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鑫:应该不是美瞳吧。 张景韫:“纪先生,你是不是认识玄门中人?” 纪鑫心里一跳,看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现在并没有什么煞气了。 “当然认识,那位道长可厉害了,昨天就是他救了我。” 纪鑫洋洋得意。 道长? 张景韫不由自主想到今日在谢家见到的那个年轻道士。 又是道士。 这么巧,会是同一个人吗?
第17章 景韫 “纪先生,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煞气的存在,如果你遭遇的那些意外都是因为煞气,那看来你以后不必有这个担心了,因为你认识的那位道长已经替你祛除了煞气。” 张景韫说道。 纪鑫嘴角上扬:“嘿嘿,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那太好了。” 最高兴的非蒋文杰莫属了,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什么似的。 “纪鑫,那块表还在吗?我还是把它拿回去吧,回头我再补给你一份新礼物,这次差点害了你,过段时间我一定请你吃饭赔罪。” “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 纪鑫不是很在意,他原先以为自己是挡了娱乐圈里谁的路才会中招,弄了半天是一场误会。 反正他也没什么大事,还因此认识了一个世外高人,不算吃亏。 纪鑫不甚在意,丝毫没有察觉到蒋文杰不自在的脸色,反而是张景韫多留意了他一眼。 “至于手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煞气都被清楚了,没有危险的,对吧大师。” 纪鑫现在相信了长得像律师的大师也是个有本事的大师,就是不知道他和道长哪个更厉害。 闻言,蒋文杰神色滞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说的也是,但那不是晦气吗?我拿回去请人做个法事,回头还你一个更好的。” “行吧行吧,我是无所谓,你想要我去拿来,但你得等我找找。” 请三人在客厅坐下,纪鑫回去翻找出了一个小盒子。 “给你。” 蒋文杰一拿到装着手表的小盒子就松了一口气,张景韫注意到这一幕后眼眸闪烁了一下,移开视线。 暗暗告诫自己,这不在任务范围内,不是他该管的事。 “对了纪先生,我能向您打听一下你说的那位道长吗?” 想了想,张景韫还是想确定一下对方是不是他见到的那位道长。 “那位道长是不是穿道袍束发簪,看上去很年轻?” “对,没错,不过道长虽然看着年轻,但是为人很稳重。”还有点跟不上时代。 张景韫心道一声果然,是同一个人。 “那你知道这位道长的名讳吗?他怎么称呼?” “我只知道道长的道号是太玄……”纪鑫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问:“干什么?你查户口呢?” “纪先生别误会,你那位道长和我是同道中人,我看他为你祛除煞气十分干净,显然本事在我之上,同为玄门中人,我想和他认识一二,共同探讨术法。” 张景韫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镜,找了个借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纪鑫恍然大悟,“除了道长的道号,我就只知道道长住在凤凰山,道观是凤凰山上的上清观。” 太玄道长。 凤凰山上清观。 凤凰山……这个地名怎么有些耳熟,好像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一样。 直到辞别纪鑫和蒋文杰父子,回到张家,张景韫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个莫名熟悉的地方。 张爷爷坐在大厅里,闭目养神,张景韫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想起来了。 凤凰山,他是确实听过的。 那还是很多年前,当时的张景韫还是个刚刚启蒙的幼童,初次接触张家的核心玄门术法,便由爷爷亲自教导。 他看的第一本关于玄门的典籍是张家藏书阁里的一本破旧泛黄的古书,当时书上的很多字他并不认识,只能断断续续边读边猜测书上的含义。 凤凰山这个地名就是在这本古书里看到的,因为书上还有一副骇人的插图,一眼望去让人瞳孔放大,所以张景韫至今还有点印象。 依稀记得,书上提及凤凰山的描述是: 凤凰山……关押……禁止…… 这本古书是幼童时期的张景韫在藏书阁偷偷翻阅的,因为怕被爷爷发现,就没有再继续看,久而久之就给忘了。 凤凰山一定有秘密。 那位自称姓谢的道长出身凤凰山…… 张景韫脑子里思绪纷飞,一时间顿在了原地。 张爷爷抬眼望见孙子木愣愣地站在那里,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淡淡地开口:“回来了。” 这一声总算将张景韫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他连忙恭敬地躬身,“是,爷爷,我回来了。” “蒋家父子所求的事你办妥了?” “……爷爷,蒋文杰那位煞气俯身的朋友遇见了一位玄门中人,孙儿到的时候,那人身上的煞气已经被解除了。” “哦,”张爷爷淡淡回应:“也好,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有人替他解决,你就别插手了。” “孙儿明白。”张景韫点头,说:“蒋文杰对这件事的事实有所隐瞒,他把原本煞气附着的东西拿走了。” “张家的规矩,你应该懂。” 张爷爷眼皮子半眯着,说道。 张景韫:“孙儿懂规矩,孙儿不会插手此事,后果自会让他自己承担。” “嗯。”孙爷爷嗯了一声,随意地挥挥手,“你去吧。” 张景韫欲言又止,停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他又是恭恭敬敬的一躬身,慢慢退出客厅。 …… …… 张景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头的机关打开,短刀被重新放回去。他自己叹了一口气,觉得浑身疲惫,慢吞吞挪到床上躺下。 一股疲倦感从眼睛开始蔓延到四肢。 今天并没有耗费灵力怎么会这么困? 张景韫没有想明白缘由,眼皮子就慢慢合到了一起,陷入梦乡。 …… “景韫兄,你看,谢氏今年来人了。” 耳旁,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说道。 谢氏? 那个谢家吗? 张景韫第一反应是他白天去过的谢家。 张景韫眼前慢慢变得清晰,四周的景象映入眼帘,是一处空旷的竹林,竹子葱绿挺拔,穿着各色古代装束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眼前的场景并不是他熟悉的卧室。 张景韫一惊,眸光瞥见身旁站着的青年男子,愣住了。 对方二十出头,相貌俊秀,仪表堂堂,穿着交织绫绸衫,腰挂深蓝色卷云纹玉带,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看好戏的意味。 最重要的是,张景韫对这个人非常陌生,并不认识对方。 他张口想问对方你是谁? 却听见“自己”慢悠悠地说话:“谢氏是当今玄门第一世家,此等盛会又怎会缺席。” 张景韫一愣,确定这是从他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的声音,懵了一下,他这是 再听“自己”说的内容,大感迷惑。 玄门第一世家不是他们张家吗?什么时候成了谢氏? 谢氏是从哪里哪里冒出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张景韫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他好像整个人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似乎成了梦里人,不由自主地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做出一些奇怪的事,而另外一半则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梦里发生的一切。 穿着交织绫绸衫的青年展开折扇,慢慢摇着,说:“景韫兄,也就你还给谢氏留面子,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谢氏吗?” “说什么了?” “张景韫”是真的不知情。 “都说谢氏连脸面都不要了,整个宗族就靠着那一个天之骄子维持第一世家的名头。也是苦了那位谢氏子,谢氏为了这个名头说不得对他是又打又骂,可怜呐,还不定被宗族折腾成什么样呢。” “张景韫”无奈地笑笑,说:“华月兄,你说的也太过耸人听闻了。毕竟是谢氏百年不遇的奇才,又是玄门当代第一人,怎么都不可能会受到此等不公正的待遇。” “都说那姓谢的是当今玄门年轻一代中的第一人,可到底没比试过,我倒觉得景韫兄才当的起玄门第一人的赞誉。” 张景韫觉得华月绝对是在拍梦里的“张景韫”的马屁,这好话说的,跟不要钱似的。 显然“张景韫”也听出来了,他矜持地笑了笑,说:“华月兄不必给在下面子,在下自知不如谢兄,并不觉得见不得人,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华月张嘴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突然,前方一阵喧哗。两人抬眼望去,一行人穿过竹林走过来。 有人说:“谢氏来了。” “前头那个,就是谢氏的奇才?” “谢氏竟然舍得让他出来见人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奇了怪了,谢氏子怎么穿着道服?” “……” 人们并没有刻意压制的声音张景韫听的一清二楚,想来那被讨论的人应该也听得见。 在这样的声音下,那一行人渐渐靠近,最前面的是个青灰色道袍的俊美青年。 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环顾四周,视线朝着这边望过来,对上张景韫的目光。 那张熟悉的脸映入视线,张景韫心里大惊,是他?!姓谢的道士。 然后,张景韫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中的那张脸渐渐变得模糊,四周就像一个漩涡,所有的景象都朝着那个漩涡涌去。 “景韫兄,这谢玄之怎么出家了?” 耳旁,传来华月的惊讶的声音。 张景韫感觉到华月的声音慢慢变得不清晰,直至听不见,他只听到这一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18章 确认 秋风呼啦呼啦地敲打着窗子,躺在床上的张景韫猛的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到熟悉的卧室,玻璃窗户没有闭合,窗帘被风吹的飘荡,张景韫轻轻吁了口气,把床边的金丝眼镜戴上。 刚才那个,不是梦吧? 想到那样的真实感,张景韫就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梦里的“张景韫”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还有那个道士,分明就是张景韫在谢家见到的那人,连一丝一毫的差别都没有。 从梦里人的谈话可知,那人也姓谢,谢玄之…… 张景韫心想,他在梦里听到的谢氏,说的是京城谢家还是岭南谢家? 分明与对方只有一面之缘,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张景韫一丝不苟的脸上生出疑惑。 如果不是梦,那些清晰地仿佛亲身经历过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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