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软戳了戳假发,有点儿懵。夏厉景帮他戴好,解释道:“郑直学过一点儿易容化妆。” 季软想起来了,这是他上次在索多玛酒吧,夏厉景作弄他的时候给他穿的猫咪套装里的假发。 但情况紧急,小仓鼠计较不了那么多就乖乖地任由他弄去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郑直说“好了”,又递给他一面镜子。 季软拿起来一照,差点没认出自己。镜子里的是个唇红齿白、长发及腰的年轻女孩,一副腼腆的模样。 他听到夏厉景在他耳边说:“软软,你这个样子,也挺好看的,以后有机会可以多穿穿。” 小仓鼠瞪他,“不要在别人面前乱说话。” 一旁的郑直被好友这色.欲熏心的流氓样膈应到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无赖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 夏厉景无所谓地笑笑,“骗到手的就是我的,你管我怎么骗的,是吧软软。” 季软拽了个胡子贴在他嘴上,“你不要说话了,人家都化不好妆了。” 郑直:“就是,抓紧点儿我们赶在最前面一批登船。” 郑直一阵捣鼓,季软在旁边打下手,看到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厉景粘了胡子,眼尾画上了皱纹,肤色比之前深了一个度,脸颊上还点了些晒斑,看上去就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夏厉景照照镜子,揪了揪自己的胡子也觉得有意思。 “怎么样,帅吗?” 季软捧着他的脸看,心想再过二十年夏厉景大概就会是这个样子吧。 “帅,比原来帅多了。” 季软仔细研究了下新身份,按照郑直说的,他是一名二十出头年轻貌美的Omega,嫁给了年过四十的富商Alpha去泰独立国度蜜月,郑直则是他们的生活助理。 天光破晓,第一批船准备开船,年逾四十的夏老板背着漂亮的小娇妻悠哉悠哉上了船,小助理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一脸幽怨。 郑直开了两间房,相互挨着。夏厉景进屋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监控或窃听设备。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品,给季软换纱布。 “郑直定的是vip客房有送餐服务,待会儿想吃什么?点个奶酥甜品好不好?” “嗯。” 季软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看夏厉景给他敷药、换纱布,末了还怕季软疼似的吹了吹。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 送餐的服务员笑容亲切:“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餐食,因为您是我们的Vip客户,这边特地为您赠送一份蜜月甜点,希望您能喜欢。” 夏厉景接过餐车,没有细看,只是嘱咐道:“我们等下要休息会儿,没事不要敲门。” 服务员心领神会,微笑道:“好的先生。” 夏厉景把餐车推到了床前,叫醒睡得正香的小仓鼠。 “软软,起来吃点东西。” 季软裹着小绒被坐在床上,听到电视里在播报前线的战况看得很专心,夏厉景就一口一口地喂给他。 “现在战况还不明朗,双方有小范围的冲突,但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夏厉景分析着局势,递上一勺虾仁,季软没张嘴而是问他:“那是不是说明帝国也在观望,之前撕毁合约只是一时冲动还有和谈的可能?” 季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或许很天真,但他不想打仗,从前发生战争就意味着爸爸得出生入死,会受伤,会流血。现在战场上的人不光是爸爸还有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和他们一起训练生活,一起说笑打闹过。 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家人、爱人、朋友,而战争会把他们从这些人身边夺走。 夏厉景思忖片刻,解释道:“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在观察或者等待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我也不清楚……但我有预感,会和沈上将的事情有关。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往前线,把事情告诉季元帅,再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做。” “嗯。” 季软点头,吃掉了虾仁。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夏厉景光顾着往季软嘴里塞,自己倒没吃多少。 小仓鼠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大猫嘴边,大猫正要张口,没想到排骨掉了,蹭脏了衣服。 季软顺手拿起了餐盘里看着像湿巾的盒子,拆开一片就要往夏厉景身上擦。 擦着擦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接着两人看见里面的环形乳胶物体都愣住了。 季软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在生理教科书上,他盯着手上的环环看了好久,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脸涨得通红。 看向夏厉景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面对小仓鼠无声的“质问”,大猫稳住心神,开始摆事实讲证据:“不是我要的,肯定是服务员弄错了。” 接着又语出惊人:“而且,我就算要也该要个XXL号的,这个太小了。” 