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一一将它们贴上标签,以免迷糊的少年不知道每样东西放在哪里,要用的时候找不到。 做完这一切,他仍有些忧虑。 弥亚娇气又认床,如果不是每个深夜都有他抱着入睡,只怕是睡都睡不好吧? 出门在外,他不能通过与少年房间相连的暗门拥抱他、安抚他,失眠了该怎么办呢? 不仅如此,他的血脉终究是个问题,出行期间没有摄取到足够的食物,饿了怎么办? 他不愿去想那样的后果,焦灼得想要向教宗申请,变更领队人选换他自己上去。 残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他是圣殿圣子,他有自己应尽的职责,不可任性妄为。 拉斐尔难得焦躁的心情弥亚根本注意不到,从拉斐尔告诉他出行任务以来,他就陷入了激动的期待中,恨不得一睁眼直接快进到出发日,整日咧着嘴嘿嘿直乐,无忧无虑到了极点。 是啊,他能有什么忧虑的呢?拉斐尔就连哪日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配饰都为他整理好了,贴心得不能再贴心。 出发日前最后一夜,如往常那般喂渡精气后,拉斐尔并未离去,而是留在了室内。 “弥亚,让我多喂你一点,撑坏你,好不好?” 第30章 纵横蜿蜒的泥土道上, 数十匹神骏白马飞驰而过,才刚下完一场雨的泥泞道路未能令马蹄间沾染分毫污泥。 一黑一红两道人影位于前列并驾齐驱,其中有着耀眼火红短发的骑士在路过岔路口时掉转马头, 驱马行至队伍后端的一辆篷车前,轻轻敲击窗栏。 一张漂亮的、属于少年的脸冒出,被云层间隙透出的阳光照耀,微微眯起眼。 “弥亚,要不要到我马上来透透气?”阿诺德控制马匹使它与笨重的篷车步调一致, 嗓音柔和又暗含期待,双眼一错不错地紧盯五官精致的少年, 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在摇晃篷车里憋闷得很的弥亚闪过丝意动,还未出声,下一秒就被高大的骑士从大开的窗户前捞了起来, 安放在马背。 欸? 他呆呆愣了几秒, 瞅瞅窗户又瞅瞅少年骑士揽在自己腰间的手, 终于反应过来, 自己“咻——”地一下,就变换了方位。 动来动去在坚硬甲胄间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弥亚浑身放松地倚在阿诺德怀中, 有一搭没一搭与他小声交谈着。 “好久不见,弥亚宝宝有没有想我?我想你想得睡不着,你看我,都憔悴了。” 阿诺德俊逸的脸放大,单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憔悴的迹象,是比骄阳还耀眼的少年郎。 弥亚嫌弃地皱了皱眉,“不是前天才见过吗?每次都弄得我嘴巴好累。” 虽然他已经极力缩减了行动范围,避免被阿诺德抓住喂得小肚子都撑起来, 但在连续几日见不到人之后,阿诺德学聪明了,心知单靠围堵抓不到决心躲起来的小猫,无师自通学会了爬墙。 某日睡前,被拉斐尔亲得晕乎乎,好不容易才被他放过的弥亚,才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露台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模模糊糊的人影投在窗外显得扭曲,像是传说里深夜侵入房间吸食脑髓的恶魔。 弥亚瞪大了眼,未出声的惊呼被捂在脸上的掌摁下,带着一身夜露的骑士笑意盈盈,毫不见外地翻进他的寝间,把头埋入脖颈处磨蹭。 本该在圣殿里守卫的骑士,却在夜色沉沉时,出现在圣子的侍剑随从的房间,抱着他不放手。 无论怎么想,都很诡异且不合时宜。 弥亚推了推他,莫名的心虚使然,声音又轻又小,“快放开我。”尾音娇娇黏黏,惟恐一墙之隔的拉斐尔发现什么。 被他的紧张带动,阿诺德跟着兴奋起来,配合地凑近小巧耳垂边舔舐亲吻,声线又低又沉,如奏鸣的大提琴。 “宝宝亲我一口,就放开好不好?” 像偷情一样,真刺激。 他的眸中满是极致的兴奋,那是顶级猎食者紧盯猎物的眼神,压迫力十足。可眨眼后再看,就发现那只是软乎乎湿漉漉的小狗叼着心爱的骨头那样,十分满足。 心知不答应他会一直缠着自己烦人得很,弥亚顺从抬头,碰了碰他的唇,相当敷衍。 阿诺德没有放手,“不对吧宝宝,教过你这么多次,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种亲。偷懒可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 他的视线不时瞥向雕刻精致的墙壁,跃跃欲试想要发出点绝对不可以被另外一个人听见的响动,光明正大昭示他的行为。 拗不过他,弥亚只好微微张开嘴,被吸吮得红肿的唇表明前不久才经历了一番粗暴对待,而现在它却即将承受另一个人的侵袭。 明明已被吻得熟透,银发蓝瞳的小小魅魔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纯情,主动献吻的动作透着生涩与羞怯,除了神志不清时的混沌,从未主动出击过。 他在等他吻他。 这个认知令阿诺德分外愉悦,几乎就要下意识地附身触碰甜美的柔软。呼吸交织,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极近,弥亚已闭上眼准备被动的承受,却发现唇上久久没有动作。