于是把人交给北溟朔,让他将其带到药峰青炎真君手中。 北溟朔一脸懵,“为什么是我?” 聂更阑:“你住在玉髓峰的时日不多了,好好珍惜这段替我和师尊跑腿的日子。” 北溟朔:“?” 要办结契大典了不起啊! 哼。 …… 聂更阑才从凌海殿出来,绕过一出灵泉和花园,没走多久便见流光真君浑浑噩噩地从渊明殿走了出来。 “真君。”这段时日他们经常见面,算是熟络了,是以聂更阑便也没再称呼流光的尊号。 流光真君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太愿意说话。 聂更阑颇有些意外,“真君同师祖喝了一夜的酒?” 流光真君:“……是。” 聂更阑看出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不再多说,道了告辞酒回了清风殿。 只是走远之后,他忍不住稍停脚步遥遥回看一眼。 流光真君身形似有些踉跄,走路步调略透着股怪异。 这大抵是喝醉了。 聂更阑没深想,径自离开。 不过回到清风殿,他居然看到师尊还在睡,略有些诧异。 明明这几日累的是他,师尊却为何…… 约莫是刚解除归墟仙草和魔气,尚未完全恢复吧。 聂更阑思及此,轻手轻脚出了内殿,离开清风殿,直接去往停剑坪。 他索性也去了药峰。 原本打算过几日许临风苏醒了再行探望,索性便在今日先去看一遭。 聂更阑御剑到药峰时,北溟朔正把聂云飞、聂云锦交给青炎真君,两个八岁大的孩子正哭闹个不停,被青炎真君呵斥一顿扬言要把他们扔到灵兽峰喂虎狮,两个小家伙才终于老实了,敢怒不敢言瞪着青炎真君。 北溟朔看到聂更阑过来,眉毛抖了抖,“喂,你不是要去陪我哥吗,既然自己过来了干嘛还要我亲自送这两个魔王?看他们说话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狠揍一顿!” 聂更阑:“师尊睡着了。” “啊?”北溟朔一头雾水,他哥居然扔下道侣在晴天大白日睡觉? 聂更阑看向青炎真君:“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真君了。” 青炎真君算是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把这双魔王送到药峰,换做寻常人怕是都受不住他们闹腾。 不过他就不同了,治混世魔王,他的手段多的是。 聂更阑没再看哭闹的龙凤胎,转身往许临风的院子而去。 身后,龙凤胎的哭叫声不绝于耳:“更阑哥哥,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把我们留在这里!这里好臭!这个叔叔也好臭!” 青炎真君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两个小儿竟敢把他满峰头的药香与“臭”混为一谈! 着实欺人太甚! 寒梧真君爽朗的笑声霎时传遍了整个药峰:“哈哈哈哈!” …… 许临风的院子里,许田田照旧也在,他这会儿在院子里修炼术法。 看到聂更阑进来,于是招呼他进屋。 许临风每日都在服用青炎真君调配的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摆脱女魃留下的后遗症痊愈苏醒。 许田田:“应该能赶在你和剑尊结契大典之前醒过来,放心吧。” 看到青年沉重的神情,他捶了他胳膊一拳,“逗你的。” 许田田又道:“其实这些天她断断续续有清醒过,我把慕容和杳然的事和她说了,估计是悲伤过度,不愿意接受事实……不过早晚都要说,还不如早点告诉她,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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