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别的,就说这个胶囊一体式浴室,据说还能脱钩收缩重新固定,体积小,功能全,拥有自循环过滤系统,只要克服心理问题,甚至能用来提供清洁淡水。 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荒野求生,都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谢乐游随口提了下想法,阮鸣谦就能跟上他的思路,他们多年培养出的默契自不必说。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讨论出如何将设想落地的关键,进入工作状态越聊越兴奋。 阮鸣谦显然对这个世界更了解,掌握了不少新鲜知识,他稍加思索,就刷刷刷列出好几项适合原本世界应用的新型科技。 作为企业,要考虑的首先是市场需求。 所谓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疯子。太超前的尖端科技应用范围极为狭窄,也难以落地,带来的后续影响更是难以估量。选择那些高端军用科技,不如选择能够改善生活便利程度的民用科技,越是细节寻常的领域,应用范围越广,人们越不可或缺,也越能越大程度惠及到更多人。 谢乐游和阮鸣谦又讨论了好一会,删改了不少原本阮鸣谦提出的可获取科技名单,最后觉得差不多满意了,才叫缩在角落当蘑菇待机的星脑记下,拿它当备忘录。 阮鸣谦积极献策:“地下基地内,就建有帝国最完备的数据库。但星脑内只储存了一部分,更多的为了减少内存,加快计算速度,存放中心控制室里。除去基地最高管理者,我是唯一知道密钥的权限者。” 谢乐游:“不急。” 抬手重重点了点阮鸣谦的肩膀,他微笑:“解释。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记性好得很。哪能这么容易让阮鸣谦转移话题。 谢乐游手掌搭在阮鸣谦的肩膀,抓得极牢,极稳。面对面,距离不过一步之遥,他甚至能瞥见阮鸣谦衣领下没能消退的痕迹。 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动摇。他要一个答案。 现在,立刻,马上。
第64章 阮鸣谦叹了口气:“隐瞒你, 的确是我不对。”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转眼世界就天翻地覆,就像是我凭空穿越了, 但这个世界里, 又有谢氏集团, 有你, 有我认识的人,只是他们并没有原本世界的记忆, 经历也有所区别。” “直到看见你今天的表现,我才确定, 有问题的不是我的记忆, 而是这个世界。” 谢乐游:“不对。” 阮鸣谦疑惑:“哪里不对?” 谢乐游想听的并不只是这些,他在意的是阮鸣谦的身份,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他究竟……是谢乐游的哪一任前男友。 总不可能都是。 ……不会吧? “我不想再听你转移话题。”谢乐游冷下脸,“如果你认为愚弄人很有趣,那么,谈话就此为止。” “等等。”阮鸣谦反过来抓住要谢乐游甩开的手,谢乐游避开。 他们变掌为刃,擒拿对游走,凌空交手了两招, 最后以阮鸣谦甩了甩被手刀砍中的手背告终。 阮鸣谦揉了揉发红的手背,无奈道:“小谢总, 我能看出你对我存在很多疑问。能否给属下一个明示?” 谢乐游眯了眯眼:“我从来不和下属接吻。” “这说明, 我是第一个。”阮秘书长毫不气馁,“我不否认这是我的私心。” “在原来的世界,我没有机会。我也并不想因此破坏相处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你知道的, 我习惯稳定的秩序。” 谢乐游:“所以你不该这么做。” 阮鸣谦:“我知道。但我并不后悔。相反,这是我度过的,最美妙的一天。” 他挑了挑眉,这令他少了几分恭谨:“我不会忘记这段记忆。感谢您的包容。” “我想,世界的变化,是对我的某种提醒。我不能错过难得的机会。” 他们的确发生了一些上司和下属之间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一般而言,这样的过线举动不会被称为同事,而是…… 炮.友?暧昧对象?情侣? 似乎都不是。 谢乐游也不是会为已经发生的事后悔反思的性格,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否认秘书长也在他的好球区范围内,如果抛开两人的职场关系,在酒吧遇见,他会请他喝一杯好酒,期待度过美好一夜的程度。 只是听阮鸣谦的意思,他仅仅只是“秘书长”,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谢乐游捏了捏鼻梁,他对过于复杂的前情如何解释感到烦躁,他不喜欢絮絮叨叨讲故事。更何况前面发生的事,诡异离奇,又充斥着令他不愿回想的恶心经历。 面对恶心经历,复述也是一种惩罚。 谢乐游没有自虐的爱好,干脆略过前情提要,直截了当挑明:“你发誓,你不是我的任何一个前男友。在此之前,我们只是纯粹的职场关系。” 谢乐游没有做任何解释,忽然要阮鸣谦发誓,显得没头没尾。 阮鸣谦眉心微攒,看起来有些为难。如果他真的一无所知,谢乐游能够理解他的莫名其妙。但谢乐游仍然没有多言,观察着阮鸣谦的应对。 只见阮鸣谦思忖片刻,忽然举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对谢乐游道:“我发誓,我不是你的前男友。