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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时间:2025-04-23 21:00:34  状态:完结  作者:作者︰花半拆

  那戚檐的念头多少有些一时兴起的意味,可文侪清楚那小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只得无可奈何地给那人投去个幽怨的眼神。

  他一行行地开盖,没见着一个内里盛了黑色的酒液。直至他停在第一排的最后一口缸前——它被摆在角落,个头比先前文侪看到的那些还要大上一圈。他只不过是站在那缸前,便嗅到了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像极了城中村路边常见的死老鼠味儿。

  实话说,那口缸足已容下一个成年人,倘若里头正有一个蜷缩着腿脚的,亦或者被砍断手脚的人在瞪眼瞧他……

  唉,那又算啥?

  自打死了后,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文侪一鼓作气掀开了木盖——

  一缸乌黑如绸的酒浆蓦地出现在眼前,随之涌出的发腻浓香更是呛得他咳嗽难止。

  这酒香的传播速度也是一绝,远远便叫那埋头嗅酒,嗅得快辨不清气味的戚檐猛然仰起脑袋:“这味对了。”

  戚檐小跑而来,只蹲下身,看了那酒缸上写的名字——高升酒[编号:017]。

  他俩其实也不大知道将那酒名与编号都记下来能顶什么用,但二人还是将短短几个字抄了,也背了。

  ***

  看完酒,戚檐又莫名其妙把酒窖的门敲了敲,啧啧称赞:“这门还挺结实。”

  文侪问他无缘无故夸什么门,戚檐说他要在这里待一阵子理理思绪,希望那三只招人厌的鬼东西别来搅他安宁。

  他说罢拉来张板凳,挨着巨大的白酒缸坐下,铅笔在下一秒点在了那张发潮发软的委托单一角。

  ——【壹、新房客吃了他杀过人的父亲,可是这事好像只有我在意。 】

  戚檐说:“咱们入梦以来,这旅店里头新入住的客人毋庸置疑只有梁桉一人,新房客自然指的是他。不过,梁桉是怪物,他爸却不知是不是。在这阴梦里,怪物吃怪物,或是怪物吃人都不稀奇。可在现实社会里头,人吃人可非一般的奇怪,这谜题显然是比喻。”

  戚檐说到此处,在委托单的第一个谜题处画下几个潦草的圆圈。

  “然而,这谜题的后半句强调了只有‘我”,也就是钱柏,在意那件事。诚然,在阴梦当中,‘我’是人,与那些个怪物难以合流实属正常;可是在阴梦之外,那些个有名有姓的怪物也该是人,可他们也都不觉得梁桉吃父这一举动奇怪,说明这事件的原意所指并非一件违背社会公德的事。”

  文侪掏出他那笔记本,边记边点头,说:“这道先跳过吧,目前咱们手上的线索仅能支撑你我解到这儿了。”

  戚檐闻言一笑,说:“我上学那会最讨厌跳题,太不甘心了。”

  然而他虽那么说着,还是挪动笔尖指向题二。

  【贰、我连根砍了近枯死的老树,计画建座大宅邸。】

  “提到‘根’字,不能不提祖宗了吧。”戚檐说。

  “你当时不还接上了谁的电话来着?”

  “是啊。”

  “里头说了什么?”

  “那是钱柏他舅打来的,说钱柏爸妈死了,那人骂钱柏是个白眼狼、不孝子。”

  文侪把那话整理了一番,又问:“那我能把砍死老树解读作他忘恩负义,不顾父母死活么?”

  戚檐耸耸肩:“当然,我也这么想……只是这四谜在作答前,谁又能断定是对是错呢?”

  二人讨论谜题二的后半句无果后,正打算移目第三问,谁料外头一阵什么东西落地的闷响震得他们皆是一愣。

  “外头这是怎么了?祝叶他们又追来了?”

  戚檐倚住酒缸,说:“不对,他们的脚步声比那响声可要大多了。”

  “那是怎么?”文侪寻思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遽然抬起了头,“该不会是院子里那木屋……”

  俩人倦沉的眸光忽而一亮——

  第二个存盘点开启了!

  ***

  不曾想,当文侪钻出地下酒窖,快步走入那小木屋时,摆于桌上的俩张存盘纸却叫他脊背发凉。

  【日期1997年5月1日,下午7:00,想要下回重生于此时,请烧纸——薛无平】

  文侪清楚记得,第一张存盘纸上的写的时间分明是1999年,依照阴梦的正常运行顺序,第二个存盘点的归档时间理应在1999年以后。

  “1999年”几字在文侪的脑海里盘旋,他吞咽着唾沫,问道:“戚檐,这日期怎么比先前那张还更早了些?”

  “阴梦里头啥事没有,不就是时空错乱嘛,”戚檐淡笑着搭上文侪的肩,“你怎么在发抖呢?”

  文侪怔愣一下,旋即向门外看去,望进那片幽暗的墨绿林。

  林间刮起一阵风。

  他看见,树下立着一个人。


第46章

  浓绿有如波涛一般,紧紧拥在一处而后涌上前来。那林中人的面庞也被枝叶推近,近得叫文侪产生了他把手一伸,便能牵住那人右手的错觉。

  文侪震悚不已,扶在拐杖上的指不由得动了动。谁料他猛一眨眼,那远方的人便烟似的散去了。

  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也确实是他看错了,因为戚檐就没看到。

  那人只是平静地将那两张存盘纸折好收进了裤兜之中,然后似笑非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扫了一扫,说:

  “喔!今天好稀奇,怎么总发愣?你不是最赶时间的吗?”

