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珠衣裳不整,脸颊绯红,蜷缩着身体,谢清漪每日早晨都能见到这幅场景,如今却被另一个男子窥见。 他运用灵力抢过人,将熟睡的乌黎珠搂在怀中,对谢渊泽施加极强的威压,恨不得将人的脊椎一一碾碎。 他抚摸着乌黎珠的发,好像这样就能忘记那些事,重新完完全全占有这个人,从这找到慰藉。 氛围如昨晚的雨夜。 这对师徒一句话都没说。 神情却比昨夜更冰冷。 乌黎珠有什么错呢? 他不过是太招人喜欢。 急促的破空声将睡眠中的乌黎珠惊醒,他醒来时发现躺在别人的怀里,被搂得喘不上气。 乌黎珠不舒服地推了推谢清漪,身下传来疼痛感,“好难受……” 他尚且不太清醒,抓着谢清漪的衣领,眼角渗出泪珠,小声地抱怨。 身上是形容不出的怪异,师尊难得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前两日那样温柔地亲著他的额头安抚,乌黎珠知道不对劲,略微抬头,发现是师尊没错。 熟悉的冷香令他安心不少。 然而连绵不绝的鞭打声,乌黎珠却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师、师尊,别打他了。乌黎珠声音还哑着,忙慌张地压住谢清漪挥鞭的那只手。 谢清漪垂眸看向他,目光从乌黎珠堪堪蔽体的衣服,往下看腿间的残留的清洗的水,复移到他脸颊上的泪痕。 乌黎珠眼睛红红,漂亮得紧,却是这样子更令人愤怒。 “别打。”乌黎珠祈求地看着他,“是我不经师尊同意翻了东西,不小心进入秘境,师兄是被我召唤来的……” 此时的谢清漪很危险,乌黎珠硬着头皮把这些话说出口。放在平时,咸鱼肯定是自保要紧,但是他鼻息间血腥味渐浓,谢清漪再这样下去估计真要把谢渊泽打死了。 昨晚谢渊泽还淋了雨,虽说修士身强体壮,可也不是铁打的人。 他岂不是阴差阳错当间接杀人凶手? 乌黎珠还担不起这因果,拽着衣服加大力道,显露出紧张。 谢清漪平静的表情崩裂,露出掩藏在内里,不想对乌黎珠发泄的可怕,“你还想护着他?” 跪在地上的谢渊泽身上都是鞭痕和血迹,他神智涣散,依稀听见乌黎揽责任,抬起头,忍着痛发出声音,“师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师弟无关。” 谢清漪忽然冷笑了下。 这倒真像是情投意合的怨侣,他倒是在棒打鸳鸯。 一股无名的怒火彻底冲破理智,关押在内心的野兽放出牢笼,只想将面前的人吞个干净。 恨不得用利爪一点点撕碎,连骨头也不放过,全都拆吃入肚。 谢清漪用鞭子把谢渊泽捆在原地,捏住乌黎珠的后颈,乌黎珠被捏疼,缩着脖子要躲,谢清漪在他屁股上打了一掌。 这一巴掌不同之前,半点没收着力,那一块皮肤发麻,乌黎珠痛到叫出声,谢清漪不再怜惜安抚,抱着人往后走去。 谢渊泽浑身都是血,被捆在原地不得寸移,谢清漪似是恨他说话,令他发不出声音,捂住他的嘴。 他目光沉沉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脑海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谢清漪把人抱到巨大的浴池边上,按捺着想要把他直接扔进水里好生一番清洗的冲动。 “脱衣服。” 谢清漪的声音比平常冷很多。 谢渊泽给乌黎珠穿衣服穿得很松散,怕磨着人疼,乌黎珠随便就能解开,可是他对于未知的事情很害怕。 他小心觑了眼谢清漪的神情,直觉不照做会更讨不了好,慢吞吞一件件褪下。 光洁莹润的荔枝肉上点缀着无数红斑,还有牙印,看着无比扎眼。 雨幕一样的水流淋在乌黎珠的身上,冰冰凉凉的,他头发丝湿软地黏在各处,乌黎珠被冻得一激灵。 他哭着求饶,“师尊,好冷。” “我不是故意的。”乌黎珠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主动上前,抱住谢清漪的脖子,唇缝里伸出小巧的舌头小心翼翼讨好。 谢清漪冷眼看他,不为所动。 乌黎珠不着寸缕,谢清漪浑身穿着完整,两人差别太大,乌黎珠心中羞耻和惧怕交叠,却又不知道怎么能让谢清漪消气。 虽然他和师尊是双修道友,并非道侣,可这种在关系内找别人的事都是不耻的,这件事乌黎珠根本无法辩驳。 他欲哭无泪,心中发誓下次再也不乱翻东西,这种教训吃一次就够了。 无论乌黎珠怎么诚恳表示,谢清漪都不为所动,也不罚他,只是抿着唇不说话。 乌黎珠站累了,师尊不肯低头,他仰着脖子都酸,他猜师尊是彻底厌恶他,垂下头,捡起地上落着的衣服。 谢清漪动了。 乌黎珠没能如愿穿好,一双强有力的臂将他大横抱起,大步朝浴池中走去。 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乌黎珠的体温在迅速回暖。 一圈圈涟漪泛开,他哭得更委屈更狠,师尊牢牢锁住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 乌黎珠被捂住口鼻,陷入飘忽的窒息中,细声细气地哭泣,脸色涨红,在快要呼吸不过来死亡的那一刻,谢清漪放开他。 大量的空气涌进,乌黎珠贪婪呼吸,谢清漪倾过头来,加深了吻。 乌黎珠到最后乱糟糟的,什么也不知道,嗓子哑得发不出来,这场惩罚仍在继续。 翌日,乌黎珠身上起了热。 有人拿着冰凉帕子,温柔地擦拭他额上的汗,除了后面撕裂般的疼痛,没有其他不适。 乌黎珠昏昏沉沉,醒不过来,只是喃喃着求饶的话,其中还夹杂一句,“师尊我错了,别生气”,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主动讨好的时候。 谢清漪垂下眼,看向脸颊红扑扑的,喘着气的乌黎珠,俯身亲在了他滚烫的额头上。 他动作细致,慢条斯理地擦净每一寸肌肤。 如果谢清漪想,乌黎珠这会就能活泼乱跳,可他看着这样的乌黎珠,除了心疼,还有一丝隐秘的满足感。 这样脆弱,只能依靠他。 不会有别的人来觊觎。 谢清漪擦完之后,帮乌黎珠穿好衣服,他又在难受地哼唧,谢清漪用指尖抚平他的眉心,轻轻安抚。 做错事的孩子,要接受惩罚,不是吗? 虽是如此想着,乌黎珠昏沉之间,又唤了一声师尊,声音微不可察,挠在人心间发痒。 谢清漪沉着脸,抚弄他的唇瓣,给他喂了一颗丹药。 丹药顺着唇舌往下,乌黎珠的眉间舒缓。 谢清漪把他的手放进被缛间,拍好被子。
