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鸢色眼瞳被猩红占据,黎郁染血唇角夸张地向两边脸颊扬。 两枚整齐洁白的尖牙沾了些血肉,在月色中反射森寒红光,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夸诞。 要做乖小孩,只对哥哥笑。 哈。 哈哈。 指尖血迹滴滴答答。 纤丽身影抚摸光滑绸缎,面料柔顺轻薄,很多部位都空荡荡,这件旗袍做了深v设计,本该露出的部位被块摇曳布料遮住。 由瞬移异能者运送,光是运费就花去六位数。 黎郁褪去身上这件衣裳,换上近乎什么都遮不住的修身性.感旗袍,酒色极其衬他肤色,显出片片白腻。 胳膊上的陈年伤疤也没有破坏丝毫美感。 他有耳洞,白天装乖时不会戴,但现在……两枚红色流苏耳坠挂在柔嫩耳垂,更为黎郁添了抹艳色风采。 旗袍蹁跹露出细瘦腰肉,与白皙光滑的长腿,匿在夜色中的半张脸颊微红。 褪去故作无辜的青涩,黎郁此时暗秾到不可方物,华美漂亮,藏匿丝泛冷的媚态,唯有月色可见。 少年身段柔丽,面容华艳,身穿露.骨修身旗袍,即使踩下双红色高跟鞋,可绝不会被人错认性别。 畸形恨欲缠绕,溢散红光形成密不可分的罗网,铺就于冰凉地板,钩织成时间王座,定格于黎郁身上,为他加冕成君王。 黑漆漆影子拖曳成细长鬼魅形状,凝结成汹涌绮想。 腰肢轻晃,步步生姿,开叉的旗袍让大腿若隐若现,细长的红色高跟鞋衬得脚踝青骨纤细漂亮,也显出小腿流畅的肌肉与他特有的娇态柔迤。 温絮倾家里窗台风铃渐渐停滞,门缝吱吱呀呀,黎郁步伐款款,含着满腔病态妒念的人踏入。 大概是锻炼太累身上汗水又多,白色背心紧紧裹着温絮倾身体,脸颊与身体都有静止热汗。 形貌昳丽的少年双耳流苏荡漾,酒红色旗袍舒卷,半.裸长腿微屈,痴痴地与温絮倾指尖互触。 黎郁脸颊迅速染红,温絮倾异能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被扭曲浓欲囚困,露在外面的肌肤渲染出粉色,猩红眼里只看得见男人。 而温絮倾此时根本无法苏醒。
第8章 温絮倾刚锻炼许久,正坐在沙发上小憩,掌中握着水杯,两条大长腿自然地放松,姿态闲适。 他双眼紧闭,身体停滞,唇角水渍与胸膛本该顺遂滑落的汗珠凝固,为他白皙肤色增添抹内敛的荷尔蒙。 浸着汗的白色背心裹出男人肌肉线条。 低调张扬着男性澎湃的力量感。 黎郁痴迷望着他,鞋跟踩着地板,红色高跟鞋发出闷响,指尖上扬,按在男人唇角,想为他擦拭唇边水珠。 水珠没干净,反倒多了抹血迹。 黎郁凝视他留下的血迹,温絮倾异能在他身上发动,耳根湿红,他闷声低喘,被哥哥唇角血珠取悦地哑声轻笑。 温絮倾滞涩脑海被迫卷进团炙烫,混沌虚无的脑海里是片凝固死海,接着他腰腹多了抹温软,血迹蹭上他腰腹。 男人紧致肌肉和这抹秾丽血色纠缠,绯色越缠越多,虚虚悬停在他心口,似乎想抓揉他心脏揉捏。 看看他胸腔剖开到底是粉还是黑。 指腹没剖开温絮倾心脏,反倒落在他两肩,包裹着少年臀部的紧身旗袍晃荡,露出大片白滑腿肉。 高跟鞋擦过地板,发出刺耳撩弦的吟念,细长鞋跟不像在敲地板。 黎郁撑着男人肩头,坐下时与男人大腿互相挤压,旗袍太过修身,饱满臀肉甚至溢了些许。 像被挤压的水蜜桃,现在还尚有些青涩,可已然能窥视到日后成熟时的多汁,温软。 只要一受重力,就会变得粉红。 黎郁唇瓣不吻自红,虚虚地擦拭过温絮倾脸颊,委屈难过地贴贴。 “哥,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跟别人说话。” “你让我嫉妒发狂的像疯子。” “能不能只理我。” 温絮倾理所当然地无法回应他。 黎郁蹭蹭他脖颈,也不说委屈撒娇的话了,只想抓紧时间和哥哥耳鬓厮磨,肌肤相亲。 染血尖牙险而又险地刺过男人耳肉,空余下点点濡湿,谁也分不清尝起来滋味到底是如何。 黎郁干脆闭上眼眸,专心享受着温絮倾异能给予他的汹涌热烫,睁眼时,眼瞳中的浓浓妒火依然没有熄灭分毫,与扭曲欲念缠绵滚烫。 黎郁善妒,记仇,小心眼。 这妒意因温絮倾而起,便愈演愈烈。 若哥哥是株无根浮木枯枝,他就也甘愿低头当攀附枯树的菟丝花,为哥哥装饰,为他倾倒,又为他支撑一切。 就像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的那两年。 他也愿意让渡出时间权柄,做哥哥一人的王后,只要哥哥只和他说话,对他笑。 可为什么哥哥总要背着他和别人说说笑笑,往常看见哥哥对着直播间有说有笑,他都嫉恨得要命,现在哥哥竟对着手机里的人笑。 他更是无法忍受。 “哥哥,我为你要嫉妒疯了,为什么……不能只对我笑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黎郁想不明白,他眼眸晦涩,嗓音嘶哑,泛血指尖滑过男人手心,一点点往上攀。 他恨得几欲呕血,他还是太尊重哥哥了,没给手机也安装小东西,或许,应该提上日程了。 他要亲手为他们织张密不可分,缠绕他们彼此的网。 精致脸庞被凝固月色照耀,他瞳底就仿佛湿了层皎洁银霜,久久都无法消散。 黎郁渗血指腹轻抬。 血迹往上攀附,男人白皙如玉的下颌被血丝浸染,温絮倾下半张脸除了凝固水珠,全是他的血迹。 黎郁沉沉望着温絮倾脸上红血,指尖神经质地兴奋抽搐。 脚踝用力,带着细直高跟的鞋上扬,环在男人后腰,旗袍帘纱微晃。 他低头,咬住帘纱,双眸轻轻半眯,把自己主动往温絮倾怀抱里送。 想让哥哥吃上奶盖后的…… 高开叉下的白皙肌肤随着绷紧,旗袍丝滑绸缎跟着黎郁身体曲线滑动,脚踝青骨也蹭上丝粉色,足背与踝骨扬起抹完美诱人的曲线。 衬得腿细长白皙,像上好的温玉,又带着少年特有的韧性。 在高跟鞋的红色下却显得精致粉白。 漂亮脸上媚态妖冶。 黎郁闷哼,帘纱柔柔垂下,盖住殷红瑰尖。 指尖在男人肩头反反复复摩挲,热烫攀高时,温絮倾异能在黎郁身上堆积,与他画笔下的模样近乎完全一样。 一想到这里,黎郁依在他怀里,享受地闭上眼眸,流苏荡漾,唇角愉悦地向两边扬,沾血尖牙在月色中氤氲。 笑着笑着,男人掌心水杯抵住漂亮男孩后腰,水杯里液体晃荡,坚硬杯身让黎郁流着生理性眼泪。 他枕在温絮倾肩颈放松地闭上眼睛,沁血指尖轻抚男人脸部轮廓,黎郁呢喃:“哥哥,如果……我完美复刻你笔下模样,你会喜欢我吗?” 除了自己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沉默半晌,他枕在温絮倾肩头,指尖轻戳男人心口,哼笑:“坏哥哥,你害我像只会发.情的淫.兽。” 他柔柔嗔怪:“要是不负责,我可不会原谅你。” 黎郁没等到回应,他也不恼,目光锁着温絮倾身上的血丝。 不舔干净,会被哥哥发现的。 他不够乖,于是温絮倾从下巴到锁骨,再到……上半身哪哪都有。 黎郁耳肉通红,病态潮红拍打他鼻息,舔舐着哥哥下巴时,他幸福得简直要昏厥了。 眼底蓝光开始不安分地变浓,异能也在荡漾。 舔舐时,他眼里蓝光已经忽闪到了极致,再肆无忌惮下去,他知道自己会被男人当场抓住他此时模样。 他不敢被发现。 