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寻求宋白玦的帮助。 宋白玦正要和他解释,刚说了半句“是我练的一本双修禁术。” 会须君已推门而入“本尊听闻温言身体不适,便叫人先送你回裴家静养几日,如何?” 两个弟子听令立刻上前,那有问裴温言的意思。 “你们是一起合谋?”裴温言恨意不断增加,师尊竟与师兄合谋害他“宋白玦——,你就这么对我一片真心!!” “休得胡说。”会须君对裴温言施展禁语咒,挥手叫弟子将裴温言带走。 看也未敢看床榻上的宋白玦一眼。 床榻上尚且为师尊突然而来呆愣的宋白玦与昏迷的无阙同时呢喃“师弟,对不起,我没想害你的。” 裴闻言的护着宋白玦心脏的护罩至此仅剩岌岌可危一小片还在发挥作用。 ———— 会须君刚出房门,黑影又飘来“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吧。要本座说,你就该放开自我,随心而为,把宋白玦关在卧房里独享,你日日拘束着自己有什么意思。” 会须君眉间发黑,挥手挥散黑影“你休要再去招惹他。” “我偏要。”黑影步步引诱,诱宋白玦走上歧途。 会须君忍无可忍,在宗门大比时随便找了个由头将宋白玦关进了他施展阵法,隔绝黑影的寒牢,却给宋白玦留下一个残害同门的名声。 会须君用从未曾对宋白玦用过的严肃语气说道“好好反思,不要再接近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宋白玦低着头,扯着会须君的袖子“师尊,不要抛弃我,我会改的,我会改的。” 可会须君没有理会他的乞求,冷冷甩袖离开,他怕他再留下来,会忍不住接纳黑影的提议,将宋白玦关进他的卧房,让他再见不到其他人。 会须君走了,黑影却从他身上跳下来,又来到了宋白玦身边。 看着被师尊抛弃后跪在冰面上哭的伤心的宋白玦,继续刺激他“你太差劲了,你的师尊不要你了。” “他会将你从踏云门弟子的名册里勾掉,他会有新的徒弟,你再也不会见到他。” “你会活活冻死在这个寒牢里,连灵魂也被禁锢在冰层里,永远永远出不去。” “不要。”宋白玦痛苦的双手抱头“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做孤魂野鬼,师尊救我,师尊不要抛弃我。” 黑影又化作实体,捏着宋白玦的下巴,让宋白玦满脸泪水的脸朝向他“想出去吗?想出去就来主动吻我。” 宋白玦这时才发现黑影已化成了人型,一个有九分像师尊的人型。 “来啊,吻我。” 黑影的话太有诱惑性,宋白玦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只是记住了吻他就能出去见师尊。 于是两个人的嘴唇最终贴在了一起。 黑影哈哈一笑,身上封印解开,成了后来的久幽魔君。 他边加深那个吻,边抱着宋白玦将寒牢砸了个稀吧碎,以向会须君宣战的高傲姿态,冲出寒牢开始为祸世间。 他在远离四大洲的大洋上空修建魔城,在魔城上又建高耸入云的摘星阁楼,阁楼最高层便是他的魔后宋白玦的房间。 他将想要去寻会须君的宋白玦缚在那张专为他定做的大床上,夜夜笙歌,纵情自我。 他报复所有宋白玦的仇人,将罪名尽数推在宋白玦头上,防止他重回会须君身边。 同时他一次次向会须君炫耀宋白玦是他的所有物,而会须君这种只懂忍耐的家伙,只能看着他将宋白玦吃尽。 最终会须君忍无可忍,与久幽魔君在修仙界众人面前大战三百回合。 久幽狂妄自负,不将会须君放在眼里,大战前还又吻了吻他的魔后“等我杀了你师尊就回来。” 宋白玦瞪大眼,想将嘴里塞的绸缎吐出去,或是挣动手腕红绸却一点用没有。 眼睁睁看着二人持剑斗法。 最终会须君拿出一副画,久幽见状脸色大变,迅速后退,却已迟了。 “为了所谓的天命值得你拿出这梦轴来?你要与我困死在这轴里?”久幽魔君质问。 会须君却施法未有丝毫停顿“为了这天下人,本尊觉得值得。” “那宋白玦呢?你也不管了?”久幽说“你可知他现在有多少仇敌?如若失了你我,你觉得他能活个几日,纵使侥幸不死,这些人又会如何残忍的报复他,你也全不管了吗?” 梦轴启动,会须君神态平静任由自己被吸进梦轴“本尊不能让放任自我,领宋白玦继续危害天下。” 久幽却不甘心,他最后留下话来给宋白玦“带着天上仙丹两粒,去绮梦宗解这上古梦卷。” “本座等你,你的师尊也再这里等你。” 灵识里宋白玦最终吐出了嘴中绸缎,挣开了身上缚着的红绸,他奔向梦轴,只来得及看见师尊残影消失在轴里。 “师尊——师尊——” 灵识外无阙也随之大喊“师尊!” 接着心脉上所罩护罩全部碎裂,无阙也随之醒来。
第42章 会须君最后回头与无阙交待“从良向善, 不许再为恶,也不必再找我。” “久幽在哄骗你,莫要再上当。” 而后会须君便消失在了宋白玦眼前。 “师尊!”无阙大喊着, 猛的睁开眼。 入眼却是裴温言关切的眼神。 “我在这里。”裴温言抱着无阙用温暖的怀抱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无阙昏迷时心上护罩完全碎裂,气运随之回到裴温言身上。 他刚刚重新拿回自己的力量, 就见身侧素玉的身躯慢慢消散成金沙,漂浮于空中, 向远处去。 气运归体,尸身成沙,再加之那日门外叫嚣的纪慈, 裴温言便知不妙,匆匆赶来新洲。 果然见纪慈在对无阙做坏事。 裴温言不多说一句废话,飞身至无阙身边将无阙抱下祭台阵法。 纪慈欲拦, 二人刚准备打斗, 无阙喊着师尊二字醒来。 