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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街上人还挺多的，一家三口去看了个电影，又吃了很多路边摊，难得吃饱不饿不撑的一家人都很满足。 云驰本来想问云蛋蛋要不要跟他回家住，但想到私生孙也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就让云蛋蛋先跟着秦潮享享福，不然把他接回来他和妈妈也没空照顾他，等到高考之后再说吧。 但云驰还是嘱咐云蛋蛋：“你要是在那里住的不舒服，你就回来，知道吗？” 云蛋蛋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小脸一扬得意道：“还有人能欺负得了我？” 云驰点头：“对，只有蛋欺负别人的份，谁也不能欺负蛋。” 秦潮无奈摇头，云蛋蛋把老秦哄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秦书文眼睛都要绿了，只不过这个私生孙的身份没有公布，而且他还小，不然秦潮都怕有人要暗害这个蛋了。 “爸，你看能不能把我从金手指里踢出来。”云蛋蛋突然想起这事儿来，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欺负他，能欺负他的只有他爸，他可不想沦为他爸的玩物，他老子差点儿被玩死，他怕他爸哪天不开心拿他出气。 云驰想了想：“暂时不行，我还有事情没搞清楚。” “我呢？”秦潮也问。 云驰瞥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没门。 秦潮看他那样子，竟然有种奇妙的满足感：“不踢就不踢呗，反正我现在也习惯了。” 云蛋蛋：“……”他老子真的好恋爱脑啊。 “爸。”云蛋蛋踮起脚扶着云驰的肩膀，“我是你的蛋，你可千万别随便玩我，至于我老子，你随便玩，他喜欢被你玩……” 秦潮嘞着云蛋蛋的脖子给他拽走：“臭小子，出卖你老子出卖的挺顺嘴啊。” “不许打我的蛋。”云驰追上去，三个人闹成一团。 …… 大年初三四人组又聚在一起开始学习，学了没几天高三就开学了，黑板上高考的倒计时从三位数飞快变成了两位数。 尖子班学习氛围一直都很浓烈，唯一一个渣子秦潮现如今也不渣了，埋头苦读。 云驰心情好的时候会坐到后排跟秦潮同桌，秦潮要是招惹了他，云驰就不理他回去找江书意。 不得不说，云驰的学习方法以及学习能力都很强，经他辅导过的非常规物种群里的成员都有所进步了，这其中当属秦潮进步最大，在第一次模拟考试后从倒数第一变成了倒数第十一。 云驰只每天晚上进副本去采集生命草，然后奴役云大海种地，至于秦潮和云蛋蛋，只要云驰不玩他们，他们的各种数值是不会变的，除了秦潮的生命值。 三月时学校组织了高考前的体检，秦潮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健康得很，但四月中旬的一次体育课上秦朝打篮球时却突然晕倒了。 云驰就坐在看台上，视线一直盯着秦潮转，秦潮一晕倒，云驰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操场上的人都围了过去，丁成辉跪在秦潮身旁猛拍他的脸：“潮哥，潮哥？” 丁成辉背起秦潮就往卫生室跑，云驰站着没动。 江书意抓他的胳膊，急切道：“秦潮晕过去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云驰平静地应了一声，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今天早上给他加到一百的生命值，现在只剩80。 云驰闭了闭眼，他可能猜想的没有错，生命值显示的就是人的身体状况。 云大海进入金手指时生命值是87，这几个月以来变成了86，只掉了1，云驰猜测那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生命值本身就低，几个月掉了1是正常，但秦潮这种波动，明显不正常。 秦朝可能真的……病了。 云驰面色有些不好。 …… 秦潮醒过来时蒙了一瞬，然后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的云驰。 秦潮眨了眨眼：“我怎么了？” “晕倒了。”云驰面无表情。 “啊？”秦潮皱眉，“我有病？”他怎么能晕倒呢？ “你发烧了。”云驰说。 秦潮低烧三十七度五，应该持续一段时间了，所以一打篮球就晕了。 “哦，发烧啊。”秦潮松了口气，“还好是发烧，不然我可丢死人了。” 云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热，还在低烧中。 “难受吗？晕吗？” 秦潮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还行，就是有点儿没力气，你喂我口水喝。”秦潮期待地看着云驰。 云驰瞥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拿起了手机，低头开始点。 秦潮：“……”AI没有心。 生命草只有十五颗，云驰全给虞美人喂了下去。 校医进来，拿了体温枪过来给秦潮量体温。 “36度2，退烧了，还挺快。”校医笑着拍拍秦潮的肩膀，“没什么大问题，别害怕，大概是晚上熬夜熬多了，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高考。” 校医出去，秦潮哼哼唧唧：“小驰子，喂我喝水。” 云驰站起来俯身看他，秦潮下意识捂住脸：“你特么再呸我，我就要揍你了。” 没等到呸一脸，秦潮拿下手，那小gay子AI已经不见了，秦潮立刻下床跟了出去。 刚刚的眩晕已经好了，力气也回来了，秦潮几步就追上了云驰，勾住他的肩：“担心我啊。” 云驰不说话。 “谁又招惹你了？”