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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程十焉才从来。她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只穿了件粉色的毛衣，胸前的别针是一个白色的小熊玩偶。 程十焉进门看见两人，坐到对面点了一杯生椰拿铁。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谢钰向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问程十焉。而他口里的我们是指执法司，程十焉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 “在这之前你们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谢钰想了会回答她可以。 “我举报一个拐卖儿童，□□妇女的人你们会管吗？” 程十焉说完抬眸去看谢钰跟宋子尧两人。 “你说的属实，我们当然会管。” 宋子尧回答她。 “那个人……会受到惩罚吗？” “会……。” “会死吗？” 谢钰道：“要看具体情况，普通人我们会交给公安机构，牵扯到法术的我们会带回执法司。” 程十焉眼里透露出一丝丝希望的眼神，但下一刻又回复了正常。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又是如何打开清音阁大门的？” 谢钰问她。 “纸条……。” 程十焉停顿了一会接着道：“我桌子上被人贴了一张纸条，有地址。纸条上说到那个地方就会有人帮我，我起初只以为是什么恶作剧。”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是凌晨了路上的灯都关了，黑漆漆的一片。有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是抢劫之类的想要报警。 那人却说他是上界的神仙，可以帮助我摆脱深渊，我是不信的可是他在我面前让一只被撞死的小狗复活了。 程十焉看向窗外，“我没有理由不信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就找到了你们。” 谢钰听到他的话眉头紧紧皱起来，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记得吗？” 程十焉转过头来看着两人，有些发愣。 “他不是你们的人？” 谢钰摇摇头。 “那天太黑了，他有穿着斗篷看不清他的脸。” 又是看不清的脸……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谢钰有些怀疑这个人跟徐三丁口中的“上仙”是一个人，但如果是一个人他又为什么要把程十焉引到执法司？是要借助我们的手查出些什么，还是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 谢钰想的有些头疼。 宋子尧道：“可以请你跟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程十焉点点头。
第19章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三号病房现在只有小宁一个孩子，不过之前还有一个小女孩的。”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给孩子们送药，结果被院长拦了下来。 程十焉推着车正要打开病房的门，却看到秦褢安在里面，吓了一跳。 “院长……？” 秦褢安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看起来有些慌张。 “十焉啊……我带彤彤出去玩一会儿。”说着，他还把那个叫彤彤的小女孩往前推了推，她手里抱着个小熊玩偶，笑得很开心。 “十焉姐姐，院长伯伯要带我去学魔法！” 程十焉笑着回应她：“好啊，彤彤要好好学哦。” 小女孩点点头，秦褢安就带着她走了。 “当时我真的以为他是带彤彤出去玩，还提醒他最近不太平，要注意安全，他信誓” 程十焉在桌子地下扣着手，头也地下去。 “下午我休班刚好不在，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彤彤已经不见了。” “我们护士站的人说她被她父母带回去了，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宋子尧看出她有点紧张给她递过去一张纸，程十焉接过道了声谢。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宋子尧问她。 “我有一次值夜班……有病人要办理住院，但手续要有他的签字只好先去找院长。” “他一般晚上不回去，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 程十焉拿着两张表格敲响秦褢安办公室的门，“院长？您在吗？” 没有回应，她尝试着再次敲响依旧是没有回应，但是门被风吹开了。 “原来没有锁门啊……。” 程十焉一边嘀咕着一边推开房间的门进去，并没有发现秦褢安的身影，她还以为是在休息室里睡着了。她想着往一边的休息室去，门没关是开这的，里面还发出些细微的声音。 房间里没有开灯，程十焉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只好借着月发出的光亮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房间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有一只小熊玩偶。程十焉觉得那玩偶有点眼熟，但是周围太黑了她看不清。 程十焉摸索着走进了些，这才看清那只玩具熊。 “这熊和彤彤的那一只好像……。” 程十焉心里泛起嘀咕，突然眼前一黑被人拿什么东西套住了头，她惊慌失措的大叫那人却捂住了她的嘴手里的东西也掉落在地上。 “他把我绑起来……带到一个地方。” 再次回复视线时被一盏灯晃得睁不开眼睛。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她跟前，带着口罩与手套，但程十焉依旧能认出他就是秦褢安。 果然那人摘下口罩映入眼帘的是秦褢安的那张脸，程十焉拼命的想要跑但是身上没有力气，软趴趴的连站起来都很费劲。 秦褢安蹲下拍了拍她的脸，“十焉啊……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程十焉想要张口说话不成想却被秦褢安拿布条堵住了口，几乎要塞到嗓子眼，让程十焉泛起干呕。 “后来……他将我绑在床上……□□了。” 说着程十焉逐渐哽咽。 “彤彤被他杀了……除此以外华济失踪的那些儿童多多少少都跟他有些关系。” “威胁我……如果把他的事情说去就一定会杀了我。” “我想过很多次要报警……但都没能有勇气。” 谢钰点了点头，其实这一点谢钰还是能理解她的，大多时候收到侵害的受害者都会经历创伤后的应激障碍，感到恐惧，羞耻和对报复的担忧，□□行为结束后，受害者通常伴随着羞耻感和创伤心理，而这种心理和旁人的检视，责备的目光在某种程度上是互通的，都根源于传统的“贞操文化”的影响。 宋子尧问她：“之前你没有察觉到异常吗？” 程十焉摇摇头，“我是近一个月才入职的，华济每年都会裁员然后再在招聘新人，一直循环往复下去。” “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们医院应该有人给你们捐了不少钱吧？钱都用去干什么了？” 谢钰问她。 “裴先生吗？我不太清楚……但估计没用在正经地方，我们连工资少的可怜。” 谢钰心里有底了，估计裴玄的那些钱也确实打了水漂。 “不过……裴先生是个好人。” 谢钰跟宋子尧从店里出来，谢钰将刚刚了解到的情况用短信发给了虞子安，并让他问问裴玄现在在哪。虞子安回复他不知道并且还联系不上，谢钰只好先将他的事情放到一边，先来处理秦褢安的事情。 谢钰想着先去秦褢安办公室看一看，至少先证明程十焉的话，但怎么进去就成了问题。谢钰一边想着一边跟宋子尧朝着华济走去。 两人再次来到医院，推开门谢钰依旧是受不了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闻久了嗓子里翻出胃酸十分恶心，都有些怀疑裴玄的钱是不是都用在这些消毒水上去了。 宋子尧看见他这难受的模样，从兜里掏出一颗苹果放到谢钰手里。 “放鼻子上闻闻。” 谢钰听他的话放在鼻子上闻闻，苹果发出的果香冲淡了周围的消毒水味，确实好点了。 两人想着自己到处逛逛顺便找找秦褢安的办公室，但一走进医院就是护士站，而护士站的旁边就是医院的平面示意图，给两人省事了。 宋子尧掏出手机对着那个平面示意图拍了张照片，两人便顺着指示一路往那里走，但在走廊的时候突然发现裴玄跟祁政安一坐一站的在三号病房里。 房间的门没关上，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裴玄坐在病床前给小宁剥橘子，谢钰站在门口看入了神莫名觉得三人像是有种一家子的温馨感。 祁政安抬头刚好看到在门外的谢钰有点意外，拍了拍一边低头剥橘子的裴玄示意他抬头看，裴玄抬头的时候谢钰跟宋子尧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 “你俩怎么在这？” 裴玄问谢钰两人。 谢钰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倒是宋子尧毫不客气的给抖搂出来了。 “查案。” 谢钰有点想找东西给他嘴封上。 裴玄不解，“查什么案？华济出事了？” 小宁在病床上听不懂几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抱着她的画册静静的看着几人。 谢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裴玄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将剥好的果肉递给小宁擦擦手和谢钰出去了，留下宋子尧和祁政安在房间里陪着小宁玩。 他轻轻关上门，站在走廊上看了看周围。 “没有别人了……说吧。” 谢钰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裴玄靠在墙上，他身上穿的还是祁政安的衣裳，在他身上有点松松垮垮的。 “磨磨唧唧的。” 裴玄说他。 谢钰有点无语只好开口跟他讲述。 “你给华济捐了不少钱吧？” 裴玄眼里闪过一丝丝错愕，随后点点头。 “程十焉说华济儿童医院的院长秦褢安，涉嫌拐卖侵犯儿童。” 说着谢钰将虞子安给他的资料放到裴玄跟前，裴玄接过来看。 “你的钱估计打水漂了。” 裴玄仔细的看着资料上的每一个字，指尖微微颤抖着。 “钱无所谓……只是这些孩子……。” 谢钰看着他不说话了，他承认裴玄是个热心肠的人，哪怕自己过得不如意也还是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别人。 “善良是好事，只是善良过了头就是傻。” 裴玄深吸一口气，将数据迭起来。 “一个人从小被父母抛弃……却因为不懂事傻傻的等着自己的母亲来接自己的孩子，不可怜吗？” 谢钰听到他的话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裴玄把门打开站在外面向里看。 “小宁的母亲死了……她每天都会抱着那本画册等她母亲。我每天来看她，她每天都会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来？’。” 小宁躺在病床上笑嘻嘻的打开画册，给宋子尧和祁政安看。 “你知道画册里面是什么吗？” 裴玄问谢钰。 谢钰摇摇头。 “是她的一生……她的病治不好，华济治不好别的医院依旧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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