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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能够拥有一个稳定的客户，或者说稳定的供货商，对交易的双方来说，都有不小的好处。 当然了，指望在黑市里混的买卖双方能够有什么契约精神也是不可能的，只要利益足够大，双方都是说换人就换人，比渣男和对象分手还要来得干脆。 因此，就算是有了比较稳定的合作对象，能力强大一些的商人们，还是会留意交易大厅的消息，等他们发现了更加靠谱的对象之后，如果洽谈合适，立马就会和前任说再见。 这也是厄卡诺和布莱恩选择直接来交易大厅的原因了，同样都是T75金属，在加上T75不可能太高的供货量，他们遇到那边的合作者的可能性很高。 交易大厅的信息处理很快的，不过几秒的时间，就有人向他们发来了交易申请虽然一直都没有特别巨大的订单，但是布莱恩不缺钱，更别说回去还可以找元帅报销，所以他零零散散地都买下来了，营造了一种他们很需要T75的金属的样子。 果然，在这样过两三个小时之后，有人带着大批量的T75金属发来了请求，并且提出了谈一谈的想法。 对方会这么直接地上来就请求谈话，布莱恩是有一点没有想到的: “他们的合作对象这么不靠谱，让他们这么想要找下家” 以前，布莱恩在黑市也就是买买材料，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人打成长期合作，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所以对这个流程也就是只有大概的解。 对于这点，叛逆时期搞过不少事，还养过一整个军团的厄卡诺倒是要解一些: “买家如果想要找下家的话，也会继续来交易行挂自己的需要，可能喜欢大量收集T75金属的人不多，对方担心自己的合作对象想要跑路，自己却没有找到下家，所以会前来要求谈话。” 布莱恩整理一下信息，笑了: “听起来，好像都挺无耻的。” 就好像是渣男担心和他谈恋爱的海王先找到了对象而让自己出现空窗期，所以跳出来阻止对方找寻新欢，但是轮到自己了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就是要自己先找到下一任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算是答应对方的谈话请求应该也没有什么吧”布莱恩思索着道， “我想，对方就算是发现了我们并不是他们原来的合作对象，可是在有利可图的前提下，他们应该也很乐意先一步找到更好的新欢” “确实是这样。”厄卡诺点点头。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不过，厄卡诺和布莱恩之前才刚刚到达这颗星球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酒店中休息过了。而对方这种，明显是有雇佣专门的业务员二十四小时在线，也不需要有时间休息。 既然双方的情况都还不错，交谈也就直接定在了现在。 黑市的技术很大程度是为了交易的双方可以保证自己的信息不会被泄露，所以在C158星球，黑市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顺畅地登录星网的地方。 在星网上单独开辟了一个保密性足够好的房间，厄卡诺和布莱恩就进入了星网，等着和对方开始的谈话。 秉持着把所有能够利用的就都用上的原则，布莱恩在登进星网之前，把乔给他的那枚徽章也扫描了进去。 进入课星网之后，想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就更容易了，如果打开了公共模式，一连从你身边路过的，可能都是非人生物。 不过厄卡诺和布莱恩的建模都还是很正常的，把外貌调整到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可以了，好不好看倒是无所谓。 对方的外貌看起来是个大叔，穿着工整的黑色西装，他显然也是调整过自己的外貌的，毕竟星际时代了，不可能还有人长得如此平平无奇。 并没有什么自我介绍之类的寒暄，布莱恩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们需要的数量，并且说了一个比较良心的价格。 之前那些零零散散的收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作用，至少布莱恩现在已经很清楚T75金属的市场价。 他现在给出的价格是比市场价还要高一点的，诚意看起来倒是非常充足。 这个简短的开场白，也足够对方了解到他们并不是对方的那个合作者了。但也正如之前所推测的那样，只要有利可图，对方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布莱恩只是开了个头，剩下的细节处的谈判就全部交给了厄卡诺。看着对方一本正经地和对面谈得有来有往，布莱恩挑了挑眉，觉得厄卡诺还真的很能唬人，弄得他们好像真的是要和对方谈成这比生意似的。 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布莱恩开始四处打量，目光落到对方的袖扣上，他游动着的目光倏忽顿住。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袖口上不太明显的花纹，又回忆一下了那个徽章的样式，布莱恩唇角上挑，觉得乔这货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还是挺有用的。 听到它们的谈话正好进行到了要和对方的上级反应一下，才能做进一步的交易的时候，布莱恩把那枚徽章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笑着说道: “我们确实是需要和你的上级好好谈一下的。” 对方看到这个徽章的时候明显顿住，他深深地看了布莱恩一眼，然后礼貌地点点头，和他们说了一声稍等之后，瞬间就从这个地方离开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厄卡诺看着桌面上的徽章问道。 “他的袖扣上，有那个花纹的一小部分。”