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才来得及擦自己的嘴唇。 那里不仅有车厘子的汁水,还有他们两个人混合在一起的涎水,从嘴角一路淌进脖子里。 在“叮”的一声后,周祈越身上的催眠彻底被解开,而他同时失去了催眠中的记忆。 周祈越揉了揉自己的头,总觉得最近头疼的频率变高了,他打算周末就去看一下医生。 但是他转头一看,谢南星比他还像个病人。 只见谢南星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全都变红,像是熟透的虾一样,尤其是嘴唇,看着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样。 看到周祈越的视线逐渐移到自己的唇,谢南星就有些腿软。 他哑着声音说:“哥哥,我累,明天学。” 看到那双红润的唇张张合合,周祈越莫名觉得下腹涌起一股热流,本来他是不会同意谢南星莫名其妙请假的。 但是现在他的状态也有些奇怪,于是点点头。 谢南星立马像是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一样,马上就没有踪影。 周祈越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也回了客卧,冲了一个冷水澡。 半夜梦里,他又梦到了书房,他把谢南星抵在展柜上,对着谢南星的唇又亲又啃。 周祈越醒来以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要去看医生,他马上就去看医生。 第二天中午,周祈越没有留在公司,而是去了自己以前常去的一个心理诊所。 这里的医生和他是老相识了,两人聊起天来也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我怀疑我最近出现幻觉了,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小孩带回了家,这几天我总是梦到我和他发生亲密关系,而且我甚至有种梦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感觉。” 医生照常询问了周祈越最近的情况,最后又仔细地问了周祈越梦里的事情,让周祈越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医生沉思片刻,“周总,排除你工作压力大和对那个小孩有感觉的情况,你有没有怀疑过是家里的人对你做了心理暗示,就像是催眠,让你无意识做出了这些事情。” 周祈越第一反应是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人能对他做心理暗示,而且还对谢南星做出那种事情。 “不可能。” 医生都提点到这个份上了,于是又接着暗示周祈越,“你没有发现你每次头晕的时间点都在固定的时间,而且对象都是一个人。” 周祈越捂着自己的脸,有种世界观要崩塌的感觉。 “不可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我……占他便宜吗?” 周祈越矢口否定,可是心里的怀疑被撕开一个口子,脑子里马上就自动搜寻起了蛛丝马迹,企图寻找论证。 “可能是有皮肤饥渴症、或者x瘾什么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谢南星真的有这些病症,为什么不告诉他。 医生理解周祈越现在的情绪,他安抚完周祈越,说:“你可以下次带着他来我这里聊一聊。” 周祈越紧抿着唇,在考虑医生的提议。 他走出诊所,心事重重地回到公司,殊不知在他走后有一辆车悄悄地开进了诊所。 如果周祈越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正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周盛衍摘下眼镜,看着医生,“都按照我说的告诉他了?” “告诉了,周总。”医生紧张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汗,虽然都是周总,但是眼前这位周总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全国有一半的医疗产业都是他们家的。 得罪了周盛衍,他以后想在这个行业生存简直不可能。 “我听周祈越的描述,可能只是单纯地做梦而已。而且他捡回来的那个人,不可能把心理暗示做得这么没有痕迹的。” 周盛衍轻哼一声,“你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不要多问。” 他今天又帮了他那傻弟弟一次,要不然都不知道周祈越会被那个魅魔玩弄到什么。 希望那傻子能开窍吧。 晚上周祈越回到家里,谢南星熟练地踮着脚,手已经碰到周祈越的领带。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变得很近,周祈越想起医生的话,往后倒退了一步,“我自己摘。” “哦。”谢南星只能推到一边,等待着其他的机会。 吴姨似乎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别扭,在给谢南星端米饭的时候,故意把饭碗放在了周祈越的对面。 “星星今天也要坐在周先生的对面吗?” 谢南星一把捞过自己的碗,屁颠屁颠地坐到周祈越旁边,“昨天……不算。” 不跟周祈越闹脾气的谢南星一般都十分听话,刚吃完饭就乖巧地走进书房,期待着周祈越教他写字。 他的握笔姿势不对,周祈越总是不耐其烦地包裹着他的手,带着他的写字。 这期间,他总能不经意地跟周祈越发生肢体接触,不是碰碰周祈越的手指,就是后背偷偷地靠在周祈越的身上。 周祈越平时心情好,也就都由着他来。 但是今天的周祈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哥哥,不会写。”谢南星把手展开到周祈越面前,几乎要直接说让周祈越握着他的手写。 但是周祈越却偏偏揣着明白当糊涂,他抓住谢南星手上的铅笔,在田字格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每一个步骤。 “看懂了吗?你自己写。”