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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这个东西在手，那之后去卧底的警察就可以减少一大顾虑了。 “不能着急，等以后和人混熟一下了，再问他能不能卖吧。” 江沉意还不知道郑警官盯上了自己的超市，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多在意。 第二天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大眼，发现网络上有关黄珏的话题已经转变风向了。 一开始他看到的无一都是在指责黄珏为人不孝之类的话，后来那几个亲戚上台隐瞒亲生父目买卖女儿这件事，故意说黄珏看不上自己的妹夫，不顾是妹夫家庭养大妹妹这件事，恶意拆散人家的婚姻，导致大批网友指责黄珏狼心狗肺。 而现在，茶山市公安局虽然没有公布那个视频，但亲自下场感谢黄珏大义灭亲，帮助他们找到一个大型人贩子组织的线索。 大义灭亲、人贩子，联合之前黄珏带着妹妹出现在警察局，不少网友开始回过神来了。 他们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黄珏的亲戚所说的那样吗？ 接着，便是要求黄珏“一家团圆”亲戚们，全部都遭了殃。 他们所有人在梦里经历着被拐卖和被殴打等痛苦的事情，这些经历并不只是取材于黄琳身上，也包括其他被拐卖妇女和儿童。 只是一个晚上的梦境，就足以让他们之中三分之一的人放弃针对黄珏了。 有好事的记者过去询问的时候，他们也只是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跟黄珏两姐妹说过。 江沉意知道这一点后，安慰两姐妹：“不用着急，他们终究会有承受不住的一天。” 他卖出去的东西可不是一次性商品，只要那些人不认真悔过的话，入梦的效果依旧是存在的。 第三天，这群人之中又放弃了好几个，但没有道歉。 第四天，有一大半的人放弃了，没有道歉。 到了第五天，被折磨了整整四个晚上的这些人，全部都崩溃了。 他们集结着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在黄珏面前，请求她的原谅。 但黄珏却说：“你们道歉的对象找错了。” 于是这一晚，梦境继续。 他们找不到黄琳，又得不到黄珏的任何帮助后，最后只能重新联系电视台，当着镜头以及数万观众的面，跟黄琳道歉。 从他们的口中，所有网友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黄珏的父母卖掉自己的亲女儿给人当童养媳后，网络上顿时一片哗然。 就在这个时候，黄珏在自己的账号上发布了一个长图，图中是父母对她的各种辱骂，以及自己给父母所有转账。 江沉意也在算这笔账，在看到最后那几百万的巨数额后，他摇了摇头：“真的是想钱想疯了。” 他之前看到过黄珏的功德，她做的那些事都需要大量钱财作为支撑。 在慈善上，对方花的钱可不少，再加上找妹妹也要花钱……难怪她从出道后就不断在接通告。 好在，她现在的生活终于要好起来了。 后来，黄珏还打过一次电话给江沉意，想要试探一下那盆花的效果：“你给我的那盆花……” 不知道是花的作用还是看到那些嘴碎人终于有了不好的下场，这几天她们姐妹俩不仅没有失眠，还是一觉睡到天亮，睡醒之后两人的精神状态格外好。 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江沉意给打断了：“不是我给你的那盆花，是超市给你的，我不过是管理超市的店长罢了。” 黄珏顿了顿，笑出了声：“那你帮我谢谢超市啦！” 江沉意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阳光，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不客气。” 挂断电话后，青年的声音回荡在超市中：“听到了么？超市，谢谢你的帮忙哦。” 【嘻嘻嘻不客气惹！】 这边刚聊完电话，等待了好几天的白警官终于过来了。 从他车上下来的除了配备的警员之外，就是两名受害者家属。 那是两位头发都花白的老人家，从上次看到的资料来看，死者是他们的儿子。 年仅四十岁才得来的唯一一个孩子，成绩优越，品行优秀，今年从重本大学顺利毕业拿到大厂的offer，所有人都在祝贺老两口可以安心休息的时候，他们的孩子被人给杀了。 行李箱抛尸河塘，里面还塞满了石头，要不是被钓鱼佬钓上来，恐怕也没人会发现他的死亡。 警察搜查了所有能够搜查的信息，却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距离尸体被发现，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家属我给你带来了。”白警官把那两位老人带过来，并把详细的案件资料交给江沉意。 两位家属还不知道为什么警察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但这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对白警官生出了不少信任。 他们知道，白警官不会害了自己。 “够吗？”白警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场只有江沉意一个人能听得懂。 江沉意闭上眼，静静地挑选着属于家属的心声。 【想要孩子回来。】这一条不被允许。 【想要抓住凶手。】可行，但功德可能不够， 【想要犯罪的关键证据……】 他睁开眼，即使在太阳光下，那一层浅浅的金色依旧能够被清晰地看到。 江沉意直白地说出两位老人的心声：“想要复活一个人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是抓住凶手的话，这两人身上的功德并不太够，很难实行。