布莱恩到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厄卡诺回忆了一下对方的袖扣，想着上面明明就挺平平无奇的花纹，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观察能力。 “就是这里啊。”布莱恩指了指面前这个徽章上藤蔓的一个小小的分支， “把这里循环成一个圈，就是他袖扣上的花纹了。” 厄卡诺沉默地盯着那一小段藤蔓，点了点头，不在继续纠结这件事: “我知道了。” 他们本来以为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在这里登录十多分钟，却只等到了对方带着歉意的通讯，说是要等到明天下午对方的上级才有时间过来一趟。 既然对方来不了，厄卡诺和布莱恩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星网中了，定下具体的时间之后，他们就收拾收拾离开星网前往酒店了。 在回去酒店的路上，他们坐在车上，厄卡诺看到窗外的一闪而过的巨大显示屏，目光一动，说道: “我好像想起来那枚徽章所代表的家族是谁了。”
第45章 布莱恩转头看向他: “想起来了” “嗯，经过你之前的提醒我算是想起来，其实还挺常见的。”厄卡诺点点头。 “我的提醒”布莱恩奇怪地问道。 “嗯，之前那个袖扣。”厄卡诺说道， “你手里的这个徽章太完整了，一般来说，很少有家族在外面用这么完整的徽章样式的，通常用的都是简化版。” 顿了一下，厄卡诺补充课一句，语气带上课一点复杂: “这么完整是徽章，通常也不会拿到外面来用，更多的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作用，譬如家主和……主母。” 这样一来，对方那种不太寻常的反应便也有了解释。 “噗哈哈哈。”布莱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上这枚小小的徽章， “也不知道乔知不知道这件事，主母，啧啧。 “拿这种东西当定情信物，听起来还很浪漫，可惜遇到的人是乔。” “……”厄卡诺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布莱恩问他。 “这种东西，我家当然也是有的。”厄卡诺给布莱恩解释道，他也是传统大家族出身，有这么个东西很正常， “但是……我连代表家主的那一枚都找不到了。” 所以，代表主母的那一枚就更加找不到了。 这倒是也不能说全是厄卡诺的问题，他的家族就是以军政为主的，之前和虫族的战争过于激烈，他家族中主家死得就只剩他一个了，离得近的旁支也只剩下了一群小辈，他实在是没有好好收拾那枚徽章的必要。 “嗯，可以理解。”布莱恩倒是半点不意外， “所以，这到底是哪家的徽章” 在回答布莱恩之前，厄卡诺先沉吟了一会儿，问了布莱恩另外一个看起来似乎不相干的问题: “你确定乔只对Omega有感觉吗” 布莱恩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给了一个很确切的回答: “那家伙是只对Omega有兴趣。” 厄卡诺“唔”一声，语气里有一点点兴味: “这个徽章，代表的对象应该是现在的联邦首富所在的那个家族，杨。” “哇塞。”布莱恩感叹了一句， “难怪乔自从换了新情人之后研究经费就从来没有短缺过，原来是软饭吃得很香。”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乔是……”厄卡诺好奇地问道。 “因为和那家伙聊天的时候……”说着说着布莱恩就消音了，然后对着厄卡诺露出一个纯洁无瑕如同天使一样的笑容， “反正我就是知道啦。” 心知如果坚持追问布莱恩的未尽之言，可能并不会得到一个很好的答案，于是厄卡诺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赫尔思·杨，现任的联邦首富， '杨'的家主，在联邦登记的信息中，是个Alpha。” 布莱恩“哟”一声: “o装a 现在好像不流行这个吧” “啊，关于这个……”厄卡诺想到了什么， “我听说，赫尔思·杨有过一些不太好是经历，在他童年的时候。” 布莱恩愣了一下，没有接着再问下去，本来想打开星网搜索一下，却发现信号又没了。 八卦最后到此为止，布莱恩有点怅然地叹了口气，但也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意思。 等到了第二天约定的时间，厄卡诺和布莱恩又到了黑市去蹭网速，然后去了对方发过来的房间号。 对方比他们来得早一点，现在就坐在谈判桌的对面，金发碧眼，穿着很整齐的西装。 和布莱恩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隐藏着汹涌暗流的海面的蓝色眼睛不同，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就像是树林深处的一个湖泊，宁静清澈却也深邃。 是乔的审美了。 布莱恩看了眼厄卡诺的表情，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几分惊讶后，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这位联邦首富的原貌了，对方没有做任何伪装。 双方都落座之后，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赫尔思抿了抿唇，先开口了: “是乔给你的” 布莱恩点了点头。 赫尔思的目光变得冷了一些: “Omega” 看来对乔过往的情史有着充分的解。 “嗯。”布莱恩回答完之后，补充了一句， “我的性取向是Alpha，普通朋友。” 赫尔思点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平静，又恢复了精英成功人士的样子: “乔的朋友……你们想要的应该不是合作。” 对于这一点，在不知道对方的立场的情况下，厄卡诺和布莱恩都没有接话。 没有得到回答的赫尔思也在意，他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我听说，之前军部抓到了一位非法研究所的主要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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