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珀克觉得自己的脑袋应该是被毒傻了,他为什么要喊洛斯的名字,他那张昳丽万分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手中的动作也跟着一并顿住。 大脑思考了三秒,珀克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是昨晚的春.梦实在是过于香.艳,让他情难自控。 情难自控。 他不免想到洛斯现在在做什么,它带了一只虫回家,这种举动在星球上很常见。 它们会依偎在一起,互相索取对方的体温。 唔,洛斯应该会抱起它。 珀克呻.吟了一声,翻腾的水面渐渐氤氲出来大片热气。 水花越来越大,激起的水花溅起,落在他的肩膀碎骨和潋滟的唇瓣上。 最后,他的额头重重抵在木桶边缘,脖颈的皮肤上早已被体温染红,发出一声低.吟。 * “洛斯阁下?”斯米莉跪在地上的膝盖开始发麻,它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待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洛斯进一步行动。 “阁下?” “洛斯。”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一度让洛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是珀克的声音,他在呼唤它。 洛斯不用特意去看,只是凭借味道就能知道珀克在不久前回到了家。 一道墙的距离而已,对于听觉灵敏的高等种来说,根本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洛斯忽然站了起来。 斯米莉呼吸一滞,下意识伸出手,“阁下。” 洛斯却看都没看它,直接越过它打开门。 斯米莉愣住。 “洛斯阁下,您要去哪?”不受控制声音带了几分尖锐,斯米莉捂着空荡荡的心口面色苍白。 可是回答它的是一道冷漠的背影。 它看着洛斯走向旁边,推开了隔壁的门。 “又做梦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疑问伴随着开门声一同传入斯米莉的耳朵里。 那是谁? 什么梦? 洛斯目光精准锁定将半个身子都挂在木桶上的人类身上,它眸色变暗,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空气里的味道将洛斯包裹。 它往前走了一步,再次听见了珀克虚弱到了极点的声音。 “两次,你在梦里出现了两次。”珀克轻笑,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赏着梦里的洛斯。 还是那么漂亮,那双金色的眼睛永远让他心动不已。 他叹了声,朝洛斯勾勾手指。 梦里的洛斯很听话,说过来就过来,珀克的指尖碰到了它。 坚硬的滚烫的,他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玩具,撩开它的衣服。 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是没有任何虫族特征的精瘦腰腹,皮肤下的肌肉紧密匀称,充满力量。 很硬。 非常好摸! 就是梦里的触感也太真实了,跟摸到了真的一样。 他的手指顺着肌肉纹理的走向轻抚着,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再过来一点。” 很绵软的声调,就像现在软绵绵的珀克一样。 “真好看,你怎么这么好看。”他往前倾起身体,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你讨厌我吗?”为什么要别的虫回家。 “你怎么不会笑。”珀克的手指不甘心的戳上洛斯的脸颊,是在梦里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不知道在现实中被这样冒犯,他会不会被就地打死。 他真是不道德,如此觊觎漂亮邻居的身体。 你的羞耻心呢。 梦里谁还有羞耻心,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珀克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洛斯,抱我。” 四个字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理智消失,场面开始变得失控。 珀克被拎了起来,他本能抱住唯一的依靠,紧接着视野消失,他被迫遁入黑暗。 拦在腰间的胳膊宛如钢筋那么坚硬,勒得他几乎窒息。 停一下不是这样,这是我的梦境,洛斯你不能这么暴力。 但没人能听见他的心声,他感受到了一股近在咫尺的炙热鼻息,脑子里最后一根防线崩断。 血液直冲大脑。 他浑身都在颤抖,感觉到有风吹在身上。 嗯?哪来的风? 很快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没有光明,睁开眼就是一片黑暗,黑的珀克以为自己瞎了。 “洛斯?”他紧张出声,确认对方。 下一秒他被放在了柔软的草堆上,细嫩的肌肤被草边缘锋利的锯齿刮到,他痛呼出声。 洛斯把他带到哪了?! 没等他开口询问,洛斯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压倒,珀克叫了一声。 他抱住洛斯宽大的肩膀蜷起腿,白皙柔嫩的肌肤跟洛斯充满力量的皮肤肌理摩擦发烫。 呼吸沉重,痒,疼,像是无数只蚂蚁爬过。 珀克咬着唇没让自己叫出来。 他脚尖踩在洛斯跟石头一样坚硬的脊背上,珀克根本来不及思考这次的春.梦怎么跟上次好像不一样,就被拖拽着进入到了疾风骤雨中。 不给他适应的时间,噼里啪啦将他砸的头晕目眩。 黑暗的环境让他更为敏.感,药物的刺激让珀克忘却一些,也忘记了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翻了过来,洛斯将他捞起,他整张脸都被怼在地上,一次又一次摩擦在草堆上。 晕眩袭击了珀克,他忘记思考忘记一切,不自觉的往后。 他好像看到了绽放在深夜里的绚烂的烟花,璀璨夺目漂亮的想让他流眼泪。 但落下来的烟花却带着滚烫的温度,企图烧穿他的皮肤。他惊叫着躲开,但怎么也跑不掉。 他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他要烧死了! 