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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乱吃东西的代价。”司遇给小红花看过病，其实看不出什么。
所以，选择科学的方法比较靠谱。
第二天清晨，司遇来到二楼望着对面的别墅。
一辆黑色的车从车库驶出来，然后扬长而去。
别墅门口站了个女人，女人对着车尾挥手，像是和丈夫告别。
司遇心情复杂。
中午，吃完午饭。
司遇带着小红花去看兽医，召绫也跟着去。
来到兽医院，召绫在前厅看到一个小姑娘，跟人家自来熟，聊了起来。
司遇自己来问诊室。
正在敲键盘建立病历档案的兽医，头也不回地问：“看什么宠物？”
司遇语气冷清，“蛇。”
给蛇看病的很多，兽医不当回事，不过蛇总是引起关注。
比如，安全措施做得怎么样？会不会咬到人？
兽医瞄了司遇一眼。
先被他的容颜给震惊到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长得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长发绑在身后。
米白色的圆领衬衫搭配灰色的九分裤，气质闲散又高贵。
兽医把目光挪在他的手上。
却见人双手插在衣兜里，根本没有提笼。
兽医：“请问，蛇在哪里？”
司遇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手指捏着一条软趴趴的红蛇，“它。”
把小红蛇放在兽医的桌子上。
兽医咽了咽口水，屁股带着椅子不自觉地往后退，“那个……把，把蛇拿走？有有点危险。”
从来没见过全身通红的三角头蛇。
据说判断蛇的毒性，颜色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这只蛇的毒性无法估量吧。
但是客人拿蛇跟拿玩具一样，完全没放在心上。
到底是心大，还是蛇毒性不强？
此念一出，躺在桌子上的蛇咳了声嗽，唾液溅到了桌面。
桌面瞬间被腐蚀出了一个大坑。
兽医：……
这毒性堪比硫酸。
兽医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带着点乞求，“我觉得你应该换个医生，我不太懂蛇。”
他研究蛇多年，不懂才怪！
司遇看出兽医抗拒的内心诉求。
他用指尖敲了敲小红花的脑袋，“把嘴巴闭上！”
居然真的把嘴闭上了。
行医多年，兽医从来没看见过通人性的蛇。
第77章 吸血鬼
司遇把小红花装回口袋，“这条蛇不会伤害你，你放心地给它做个全身检查。”
兽医难为情，“可，这……行叭。”
为了查出病因，先给小红花来个全身检查。
最先开始抽血。
小红花被绑在一块巴掌大的白色垫子上，兽医拿着抽血针慢慢靠近。
小红花瞪大眼睛看着细长的针管，吓得浑身颤栗，如同表情包，眼睛瞪得突出来，张大嘴。
不，它的嘴已经被司遇用线绑住了。
所以，它现在就像蛇质。
等待绑匪杀它。
由于小红花太过抗拒，即使被绑了，身体还弹来弹去，导致兽医不敢扎针。
兽医面带苦色，看着司遇，“你看这……”
司遇面无表情，对一旁的护士小姐姐道：“透明胶带，拿来。”
透明胶带很快放在司遇手中。
“哗啦！”司遇拉长胶带，把小红花缠了起来。
全身都缠了，小红花动不了了。
小红花呜呜戚戚，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好像在说：老大，你好狠的心。
“别看。”司遇用白布盖住它的眼睛。
兽医见缝插针。
小红花身体颤抖，眼泪哗哗流。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从来没人敢吸它的血，愚昧的人类居然敢吸它的血，呜呜……
终于，兽医抽出了针，那一霎是真疼。
小红花用泪眼瞧兽医手里的血。
居然抽了整整一管。
不行了，好难受。
小红花逐渐闭了眼，像是快死了一样。
司遇扭头看兽医。
“没事，小蛇晕血。”完成第一步抽血，兽医心情平复了许多。
司遇：……
真没出息。
小红花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传送带上。
忽地，传送带动了一下。
它微微抬头。
一只大狗也被绑在传送带上，它被送进了一个大型的机舱里，里面有刺眼大灯。
耳边传来“咿咿”的声音。
狗子上方有机器不停的来回扫描。
一分钟后，狗子被带了下去。
小仓鼠被送进机舱，机器重复刚才的动作。
终于排到小红花。
它意识到自己即将要面对奇耻大辱——
做CT。
可恶，它堂堂一条毒蛇怎么可能做CT。
传送带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也是没有感情的，没有人能听述它的心声。