季软看着“正常尺寸”的圈圈陷入了沉思,他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感受过夏厉景的尺寸,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夏厉景说得确实不错。 夏厉景轻咳一声,“等会儿我投诉他们,都没搞清楚就乱放这种东西,还好是我们要是换成别人多尴尬哈哈。” “也,也不能怪人家。” 夏厉景上了船就对着他动手动脚,把为色所迷的老男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怪不得人家会误会。 季软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拽了餐布把手指上得润滑油擦干净。 “我好像……又有点儿困了,再去躺一会儿。” 那害羞的样子叫夏厉景看了心尖儿直发痒,“嗯,那我守着你。” 深夜,轮船驶入公海,甲板上的人们在欢呼庆祝办起了Party,有胆大的还摆起了博彩桌。 房间里,夏厉景抱着季软闭目浅眠,床头开了一盏小灯,柔和的暖光在季软脸上映照出淡淡的阴影。 被动静吵得睡不踏实的小仓鼠往大猫怀里拱了拱,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又沉沉睡去。 夏厉景轻轻盖住了他的耳朵,看了一眼震荡的天花板,给服务中心拨了个电话,并没有人接。 不等他再次拨打甲板上传来了两声巨响,紧接着人群骚乱起来,惊叫哀嚎连成一片。 那是枪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软也醒了,紧张地抓住夏厉景的手。 夏厉景把藏在枕下的枪放到季软手里,然后又从床背后掏出了藏好的枪。 外头有人敲门。 “别怕,我先看看是什么情况。” 夏厉景举枪贴近房门:“谁?” “是我。” 听到郑直的声音夏厉景迅速地门把人带了进来,郑直神情严峻,“好像是被劫船了。” “海盗?” “应该该不会,这一带海域是安全的。” 闻言夏厉景的脸色却不好看,如果真的海盗倒还好对付,就怕是军方的搜查舰。这片海域离联邦管辖太远,只可能是泰独立国或者帝国的军队。 但是听刚刚那动静,大概率不会是作为中立国的泰独立国。 “见机行事吧。” 很快,房门再次被敲响。显然外头不止一个人,敲门的方式很是粗暴。 郑直过去开得门,上来就是一把冲锋对准了脑门儿他举起双手表示配合,身穿帝国军服的士兵粗暴地搜查了一番,举枪道:“蹲到墙角去。” 轮到夏厉景,士兵掏出他的ID看了好一会儿。 “瞥碰他。” 眼见着另一个士兵掀了季软的被子,夏厉景冷冷地说道:“我的爱人腿受伤了,不能挪动。” 两个士兵见状像是被挑衅了一般,其中一个拿枪杆抵着夏厉景的胸口。 “叫你配合就给我好好配合,想挨子弹吗?” 夏厉景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用低沉道声音说:“当然不想。” 紧接着,他和郑直交换了一个眼神,电光火石之间夏厉景一记扫腿撂倒了其中一个士兵,从靴子里掏出枪抵上了那人的脑袋。 郑直也越过床板踹倒了威胁季软的士兵,季软反应迅速,掏枪对准了那人的眉心。
第62章 涉险 “你们是帝国军人,劫泰独立国的船干什么。“ 夏厉景压着一个Alpha的脖子,厉声质问。 士兵不说话,另外一个看准了他们不敢轻易开枪。 “你们要是开枪很快很快就会有人闯入这个房间,到时候,一个都逃不了。” 夏厉景闻言冷笑一声,眼神少有地狠戾,“是啊,我们的确不敢轻易开枪,但也有的是方法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老郑你按着他。” 只见夏厉景拿过刚才没喝的威士忌,倒入酒杯,又从郑直口袋里抽出一只烟盒。 “借你一根烟。” 他抽出其中一根,撕开盘纸,把里面的烟草倒进被子里,搅拌了一下。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新的注射器。 “尼古丁和乙醇混合注入静脉,会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吧?” “曾经有人把这两样东西混合,给大象注入。不到半个小时,大象就暴毙了。如果我把这个注入你的血管,你猜猜,要多久你的血管才会硬化,血液堵塞,然后又迅速扩.张最终爆裂?” 他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你们现在不说也可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会儿再想说可就没机会了。” 夏厉景到底是正经地军校出身,刑讯逼供这一套他很是在行,眼看着针头就要刺入皮肤,其中一个士兵忍不住了。 “我说!但你们要答应放我走。” 夏厉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另一个士兵吼道:“你疯了,你以为你说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回去要怎么交差?” “你才疯了!你以为我们这样回去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他们把我们派来做这种事情……你能确保他们就不会灭口吗?” 对面的士兵不说话了。 他们是被临时抓来做事的,也没什么坚定的家国信仰,犯不上连命都搭上。 “可以开始了么?”夏厉景挑眉,提醒道。 “我们……不是正式的帝国军人,今年刚服完兵役,结果战争爆发了就被组织入伍,但我们没有被送到前线,而是被派去看守仓库。” “什么仓库?” 士兵摇摇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们不让人靠近,我们只负责在外围守护。每天都有人搬东西进去,大箱大箱的很沉。” 夏厉景又问了具体的位置,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在帝国和联邦海域交接处的一个小岛,面积很小,离这儿不远。 “那你们又为什么要截船?” “是上头的意思,要拦截从联邦到泰独立国的船只,你们已经是这些天的第四条船了。” 夏厉景皱眉,“拦截船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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