写完,他就把笔还给了谢南星,中间两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谢南星错愕地看着那支被还过来的铅笔,铅笔被握着的时间也很短,周祈越的体温在上面甚至都留不下一丝一毫。 “不懂。”谢南星看着桌子上的本子,垂着头,有些不开心地说。 但是他马上又充满活力,继续想办法跟周祈越创造接触,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用催眠。 “哥哥。”谢南星娇嗔地看着周祈越,“想让哥哥……教我写。” “我教你了。”周祈越摸摸鼻子心虚地说。 谢南星要的不是在纸上被拆解出来的笔画,他想要周祈越带着他的手掌,一笔一划写出每一个字。 “哼,哥哥……敷衍我。”谢南星背过身去,把笔也扔在桌子上。 圆滚滚的笔在桌子上一路滚过去,在即将掉下桌子的时候,被周祈越截停。 他捏着笔,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一个人这么纠结下去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一问谢南星。 要是谢南星真的有那些病症,他就带着谢南星去看医生就好了。 一切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他没有必要刻意疏远谢南星。 想通之后,周祈越的脚踩着谢南星椅子下面的脚踏,转了转椅子的扶手,本来还背对着他的人此时只能被迫看着周祈越。 周祈越的手按住两边的扶手,把谢南星困在椅子扶手和自己之间。 “南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祈越打算先问一问谢南星。 谢南星眼睛快速眨动几下,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垂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眼神乱瞟,嘴上故作轻松地说:“没有呀。” 这种异常的反应第一时间就已经出卖了谢南星。 “真的吗?”周祈越再次确认,周祈越是不相信谢南星真的会什么催眠的,也许他只是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久了,所以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也说不准。 周祈越的质问就像是一把刀插进谢南星的心房,他几乎快要把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 但是嘴张张合合几次,也只能寄希望于周祈越,“哥哥,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跟我说都行。”周祈越摸了摸谢南星的头发,不再抗拒和谢南星的接触。 要是谢南星真的有什么皮肤饥渴症,家里除了他和吴姨,谢南星又接触不到其他人,他怎么可能由着谢南星犯病。 “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个体检。”周祈越对谢南星说。 谢南星抿着唇,还是对外面的世界稍微有一些害怕。 不过今天周祈越居然破天荒地跟谢南星躺在一张床上,甚至还主动伸长了胳膊,把谢南星抱进怀里。 “快睡吧。” 谢南星安心地贴在周祈越的胸膛上,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史莱姆,黏在周祈越的身上。 第二天谢南星打开衣柜挑衣服,平时周祈越工作忙,两人的衣服都是店里买到新货后直接按尺码送过来,现在已经可以穿一些凉快的衣服了。 谢南星拿出里面的一条短裤,短裤遮住了大半个大腿,露出一条笔直白皙的腿,皮肤白得没有一点瑕疵,在灯光下甚至还隐隐发光。 周祈越也终于脱下了西装,换了一件黑色防晒长裤和白t,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差点被谢南星的腿亮瞎了眼。 这一段时间天气升温,谢南星怕热,在家里都是穿着短裤,他也早已看习惯。但是一想到别人也会像他这样,盯着谢南星这双腿,他心里就有些发酸。 “换一条长裤,医院里人多,不卫生。”周祈越说,但其实他们今天要去的私立医院,人根本不多,卫生更是一顶一的好。 “哦。”谢南星没有怀疑周祈越,转头也去换了一件防晒的长裤。 私人医院的服务很到位,有专门的护士带着他们走遍了每一个流程,不需要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里乱跑。 谢南星被按在血液监测科的门口,单子上面要抽整整五管血,谢南星光是看着前面的人抽血,都害怕得不断颤抖。 抓着周祈越的衣服,可怜地说:“不要在这里,回……回家,害怕。” “没事的,没事的,就疼一下,你一会儿抓着我的手就不害怕了。” 正在周祈越安慰完谢南星后,他们后面来了一对夫妻,还带着一个看着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拍着胸脯,跟他的父母说:“我是男子汉,我才不害怕这些,抽我十管血我都不害怕。” 谢南星听着小男孩的声音看过去,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小男孩的父母立刻捂住他的嘴巴。 “在医院里不要大吵大闹。” 周祈越也不由得轻笑一声,“我们家星星没有抽过血,害怕是正常的。” “嗯。”谢南星知道周祈越是在宽慰他,但是他此时脸色还是变得涨红。 轮到他抽血时,医生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摸来摸去,确定好了位置,擦上碘伏,用皮筋捆着他的胳膊。 “握拳。”医生说。 谢南星听话地握紧拳头,医生从一旁拿出针管,谢南星光是看到那个就已经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寻找着周祈越。 周祈越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没事,不用怕。” 针管刺入谢南星纤细的血管,透明色的针管里立马看到了血,谢南星抖了一下,手指更用力地握着周祈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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