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的透透的。你爸的尸体现在还在我家的冰库,像冰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弟弟吗?弟弟,我身上可是流着你爸一半的血,我们可是血脉同源啊弟弟呵呵呵,你闻闻这地上的血,是不是很熟悉?” 上官阴测测地笑:“你十岁那年,你爸送上门,我有吃有喝养着你爸,可他还不满足,竟然想着逃跑,有次故意装出嫌弃你的模样给你打视频,实则想麻痹我,很有用,差点被他逃走了,但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回来了,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吗?我说的——你不做血包,我就用你的儿子来做血包。” “哈哈哈,不过很可惜,才抽了十次血他就不顶用了。” “你说我想把你带回上官家干什么?当然是换个新血包了。” “你妈你姐你爷爷奶奶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是你命贱,克死了她们!” 这下,都不用阳瓦示意,守关者直接踹断了上官的另一条腿,不仅如此,心狠手辣的他从脚尖往上,直至膝盖,将上官的骨头每一寸粉碎。 上官痛得几近晕厥,泪如雨滴面色苍白,连叫都叫不出来。 可他的沉默只会令这一面倒的形势雪上加霜,眼看守关者的脚踩在他的手指上,他咬紧牙关,万分不愿却只能继续回答阳瓦的问题。 扭曲的笑意被痛意覆盖,心中的恨意则排山倒海。 “是,我祖祖父是我亲生父亲,他帮助我……” “嗬嗬——” 突然间,上官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快要窒息。 阳瓦心里一‘乐’,顿觉不好。 “别死啊。” 他从储物柜中掏出一个黑水笔,掏出笔芯剩个空管,往上官脖子气管部位一扎。 “呼——” 上官喘过了气。 想起刚才懵懵懂懂间有人说道——死在这场游戏中,我能带你出去。 ……那似乎是祖祖父的声音。 上官心中涌上一股窃喜,他嘴巴一张想再次说出祖祖父的名字。 然后阳瓦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捂住嘴还不够,还用布条(守关者倾情提供,原裹脸用的)围了又围。 心中‘乐’的感觉消失,阳瓦这才满意。 “好了,继续回答问题吧。” 上官心里骂了一堆脏话,示意自己没办法说话,谁料阳瓦拿出刚才的笔芯:“写就行了。” 上官脑经急转:……也不知道把祖祖父的名字写出来行不行,效果一样吗? 他捏起笔芯尝试。 谁想才写一个笔画,就被阳瓦拍掉了笔芯。 力气之大,手背已青。 阳瓦不敢掉以轻心,拿起绳子把上官捆了个严严实实,上下打量,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上官吐血,这阳瓦是来克他的对吧。 他现在从储物柜中掏出小刀自裁都做不到,更别说看向眼镜蛇。 阳瓦:“继续回答问题,这次我问,你点头或摇头。” ——接下来一段时间,屋里只能听到阳瓦一人的声音。 在心里挂记了这么多年,阳瓦每个问题都问得十分具体,一个问题后通常能带出十个问题,问题越问越多。 把皮箱都给问累了差点自闭,但半个果子喂下去皮箱重振雄风,连上官一点点轻微的犹豫都会出声提醒,而后旁边的守关者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 看守关者这么卖力,阳瓦分给他一块果肉。 守关者吃下果肉,心中感动无以复加,殷勤终于对了地方,于是接下来上官越来越肿,像个猪头。 大大节省了阳瓦的时间,几乎一个问题一出来,被打怕了的上官马上就给出点头或摇头的反应。 一个小时,阳瓦问得口干舌燥、胃有饿意。 但他不准备吃饭,只想把最后百分之十的问题问完。 现下大多脉络已经清晰,但知道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有的疑问尚未出口,心中便‘小乐’,于是阳瓦只能退而求其次,问完之后他发现,这些不能问出的问题,大多关于上官的家庭,又或者说是他的祖辈、幕后的黑手。 唉,虽然无法述之于口,但这样‘乐’下来,已然是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都不用抓阄。 看来,他有必要在现世中了解上官的祖祖父情况。 呼——吐了口气。 阳瓦道:“你换了我的八字,什么时候,是在我十岁那年算了八字后吗?” “如意城平公街那个算命老头认识你,他告诉了你?” “后来你怎么做的,换八字流程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上官像隔了一层世界,听得模糊。 因为他的心仿佛跳到了脑子中——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啪——一个大耳刮子。 上官猛然回神,他双目赤红看向手脚没被捆绑的眼镜蛇,三次快速眨眼。 多亏守关者的大嘴巴子,将禁锢他脖子的布条打松。 眼镜蛇会意,使用了两个压箱底的保命道具。 一,把欧格和上官的位置调换。 二,把上官移到了千米之外的距离。 力大的欧格一下子挣脱绳索,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眼镜蛇,像扔沙包一样把他扔向阳瓦。 