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河你别……”陈述对他说:“我不喜欢这样,你别这样行吗?我不喜欢……” 这个阴影……不太好,风河想,如果他想要的得到是建立在陈述被吓到不敢反抗的基础上,那他不要,他太喜欢陈述,舍不得。 皮毛和耳朵都收了回去,风河看上去冷静了一些,他低下头想再亲一亲陈述,却被一把推开,陈述起身时将脚边的茶几都撞出去半米,一头冲进洗手间,“砰”地一声反锁上了门。 个傻逼玩意儿!一发情就要变身,狗操的!信不信再趴我身上变成狗就把你拉去绝育!!切了算了,这狗玩意儿留不得! 陈述心脏一边儿哆嗦一边儿脑子气到发懵,他还是怕,狗东西压着他,在他身上一点一点长出长毛的场景太过惊悚,他心脏受不了。 可是现在身体某处感觉更难受……陈述低头看着自己还未消退的部位,整个人一点一点陷入震惊。 他对风河有冲动,在被抱着,吻着的时候,他身体不由自主产生的冲动,竟然强烈到抵过了恐惧,他反应过来这一刻更懵了,怎么会,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草草冲完出来,风河还坐在沙发上,他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低着头,十指交叉撑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我洗好了,你去吧。”陈述视线没与他接触,这屋子里的空气变得别扭,不对味儿,他喘气都磕磕绊绊,不敢往深了喘。 风河抬起头看着他,陈述装作看不见,躲回卧室里。 要锁门吗?锁也没什么用,那还不如别那么刻意了,万一激起这个狗玩意儿逆反……陈述不敢想风河要真失控了自己该怎么办,谁脾气大?脾气再大在一个妖精面前有什么用……他背着身躺在被子里拿着手机,耳朵一直听着背后门的动静,心里下意识默默数秒,他知道风河会进来,猜都不用猜,他想提前酝酿一点怒气示威,警告对方不要乱来,可是不行,他现在心乱着,悬着,满脑子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门上,什么都酝酿不起来…… 不知道数了多少秒,反正从头再来数了好几遍,乱七八糟的,然后门开了,脚步声进来,被子被掀开,一个滚烫的胸膛又把他裹了进去…… “你没锁门,陈述,你是在等我吗……”风河的呼吸烫着陈述脖颈的皮肤,他没穿衣服,陈述一瞬间就隔着家居服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炽热,他闭着眼没说话。 “陈述……”风河抱着他,将粗硬的东西抵在他身后,难耐地磨蹭着,“我难受,陈述……” 陈述闭着眼,浑身僵硬,说:“不行……” “为什么……”风河语气中已经是难以压抑的焦躁,他双手勒紧怀里的人,“我刚才,在洗手间里弄了……可我弄不出来,我……” 我只想要你。 有些情绪一旦勃发,就很难再压制下去,风河已经不记得自己压抑了多少年。他跟怀里这个人从上一次分开,等他轮回,等他现世,他宁可跟族人断绝,硬挨着身体被打入两颗镇钉束住灵力也要出来找,他对陈述执念有多深,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懂……风河很想,想得要疯了,他知道只要放纵这种“想”,他就会得到,陈述就在他手心里,他随时可以攥紧,他知道…… 可他不能。 “你不能,风河……”陈述窝在枕头里,声音不稳:“没想清楚之前,我不可能答应……你要是来硬的,我就算逃不掉,也永远不会再接受你,你听好了,是永远……” 风河一口狠狠咬在了他肩上,陈述闭着眼咬着牙,硬忍住了。 他不会和男朋友以外的人做,这是他抵御风河最后一道底线,如果在感情上没点儿原则,他又何必单着这么多年。陈述以前没想过自己这么多年的淡漠是因为什么,司有年曾笑他是在为命中人守身如玉,陈述觉得这话听着太酸,可事实上他就是守了,不光守,还把自己锻打得郎心似铁,不肯对现实做任何妥协。 风河的体温有些不正常,太烫了,陈述被他箍出了汗。 “你……”他觉出不对,想回头看,“你怎么了?” “我难受,陈述……”风河抱着不让他动,“但是你别怕,我不会,我还能等……” 他声音都有些抖了,呼出的气发烫,发颤。 陈述想象不出风河在用怎样的力气去压抑自己。真就到了这种地步吗?风河对他,真就到了这种爱到发疯,又隐忍到发疯的程度吗……陈述不明白,他内心一边迷茫、震撼,一边又在这种无措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忍…… “要不然我……”他想回过身,“我给你打出来吧,但你不能发疯……”就当替好兄弟解围了,眼睛一闭,就当帮他一把…… 但是风河没让,他抱着陈述的手丝毫没放松。 “你别动……”他说,“别回头……”如果回头,如果我看着你的脸,我肯定会疯。 陈述抓着死死勒在胸前的手,快要喘不过气,身后那个又粗又硬的东西在一下一下,愈发强势地往他腿缝里捣着,陈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风河,不行……”他用力挣扎,他在这个人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陈述不敢想风河失控的后果,他不愿意被强迫,一万个不愿意。 “风河……” “我不会伤害你,陈述,我保证……”风河亲他的耳朵,或者更像在啃咬,他一只胳膊把怀里的人箍得牢牢地,手向下伸去。 “你不动就好,就这样……这样帮我……”
