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虫巢的某个暗隙。阿尔忒曼蒂斯浑身僵硬地缩在里面,如同一个死物,他怀中隐约可见某个蓝色的幽影。 几小时前,清巢署署长越狱和米勒家族雄虫遇刺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虫巢就炸了锅。现在虫族的大街小巷几乎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搜查者,他们义愤填膺,势要将这个恶劣的凶手就地格杀。 呼,还有58秒……第一次越狱就遇到如此大阵仗的霍尔署长在心底冷静地计划着,这位完美的伪装者即将逃离封锁。 突然,军雌的直觉传来一阵阵警报,阿尔忒曼蒂斯胸口一痒,他差点闷哼出声,却下意识将身体向内缩得更紧了。 呃!又来了……阿尔忒曼蒂斯努力调整好呼吸,身体却愈发紧绷。毕竟,在整个逃亡计划最大的变故不是别的,正是怀中不停使坏的圣扎迦利。 这只“小怪物”成功打破了清巢署署长的原则、勾走了他的魂,随后就往雌虫身上一挂,原地结茧,陷入了意识不清的进化状态。 似乎察觉到了远处陌生虫的气息,性素紊乱的圣扎迦利黏虫黏得愈发变本加厉了。他用唇齿蹂.躏着自己枕边的玩具,使其充.血濡湿,还嘬咬着亵玩起来。那枚青涩的浆果的主人明明还是个处子,却有种在哺孚乚的混乱发胀感。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种堪称折磨的干扰下,精神极度紧绷的阿尔忒曼蒂斯还是成功转移到了下一个喘息之地,但军雌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唔——身上大量脱水的阿尔忒曼蒂斯眼前开始发昏,他忍不住将胸腹虫甲化,企图挡住这蚀骨的痒意,但那些绕成茧的水母触须又明目张胆地缠了上来。 那些细小的毒针此刻化为了引发情潮的精巧刷子,在刺花螳螂的虫甲缝隙间不住地勾、擦、挑、刺,一寸一寸细细打磨着这件爱不释手的玩具。 在这种危险诡异又无法逃离的刺激下,阿尔忒曼蒂斯简直快崩溃了,他又一次陷入了虫化失控的状态。但这一次,有无数根滑腻的触须缠上了他的三对足,将这只攻击力十足的异形虫族陷入了任“人”宰割的脆弱境地。 在麻痹毒素的作用下,阿尔忒曼蒂斯锋利的口器颤抖着弹出,胀痛的舌头滑出了口腔,在唇边软软地耷拉着。 他口中清澈的蜜液淌的到处都是,在颈窝汇聚成了小小一滩,又被水母们追逐着吞吃掉了。 “唔、不要……”军雌的直觉警报还在垂死挣扎。他用尽全身力气扑扇着眼睫,试图吓退身上贪婪的掠食者,却被一口咬住了湿漉漉的翅痣,随后又陷入了深海漩涡。 风中隐约传来几声呢喃: “阿尔,你的刺扎到我了……” “对、对不起……呃——” “没关系,我永远会原谅阿尔的……”
第35章 把我吃掉吧 虫巢边境的某颗荒星上, 将虫吃干抹净就进入休眠状态的辜蛰月终于悠悠转醒。 此刻,他正颇为愉悦地趴在阿尔忒曼蒂斯结实的后背上,把玩着雌虫粉雾般毛茸茸的头发。 阿尔——好吃。 一想到那些甜甜的蜜液, 小水母伞盖里的生殖腺就粉得冒泡,讨厌红色什么的完全不存在啦! 辜蛰月贴着雌虫温热的颈窝喜滋滋地想:哼哼,现在不用问系统也知道, 这只小螳螂肯定迷死我啦! 【宿主,这样真的好吗,您现在已经是个缝合怪了……】 看着这位只会恋爱不长脑的白痴水母,系统的数据库已经混乱, 祂忍不住吐槽道: 【当一个向导看起来像亚雌, 闻起来像嗜脑虱, 精神触须像雄虫,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喂!绝对会被原住民当成外星寄生兽消灭的吧!】 有什么关系, 反正阿尔会保护我的—— 听了这话,辜蛰月满不在乎地回应道,他甚至还心里暗戳戳地想:这样正好, 就有理由让阿尔一直看着我了…… 淦!死恋爱脑!被甩了你就等着哭去吧! 面对这个消极怠工的主,系统气得七窍生烟, 却也只能在脑中恶狠狠地诅咒几句。 另一边,即使是在荒星混乱的环境里, 高速行进的阿尔忒曼蒂斯依旧如履平地,旁虫远远望去只能在暗处看到一缕合欢色的幽影。 因此,趴在军雌背上的辜蛰月完全感受不到因逃亡而带来的丝毫颠簸。“小挂件”十分惬意地浅嗅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他体内的作恶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身下这只美丽强大的生物,辜蛰月突然觉得牙齿有些发痒。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垂下头,迅速在阿尔忒曼蒂斯高领制服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随后, 辜蛰月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雌虫藏在发丝下的耳骨,用一种轻柔又带着些许缠绵的调子温声私语道: “阿尔——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呀,是回总舰吗……” 与此同时,阿尔忒曼蒂斯只感觉耳垂被什么柔软到危险的东西用力含住了,向来稳重自持的霍尔署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军雌高度警惕的大脑瞬间被某些溃不成军的混乱记忆填满,阿尔忒曼蒂斯几乎是下意识地,主动将肩胛内侧紧闭的翅缝暴露出来。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湿热暧昧的潮气轻轻喷洒在他紧绷的唇角和脸侧,带着一种引诱力十足的肉.欲。 有什么东西恶劣地在那条娇嫩的缝上嘬了一下,回过神来的阿尔忒曼蒂斯呼吸都乱了,他只得色厉内荏地命令道: “别、别乱咬——” 或者,再重一点…… 雌虫被脑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奇怪了。 