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情怀!没有哪个种花家人可以拒绝这种情怀! 卫桥确实不懂,但他尊重原一的选择。 说来奇怪,这个不知隶属哪一方的飞船不但没上锁,甚至连基础防御都没有,三人轻轻松松就进来了,卫桥有些生疏的调试飞船,原一就坐在不远处看窗外的风景。 把飞船调试的差不多后,卫桥对原一说了一声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四处寻找盒子,找到后从内袋中小心的将两枚徽章放了进去。 “这是什么?”原一好奇地问。 卫桥神色黯淡了许多,他抱着盒子,沉默良久才说道:“一位……故友的遗物。” 他还是没忍住还是去了钟夏葬身的地方绕了一圈,哪怕知道生存几率很渺茫,他还是抱有幻想。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只看见两枚染血的徽章。 卫桥想,钟夏大概不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安眠的。 所以他带走了两枚徽章,打算交给联盟小队,让他们转交给钟夏的家人,哪怕立个衣冠冢也好。 原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卫桥看上去心情不好,所以他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可不知道为什么,原一总感觉那两枚一闪而过的徽章上似乎附着什么东西,但因为是他人的遗物,他也不好再说,只是问卫桥打算怎么把东西送回去。 卫桥虽然不知道联盟小队的星脑号,但当初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曾将自己的星脑给他们,让他们帮自己给原一留个信,所以卫桥准备借原一的星脑给自己的星脑发消息,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联盟小队。 原一自然没有意见,顺手将星脑递了过去。 卫桥发了信息,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你有收到我的信息吗?”卫桥问。 原一摇摇头,看卫桥眉头紧锁,安慰道:“往好的方面想,可能只是暂时没空,等他们有空了就会回复你的。” “希望如此吧。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看能不能送你过去。”卫桥叹了口气,他看向窗外,对于浩瀚的宇宙来说,他们甚至算不上一粒尘埃,天地偌大,却无他的容身之所。 虽然封印已经解决,但他暂时没有回玄幻侧的打算,对未来要去哪里也充满了茫然。 原一的目标很明确:“我要去魔法侧,你去过吗?” 只有先去魔法侧才能跳转到科技侧。 “没有。”卫桥摇头。 原一笑着发出邀请:“那我们一起去吧。” 卫桥微怔,他看着原一,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邀请他同行的话了。 除去当交换生那一年,过往他身份低微没有朋友,后来实力变强,他得到的更多是敬畏与害怕,哪怕好不容易有了身份实力几近相等的朋友,也会因为彼此立场和各种原因而无法同行,更别说后面发生了这些事后,仅存的朋友也不欢而散。 卫桥习惯了孤独,却不代表他喜欢孤独。 只是因为无法选择,才习惯了忍受孤独。 而现在有人愿意与他同行,他又怎么会拒绝? “谢谢。”卫桥郑重地握上原一的手。 和之前隔着绷带也能感觉到的空荡荡触感不同,这一次,绷带下的触感似乎更显结实了。 “不客气。”原一嘿嘿一笑,害羞地看向他身后的长剑,“如果你愿意借我玩……啊不!欣赏一下你的剑就好了!” 卫桥听着那明显拐了个大弯的话嘴角微抽,默默抱着剑往后退了一步。 他错了。 如果同行要以本命剑为代价,他还是一个人浪迹天涯到死吧。
第25章 血族族长 装饰奢华的房间里门窗紧闭, 优美低沉的琴声自喇叭状的留声机传出,繁华的吊灯底下,身姿欣长的男人单手撑着脸闭目小憩,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靠坐在欧式皮椅上,苍白的脸上唯有浅薄的唇瓣带点颜色。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白丝绸上衣, 胸口一片如花瓣般的层叠领, 手腕处的松紧袖口垂落飘逸的花边, 七分裤的裤脚将灰黑色长筒丝袜包裹,双腿交叉叠放, 脚下踩着尖头的黑色厚底高跟鞋,鞋尖点缀着一颗暗红的宝石。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凸显自己的富有, 但光是从这身衣服就足以窥见他平时是过着怎样奢靡的生活,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浸润着大家族刻意培养出的高贵气质。 桌上放着一瓶昂贵的红酒,和一杯早已醒好却迟迟没有饮用的红酒,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足以让每一个爱酒之人大呼暴殄天物。 但只要知道男人的身份, 就不会有人对他这堪称浪费的做法感到奇怪。 身为血族第九任族长的奥古斯·塔斯森·伯兰, 如今的莱塔公爵,以他如今的身价,别说红酒,就是拿金块去打水漂都够他玩上好几百年的了。 大约是得到的太多,对奥古斯来说,平静重复的生活就显得有些枯燥乏味,但血族的寿命就是这般漫长无聊,所以血族常常追求刺激, 否则他们的先祖也不会帮助卡斯摩建立帝国,让血族成为唯一一个堂而皇之摆在明面上的地狱种族, 虽然这也让他们在地狱种族中被称为“可耻的叛徒”,但人类的崛起证明了先祖的选择是正确的。 而就是这份“正确”,让隐藏在角落的那群家伙蠢蠢欲动起来,试图取代伯兰家族。 奥古斯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连敲了五下后,忽然停住了。 小提琴声仍在回荡,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问候:“公爵大人。” 