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知道痛了?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 弥亚不说话,分别用点头和摇头代替回答,一脸委屈的样子。 埃德叹了口气,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他不在原地时有多么慌乱,遍寻不见,从密林跑回小屋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时是多么焦急,在看见他浑身伤、灰头土脸还对着自己嘿嘿一笑的时候又是多么心疼与生气。 一切激荡的情绪都未曾告诉少年,只说:“再有下次,打你屁。股。” 他都成年了怎么还能被打屁。股呢! 弥亚讨好一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把脸埋进去蹭来蹭去,“我错了嘛,是我不好……” “呵,知道就好。” “但是哦,”他抬起头,双眸亮晶晶,看上去兴奋极了,“我看到精灵了哦!人首兽神,超级好看。” 埃德满眼迷惑,关切道:“弥亚你……该不会吃了什么毒蘑菇出现幻觉了吧?”用手背测了测温度、随后又额头贴额头的测量,都没感觉到超过正常体温的温度,他怪道:“也没发烧啊。” 摆明了不信。 弥亚鼓了鼓脸颊,既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胡话,又担心泄露拉斐尔的所在之地为他带去危险、或是埃德被本就轻视他人生命的对方所伤。无论他们两人谁受到伤害,都不是他所愿。 因而,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只不服气地憋出愤怒的哼哼,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伤好之前,埃德禁止他出门,仗着和他家相距不远的地理位置,盯梢盯得紧。而在了解到事情始末后,前来寻他的阿诺德也加入了监视的行列。 弥亚闷闷不乐,把枕头扔向阿诺德,不高兴地,“你怎么也背叛我了,我们难道不是全大陆第一要好的好朋友吗?说好了不管怎样都要站在我这边的。” 阿诺德满脸为难:“可我不忍心看你又弄一身伤。等你伤好了,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就要现在!”答应了拉斐尔会去看他,结果整整三天都没能赴约,说不定在他心里,自己已经变成骗人感情撩过就走的渣魔了。 弥亚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更何况—— 他倾身凑近小伙伴,拉下偏大的松垮圆领,露出半边莹润肩头,“你看,伤口已经愈合了。” 弥亚的伤不重,大部分都是擦伤,用了愈合药水,半天左右就可愈合。只是,伤口虽愈合,青紫淤痕却不会消散,他皮肤本来就白,两相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 心上人衣衫半褪,本该是旖旎暧昧的场面,可肩膀上青紫一片的痕迹入眼,只剩下满眼心疼,哪里顾得上再生什么肮脏下流的想法。 他偏了偏头,坚定拒绝:“不行,现在还没……” 弥亚抓起他的手放在肩上,说:“你摸、你摸摸看,真的愈合了。”其实碰到的地方还有一点点胀胀闷闷的痛,但相比之前浑身火辣辣,已经好了许多。 弥亚觉得自己又行了。 阿诺德觉得不行,可又拗不过他。 “森林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朝思暮想。” 他眯了眯眼,故意说:“该不会……你在森林里藏了什么秘密情人吧。” 本是随口一说,谁知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超好懂的少年竟真移开视线,支支吾吾的,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 不是?? 阿诺德反应片刻,一点一点瞪大眼,难以置信。 要不是顾忌少年的伤,他真恨不得握着他的双肩摇晃,质问那该死的小妖精究竟是谁。 阿诺德神情幽怨,语带控诉,“你有我还不够,竟然还偷藏不知道从哪来的阿猫阿狗?难道说,我没有把你喂饱吗?” 拉斐尔才不是阿猫阿狗! 还有——“你又不是我的情人。” 弥亚反驳道。 阿诺德快气笑了。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不知道在一张床上睡了多少次,现在却说他不是他的情人? 哈? 不是情人是什么,难不成是亲人? 冷笑一声,以不容挣扎的力道捏着少年的下巴,低头,狂风骤雨拍打在娇嫩花朵上,吮吸、纠缠、搅动。 多得无法呼吸。 …… 一吻终了,揉着少年软软的小腹,食指撩开衣袍下摆,露出雪白皮肤上显眼的纹路,端详许久,阿诺德道:“完全没有变化呢,看来是吃得还不够多。” 言罢,他又想亲上去。 弥亚慌忙捂住红肿的唇连连摇头:“够了够了,真的吃不下了,再吃会被撑坏的。呜呜。” 啧。 这家伙,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说多么糟糕的话。 面色微红,轻咳一声,阿诺德开始逼问:“现在,我算你的情人了吗?”他今天非要从弥亚口中拿个身份不可。 气死他了,居然说他不算情人! 因为糟糕台词思想偏离一瞬的阿诺德重新找回正轨,目光炯炯,大有他敢说不就永远别想出门的意味。 弥亚委委屈屈点了头。 第69章 看着由储备粮升级而成的情人, 弥亚突然觉得熟悉的小伙伴变得陌生起来,好像一夜之间,他就从与自己同岁的幼稚鬼转变成成熟的大人似的, 不止身高比自己高出不少,身材也很是壮实,手臂上的肌肉摸上去硬梆梆的,更别提衣服掩盖下的躯干。 