可能是因为身后圣扎迦利在进化过程中产生的模拟性素仍在包裹着他,随着身体衰退状况的消失,阿尔忒曼蒂斯的身体愈发敏感起来——原本青涩的雌虫已被强行催熟,这种变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努力调整好状态后,阿尔忒曼蒂斯深吸一口气,他定了定神,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清巢署——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回去了。但,亚雌圣扎迦利·菲尔德还可以…… “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回清巢署继续做个普通的军医吧……圣扎迦利,别再靠近虫巢了。” 说到这,阿尔忒曼蒂斯忍不住闭上了眼,内心赤忱的火焰几乎要将他虚伪的灵魂焚烧殆尽。坚守多年的准则已被自己亲手打破,他只得在心中忏悔道: 虫神在上,我不敢再祈求您的宽恕……我是个道貌岸然的罪虫。但仁慈的主,我希望您能接纳他、庇佑他…… 对不起,雌父。完成最后的私心后,我将自愿为虫巢献上生命…… “你打算抛下我——”仿佛听到了雌虫的心里话似的,几条修长的精神触须如同灵动的小蛇,死死地缠住了阿尔忒曼蒂斯的身体。 “阿尔就这么讨厌我么……” 在紧束感中,圣扎迦利的声音在他耳畔幽幽响起,听起来垂泫欲泣,可亚雌的语气却愈发甜蜜: “不想要我了的话,阿尔还是现在就把我吃掉吧。如果是用刺花螳螂完全体的虫型进食,我将十分乐意哦……” 听到这话,阿尔忒曼蒂斯的心脏激烈狂跳,血液在脉管中轰鸣,性素的激增使躯体狂热地摒弃了忏悔和痛苦,他绝望地感受到了灵魂发出的欲念与爱意。 “或者一起回去,阿尔再把我上交虫巢?” 蛊惑力十足的亚雌凑在他耳边继续温声说道:“其实,我这样的罪虫被关进育种院也没什么不对……只要阿尔记得常来看我就好……” 才怪——如果真的被虫巢抓住了,我就把他们全都杀掉好了…… 呢喃私语间,那些美丽的水母丝带轻飘飘地拉开了雌虫颤抖的翅缝,肆无忌惮地侵犯着里面敏感的翅膜根部。 阿尔忒曼蒂斯紧绷的身体瞬间一软,他狼狈地翻滚着仰面瘫倒在了地上。就这样军雌还不忘将圣扎迦利按在胸前轻轻护住,安全后又立刻放手,不敢再冒犯他分毫。 真可爱—— 看着身下双目紧闭、忏悔般百依百顺的绯色军雌,辜蛰月毫不客气地直接跪坐在他的身上。他愉悦地察觉到腿下那些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在自己的触碰下猛地收紧,又妥协般缓缓放松。 于是,他略显恶劣地挑开了阿尔忒曼蒂斯严实禁欲的外衣,顺着军雌身上那些美丽的虫纹黏腻地细细摩挲着。同时又将骨感的脚踝往下一勾,轻轻蹭在雌虫敏感的小腹上。 很明显,这个捕食者嘴上、手上都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说,在那里,我该怎么赎罪呢……是要主动和其他雌虫繁衍后代么?” 要我赎罪是么?那就送这群“羊羔们”去见虫神好了—— 他揉捏着阿尔忒曼蒂斯虫化的柔软粉白腹面,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精神攻击对虫族是特攻,我再模拟嗜脑虱性素的话,大概可以直接毁掉大半个虫巢吧? 想这些时,辜蛰月眼底依旧含着沉甸甸的情绪,好像真的在忏悔似的。他海蓝色的眼眸被哀伤的雾气笼罩着,在浓密睫毛的遮掩下微微晃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泛起晶莹剔透的浪花。 任谁看到这份景象、联想到这张天使脸蛋落泪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心软,下意识地替他开脱几句。但其实,辜蛰月只不过是在兴奋地谋划着坏点子,打算好好折腾一下手下的这只“正直”的小螳螂罢了。 于是,军雌冰湖似的眼瞳里映照出了一张哀伤悲切的脸,辜蛰月贴着他颤动的唇,轻声呢喃道:“可是,圣扎迦利只想给阿尔生虫蛋啊……” “唔、别——”别说了…… 在痛苦和欢愉的拉扯下,阿尔忒曼蒂斯往日锐利明亮的翠眼彻底失去了焦距,他的灵与肉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界交织徘徊,整只虫都快被打碎重组了。 感受到身下传来的剧烈反应,辜蛰月颇为愉悦地眯起了眼。他吮吻着雌虫瑟缩的小腹,微不可闻的低声撒娇道: “所以,别推开我了……” 箱水母剧毒的触须伪装成柔软无害的样子,步步为营地攻陷了某处湿热痉挛的管腔。喘息间,阿尔忒曼蒂斯看见亚雌矢车菊色的眼睛里满是虔诚,他说:“阿尔,把我吃掉吧,求你了……” 在掠食者甜言蜜语的攻势下,雌虫颤抖着,又一次主动打开了孕囊。 …… 虫巢,审判庭。 地上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残肢断臂,明显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不,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我怎么不知道,区区一个米勒家的雄虫动动嘴,居然还能平白收押清巢署署长了?” 一只正值壮年的雌虫双镰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血迹,他略微扫视了一眼,瞬间就将收押室的栅栏给劈开了。军雌长相与阿尔忒曼蒂斯相似,明显也是个螳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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