阳瓦猝不及防被沾了一身血。 那血腐蚀他的皮肤,带着灼烧般的刺激痛感,像硫酸,但硫酸触及表面不会让他头晕目眩恶心吐血。 毒素蔓延开来,这时候,还好眼睛没瞎手指能动,阳瓦抓紧时间,他迅速沾血卜了个卦。 问:我的家人能够回到我身边吗? 抓:【毫无希望】 很难形容阳瓦此刻心情,如释重负不外如此。 真好。 他放心的陷入黑暗。 眼镜蛇觉得这人好奇怪,没有任何面对中毒时的积极救命措施,反而在那涂涂写写,这会儿两眼一闭倒头就睡,奇怪极了,这么坦然接受的吗。 唉,不管了。自己也要死了,还管人家干什么。 希望会长这次说到做到,每个月用托梦石给他家里人说一声。 为了托梦石,这次真是拼上老命了。 直接其余伤害玩家致其死亡的玩家也会丢掉性命。 眼镜蛇闭上眼睛。 一秒过去了、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等到毒发身亡的效果。 一个仰卧起坐,眼镜蛇满头雾水。 他的天赋【眼镜蛇】蛇毒,不说一步倒,三步之内是必倒的。 怎么回事,阳瓦没死吗? 他看向旁边,阳瓦不知何时染上白发带上美瞳,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身手好快……不对! 眼镜蛇一个翻身,下一秒他躺过的地方被阳瓦砸出一个大坑。 看着那个足以容纳一人长眠不醒的坑,眼镜蛇猛咽了口水,觉得事情大条了。 那边欧格见势不妙,早已跑路。 接下来,他发现白发阳瓦似乎失去了身为人类应有的七情六欲,以及身为碳基生物应有的速度、力量。 那Boss见了都自愧不如的爆发力和迅猛力,阳瓦真的是玩家吗? 其实这是噩梦游戏新收编的Boss对吧,给个别玩家植入记忆以此毫无破绽地融入玩家群体,哈哈不得不说游戏真是聪明呢。 哈哈……眼镜蛇望着近在咫尺的阳瓦笑不出来了。 “人——呢?” 啊这他也不知道上官这会儿人在哪儿,大佬,要不你出去找找吧。 眼镜蛇对上那双纯黑眼睛,眼睛湿湿鼻子吸吸,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柔弱过,柔弱到对面青年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阳瓦生气是应该的,眼镜蛇都不敢想这要换成自己,得气成什么样子。 亏那上官还好意思说阳瓦是私生子,结果呢!他和人家阳瓦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也不能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血缘关系是没有,但仇恨关系一大堆啊。 抢了人家亲生爸爸做自己的爸爸不说,还对人家妈妈姐姐下手。而且,十有八九阳瓦八字也是被他换了。 想起阳瓦问出那个问题后,上官的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眼镜蛇自觉自己在大佬心中的形象可能是个为虎作伥的伥,哦不是,上官算什么虎,他顶多是个鼠。 ‘阳瓦’闻到屋内小孩手上的血,直觉那来自于非常讨厌的人,但得找到他,转身欲出门。 皮箱小姐侧身拦下他:“外面危险,一颗红果,我帮你找。” 她听见远方巨龙低沉的咆哮,可不能让这个身怀红果的家伙去,他要是被巨龙打死,这红果她就再也吃不到了。 ‘阳瓦’机械地掏出一颗红果,皮箱小姐珍重的收下。 “交给我,你放心。” 而后‘阳瓦’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中毒而非饥饿的状态下启动天赋,‘他’还有些许思考的余力。 欧格。 在那里。 ‘他’看向一个相反方向。 慢吞吞的思索,‘他’打断眼镜蛇的四肢,确保他跑也跑不了后离开房间。 几分钟不到,欧格回来了,被拖着回来的。 倒地的欧格和眼镜蛇面面相觑。 两个人,四条胳膊四条腿,凑不出一个没断的。 他们全都震惊于阳瓦非人的身体素质。 欧格:你竟然毒不死他? 这人是什么钢铁机器吗难道。 眼镜蛇:他徒手捏断你的四肢? 玉文盐 单手捏断实心钢管,Boss无疑。 给阳瓦贴上‘Boss’的标签后,心里一下子好过起来,因为被玩家打成这样和被Boss搞成这样完全是两个概念。 对于后者他们习以为常甚至庆幸自己还有条命。 但阳瓦不是Boss更不是NPC卧底,他只是一个又被前任儿子粘上的父亲。 “爸爸,这样好的东西,你从未拿出来哄过我。” 儿子嘶声力竭的叫着,顾不上白头发版本的爸爸可能会把他拎起来揍。 拎起来揍就拎起来揍,反正那么香那么完美的红果子他今天一定要吃到。 咦咦,突如其来的悬空让他有点害怕。 ‘阳瓦’环视一圈,把这小东西放到房间的另一个身体上。 “这才是——你——的——爸——爸。” 一大一小身上有着相同味道,‘他’闻得出来,这种因为对抗、顺势而进化出的基因改变,他熟。 相似成这样,一定是亲子关系 儿子望着身下坑坑洼洼的尸体,面具掉落一半而露出的狰狞面,摸上去还刺刺的胸膛,嘴巴一瘪,很是嫌弃地哭了出来。 “呃,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门被轻缓推开,天赋【悄悄话】的张江探头一看,房间里面有血有尸体还有哭闹的小孩,整一个混乱不堪的模样。 目光与阳瓦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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