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别扭归别扭,弥亚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正事, 缠着他带自己前往森林深处。 虽未明言,弥亚却从埃德的态度里看出他是绝对不会带他去第二次了, 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阿诺德身上。 怕他不同意,他威胁道:“如果你不带我去, 我就不要你当我情人了。” 无奈之下, 阿诺德只好带着他, 趁埃德不在的间隙, 偷溜进森林,站在洞口替他望风。 凉风吹拂, 阿诺德越想越萧瑟, 整个人都快被风吹褪色了,只觉再找不出比自己还可怜的人。 ——好不容易和倾心已久的恋人确定关系,来不及温存,转头就要护送他和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私会。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知道阿诺德已经为自己脑补出被妻子戴上绿帽子却还是笑着选择原谅他的老实人形象。另一边,再度进入地下的弥亚,看见呆呆坐在树上的拉斐尔。 听见脚步,浑身包裹在孤寂忧郁情绪里的他抬头,双眸一亮, 甩动蛇尾滑入深潭,带着一身水汽拥抱他。 “弥亚、弥亚……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 漂亮的浅金色的眸中满是细碎的水光,小心翼翼又欣喜无比。 弥亚连忙撩开衣服向他解释,指着未散的淤青证明自己并非有意耽搁,并将野花和浆果编织的花环从小挎包里取出,为他佩戴。 带上植物组成的花环,更像传说里刻板印象的自然宠儿了。上下扫视一番自家情人的盛世美颜,弥亚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沐浴在少年欣赏惊艳的目光里,拉斐尔俯身,撩开对少年来说过分宽大的裤腿,呼吸打在皮肤上,手指冰凉,气息却温热,激出一粒粒小疙瘩。 他问:“拉斐尔你要做……”话未说完,哽在青年伸出舌头舔舐的动作中,不上不下卡得他咳嗽几声。 几缕发丝垂落,许是嫌他扰了自己专注的动作,拉斐尔随手将发丝撩在耳后,自下而上看向面红耳赤的少年,吐着舌尖道:“精灵的唾液能疗伤。我帮你治疗。” 弥亚呜咽一声,双手捂脸,只从岔开的指缝间注视一寸寸舔过伤痕为他疗伤的青年,似乎这样就可以遏制不断攀升的温度。 等他反应过来,衣服已经褪去大半,欲掉不掉地挂在肩上,半遮半掩。所有淤痕全都消失,拉斐尔却并未停止动作,好似要将他全身都舔个遍一样,将他双手拢过头顶。 不对! 他蹬了蹬腿,“可、可以了,拉斐尔,我的伤已经好了。” 拉斐尔“嗯?”了声,垂头看着他,期待地问:“那我们可以结合了吗?” 弥亚:…… 他羞愤大喊:“不可以!!!” 拉斐尔失落应道:“好吧”,就着这样的姿势,冰凉蛇尾一圈又一圈绕在他周身,双臂揽着他,将头埋入少年颈窝,无声表达着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拉斐尔启唇打破静谧:“今天……你还是要走吗?” 弥亚默了默,即使很不忍心打破他的期许,却也不能随口许下欺骗的谎言。他点点头,“要回去的。这次也有人等我,所以……” 抱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拉斐尔酸酸地,“又是上次那个人吗?” “不,是另外一个。” 嘶,这么听起来显得他好渣啊! 某种心虚使然,弥亚探身啾啾两下,可这一次拉斐尔却并不满足浅尝辄止的亲吻。每一任精灵祭司都会拥有所有前代的传承记忆,其中包括了如何与命定伴侣结合。 他在记忆里看到的亲吻不是这样的。 又或者说,不只是这样。 亲完就走的弥亚被摁了下去,躺倒在冰凉有力的盘旋蛇尾上,还未从骤然转换视角的眩晕中回神,唇瓣撞上没能控制好力道的冰凉,磕得生疼。 “唔!”一点痛都忍不了的弥亚痛呼出声,来自另一方的长舌却趁虚而入直捣内里,带着与主人截然不同性格的蛮横强势。 睫羽上缀着的一小点泪珠在大力冲击下滑落,被冰凉指腹拭去。 …… 洞外,百无聊赖的阿诺德终于等来慢吞吞走出的少年,欣喜迎上前,目光扫向鼓起来的唇珠和微微破口的糜红唇瓣时蓦地凝滞。 弥亚抿着唇拉住他的衣摆,自以为隐蔽地向后瞥去,什么都没能看到。 上次出来的时候跑得又急又快,跌跌撞撞添了好多伤,这次回程,拉斐尔全程抱着他滑行,直到得见光明。 收回视线,对上阿诺德直直看来的目光,弥亚吓一大跳,抱怨道:“你一直盯着我不说话,做什么呀。” 难道是看出来他和拉斐尔……? 不知道自己被人吻得熟透究竟是怎样模样的弥亚将嘴巴抿得更紧,于是可怜的、被吮得格外鼓胀、如一颗成熟果实的小小唇珠被压得微扁,透出馥郁般的洇红。 果然,洞穴里有秘密。 阿诺德抚上少年仍未散去的情..欲薄红,缓缓摩梭,不紧不慢问:“弥亚刚刚在看什么?” ! 他居然发现了! 弥亚连连摇头:“没什么呀,就是出来的时候被小石子硌了脚,我在看那块石头。好啦好啦,我们快回去吧,我好累哦。” 一心虚,他的话就格外多。 探究地往深深洞穴里一瞥,阿诺德没有揭穿弥亚蹩脚的谎言,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宣示主权般晃了晃,略微提高音量:“回我家去吧,让我履行身为情人的指责,喂饱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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