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被窝里,许襄安却只敷衍地哼唧了两声,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煤老板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前,同样睡得香甜。 一人一猫,仿佛被下了沉睡咒似的。 谢霄伸手去掀他们的杯子,岂料omega把被子卷得死死的,怎么撩都不动。 谢霄:“哥……” “闭嘴啊——”许襄安蹙眉,下意识扯了一下被子。 他的力道有些大,弄得谢霄重心不稳,直直地摔到了他的身上。 混乱间,谢霄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没有让自己的重量伤到omega,停在了一个微妙的距离上。 他的双手撑在枕头上,嘴唇只要再近一点,就要吻上omega白洁的额头。 这个距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许襄安的呼吸正和自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缠//绵、融合…… 他不敢在细想,急忙要从omega的身上下来。 但命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手足无措之际。 许襄安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Alpha性//感的喉结随光线映入眼帘,让他愣了好几秒:“搞什么…大早上色///诱?” 谢霄微微脸红,连忙否认:“没有!” “我只是想叫你起来。” “哦?”许襄安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声音里带了些哑:“只是想投怀送抱啊。” “那来吧。” 谢霄:“不是……” 两人的对话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正直、一个下///流。 本着一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许襄安伸手探向Alpha的腹肌,却意外在他棱角分明的小腹轮廓之下,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操。” 陌生的触感让许襄安瞬间清醒过来,起床气散了大半。 他触电般缩回手,逃也似的下了床:“我去上厕所,你别跟着!” (无车,审核明鉴,怎么过了一个月还锁我!!!) 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许襄安就跑出了卧室,脑海里只剩下几个字——奇怪的,烫烫的。还有点儿……硌手。 要尴尬死了。 —— —— 这份尴尬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许襄安动身去南郊的一家马术俱乐部练马,为下周的五连靶比赛做准备。 路上,他和谢霄一句话也没说,像演默剧似的。 南郊的马术俱乐部属于一位姓沈的富商,平时只接待一些相熟的名流权贵,并不对外开放。 许襄安不愿意用许家的马场,又正好认识这家人的长子,便约了人家下午一起练马,省去跟许见山打照面的麻烦。 从车上下来,他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谢霄。 恰好此时,一个穿着黑色修身马甲的长发Alpha向他们走来。 Alpha叫了一声:“襄安。” 许襄安闻言,目光离开谢霄,也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阿听。” “嗯……”简单寒暄两句后,叫“阿听”的Alpha挑了挑眉,看向谢霄,一脸陌生地问:“这位是?” 许襄安才想起来介绍,站到谢霄身边,轻声说:“他是我弟。” “谢霄。” “噢……”阿听没有深入思考许襄安的弟弟为什么会姓谢,笑着伸出手,友好道:“你好,我叫沈观潮。” “你也可以跟你哥一样喊我阿听。” “你好。”谢霄微微颔首,礼貌地和他握了个手。 分开后,沈观潮又道:“我老婆今天也来了,等会介绍你们认识呀。” 许襄安惊讶:“英年早婚啊?” “什么时候的事。” 沈观潮:“隐婚。没多久。” 许襄安:“以后办婚礼的时候要叫我啊。” “行……”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马场里走。 许襄安参加的五连靶比赛赛道呈L形,规定总长210米,计时跑道180米,起始、缓冲跑道各15米。 赛道宽约1.5—3米,靶位距离跑道8米,整个赛道上每隔30米放置一个靶位,靶位大小80*80cm。 一个靶子只允许射出一箭,靶面分值有5分(红色和黄色区域)、3分(黑色区域)、1分(白色区域),脱靶无分。 22 秒内完成比赛,每省一秒加一分,22—27秒,每超一秒扣一分。(时间分) 超过 27秒或马匹四蹄离开赛道,以及时间扣分超过靶面分,则本轮成绩无效。 许襄安骑着自己平常训练的阿哈尔捷金马,试着练了几遍。 谢霄站在围栏外,默默地注视着里面。 他不会骑马,也不怎么感兴趣。但当马背上的人是许襄安时,他又觉得这项运动充满了吸引力。 跑道上,omega的身姿飒爽,挽弓如月,一连五箭全中,马蹄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好生威风。 飞箭如虹,谢霄兴致盎然地看了许久,不时有人路过与他讲话,他的目光也还是专注地黏在许襄安身上。 仿佛这个浩瀚的宇宙里,只有这一个光点值得他停留。 …… 训练结束后,许襄安又和沈观潮到另一边赛马场上跑了几圈,回更衣室时,有些筋疲力尽。 谢霄在外面等他。 虽然两人早上的尴尬劲儿还没过去,但许襄安能看出来,谢霄此时的心情不错。 他不紧不慢地换好衣服,从隔间里出来,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他:“许少?” 那人走近,有些惊讶:“还真是你呀。” “嗯?”