有违誓言,罚我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誓言下得很毒,很重。 依照谢乐游对秘书长的了解,秘书长并不信仰某个具体的宗教,也并非虔诚信徒,但他应该有某种传统的民间信仰。否则也不会去参拜土地庙。 在意秩序的人,多半心中存在某种敬畏。这种敬畏心,是守序的来源。 更何况,现在他们都亲身经历了世界诡异的变化,难保会不会存在魂魄与轮回这回事。在许多民间传说里,这两个要素都属于构成传说的根基。 谢乐游神色变得和缓,他的确存在试探之意,但没有逼迫阮鸣谦到发如此毒誓地步的意思。 他不打算道歉,也不打算做过多旁枝末节解释,但语气已经松动:“好,你都这么说了,我再相信你一次。” 如果阮鸣谦真是无辜遭到波及,那么在这个变异的世界里,他们是唯一共享记忆的天然同盟。更何况,按照弹幕所言,阮鸣谦此刻,就是新的系统宿主。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把人推向对立面。 但谢乐游仍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不吐不快——名字。 太奇怪,太假了!也许是谢乐游先入为主。他认识一个叫阮鸣的人,认识一个叫阮谦的人,还认识好几个姓阮的。 你说巧不巧,全是他前任。 “阮鸣谦,是你的真名?”谢乐游提出质疑。 阮鸣谦很坦然地点头,眼神里没有闪避和动摇:“是。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一闪而过的金眸,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正常模样。他不再虚着眼,而与谢乐游对视。 顿了顿,阮鸣谦又道:“不过,我曾经允诺将名字借给他人。”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单纯的借用。以及,可能成为了他们在外行走时,给自己取名的源头。” 阮鸣谦语速适中而流畅:“阮氏是隐世家族,但子弟有成年后接触外界历练的传统,家族内我们使用数字代号,外面,就需要一个正式的名字。” 好扯淡的说法。 谢乐游无语,但转念一想,他遇见过的无厘头事件很少吗? 比起天降弹幕,外来入侵者和奇葩剧情,一个神秘的隐世家族,以及家族内成员的嗜好倾向都相对趋于一致,以至于他们变成谢乐游前任的频率过于之高,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现实可操作性。 ……这点说起来,谢乐游同样脱不了干系。 他审美倾向和性.癖过于稳定,总是喜欢上同一个类型的口味,再加上脸盲和不记名字,让他无意中和同一个家族的男性谈上了恋爱……也不稀奇。 “知道了。”谢乐游意兴阑珊,再度捏了捏鼻梁。 他现在没法证实阮鸣谦说法的真实性,一直纠缠在此没意思。谢乐游转回最开始的话题,既然找到了一个同盟,他希望听听阮鸣谦的视角,发生了什么事。 阮鸣谦能够保持记忆,谢乐游猜想,或许和谢父一样,也是他送给他们的护身玉佩,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要不是玉佩,被谢父从胸口取下但随身带着,恐怕老爹还清醒不过来。 至于谢母,或许是某个契机,她不以为意取下了玉佩,以至于让“剧情”趁虚而入。想到老妈,谢乐游心中一震。 易感期被肢体接触时交换的信息素暂时掩盖下去,得知母亲“被病亡”的憎恨,再度涌上心头。 他要撕碎这个该死的abo世界,让一切恢复如初! 阮鸣谦看出谢乐游压抑的情绪,他没再拖延,把自己的经历快速讲述了一遍。 “我察觉变化的时候,也是今天。今天凌晨,那时你应该还在睡梦中。” 他看向角落里待机的星脑,指了指:“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那具身体里,而不是现在这具。” 谢乐游:“……你是说,你有两具身体?”他的确好奇星脑与阮鸣谦之间的关联。 阮鸣谦点头,又摇头:“不是我。这是帝国更深的秘密。” 星脑不止存在人型体。 它与“皇帝”,两位一体。
第65章 根据阮鸣谦的说法。 在凌晨, 他发现自己出现在陌生房间。他被固定在器具里,无法动弹,脑海中却能够接收到某些讯号。 这些讯号, 后来被证实为是服务器通过光缆传输的申请指令。 阮鸣谦一度以为自己身处噩梦。但没有任何睡意。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于是尝试自救。 在这段时间里, 阮鸣谦只能通过大脑解析数据, 下达指令。通过试验他得到了几个结论。 他是这具身体里唯一的意识。 这具身体里有辅助程序。他的权限比辅助程序更高。 这是一个制度、文化皆迥异于原世界的陌生帝国。但却有阮鸣谦认识的部分人物存在。 阮鸣谦没有轻举妄动,只做了轻微的实验, 例如让角落里某盏灯灭掉。他的小实验,没有引来多余关注, 这令阮鸣谦变得胆大。 他避开辅助程序, 私下查阅数据库里的文件,以求了解当下处境,明确自己的定位。 在一份名为《关于通过并分阶段推进“神骸计划”的会议备忘录》的文件中,阮鸣谦找到了部分答案。 这份百年前的文件由皇室、最高决策部门及军部共同签署。主要记录了某次内部会议的讨论和决策。 会议讨论的主题,是关于一具躯壳。 某支受雇于军部的勘探小队,在为存放星脑服务器开凿地下基地时,发现了一具沉睡的躯壳。 在研究过程中,研究者发现,人类能够将意识转移到这具“空躯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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