忠心的侍卫长伊诺等了很久,才等来奥古斯一声意味不明的回应。 “无需理会。” 还是和记忆里一般优雅的语调,却被跟随多年的伊诺敏锐察觉出里面隐晦的笑意。 不是那种对谁都一样客套的笑容,而是真正发自内心,因为欣喜而泄露的零星真情。 联想到族内对公爵大人和他弟弟的流言,伊诺悄悄的退离了公爵大人的房间,也唤走了暗处隐藏的其他人。 他思索片刻,又唤来一个仆从低声说道:“去将……的房间收拾出来。” 仆从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但还是领命离去。 现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奥古斯和他亲爱的弟弟。 奥古斯唇角微微掀起,他换了个姿势,单手拿着玻璃杯,隔着透明的暗红色酒液去看地上苟延残喘的星主。 他是星主最讨厌的人,也是最想踩在脚下的人,现在却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强烈的羞耻让星主低着头,竭尽全力想表现的更好,但疼痛还是从唇齿间溢出丝丝低吟。 一道从肩胛骨到大腿外侧的伤痕几乎将他劈成两半,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和森森白骨,可血族变/态的自愈力又让他在这种恐怖的伤势下吊着一口气,并且竭尽全力的试图愈合。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伤口流出的血渗透了身下的羊毛毯,体内所有的魔力都被调动去愈合伤口,以至于失去了魔力的四肢开始迅速衰老,从原本的白皙优雅变成蜡黄枯槁,宛若一瞬间老了几十岁的星主不但要承受伤口复原时剧烈的疼痛,还要忍受最讨厌的兄长看自己的笑话。 奥古斯眼眸微弯,比起星主偏阴柔的面容,他看上去更加俊美高贵,被整个家族倾尽全力培养的他与星主站在一起时 ,总是叫人觉得星主是某种低劣的仿品,唯有那双出自同一位母亲的酒红色眼睛,让人依稀记得他们是亲生兄弟。 此刻,许久未见弟弟的公爵大人用优雅的唇吐出最刻薄的嘲笑,他低笑道:“奥修,你的愚蠢总是能刷新我的认知。” 星主、不,奥修喘着粗气,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混着血沫咬牙切齿的吐出来的:“闭、嘴!你这个伪……呃!” 还没出口的怒骂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奥修十指狠狠攥着地毯,脑袋被黑色高跟鞋死死摁住,他感觉到奥古斯俯下身,紫丁香的香气包围了他,用他最讨厌的高高在上的怜悯口吻说道:“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固执。” 奥古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奥修。 “浅薄。” 奥古斯将手中的红酒倾倒,带着葡萄香气的美酒就这样泼在奥修的伤口上。 奥修的脸猛地涨红,哪怕极力抑制,也忍不住从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 “愚蠢。” 奥古斯轻叹一声,他松开了脚,随手将空了的玻璃杯一扔,单手抬起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尖利的齿牙自奥修口中呲出,他拼命的挣扎,却被奥古斯单手掐住颈脖,不得不仰头的同时还无法合拢嘴巴,只能张开嘴巴,丝丝垂涎自唇角滴落,像只被掌控的幼兽,不管表现的再怎么凶狠,都无法逃脱饲养者的桎梏。 奥古斯掐着他的脸,用他的尖牙划破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自伤口涌出,像涓涓的小溪顺流而下,滴落进奥修的嘴里。 对于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血更甜美的补品。 而来自同族,尤其是至亲的血液,不但具有神奇的效果,还隐隐有种禁忌的不伦意味。 很久很久之前,血族曾推崇过“纯血论”,他们主张族内通婚,甚至不顾任何道德伦理,越是亲密,越是禁忌反而越让他们着迷,而那些意外的意乱情迷,大多始于一次品尝彼此的鲜血。 为了登上人类的大船,先祖禁止了“纯血论”,重整了血族,这么多年过去,血族内部不再像以前那样混乱,但情欲与食欲本身就难以分辨,所以在大多数人类眼里,血族大多放浪形骸,淫/乱不堪——除了第九代的族长。 奥古斯完全没有一般血族的滥情,他甚至连血液都很少吸食,在大部分血族眼里简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但对奥古斯来说,他只是觉得无趣。 不管是社交场上暧昧的眼神,亦或者同族大胆的告白,于他来说都太平常,能引起他心情波动的东西很少。 ——恰巧,奥修就是其中之一。 就像他说的那样,奥修的愚蠢总是能带给他不同的惊喜,就像多年前对方试图篡夺族长之位,他不但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很有趣。 所以啊…… 奥古斯半垂眼帘,遮住里面一闪而过的兴奋,他微微抬高手腕,已经彻底被血液征服的奥修急切的跟着向上,急不可耐的往奥古斯身上扑,完全兽化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之前的倔犟,只有最纯粹的渴望。 奥古斯弯了弯眼睛。 再给我多一点惊喜吧,我亲爱的弟弟。 奥古斯扯开衣领,露出白皙的颈脖,抱住了扑过来的奥修,他抚着弟弟杂乱的头发,任由对方咬破血管,大口大口的吸允着甜美的血液。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缕不正常的红晕,低声笑了几下,似怜悯又似意味不明的低吟道:“我愚蠢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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