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刚进去,还没看几个锅呢,就突然被一行人包围了,一口咬定那糕点是我毁的。” “五皇子也在,他怎么不信我呢。” 岑涔松开手,朝他俩衣服上蹭了蹭口水,“你们可以说了。” 易兰之,“我觉得,这是有计谋的。” 蒋风逸,“昨夜淑贵妃分明是想拉拢岑郡公,她名下只有一个五皇子,说不通呀,你爹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李景元没理由得罪你啊。” 易兰之垂头凝思,“是这样的,他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昨晚还有谁?” “三皇子。” 易兰之,“他是个蠢的。” 蒋风逸、岑涔忙捂住他的嘴,异口同声道,“你不要命了。” “乖乖,什么话都敢说”,蒋风逸没忍住补了一句。 岑涔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眼神蹭地一下亮了,双手捂嘴,作惊讶表情,眼神在蒋风逸、易兰之之间逡巡,“你们……,你们什么关系,昨晚不会是……”,就差把哇塞放脸上了。 下面上演大剧,蒋、易暴打岑涔。 “错了错了!我错啦啦啦。”(? o ? ) “好了好了,三皇子是个蠢的,被李景元利用了。所以策划这一切的,应该就是李景元。还有一点,宫里的事怎么这么快就传了出来?只一夜,学堂里就传开了,这不正常”,易兰之先一步回归正题。 岑涔补充道,“但为什么背后推手一定是李景元呢?万一他也被利用了呢,关键是,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我爹还能帮他,他没理由这样对我。” 蒋风逸听的云里雾里,易兰之的话他虽插不上嘴,但岑涔的话,他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又在维护李景元,他无语地看着岑涔,“恋爱脑僵尸都不吃。” 易、岑:? 岑涔,“这是什么?又是话本里的?” 蒋风逸,“嗯,夸你的。” 岑涔害羞,“谢谢~” >?o 拉住话题的又是易兰之,“背后推手不一定是他,但大概率是他,我猜的。别看这小子面上木头,实则心眼多着呢,不像个好人,谁知道又在憋什么坏点子,我估计,他连对顾心斋都是假的。” 不等旁人说话,易兰之又接着道,“那女的也蔫坏,装的光风霁月跟个天上仙似的,背地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天天偷看你”,说完,瞥了眼顾心斋,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 岑涔、蒋风逸已惊掉下巴。 “乖乖,你咋恁聪明⊙▽⊙。” -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 岑涔向后转身,犹豫地开口,“易小兰,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你去问问李景元?” “你怎么知道?” “你一节课叹十八次气。想去就去,问问也好。” 岑涔走后,蒋风逸扭头,问易兰之,“为什么问问也好?” 蒋风逸是真想不通,万一真如易兰之所想,那不是伤了岑小涔是心吗?但万一背后推手不是李景元,但他信了谣言,那不是更伤岑涔的心吗?万一李日…… “让他死心”,简简单单四个字,切断了蒋风逸的思绪。 “愺!”,蒋风逸抱头懊悔,“我输了——”。 易兰之:?,又跟话本上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 - 后院假山上、小亭中。 暖暖的阳光刺破云层,空气中有水汽跳动,叶片翠绿,雨滴于其上凝结,世界亮闪、刺眼,万物被镶上银边。 那个微微泛黄的下午,若隔了一世光阴流水,再也回不去了。 “你叫我来做什么?”,李景元背对着岑涔,不欲与其对视。 “是不是你?” “是我什么?” “陷害我”,声音里是些许哽咽。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陷害一个,小土包子?我闲不闲。” “土怎么了?土犯法吗?谁祖上不土?百年后谁不是一捧黄土?你有什么高贵的。” “对啊,谁不是一捧黄土。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以后不要纠缠我了。” 见李景元抬脚要走,岑涔一个着急,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放开。” 岑涔失落地松开了手,“不要再散布谣言了。” “什么谣言?你偷偷毁掉糖梨酥吗?” “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去喝汤,你凭什么说是我毁的,你没有看见,你根本是在瞎说。” “只有你知道它在哪。” “可我发誓过,我不会对它做什么的。” “说谎。” “我没有,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但不要再散布谣言了!” 说完,不等李景元回答,岑涔扭头就走。 - 衣摆带起的风又停下,李景元转身,目送那道背影。 只见岑涔忽然停住,回头,眼眶红红,“你明明说过会信我的。” - 次日,午时。 金胜意提着裙摆,“噔噔噔”地来找岑涔。 岑涔不在,她推了推前面的傻大个儿蒋风逸,“喂,岑涔呢?!” 蒋风逸回头,呦呵,又是她,他不耐烦道,“关你屁事。” “我给他带了小酥,我嫂嫂做的”,她抬了抬手中的食盒。 不是,你有病吧? 蒋风逸刚要张口,就被易兰之拦住了,他一言难尽地冲金胜意笑笑,“他病了,今天没来。” “那他明天来吗?” “不来。” “后天呢?” “估计要养一段时间。” “他什么病呀?” 闻此,正巧路过的陆青一顿。