黎郁双耳流苏晃荡,漾起时贴上温絮倾脸颊,温絮倾昏钝脑海就多了抹痒意,与脸上湿润混杂,似乎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 眼看真到了异能的极致。 殷红舌尖只能遗憾地收敛,黎郁眼里流淌着泪水,泪滴在温絮倾肌肤上时,把血渍冲洗干净。 他本想完美复刻哥哥画里的模样。 甚至还准备了奶油。 可…… 时间不够。 没办法让哥哥吃上香甜奶油。 不完美的复刻,哥哥今天也不会喜欢他了。 身影拖曳回去,鞋跟与地板碰撞,发出声响,背影消失在门口那刻,风铃声叮叮咚咚,被禁止的时间再次流动。 温絮倾睁开眼眸,下意识摸了摸唇。 奇怪,他怎么感觉刚刚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但他分明没吃任何东西。 想不明白,温絮倾拧开水盖,吹了吹飘在水面的枸杞,咕咚咕咚喝下小半。 他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洗澡,无意间把所有罪证都清洗干净,他更是无从发现任何异常。 水声哗啦啦,温絮倾换上柔软睡衣,给布布喂了根猫条,还陪它玩了会儿,点起驱蚊灯,给自己喷了点花露水,躺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按灭灯,缓缓地闭上眼眸。 睡觉前,他思绪飘忽,忍不住想,他的邻居应该会喜欢虎皮蛋糕吧。 第二天一早,温絮倾洗漱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松了口气,驱蚊工具很有用,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蚊痕了。 就开始忙碌的做甜点,他准备做两人份,温絮倾往窗台看去时,看见黎郁再给胖橘猫喂罐头。 一人一猫相处的其乐融融。 黎郁站在那就是干净柔软的代名词,温絮倾眉眼更加柔和,虎皮蛋糕做好了后,他顺手热了杯牛奶,也算为黎郁准备的早餐。 温絮倾做完,黎郁就恰好抬起了头,边哒哒哒地朝他跑来,边眉眼弯弯地说:“哥哥,我马上来。” 窗户开着,哪怕黎郁没刻意扬起声音,温絮倾也听得很清楚,他眼尾好心情地微扬。 温絮倾站在门前,刚一打开门,眼里就倒映出黎郁这张精致的小脸,他没多看,目光落下时看见少年结痂指尖,血迹早已干涸,余下的齿痕却依然显眼又深。 看起来像黎郁自己咬的。 温絮倾没有询问少年原因,以免无意间再次揭露他的伤疤,他垂眸看着黎郁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下次给你的点心多加糖还有香芋粉,喜欢吃吗?” 黎郁眨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说喜欢。 他想了想,可怜兮兮的举起手指:“我手好疼呀。” 温絮倾凝着早已结痂的食指,道:“我给你拿医药箱,等一下。” 他拿好医药箱递给黎郁,温絮倾道:“无论什么伤,只要耐心涂药,包扎,然后就会好了。” 黎郁乖巧点头,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望着手法丑陋的包扎痕迹,慢慢地把唇角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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