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贺随知道反思自己的过分了,早些时候情动的时候,任凭他怎么讨好,某人都不肯停下来。 安以淮乜了他一眼,撞见他返回来的讨好的眼神,消气了,于是道:“不用,好了一点了。” 他担心林女士会问起贺随的家里人,再难受都得留下来安抚某只身世可怜的猫。 于是贺随就在林女士的旁边坐下,安以淮在隔壁沙发窝着,随意抓去被贺随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无聊地摆弄起来,耳朵却竖起听两人的谈话。 “我就说安以淮怎么会在你家里睡觉,原来是因为他生病了,你要照顾他,所以让他过来的对吗?”林女士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重,自顾自道:“真是好孩子,看着比我们家小淮还要小吧,就会照顾人了,看到那么感情这么好,阿姨就放心了。” 她滔滔不绝,贺随也不好说明真实原因,只好道:“没有,是他平时在照顾我,生病也是因为我不好,让他受凉了。” “这是什么话?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着没着凉啊,怪不得你,千万别自责啊孩子。”林女士越瞧他越喜欢,对着他眉清目秀的脸一通欣赏后满意道:“长得真好,小淮之前说的喜欢的人就是你吧,这下阿姨就能理解了,要是我我也不同意相亲,真是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害得我白忙活。” “最近才在一起。”贺随实话实说,“之前是我惹他生气了,现在原谅我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什么气要生这么久?”林女士越过贺随对安以淮道。 安以淮的眼睛抽空回了她一个神秘的眼神,“林女士,不该问的不能问,情侣之间的事属于隐私。” 林尛枚听到这话彻底宽心了,安以淮能说这话,说明两人的感情确实不错,她自然也尊重儿子的隐私,不乐意说的事她也不乐意听。 两人又聊了许多,唯独没有安以淮担心的询问家庭的原因。某只小猫的伤心事没有被揭起,无疑让他松了口气。 林女士听说两人这么晚还没吃饭,就要下厨,却被贺随拦住了,说自己来。 林女士听说他会做饭,更满意了,于是不想打扰小两口,趁着时间还早就要先走。 将林尛枚送到门口的时候,贺随道:“阿姨,改天再去拜访您和叔叔。” “好好,随时欢迎啊。”林尛枚一晚上笑得脸都要僵了,仍然笑意未减,“下次来阿姨给你们露一手。” “好嘞。”贺随也挺上道,“我送您下楼。” 安以淮乐得见两人相处得这么好,于是便悠哉悠哉瘫在沙发上,等着贺随回来。 腰确实挺酸的,僵持着坐了一晚上,终于可以拿个枕头来垫垫。 贺随回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安以淮趴在沙发上刷着他那部新手机,风衣早被褪到一旁,露出来的后颈以及半截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很是唬人。 “回来了?”安以淮头都没抬。 “嗯。”贺随走了过去,坐在沙发沿上,用手帮他轻轻揉着腰,“酸吗?” “当然。”安以淮也不客气,“再轻一点点,往下一点点,对,就这个位置。” 贺随的服务也周到,力道刚刚好,按得很舒服,有效地减轻了酸胀感。 安以淮不由地想,如果是这样的服务,好像也不赖。
第27章 “看什么呢?”贺随凑过去看,“半天不理我。” “哪有。”安以淮把手机挪到他眼前,笑道:“原来你平时对别人都这么凶。” 里面有他和巫师以及陈爽的对话,每段对话都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甚至透着奸诈狡猾,安以淮看着实在有趣。 “那我对你凶不凶?”贺随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惹得安以淮的身子抖了一下,收到个既不满又富含警告的眼神后,他忍不住笑出声,“我知道了,答案是不凶。” “真好意思说。”安以淮忍不住吐槽,“在某些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 “什么时候?”贺随的手没入布料,装傻道。 “正经点!”安以淮拍了下他的手,“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想。” “在反省了,安教授。”语气却丝毫没有知道悔改的意思。 被按得很舒服,安以淮暂时没有一定要逼迫这人改正的意向,于是干脆转移话题,把手机怼到他面前,“你有新的消息,我已经帮你看完了。” “你的巫师朋友和秘书发来的。”安以淮让他自己看,见他接过手机,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道:“对了,我可以看吗?” “看什么?”贺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看看,人都是你的,消息随便看,我还有部旧的,要是不够看,我还可以拿来给你翻着玩。” 安以淮一听乐了,枕着手臂仰头看他回信息,发牢骚道:“可是你的聊天记录肯定很多,眼睛看久了会累。” 这就是想看又不想自己看的意思,贺随指尖顿了下,凑近他挑了挑眉,“你这是想让我念给你听啊?” 安以淮嘴边笑意更深,其实在很多时候,他都会发现贺随与他时心有灵犀的,否则怎么会精准地猜中他的想法。 他没应是也没应不是,只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某人耍赖皮,贺随却偏偏拿他没办法,拉长声音道:“行——我说就我说的,晚点睡觉的时候当睡前故事念给你听。” “未尝不可。”