  文侪遏制住心中那诡秘的混乱感与呼之欲出的确信感,尽量平静地将戚檐递来的手推远了,说:

  “起开。”

  然而那文侪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若非戚檐眼疾手快把他给捞了,他这会儿指定已摔得鼻青脸肿。

  “当心点。”

  “撒手。”文侪说,忽又站定问他,“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戚檐皱了眉,委屈巴巴地说:“在梦里骗了我好久的,不是你吗?——你不信我就算了,还要冤枉我吗?”

  “如果你碰着个不知真假的梦,你会毫无顾忌地同我说么?若你做了个被迫剔骨,疼得想死,心痛得也想死的梦,你也会同我说吗?说什么骗不骗人?!”文侪突然难以压抑自个心头的躁念,他猛地甩开戚檐,抓过拐杖向前。

  那戚檐也没拦,不过抱臂立在原地看他。

  “戚檐,你知道你现在全身都写着什么吗?——写着一切都完了,你要破罐子破摔!”

  文侪说罢拖着右腿便走,戚檐在后头跟着,还在问:

  “你去哪儿?”

  “你别管我!”

  ***

  戚檐不慌不忙地跟过去,却发现适才那发怒的人儿不过缩在老西房里翻找线索,这会儿正翻到门后。

  “哎呦,好乖!”

  戚檐上前去揉狐狸脑袋,说:“别气啦,我面上表情一般都很不达心,你纵然是看了,也看不出来什么的。”

  然文侪伸手往门深处一俯身,在摸到些熟悉异常的东西时,忽觉通身的血液皆随着那门板一块变得冰凉,脑子里那些混乱的东西登时连在了一块。

  他于是张口,声音是连自个儿都未曾料想到的颤抖。

  “我……他……不是……你……同……什……”

  “你在说什么?”戚檐露出个有些玩味的笑。

  文侪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扯过戚檐的袍领,厉声质问起来。

  他说了很多,其中既有他连日来的困惑、并不确信的猜想以及许多板上钉钉的证据。

  他其实打心底希望戚檐告诉他,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荒唐而可笑的猜测。

  可戚檐听罢,只略略一笑,回答说:“是啊。”

  就在戚檐话音落地的刹那,文侪心脏犹如被人捏碎一般,遽然向后摔去,碰落了搭在一旁的拐杖。

  这段记忆最终消失在了文侪脑海中。

  因为他窥探到了他所不该知道的秘密。

  ***

  戚檐盯着文侪的尸身看了好一会,这才蹲下身去,伸手帮他撩开了额前遮面的碎发。

  “你呀,为什么要生个那么聪明的脑袋呢?聪明人常常死得早的。”

  文侪还活着的时候,戚檐总想摸一摸他的狐耳和尾巴。可当他死了,戚檐瞧着那些部位只觉索然无味。

  不过是畜生的耳朵和尾巴罢了。

  骨节分明的手轻贴在死人面上试了试温度——那人的躯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冰冷与僵硬。

  他觉得现在心口有点发疼,大抵又是钱柏作怪的缘故,连带着他的指尖也带上了细微的颤。

  流转的眼波最终还是停在了文侪身上,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潮湿的海风吹开紧闭的布帘,将几缕天光也带入屋中,对一切都漠然的戚檐在已死之人身前俯下身子,随即将脸送了过去。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文侪白皙干净的脸上,他敛去虚伪的笑,只还用自个的头发轻轻蹭了蹭文侪的脸,在那人的长睫滑过他的面庞时,又惊又喜地抬起眸子。

  他自然没可能等到回应。

  真无趣。

  他果真和钱柏不一样。

  戚檐又开始做蠢事了,他将文侪的尸体背回了他俩的房间,给那个人盖上了棉被,送上了含笑的一声:

  “亲爱的,晚安。”

  ***

  客栈外又开始下雨了,海风携雨斜斜刮进来,打湿了床脚。戚檐瞥了眼,见那雨打不到文侪,便没去关窗,只从文侪的口袋里抽出那本写满阴梦线索的笔记本,在床头坐下来。

  他不紧不慢把笔记本在膝上摊开,又从怀中取出另一本被他压得皱巴巴的笔记本和一支粗铅笔,随即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起来。

  他一面对照着文侪的日记,一面在另一本日记本上补充,写着写着却不禁失笑。

  “文侪啊文侪,怎么伤人的东西都憋着不说,怀疑我的话,得早点说出来啊。”

  他潦草的字迹同文侪工整漂亮的字相较起来要逊色不少,高中时他的卷子偶尔还会被放在一块和文侪比较,大概是他们总一群人一块走的缘故,老师们便也都以为他俩关系不错。

  可其实,他不了解文侪,文侪也不了解他,因而当老师说出——“你和文侪好好学学写字吧,卷面分可是很重要的,你让他教教你,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吗?”,诸如此类的话时,戚檐只是觉得好笑。

  朋友,哪门子的朋友?

  他们倒能勉强说一句逢场作戏、惺惺作态,却从来谈不上相见恨晚、惺惺相惜。

  俩个性格迥异的穷学生,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友情故事,难不成要互为知音,演一出寒门出贵子的励志好戏么?

  戚檐摩挲着文侪的笔记本,还是觉得心情不好。

  他讨厌感情用事之人,譬如钱柏。

  那家夥激烈的情感现下叫他的心脏疼得厉害。

  真讨厌。

  ***

  文侪死后,戚檐发觉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他盯着腕间的表,自个儿算秒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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