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阿诺德噙着笑抽身。 不、不亲嘴了吗? 他抿着唇松了口气,无意识舔舐唇角细微破损处,密密麻麻的痒痛。 阿诺德会那么好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说:“是弥亚亲我,不是我亲弥亚。每次都等着我的服务,真的很狡猾呢。” 他的意思,是让弥亚像他那样主动亲吻他。 秀气的眉头紧蹙,弥亚仔细回忆过往学习经验。第一步是…… 是什么来着? 不管了,先让高高站立的骑士低头吧。 漂亮魅魔双手抚上圣骑士的脸,瓷白的肤色与略带小麦色的皮肤达成微妙的反差,在烛火摇曳的暖光里格外暧昧。 “低头。”本该是强硬的命令,却因发令者飘忽犹豫的嗓音,失了威严,只剩下软乎乎的娇纵。 圣骑士依言弯腰垂头,为了少年能够不费力地吻上他,他维持着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有些困难的姿势。 纤长睫羽不安眨动,愈发浓郁的甜稠香气随少年的近身包裹,暖呼呼的轻柔呼吸打在脸上,明明未饮酒,阿诺德却感觉自己已经微醺。 魂牵梦萦的柔软终于紧贴,本想紧闭唇关逗弄第一次在甚至完全清醒状态下做这事的少年,等阿诺德回神,早已迫不及待地张开,牵引着软舌交缠。 彻彻底底,反客为主。 甲胄冰凉,身体却火热,坚硬的紧贴绵软,硌人得紧。 才亲了一会,弥亚就累了,想要退出,可死死吮着他侵入柔软内壁侵略的舌不给后退的机会,挤压颊肉吞咽滋生的津液。 他想要推拒,掌心触及夜风吹冷的坚硬寒凉,打了个颤。 进退不得。 于是压抑的呜咽响起,哪怕脑瓜子一片浆糊,也记得不可以发出放纵的声响,惊扰一墙之隔的那个人。 【熟睡的丈夫、无力的他】 【夫人,你也不想丈夫发现你被陌生男人亲得嘴都合不拢吧?】 【感觉在一次次压抑里,阿诺德已经在变态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爬床偷情什么的不要太熟练】 【oi,虽然我们宝宝和两个男人、还是叔侄先后啵嘴,但依然是清纯的好宝宝,随便亲一亲就晕乎乎的了^ ^】 【叔侄夹心,好看爱看,按照套路,现在应该有另一个人推门而入,质问并加入了】 …… 无暇顾及直播间多得遮蔽所有屏幕的飞速弹幕,对弥亚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接吻终于结束,弥亚趴在骑士怀中喘气,脸颊轻轻磨蹭冰凉甲胄,试图以这种方式降低满脸通红的热意。 终于,盖住了小叔留下的印记,在少年身上涂抹满他的气息。 自那以后,阿诺德就像解锁了什么新技能一样,一得了闲就翻墙而入,每一次都恰好可以与拉斐尔错开,两人从未撞在一块。 每一次,弥亚都紧张得不行,弹幕多次洗脑下,竟真的生出几分自己和阿诺德在背着拉斐尔偷情的奇怪错觉。 前天晚上也是如此,早已被拉斐尔喂饱的弥亚抚着被揉弄得酸胀的小肚子,睡衣换到一半,头部与双臂被衣袍束缚之时,炙热大掌无声贴上腰间赤..裸的光滑,上下抚弄。 视线受限,房间里出现了陌生的第二个人,本该是警觉到惊吓,弥亚却从逐步贴近的人身上感受到熟悉的烈焰的气息。 ——是阿诺德。 紧绷一瞬的腰身放软,闷在布料里的嗓音传来,“帮帮我呀。” 手上骤然一空,卡在半截的衣袍抽离,双眸重见天光。 弥亚呆住。 下一刻,涨红着脸缩进被窝,用松软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 他羞愤道:“干嘛脱我衣服!” “?” “不是叫我帮帮你吗?”阿诺德有些不解。 将犹带少年温度与香气的布料放在鼻尖嗅闻,他说:“原来宝宝喜欢裸。睡啊。”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弥亚:?! “大变态!” 他怎么能、怎么能……那是他的睡衣,又不是什么撒了名贵香水的手帕。 直播间里全是哈哈大笑,大世界的观众们还说,她们也想…… 呜。 少年羞得整张脸都埋入被子,只露出小巧的魔角与拽着被面透着粉的指尖。 羞恼的泪花在眼眶打着转,手指被含入他的唇中,很暖、很烫、还有一阵痒意,是阿诺德在缓缓舔舐。 他想要抽回手,刚有所动作,指尖就被不轻不重咬了口,随后身上一沉,隔着被褥覆上少年骑士的身躯,双腿岔开附跪在上。 弥亚不再挣扎,撇了撇嘴,嘀咕道:“舔吧舔吧,跟小狗狗一样!” 明明是再小不过的音量,寂静的充斥着黏稠欲念的房间里,精准闻入少年骑士的耳。 他轻笑:“嗯,我是弥亚的小狗狗。” “……” 忆起前天晚上被阿诺德摁着从指尖到手腕最后是锁骨,又舔又咬了个遍,弥亚就怒从心起,抓起阿诺德的手狠狠咬在手腕,留下小小齿痕。 “哼!!”就知道欺负他的坏蛋! 弥亚决定不要找话题和他吵架了。系统说得对,阿诺德就是那种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狗勾,对他态度越差他越爽。 弥亚决定,等圣殿三人的好感值都刷满后,效仿方才系统朗读的另一本学习资料,像里面的主角那样,一声不吭带球跑。 走之前,还要好好嘲讽阿诺德一顿。 唔,怎么嘲讽他呢? 小少年眼珠子提溜直转,坏心眼眨眼生出: 决定了,就嘲讽他懒懒散散,一点也没有追逐力量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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