裴温言再顾不得其他,将无阙牢牢抱在怀里安抚。 刚刚醒来的无阙神智混乱,头痛欲裂, 待眼前能清楚识物, 映入眼帘的裴温言直接惹哭了无阙。 “放开我, 我不要你碰我。”无阙挣扎着就要从裴温言怀里出来。“我不喜欢你了, 我不要你了,你去找你的师兄吧。” 裴温言不想无阙因为自己舍命救他而有压力,没有解释,只是认错“是我的错,夫君知错了,再不走了,好不好。随便你怎么惩罚, 我皆不躲闪。” 无阙的情绪看起来是好了些,他紧紧搂住裴温言的脖子“师尊,为什么我只是个替身呢。我真的真的好想也有人喜欢我。只是喜欢我,不是因为我长的像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个替身,你们都在我的身上找别人的影子呢?” 冷心冷清,只与剑术相伴的裴温言,此刻眼里确实无限深情,他轻轻拍着无阙的后背,耐心安抚他“不是替身,你一直是你自己。” 无阙却忽然使力,用牙狠狠咬向裴温言的后颈,硬生生撕扯下一块皮肉。 无阙嫌弃的吐掉这块血肉“骗人,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想让别人进入我的身体,你们想让我死。”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无阙挣扎着紧紧拿双臂抱住裴温言,手指用力几乎要插进裴温言的后背“我会带你一起下地府。” 裴温言后颈血流如注,无阙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进他后背的骨头里。 可他还是耐心的解释“你忘了吗?我给你变换过容貌。” 说罢,裴温言施法将换脸的禁术解开,而后在无阙眼前招出一面水镜。 无阙在那镜中看见了一张温润如玉,没有攻击性的脸。 镜中人面染脏污,发丝凌乱,却掩饰不掉一张完美无缺的脸。 他皱眉,那水镜中的美人面,好看的眉眼也跟着微微皱起。 他勉强自己扯唇,镜中美人也一副笑中带愁的样子。 此刻无阙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是长这样的,跟刚刚那段记忆中宋白玦一模一样的容貌。 但无阙还是有些委屈“那素玉又是谁?” 裴温言有问必答“素玉也是你,是你转世的第二世。” “哦,我不记得了。”无阙想努力的想起来,但只惹得一阵头痛。 上一世的记忆又怎能是如此轻易就能想起来的。 “那处阵法能帮你想起前世过往吗?”裴温言问。 “是。”说到记忆,无阙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记忆里自己与裴温言洞房花烛的抵死缠绵,羞红了脸。 以及一点点利用裴温言双修提高修为又不小心抛弃他的愧疚。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把所有的记忆全部拿回来。” 面对裴温言的提议,无阙晃了晃头“很疼。”在阵法中,他的脑袋就像要炸掉一样疼痛。“而且他们让我挖矿,差点逼疯我,还想让我死,他们在这里,我不能安心的闭上我的双眼。” 顺着无阙的视线,裴温言冷冷的看向纪慈“这次不会了,我会为你护法的,没有人能靠近你。” 无阙还是依恋裴温言的,裴温言是把他从药卢里救出来,处处包容疼爱他的人,纵使中间有了误会,如今已弄清自己就是宋白玦,那裴温言应该不会再离开他。 如此想着,无阙点了头。 裴温言便将无阙放回祭台,但不同的是,他为无阙加了一层护罩来过滤从天上射下的光束的威力。 无阙看着裴温言做完这一切,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将无阙放回祭台,大概是裴温言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他后来无数次想如果当时他没将无阙放上祭台,那么接下来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他与宋白玦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他此刻只知道要护无阙周全。 站在一旁的纪慈已忍耐许久,眼见裴温言忽然出现将无阙抱离祭台,就要毁了他所有的努力,他几次上前想阻止裴温言都被裴温言用护盾隔离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温言与纪慈在模糊不清的护盾内交谈。 终于护盾被裴温言随手一挥散去,纪慈瞅准时机主动出击,没人能阻止他找回素玉。 裴温言依旧是惯常的自信,在纪慈冲向他时微微侧身,而后左手凝聚灵力,瞬间攻向纪慈的双膝。 纪慈腿部猛然受创,双膝落地狼狈跪于地面。 裴温言居高临下冷冷说道“下等贱奴,有了一点权势就敢伤害本尊的人。今日便叫你知道为奴本分。” 裴温言施展威压,将纪慈强压在地,纪慈的脸被迫紧紧贴在肮脏的地面上。 新洲的侍从欲上前解救。 纪慈追求平等,人人皆有活下去的权力,此刻他知道裴温言实力恐怖,纵使侍从全冲上去也只是白白送命。 他并不想让侍从们替他送命。于是命令侍从们走开,自己伸手招来折扇转动手腕击向裴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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