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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生命力不断勾引着他，相澄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耕褚见到他喉咙不停地滚动着，思考了一下后，挡在他面前对着检验师说：“东西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有些私事需要聊一聊。” 所以，你可以离开包间了吗？ 检验师脸上笑容一僵，没想到耕褚会这么不客气。 但他作为拍卖场里的一员，是不可以违背贵宾的意见。 在看到他带着人全部离开包间后，耕褚这才转过身，在快要流口水的相澄头上用力敲了一下：“到时候被发现你就完了！” 容括还没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耕褚按住肩膀，两人齐齐看向拍卖场。 “别转头，假装什么都听不到。”一道气音在耳边响起。 相澄抱着鹿角坐在两人后面，绿幽幽的眼睛盯着耕褚的后背，盯得对方整个人都僵硬后，这才背过身来，一口把鹿角上的那朵花给吃进嘴里。 果然！好香！ 那朵花是鹿角的精髓，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鹿角，但这只异种绝对不只是Disorder级别的！ 只是一根鹿角，就已经抵得过玫瑰异种的花蜜了。 耕褚和容括没过多久听到背后传来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啃咬着什么东西一样。 容括听着这个声音，联想到坐在后面的相澄，以及刚刚耕褚的一句话，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并不知道相澄在干什么，可就是不知道，才会觉得可怕。 耕褚闭上眼睛，心里默默长叹了一口气。 那人果然…… 以异种为食的，还能是人类吗？那肯定是不能的，可那也不像是异种。 相澄的身份耕褚至今没能搞明白，就连最简单的是人还是异种他都不知道。 耕褚低着头思考一件事：假设他直接询问相澄，会不会被他给杀了？ 他抿着嘴，心里有些犹豫，有这样一个神秘的同伴，让他始终没办法彻底放心。 过了好一会，拍卖师这边的价格都已经叫到二十三万，背后的声音总算停止了。 相澄满意地舔舔嘴，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非常充盈！ 他来到耕褚的背后，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感受到手心下的肌肉在一点点变硬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对人类没有兴趣！” 得……这话摆明了他压根就不是人类。 耕褚缓缓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笑眯眯的青年，恨不得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不过相澄这么坦诚地告诉他……耕褚犹豫了一下，最后眼神一点点移到旁边的容括身上。 容括早就聪明地捂住耳朵了，他知道自己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泛泛之交，这种秘密当然轮不到他来听。 见到容括这么上道，耕褚心里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凑到相澄耳边，轻声问道：“既然你不是人类，那你是什么？” 耕褚不是没有见过Engulf级别的异种，但他感觉相澄和异种并没有任何相似。 反而，他时常在相澄身上感觉到对方和异种之间的食物链关系。 不是单一吃某种异种，而是所有异种都在相澄的食谱上，既然是食物链，那相澄说不定是比异种还要高等的生物。 如果说人类和异种都是在同一等级，那相澄就是更高一层。 可这种感觉就连耕褚自己也无法相信，毕竟如果比人类和异种还要更高等级，那得是什么物种的生物？ 外星生物？神？ 相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没有回答耕褚的问题，只是说道：“放心，我不会对这个星球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耕褚愣了一下，他不傻，听得懂相澄特意重音的星球二字。 不是对人类，而是对星球？ 耕褚心里划过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太快，快得他根本没来得及细想。 相澄加重了一下搭在肩膀的手：“别乱想。” 三个字被他咬得特别轻，像是警告，又像是在笑，听得耕褚心里一悸。 直到相澄拍了拍容括的肩膀后，对方这才放下手来。 这个时候，拍卖已经结束了。 成交价二十五万，是相澄他们对面那个包间拍下来的，隔壁试图拍来着，可惜对方来头似乎比他们大得多，那边一开口，隔壁就不出声了。 “可惜了，如果是隔壁，那乐子就多了。”相澄颇为遗憾地说道。 先是以两千之差输给自己，又花了大价钱买下自己的东西……诶嘿！这想想就觉得开心！ 没多久，拍卖师和检验师都来了，他们带来了一张银行卡，卡里是扣除鹿角后剩下的钱。 检验师再次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鹿角已经不见了。 他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试图寻找鹿角的痕迹，可惜他没有看到任何痕迹，这也让他心里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但职业操守让他紧闭着嘴，笑呵呵地把人送出拍卖场。 一出来，耕褚就立刻拉着相澄前往售卖假身份的地方。 这边卖身份信息也分为好几档的，最差的不过几百，但是这种的话基本过不去G区。 “如果你要去更高等级的城区，比如说D区……或者说A区的话，那你得花不少钱。”耕褚说道。 