许襄安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物,生疏地退后了半步,等待来人自我介绍。 “是我,陈澈呀。前几年我们经常一起逃学喝酒,你不记得啦?”那人见他后退,果然道。 许襄安慢慢想了起来。 这个陈澈,是他在母亲死后,过得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里认识的。 他不太喜欢那段疯狂的岁月,面无表情道:“记得一点,怎么了。” 陈澈却笑了,全然不在意大少爷这冷淡的态度,热切道:“没什么。就是刚好看见你了,聊两句嘛,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去鬼混了,怪怀念的。” 他抽着雪茄,身上的信息素逼近许襄安:“外面那个Alpha是你养的小情人么,长得还怪漂亮的,五官生那么好,我都忍不住瞧上两眼。” “如果玩腻了,可以转手送给我吗。我接盘啊。” “不可以。”许襄安的脸色随着他的玩笑逐渐沉了下来,警告地看向陈澈:“今天这话我听过就算了。如果有第二次,或者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不介意送陈氏一份大礼。” 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的陈澈闻言,嘴角僵了僵。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Alpha而已,许襄安怎么会跟他闹到这种的地步。 换了以前,绝对不会这样。 他扔掉雪茄,伸出手:“等等……” 许襄安却恍若未闻,转身就走。 陈澈追出来,走出更衣室的那一刻,对上了谢霄的视线——Alpha昳丽的面孔冷漠,深绿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再追一步,就会越过什么不可言说的边境线。 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陈澈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追许襄安。 “他是谁?”谢霄最后看了一眼陈澈,跟上许襄安的脚步,疑惑地问。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许襄安顺了顺他的毛,老实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用认识。” “阿听约我们去海丽酒店吃饭,走吧。” —— —— 晚间的沈观潮换了一件纯黑礼服,浅紫色的长发柔软地垂在背后,贵气优雅,比起一般Alpha要精致许多。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比他高些,银发利落,五官俊朗,大约就是他先前所说的“老婆”了。 “来啦?”他挽着男人的手,上前与许襄安交谈。 许襄安点头,看向他身边的人:“这位就是你的先生吗?” “嗯。”沈观潮笑着介绍:“他叫谢景初。”两人的手指无论是走路还是谈话都不分开,氛围甜蜜,毫不避人。 席间,谢霄的目光总被他们吸引。 遇到不喜欢吃的菜,沈观潮会故意夹两筷子,又撒娇让谢景初吃。 知道他的心思,谢景初虽然无奈,但却不会拒绝,张嘴把他挑剔的肉吃掉,一边让服务生把他过敏的虾给端下去。 谢霄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亲昵的气氛,心里有些艳羡,或者说——嫉妒。 面前的两人拥有健康的关系与自由相爱的权利。 但他没有。 只要谢晓君和许见山在一起一天,他和许襄安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越不过那层窗户纸……
第15章 “哥。” “你以后会结婚吗?像阿听他们那样……” 回去的路上,谢霄靠着车窗吹风,头一次向许襄安问出了心中所想。 “也许会吧。许见山一直忙着给我物色联姻对象呢。”许襄安轻飘飘的回答。 他喝得有些醉,说话时嗓音哑哑的,语调也拖得老长。 “在被婚姻束缚住之前,我可得谈几个浪的,过一把瘾。” 谢霄闻言,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说:“可是我烦你跟别人走得近……”想要独占的欲///望也越来越多了。 他们之间谈心的机会很少,最终会像寻常人家的表亲兄弟一样,越长大就越生疏吧。 许襄安会有新的朋友,新的兄弟,而自己只会被遗忘在时光里…… 谢霄闭了闭眼,移开视线。 “你不是一直都烦我跟别人玩得好,觉得人家会抢走我么?典型的兄弟依赖。”许襄安听了他的话,表情没什么变化,很平常地道:“而且每回我去找江云生他们,你都要不高兴。” “你要是不喜欢我跟别人,至多我谈恋爱的时候躲着你就好了……”他的双颊微红,一副醉态,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好听。 谢霄手指攥得发白,一字一顿道:“你敢背着我和别人谈,我就把那个人揍扁。” 扁成印度飞饼,一辈子都鼓不起来。 “管这么宽啊?”许襄安看着他的脸,忽然笑了:“那我和你谈呗,反正不是亲的。” “你还长那么漂亮。”让陈澈都对你动了心。 “什么……”谢霄愣了几秒。 等他反应过来时,许襄安已经睡着了。 omega的脸藏在阴影里,任夜风摩挲,无声地终止了这场谈话。 他再没有理由叫醒他。 只能任时间过去。 —— 两日后,校运会当天。 播音员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第xx届xx校运会……” “我们满怀激情与期待,迎来了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开幕式。在这充满活力的时刻,我谨代表全体师生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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