第26章 “我不讨厌你。” 陈述身上全弄脏了,前后弄得全都是。风河趴在他身上缓了好久,起身掀开被子,想替他脱掉。 陈述背对他躺着,手死死抓着裤子不让碰。 “我帮你擦干净,你换身衣服再睡,好不好?”风河轻声哄着。 陈述脸色潮红,带着薄汗的额角青筋还未消退,闭着眼说:“滚……” 一个字说得没什么力气,喉咙还颤着,风河俯下身问他:“陈述,你又生气了吗……” 生气其实也不至于,毕竟自己也没宁死不从到那个份儿上,但要说一点气没生那不可能。 主要有点儿缓不过来吧,毕竟这回……心态上有点儿不一样了,但还是没有做好更多的准备,就这么措手不及发生了,陈述觉得太臊得慌,太操蛋,他气自己总这么被一个狗东西按着欺负,一个大男人,这属实有点儿太没面儿了……你说这算你情我愿还是怎么着?也不能算吧?自己是没坚决拒绝,但眼下两人之间也没到水到渠成能自然而然发生这种事的地步,陈述自认连半推半就都算不上,就这么被按着再一次占了便宜,狗王八蛋再一次拿他泄火,顺便还把他也给泄了,陈述觉得都不想再睁开眼面对这个世界了。 风河在旁边又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他。半晌,陈述感觉紧贴在后背的胸腔轻轻叹了口气。 “陈述,”风河低落地问:“你这么不愿意……是因为讨厌跟我做这事儿,还是讨厌对你做了这事儿的人是我?” 陈述心头一顿。 有个声音在说:不是…… 风河把脸埋在他背上:“我到底怎么才能让你不这么讨厌我啊……” 陈述被这话揪得心尖儿都疼了起来。 该长嘴的时候又长不出嘴了,心里第一反应是否认,嘴上却说不出。风河的情绪像一大团湿棉花塞进了他心口里,又湿又重,沉甸甸地难受。 这么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一只狗子,是怎么在他这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最终失望到说出这种话的?陈述心里揪扯,可他隐隐觉得不对,不是这样的…… 换做以前陈述都不能想今晚要怎么收场了,他可能什么话都骂得出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种口不择言激怒之下,绝不会仅是一句讨厌这么简单。可现在,他甚至已经没法昧着良心去承认这两个字了。还怎么讨厌呢?风河一个这么……赤诚热烈,对他毫无保留、倾注了全部感情的人,像狗一样一次次欢欢喜喜地把心掏出来捧到他面前,陈述不知道得有多硬的心肠还能做得到讨厌?况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纵容过多少,陈述心里能不清楚吗? 他只是有些乱,有些焦躁,他还没做好去面对一份感情的准备,更别提接受了……陈述承认自己确实对风河没摆过几个好脸,动不动发脾气,可那能全怪他吗?这么多年他的心像被埋在冻土层里,铲都铲不动,风河像一团熊熊烈火靠近他,烘烤他,他能感觉到冻土消融,能听到自己的心和骨骼在“咯咯”作响,他怎么不慌,怎么顶得住……陈述混乱,别扭,无所适从……爽的是他,气的也是他,就连事情发生后,他满脑子此刻也是回不了神,他知道狗子被他的背影伤到了,可就是不敢回头看一眼。 ……要不还是切了吧,改天给司有年打电话,问问狗子绝育多少钱,切了就没这些麻烦事儿了,一了百了…… 陈述满脑子乱七八糟跑火车,不吭声,风河得不到安慰,就只能默默自我安慰,他把人抱了老半天,叹了八百口气,总算是安慰好了,依依不舍地亲亲陈述耳后,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找床单换。 陈述爬了起来,身上太难受了,不洗澡不行。 风河忙放下东西走过来问:“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冲一下。”陈述避开他的目光,起身往卫生间走,风河伸手扶他,被推开了,风河的手顿在原地。 陈述说:“……我自己去就行。” 风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他到了洗手间门口。 什么人能做出这么一副隐忍又可怜的狗样子……陈述关门的时候瞥见风河的表情,动作一顿,没忍心把门关严。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松动,有些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情吧,狗也经不起太多伤心。 陈述脱了身上黏糊糊的衣裤,看都没敢细看,卷了卷扔进脏衣篓里,进了里头玻璃隔间。 打开开关,热水“哗啦啦”冲下来,陈述闭着眼睛深深喘气。脑子还乱着,心跳还未安稳,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抹了把脸回过头,就见风河走了进来。 “你……” 风河想如果陈述害怕,他就出去,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进来看看陈述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但陈述没有惊恐,只是眼睛有点红,愣愣地看着他。 “你哭了吗?”风河一见,忙伸手过来抱他,一步跨进水里,顷刻间被浇湿了全身。 “没有,”陈述身上光着,很别扭,揉了把脸说:“水进眼睛了。” 风河捧起他的脸仔细看着,拇指蹭掉他眼尾的水珠,一再确认。水顺着两个人的脸往下淌着,风河灰棕色的眼睛也渐渐泛了红,他鼻翼翕动,慢慢把陈述按到肩膀上。 “我给你道歉,陈述,我不该总是不顾你的感受,我跟你认错……”他声音很低,夹杂在嘈杂的水声里,“可是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行为上我错了,但我的感情没有错,我不认错,就算你生气,我也不想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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