相澄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最高的那一档。 废话，他可是要注册收容者的，不搞好一点，怎么能通过收容所鉴定？ 然而，在听到最高一文件的价格后，相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绷不住了。 哪家好人卖一个身份证，得卖几万块？ 啊？？？ 看着相澄脸上快要裂开的表情，耕褚差点就笑出声来。 黑市卖身份证就是这么贵，但除了黑市就没有别的途径了。 大部分人要个身份证就是短时间内使用而已，这种基本几百块就可以。 别说相澄惊讶了，卖身份证的那个卖家也感到惊讶。 好久没有遇到要卖最高一档的傻咳咳……大客户了！ 对方拍着胸口保证：“小兄弟，贵有贵的道理，这最高一档，别说进出A区了，你就算犯了事情坐牢，那些人都查不出有任何问题！” 这话说的…… 相澄嘴角微微抽搐，但心里确实有点心动。 “能通过收容所鉴定吧？”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后，忽然抬起头问道。 耕褚和卖家眼皮子跳了跳，总算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最高一档。 某些时候，收容所的检查的确比监狱还要严格。 卖家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人，正想好好打量一下对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咳嗽：“行还是不行，你说句准话，不行我们就去找别人家。” “嘿！”卖家被气到了！ 瘦小的男人大声吼道：“你打听打听！这条街就我卖的身份证最真！” 他顿了顿，低下头凑到相澄身边，小声说道：“八万八，有你要的。” 这个价很高，但一点也不亏。 相澄垂下眼眸，轻笑一声：“有什么说法？” “这个人刚死，还没有上报，我可以帮你操作一下，把所有信息改成你的，之后……”卖家脸上浮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之后，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第22章 好粗暴的打扰者 这说法，怪得相澄的心的。 他想要的，就是卖家口中的这一种，能够以新的身份堂堂正正行走在人类的世界。 卖家见到他脸上露出来的欣慰笑容，也跟着笑了出来。 或许他以为，眼前的这个绿眼睛青年，是一名犯了大事的逃犯，急需换个身份重新做人。 耕褚看着这两人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用力在相澄后背拍了一巴掌：“要买赶紧买了走人！” 在出来拍卖场后，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被催促了一下，相澄也不磨叽了，打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但是，悲剧来了。 “八万七？这不够啊小兄弟！”卖家看了一眼银行卡的余额，颇为无奈地递回去。 相澄人都傻眼了，怎么就只剩下八万多？他不是卖了三十多万吗？ 别说他，就连耕褚和容括都感到惊讶。 不过耕褚仔细一想，觉得剩下不过十万块是很正常的，虽说是卖了三十多万，但相澄在拍卖场上花的钱也差不多三十万了！ 可真能花啊！ 耕褚有点头疼，他自己剩下的钱也没多少，不知道能不能凑够…… 猛然间，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治疗容括赚到的一千块，那笔钱因为是现金交易，所以他并没有花出去。 想到这，耕褚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自己接了个小单子？要不然今天肯定没办法买到身份证了！ 容括见到相澄缺了一千块，原本想要帮忙的，反正他没买到花蜜，那笔钱被迫省了下来。 不过他的手没有耕褚得快，对方直接掏出了一千块现金：“差的一千，在这里。” 相澄的眼睛叮地一下就亮了，亮晶晶地看向了自己掏钱的耕褚。 然而这眼睛却让耕褚感到有些后背发凉，主要是对方看着他，就像是猫看着猫条，感觉下一秒就要舔上来了。 重点是，猫舌头有倒刺，舔着会疼！ “不用感谢我，毕竟你救过我的命。”在相澄开口之前，耕褚就打断了他的话。 卖家乐得冒泡，今天真的是开张吃三年了，他搓搓手先接过了现金，然后根据相澄的要求改了改身份证里面的信息。 “来来来，笑一下拍个照！”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和姓名都要更改成相澄现在的信息。 拍了照、改好了名字，属于相澄的身份证新鲜出炉！ 一人拿着身份证，一人拿着银行卡，两人刚交换成功，狭小房间的门口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容括，是在这里吧？” 对方一来，就直接喊出了容括的大名，可本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几个人。 看到容括有反应，相澄和耕褚都觉得很不妙。 果然，那几个人确定容括在这里后，干脆利落地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面前的大块头。 “嘭！”一道枪声响起，威力甚大的子弹就朝着容括射了出来。 容括呼吸骤然一窒，他刚想躲开，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着子弹即将命中容括的眼睛时，一把长刀横空出现，直接挡住了子弹。 “啧啧啧，不是吧，当着别人的面就能杀人，黑市这么爽啊不……自由的吗？” 耕褚默默瞥了相澄一眼，别以为他没听到那个爽字。 子弹被挡住了之后，耕褚、容括以及那个卖家骤然松了一口气，刚刚对方动手的时候，自己完全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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