安以淮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你回你的消息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他们不急。”贺随道,“而且我已经回完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怎么样,饿了没?” 贺随现在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安以淮有些招架不住,于是推了推他,“饿了,快去做饭,我来看看你都回了什么。” 贺随非得亲他一下再走,“行,你看着吧,我先去准备一下,陈爽一会就把缺的食材送过来。” 他这任劳任怨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年长者的做派,如果不是他爱叫哥哥,安以淮时常忘记他比自己年岁要小一些。和贺随在一起,自己反倒经常成为被照顾的那一个。 安以淮就趴在手臂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想半天,心底越发酸胀与知足,直到手机上又弹出一条消息,才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陈爽:老板,超市里没有新鲜的小羊排了,我明早再买过去行吗? 小羊排是安以淮爱吃的,自然知道这是买给谁的,于是便替贺随回了。 贺随:行。 贺随:能麻烦你再买个树莓蛋糕吗?如果有的话。 陈爽:?? 陈爽撤回一条消息。 陈爽:好的,老板。 陈爽:不麻烦。 陈爽:一点都不麻烦。 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安以淮哭笑不得,看来贺随平时给人家留下的阴影不小。 不过也难怪,一个失散多年才被找回的少年,父母双亡,靠自己三年就在家族里站稳假根,这些年他得废了多大的手腕和定力,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不得不承认,安以淮又心疼了。 于是他又开始刷起贺随与陈爽的一些聊天记录。 在贺随变成猫的这段时间里,贺氏其实发生了许多事,陈爽每天都会汇报,很多时候都是贺家那几位上公司闹腾,只是贺随没办法回去,也碍及自己会被发现,所以消息都在半夜回复。 好在他处事果断,即使人不在也没有动摇根基。 太辛苦了,安以淮想,以后要多让着他点,他想做什么都随着他。 想着想着,手机里又冒出来一条消息。 上雨咒者:叮!麻烦恩人先替我跟您爱人道一声谢!我师父和我必定会每天为两位恩人祈福,改日再登门拜访! 安以淮往上翻,才发现昨天彻底破解贺随身上的咒语的时候,那巫师就已经发过消息过来。 上雨咒者:恭喜您,成功破解咒语,小雨在这祝福您和您爱人,生活美满,白头偕老~ 很像诈骗短信的一条信息。 安以淮继续往下划,忽然指尖一顿。 贺随:…… 贺随:我爱人会在草药种植上加追一个亿,如果你们巫师可以帮人实现愿望,麻烦你帮他祈福,希望他一辈子健康快乐。 刷了这么久的聊天记录,这还是安以淮第一次见到贺随用“麻烦”这个字眼。 安以淮的目光锁定在那句话上久久移不开,不知道为何,情绪一下子就上来,眼眶一酸盛满了水。 太坏了,大晚上还惹他哭。 但他没出声,任凭眼睛被水光糊住实现也不动手擦一下。 最后还是贺随发现的不对劲。 安以淮不做任何动作地趴在那里,看起来情绪有些不对,转念一想,贺随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他下意识就是坏了,消息被看见了。 他刚顾着逗安以淮,没来得及将那条消息处理掉再把手机给他,刚才又没想起来,这会该是被他刷到了。 他从背后拥住安以淮,果不其然发现人在哭。一颗豆大的泪珠就在他面前“啪”的一声,猝不及防地滴落在屏幕上,在安静的空间下显得异常响亮。 “不哭。”贺随凑过他吻他的泪水,和之前还是黑猫的时候一样,蹭到安以淮的眼眶有些刺痛。 安以淮破涕为笑,“怎么变成人了还跟猫一样。” “不难过了?”贺随见他笑了才放下心。 “我不是难过。”安以淮翻过身来,搂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拉,任由他帮自己擦掉泪水,“我是在感动,很感动,又很心疼你。” “我好爱你。” 情话来得太突然,又太生动,让贺随呆愣半晌,“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爱你。”安以淮也不矫情。 “爱我……”贺随的耳根子悄悄红了,对着他的眼睛移不开神,忽然笑起来,“你爱我。” “我也爱你。” “好了。”贺随将他拥住,“这才哪到哪就感动成这样,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你还要做什么?”安以淮回抱住他。 贺随想了想,亲了亲他的耳朵,“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就得一直爱我。” 安以淮被他这么一整,哭劲也憋回去了,“嗯哼。” “嗯哼是什么意思?”贺随松开他,捏了下他的脸笑问。 安以淮也不明说,“就是你以后会明白的意思。” 两人打着哑谜,忽然就玩闹上了,贺随借着非要把他逼出口的借口,将人摁在沙发上亲。 安以淮躲着,笑得有些累,却死活不松口,直到最后才投降。 “就是会一直爱你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 贺随暂时放过他,却没了动作。安以淮刚又哭又笑,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很好欺负。 他喉结动了动,没忍住凑过去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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