第15章 - 午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酒店,岑涔房间。 助理朵朵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看着岑涔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从邻家风到狂拽酷霸风,从低调到艳丽。 岑涔真的很难做抉择,他往柳朵朵身边一坐,一瘫,一撒娇,“哎呀朵朵,你说我到底该穿什么呀?” 朵朵真的很无奈,“大哥,您已经换半个小时了。” 唉,这是见老朋友呢,还是约会呢。岑涔又去搭配衣服了。 李景元抱臂倚靠在窗边,他眼底青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涔,盯着进进出出一会儿一变的岑涔。 他一觉醒来又不理朕了。算了,怪朕。 但杨涛到底是谁啊?! 李景元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 最终岑涔还是换回了第一身。 朵朵在车里打游戏,岑涔一人踏入蓝猫咖啡馆,后面跟着一只郁气结节的李景元。 复古的黑胶唱片机缓缓转动,流淌出的蓝调旋律,优雅、悠扬,现磨咖啡豆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杨涛一身革履西装,戴着金框眼镜,正端坐在窗边,阅读手里的书。阳光洒在他身上,岁月静好。 “涛哥?”,故人再见,岑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涛哥从前不是走的威武霸气路线吗?现在变成精英男了? 杨涛放下书,抬眼,见岑涔也是一愣,“坐吧,喝些什么?” 岑涔坐到杨涛对面,“和你一样吧。” 岑涔、杨涛一人坐一边,李景元站在他俩中间,桌子旁边。 李景元能听出来,岑涔对着杨涛开口,语调都放轻了不少,“听说你现在是导演?” 杨涛优雅一笑,“是啊,本来应该由我给你拍摄的。” “怎么突然不来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最好不要来”,李景元闷闷地脱口而出,被岑涔瞪了一眼。 杨涛顺着岑涔的视线往去,“在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继续聊。” 杨涛扶了下眼镜,拨了下啫喱膏喷好的头发,“我们讲到哪了来着。” “讲到你死装”,李景元接茬。 岑涔不管他,回答杨涛,“聊到你怎么不来了呀?” 杨涛又顿了顿,做出一副哀伤貌,“父亲摔了一跤。” 岑涔紧张,“没事吧?” “胳膊骨折了,不过这两天好多了。” 岑涔松了口气,“那就好。” 杨涛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你呢,过得怎么样?” 岑涔长长叹了口气,“一般般吧,还是个小演员,吃不饱也饿不死。” 杨涛莞尔一笑,“挺好的,越过越好喽~” 不等岑涔回话,杨涛接着道,“比以前好,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被欺负,被围在小角落里,被抢了饭呀,被子上被泼了水呀。我总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小弟弟,是不是不会还手呀?” 现在的岑涔,已经不是很在意那些被欺负的往事了,被杨涛拿出来晾一晾,总比放在心里慢慢阴暗发湿了好。 岑涔被说的脸羞红,“哪有,你别瞎说。” 杨涛反倒来劲了,“我哪瞎说了,我当时真的在想,这小孩是不是不知道还手”, 岑涔抢答,“我还手了的。” “是,你还了,打不过又被揍了一顿。” “是啊,那么些年还好有你。” “哎,见义勇为嘛,有哥在,哥罩着你。” 岑涔没忍住哈哈大笑,“涛哥,你知道我刚见你第一面在想什么吗?” 杨涛真有点好奇,“说。” “怎么回事啊,英勇小伙怎么变社会精英了,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杨涛又拨了拨头发,“这不是为了见你,专门收拾了一下吗。” 岑涔眉眼弯弯看着他,抿了口咖啡。 杨涛,“对了,咱俩留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李景元五味杂陈地看着两人一系列动作。微信是什么?他都没有。 杨涛,“对了,我这次来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从桌子低下拿出来个小礼盒。 “这么精致呀?谢谢涛哥~” 李景元垂眸,是一个不大的粉色礼盒,被白丝带缠着,精巧的蝴蝶结打的板板正正,能看出来很用心。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微信上常联系啊”,给完礼物,杨涛就匆匆离开了。 其实本来也只是想看一眼,当初的小朋友现在怎么样了。知道他过得好就行。 - 杨涛走后。 李景元站在木桌旁,盯着岑涔。 不走吗? 岑涔双手抱胸,气呼呼道,“你坐。” 李景元乖乖听话,坐了下来。 难道,岑涔要和他约会?所以在酒店时,才来来回回换了那么多身衣服,这一切其实不是为了杨涛,而是为了自己? 这小竹熊要说什么? 接下来岑涔就泼了他一头冷水,“你不要总是呛别人。” 李景元不开心,“他又听不见。” 诶,他还有理了?,“那你也不能呛别人。” “你带着我和他约会,还不让我说两句?” 简直是,强词夺理,岑涔本想继续辩驳,但又怕他生气,算了,和他平心静气解释吧,“我只来见多年未见的年少挚友,我小时候总是被欺负,是他一直在护着我,可以说没有杨涛,就没有现在的岑涔,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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