珀克呜咽着,却唤不起洛斯任何怜悯之心。 洛斯握紧珀克纤细的脚踝,将人重新抓回来。 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为什么不行。 洛斯这样想。 珀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然后又被无休止的动作折腾醒。 不是,这次的梦境怎么还不结束! 珀克,快醒过来! “洛斯,可以了。”他挣扎着去抓它的头发。 珀克从来没想过漂亮邻居身体内迸发的力量原来有这么可怕。 他感觉自己腿都失去知觉了。 洛斯——洛斯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它感觉哭泣的人类看上去很可怜,于是俯身出于本能的舔舐着他颤抖的脊背,安抚。 它的瞳孔扩张,是被愉悦到的信号。 * 淅沥沥的水声,让珀克再次醒过来,下雨了? 昏暗的天空让他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脑海中混乱的片段。 昨天的梦真是过于真实,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还好只是梦。 珀克心有余悸的翻了身。 这一动不要紧,他立刻僵在那里。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 陌生的好像被撕裂的感觉—— 珀克难以置信的掀开被子。 浑身遍布的红痕让珀克大脑宕机,任何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这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痕迹! 珀克只感觉到难以呼吸,并且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他脑袋嗡嗡作响。 试着抬起腿,却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旋转,试图寻找罪魁祸首。 他唯一的春.梦对象就是隔壁的邻居。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等等,洛斯? 啊? 大脑空白了片刻,珀克的表情隐约有龟裂的迹象。 难道不是梦? 可他也想不出别的怀疑对象,总不能因为他梦的太投入自己给自己掐成这样的吧。 珀克抱住自己的脑袋,企图将这个可怕的想法压下去。 怎么可能是洛斯。 可是,这个梦是真的非常真实,他胳膊上遍布的细小伤口,是被草叶边缘的锯齿划伤的痕迹。 再钻到被窝看看大腿两侧,是非常触目惊心的青紫色。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珀克想否认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他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并且给自己洗脑:不过是被睡了一觉,他也很爽是不是? 何必纠结呢,人生不过三万天,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 但就是很突然,珀克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心中不免有些郁结。 “啊!!”他大叫一声,将心底那口气喊了出去,也把正敲门的虫吓了一跳。 “你醒了?”胆怯的声音传来,珀克抬起头看见了门外站着的虫。 这只虫他昨天见过,是在学院外跟着洛斯,时刻紧贴在它身边的那只虫。 珀克看了它几秒将自己盖好,神情恢复正常,说出口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疏离:“有事?” 内心残存的为数不多的道德感忽然作祟,像是要证明什么,亦或者是在为自己开脱,他眸光闪烁犹豫片刻补充:“它没在这里,你不用来问我。”
第6章 “我没有要问这些。”斯米莉朝珀克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它释放出来的友好信号被珀克敏锐捕捉。 看样子确实不像兴师问罪,那它来找自己想要干什么? 斯米莉仔细打量着珀克,它对珀克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精致。 洛斯同样拥有俊美无双的外表,但两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洛斯阁下的美不敢让虫直视,它拥有强大的无法撼动的绝对力量,学院领导说它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一拳可以锤爆一头高阶星兽。 高等种身上的精神力让它只能选择仰望。 但面前坐在床上的这位,看上去毫无攻击力,他瘦弱的身体,让斯米莉生出一种他可以被任何人欺负的错觉。 它的打量毫不掩饰,让珀克轻微蹙起了眉,但他什么都没说,捞过旁边的衣服将自己穿戴整齐,下床。 嘶—— 珀克咬着牙,艰难的挪到桌子边,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几支营养液喝下去。 营养液蕴含的能量让他稍微缓过来一些,但还是疼的心肝发颤。 “坐。”珀克说,他并不好奇这位虫的身份,只是奇怪它来找自己的原因。 斯米莉走进小屋,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就被塞了两支营养液。 “谢谢。”它小声说。 珀克的体力正在缓慢恢复,却也提不起太多精力去应付这只虫。 但他不说话,斯米莉主动开口:“阁下说你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得到你,您叫我斯米莉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它说起话来磕磕绊绊,但仍旧面带笑容,看向珀克的眼神充满真诚。 但只有放在它膝盖上不安来回搅动的手,悄悄泄露着主人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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