唯有最后的一个……如果只是提供关键凶手线索的话，他们俩倒是足够了。” 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事先说清楚，如果只要线索的话，找到凶手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江沉意的眼里带着审视的意味，接下来就看他们要怎么选择了。 是选择关键线索呢？还是直接找到凶手？ “凶手！我们要凶手！”两位老人想都不想，直接选择了凶手。 他们不知道江沉意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从警察的态度来看，这位应该有能力帮他们找到凶手。 足足过去一个月了，他们实在等不下去了。 白警官当然也想要直接找到凶手，但江沉意那句“功德不够”让他很是纠结。 不过他转念一想，一般来说，如果是做不成的生意，对方应该不会拿出来说的吧？ 不然说出来有什么用呢？ 白警官看向江沉意，问道：“如果我们选择找到凶手，但这两位家属功德不够的话，还有别的方法吗？” 江沉意清清泠泠的眼睛扫过他和另外一名警察：“有，但需要你们的帮忙了。” 白警官和自己同事对视一眼，两人不用商量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江沉意反问他们一句：“你们也想抓住凶手吗？” 两人同时点头，这当然想啊，哪个警察不想抓住凶手的？ 江沉意微微侧了侧脑袋，他的耳中又响起了另外两道声音，那是警察的心声。 接着，他把这四个人迎进超市中。 江沉意带着老两口来到暗门前，白警官和同事就留在第一层货架那边。 等他们三个出来的时候，老两口还处于呆滞的状态中，一看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们现在的功德不够，这个寻踪盘需要五千功德点，我这边扣除了老人家三千功德点，剩下两千……你们两个人平分可以？” 白警官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请问……拿走功德会对人体有什么影响吗？” 老人家有些着急，但又不好开口逼迫人家。 江沉意倒是能理解他们的顾虑，详细地跟他们解释道：“功德的话，对天师一类人会比较有用，普通人基本上很难去使用的。” “除非说你身上的功德到了一个极其雄厚的地步，这样才会对你的人生带来影响，比如说运气之类的。” 他做的交易，都不会完全掏空一个人所有的功德，最少最少都会留下几百一千，所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的确没什么影响的。 白警官倏地生出一股好奇心：“如果全部拿走了会怎么样？” 江沉意眼里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会变得极其倒霉，要想解除这种情况，就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很多善事。” 听到他这么说，两位警察也安心了许多。 就跟江沉意所说的一样，功德于他们自己没什么用处，不如拿来帮人更好。 而且，抓住凶手本就是他们警察应该做的，这笔账他们有责任承担一部分。 白警官原本是想着让江沉意直接从他们警察身上扣除这五千点的，只是江沉意对他笑了笑，果断拒绝了。 “他们才是愿望的主人，交易已经达成是不能撤销的了。” 江沉意不等他们继续劝说，手上一个响指，半空中飘下两张纸缓缓落在警察的面前。 “来，签名确认你们同意借出自己的一千功德点。” 白警官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竟然还有合同！ 江沉意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正规的买卖，那当然会有合同啊！” 在看清合同上的文字后，两名警察立刻就签下自己的大名。 随着名字落下，这两份合同回到屏风中的金色大字中，接着里面飘出一道光来，笼罩在白警官他们的身上。 【契约成立！】 他们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暖意。 等暖意消失后，江沉意手中也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光团。 他握住这两个光团，重新走进暗门后，将欠缺的功德给补了上去。 直到这个时候，老人家手中的寻踪盘才彻底能够发挥作用。 “这个寻踪盘，你们把受害者的衣服放在上面，它会根据气息找到你们想找的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忽然看了一眼白警官，加了一句话：“这个盘，能用五次。” 两名警察猛地抬起头看向江沉意，想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意思。 江沉意点点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到时候你们可以借这个寻踪盘去用，至于怎么借还有他们借不借，全看你们自己处理了。” 他回头看了老人家一眼，他们眼含热泪地盯着这个寻踪盘。 这个工具，包含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在他们离开之前，江沉意给老人家们留了一句话：“到时候警察要是跟你们借这东西的时候，不要轻易借出去，这个总共就只能用五次，利用好剩下的四次机会，让他们警局给你们养老送终。” 好不容易培养长大的孩子没了，他们的下半生几乎没有什么依靠。 钱的话他们身上留下的并不算多，如今因为这件事闹得身体也不太好，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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