秦潮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云驰转头，沉着一张脸，吐出冷冰冰一个字：“你。” 秦潮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扬了一下唇：“我就是这段时间复习太用功了，我保证之后会好好调整，不会拖你后腿的。” “你最好是。”云驰冷冷道。 秦潮凑近他，低声道：“是担心我吧？” 云驰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但烦躁是真的，毕竟秦潮增加了他很多的工作量。 “v你1000好不好？”秦潮拍拍他的脸，“买你开心。” 云驰想了想，点头：“好吧，原谅你了。” “……怎么就原谅我了呢？”秦潮也不是很懂。 “用你管。” 秦潮：“……” …… 这天以后，虞美人的生命值又稳定了下来，每天掉两三个或者三四个，没有再出现一下掉二十的时候。 转眼到了六月，马上就要高考了。 云驰对于考试很平静，剩下三个……真是各有各的花样。 江书意很紧张，紧张到失声，云驰看呆了：“你不会考场上出岔子吧？” 江书意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表示了否定。 “你都紧张成这样了？你还否认？” 江书意打字：“紧张过后就不紧张了。” 云驰：“……”江书意也挺抽象的。 陈栩……陈栩在书包上贴满了符，那符是从刘半仙那里求来的。 “你不会还喝什么符水了吧？”云驰担心。 “当然不会，我又不傻。”陈栩笑眯眯，“万一拉肚子怎么办。” 云驰无语，这吗喽陈傻精傻精的。 至于秦潮……秦潮把云驰压在厕格里上下左右摸了一遍，说是要沾染一下学霸的气息。 云驰倒是没拒绝，任由他摸在，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亲。 秦潮抵着他的耳朵根气喘吁吁：“明天是你生日，等高考完我给你补过一个大的，下个月我生日。”之前云驰在摩天轮上说过十八岁就能谈恋爱了，虽然后来秦潮顿悟这小AI说的可能不是他和他谈恋爱，但不管，抱了也亲了，就该是他和他。 云驰正上头呢，也不管听到了什么，就点头：“好，别忘了给我生日礼物。” “好个屁。”秦潮抵着他的额头，垂眼看他，“我情书写了这么多，你该答应我了。” 云驰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嗤。 就秦潮那破情书，他一天能写几万封，来来回回就一句话，他都不好意思说他收到了情书，秦潮这货竟然还敢提。 云驰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吐出三个字：“想得美。” 秦潮恨得牙痒痒，算了，等高考之后他再收拾他。 这小AI比较喜欢享乐，他就不信他把他绑在床上，他最后还能拒绝他。 …… 高考第一天是云驰的生日，早上宁珺也不敢做别的，就给他煮了一碗面条加了两个鸡蛋。 “等考完试后妈妈给你补过生日。” “好的，谢谢妈妈。”云驰对生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热情，小孩子过生日想要吃蛋糕想要热闹想要收到朋友的礼物，而云驰从小到大的朋友都不多，唯一那几个，交往不多久就散了，都没有坚持到过生日的时候。 所以生日对他而言没什么特殊的。 不过今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秦潮这个“朋友”就坚持到了他生日的时候，还说要给他送礼物，他不会送他一个亿吧？ 秦潮要是送他一个亿，他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为了钱，他只是会突然喜欢上给他一个亿的秦潮，毕竟这样的秦潮一定特别帅特别吸引人特别有魅力。 云驰单独一个考场，江书意和秦潮在一个考场，陈栩也是自己一个考场。 宁珺穿了大红色的旗袍送云驰去考试，意味旗开得胜。 “我儿子起早贪黑学了这么多年，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得偿所愿？ 云驰听到这话突然恍惚了一下。 他的愿望是什么？ 考一所好大学吗？ 似乎起初并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的愿望好像是要为宁珺争气，后来愿望的初始已经淡化，只剩下要好好学习了。 “如果他在的话，他会希望让你扬眉吐气的。”云驰对宁珺说。 宁珺愣了愣。 很多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像上辈子那么远。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智障的儿子，嘲笑讽刺，扔过来的泥巴，甩过来的石头，她抱着他哭泣安抚，夜深人静的时候甚至会恶毒的想如果当初没有生他多好啊。 后来他死了。 解脱，怨恨，懊恼，后悔，疲惫，疼痛彻底摧毁了她…… 宁珺转头抱了抱云驰：“加油，儿子。” “加油，妈妈。” 高考三天都很平静，秦朝只发了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应该是怕干扰他的情绪，并没有说别的。 第三天结束时，云驰走出考场，就看到了坐在红色跑车上戴着黑色墨镜的云蛋蛋朝他狂挥手：“这里，这里……” 云驰惊喜地走过去，云蛋蛋爬上后座，从后面拿出一束鲜花塞给他：“快来，快来，我跟我奶说了，我接你，让她先回去了。” “去哪儿啊？” “给你过生日啊。”云蛋蛋扯着他让他坐上来。 云驰看了一眼陌生的司机，回身小声问云蛋蛋：“哪里来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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