机器按照它身体的长度进行扫描。
然后，它被带到下一轮体检项目。
小红花瞬间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苟活于世了。
沦落到和土狗、老鼠被人类宰割。
蛇生无望。
做了大半天的体检，小红花终于把流程都走完了。
出院的它比之前更加无精打采，好像被兽医宣判了死刑。
但，其实诊断结果——无异常，非常健康。
司遇拿着账单去结账。
今天共消费12583.54元。
太贵了。
挂号也要钱，司遇索性把就诊卡退了，换回五元。
以前以为榜上大款了，回来后才认清现实，大款不是给他靠的，他们只是P友。
现在两人没关系了，他又回到以前拮据的生活。
从师兄那里结的50万都不够买车。
啧，还得再去接单。
退好钱后，司遇把情绪低落的小红花揣在衣兜里，扫了眼医院大厅，寻找召绫。
召绫正和一个1314岁的女孩坐在椅子上聊天。
瞧那熟悉劲，还以为她们是老熟人。
召绫感觉到老大在看她，站了起来，和女孩挥手告别。
司遇不爱开车，也不爱挤地铁公交，所以来去都是打车。
回到家，看到厉小胖靠在家门口打瞌睡，嘴角流了长长一条哈喇子，胖短的身体像不倒翁。
头点了几次，都没倒下。
真是遗憾。
小胖子瞌睡很好，司遇开了门，他都还没醒。
眼看天渐黑了，司遇叫召绫去对面别墅通知里面的女主人把厉可安领走。
召绫今天心情很好，应该自从变成人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她开开心心地按了对面的门铃。
没几分钟，有个女人出来了。
她朝司遇的位置望了一眼。
司遇不想和她碰面，索性进了家门。
毕竟自己是她丈夫在外面偷吃的野草，上不了台面。
什么时候再买套房吧。
晚饭酒店按时间送餐过来，依旧在院子用餐。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桂花树绕了几圈亮晶晶的黄色小灯，这灯是冯小章挂的。
餐桌上，召绫非常殷勤，不停地用公筷给司遇夹菜。
碗里的菜已经堆成山，司遇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你有什么事？”
召绫嘿嘿一笑，也放下筷子，捧着脸摆出可爱的模样，“老大，我想上学。”
司遇眉头一跳。
上学要花钱。
他答：“……上学不好，作业很多，班主任很凶，还有校园霸凌，别上了。”
召绫双手抓着膝盖上的裙子，小声道：“但是别人都上学，她们说上学很好玩的，班里的同学都很好，每天很有意思。”
司遇：……
所谓的‘她们’应该就是白天的那个小女孩。
召绫埋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大，我会好好学习的，争取拿第一。”
司遇捏了捏眉心，“那好吧，但是你没上过学，就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吧。”
“不要！”
“嗯？”
召绫：“我都这么大了，不读小学了，小雪都读初二了。”
小红花甩了甩扎白色蝴蝶结的蛇尾：【小白你比我还大，你这个年纪就应该退休，养老。】
“……”
召绫：“我也不是很大，就13岁而已，老大，我要读华明一中，你明天记得给我报名，我要求也不多，初一就好。”
司遇：……看来是蓄谋已久，连学校都想好了。
“读书可以，但你得争气点，考第一，拿奖学金。”
司遇上网搜索华明一中的学费，不看不知道，看了下一跳。
不是统考的学生，硬塞进去的，一学期的学费14000元。
司遇本想再劝劝召绫换个便宜的学校，奈何召绫信誓旦旦，“我一定拿奖学金，等我考上大学了，我一定给老大买套大别墅。”
司遇抬手摸了摸召绫的头，“乖孩子，要不，你直接去打工吧，这样快一点。”
召绫上学的事都交冯小章处理了，司遇只等着交钱就行。
刚好是九月份，正是开学季。
司遇带着召绫去学校报道，跑腿小助理自然也在。
只不过，大师兄为什么也来了。
不难想，肯定不是为他。
教务处门口。
大师兄笑呵呵地拍他的肩膀，“师弟，我好歹也是大学教授，有我在，小白上学肯定会得到老师的特别关注。”
于是，司遇和大师兄一起送召绫去教务处报道。
大师兄在学术界或许真的有些名气，教务主任见了他，忙不迭起来握手。
教务主任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姓钱。
他满心欢喜地答应一定会好好关照召绫。
“瞧这女娃多聪明呀。”钱主任拍板，“游教授的侄女成绩肯定不赖，这样吧，我让这女娃进实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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