第28章 谢清漪先解决乌黎珠的事,把半死不活的谢渊泽赶去外面。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可让他听着,也不长记性,还生出反骨,妄想得到他不该得到的人。 安抚完乌黎珠,等确定他的发热消散,谢清漪施下隔音的阵法。 谢渊泽还跪在那,谢清漪不疾不徐朝他走来。 宗主垂眸向下看,被鞭子困住的人跪坐在血迹里。 谢渊泽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布满大大小小的鞭痕,有些地方被打得炸开,血肉模糊。 向来沉默恭敬的徒弟像是不知道疼,还在犯倔。 这是谢渊泽与谢清漪无声的较量,双方都在表明态度,不肯退让半分。 谢清漪声音已然恢复平静,打破二人一直以来的沉默,有些事情必须明说,光是暗示,谢渊泽装聋作哑。 不知何时起,他竟成这幅样子。 “从你幼时起,我便对你严加管教,以下一任宗门继承人的身份要求你。” 谢渊泽想起那些孤独的,只能修炼的岁月,没有说话。 谢清漪淡声说,“你既已听到谈话,便也知,我寿命无多。” 在谢渊泽小时候,谢清漪的闭关次数还没那么频繁,多是亲自教导,少年时,宗主时常闭关,宗门内许多事务皆是由他接受,位高的长老们深知此事。 谢清漪早在一朝一夕间无声让权,给谢渊泽磨砺的机会,谢渊泽身为一个合格的徒弟,接过那份责任,做得很好。 所以二人都知道。 宗门圣子不能死。 谢清漪心魔已深,除去谢渊泽,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一位优秀到能担起重任的宗门继承人。 宗主缓缓抬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顿了很久,大徒弟身上的鞭子才松开束缚。 谢渊泽依旧跪得笔直,哪怕如此狼狈,也不显一丝脆弱。 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听师尊打感情牌,就是还在坚持自身的立场,不愿意放弃。 谢清漪当然清楚,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瓷瓶,“喝下忘情水,就当没发生过。” 一直如木头般的谢渊泽此刻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扯了扯受伤的嘴角,“不。” 谢清漪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他捏着谢渊泽的嘴给他灌下去。 谢清漪没有动用灵力,大掌捏着他的下巴往里灌,谢渊泽被打得遍体鳞伤本该毫无反抗之力,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灵力,那瓷瓶在能量中震得稀碎,液体喷溅在二人的身上。 谢清漪的白衣上溅到液体,沉下眼眸,“是我小瞧你。” 一直默默挨打的谢渊泽因为这件事和他动手了,这是谢清漪没有想到的事。 谢渊泽沉默听话,是个很好的徒弟,从不违背他的任何命令,谢清漪始料未及,擦过脸侧因瓷瓶碎片划伤而出的血。 谢渊泽本人也没好到哪去,无数细小的碎片扎在伤口上,唇色更加白。 “弟子不愿。” “很好。” 情劫对于分体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哪怕是谢清漪也不得不承认,谢渊泽现在的神情,像极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他。 那又如何? 谢清漪表情淡漠,收回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手指,“为师会同他结为道侣。” “若不想违伦理道德,背上夺师之妻的骂名,尽管去试。” * 房间内,乌黎珠长睫轻颤两下,睁开眼,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为他擦拭额间的细汗。 谢清漪掌心宽厚,比乌黎珠的手大一圈,帕子从一根根手指上扫过,缝隙也照顾周全。 “疼么?” 乌黎珠摇头,“不疼。” 师尊应当是替他上过药,那处没有昨晚火辣辣的痛感,他动了动身体,腰酸得不行。 乌黎珠瞬间改口,委屈巴巴喊,“疼。” 他的眼尾微红,这么看着,还有昨晚求饶的意味。 谢清漪见他撒娇,狠不下心板着脸,轻叹一声,“此事怨不得你,若你不想继续双修,我也会同意。” 乌黎珠还真是有点怕昨晚那个样子,那不叫双修那叫痛修,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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