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长背着双手,叹了口气,“不是我故意要隐瞒,牧然这孩子自小就比较胆小,内向,小时候没少被别的孩子欺负,而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这性子不但没必安,反而越来越厉害,成天只知道宅在家里,这样下去怎么行?于是我把他安排到了警局工作,打算练练他的胆识,让他与外人多接触接触,哎,可惜两年过去了,这孩子还是这样,我这当爹的能不愁吗?”
方少岩没有孩子,还无法感受到杨局长的苦恼,只能劝说道:“我觉得,人的性格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格了,就算你勉强去改变,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孩子平平安安,我就不奢求其他的了。”
祁幕冷哼一声,“说了半天,你到底把我们叫来干嘛的?难道是在这里听你的教子言论吗?,,“当然不是。”对于祁幕无礼的态度,杨局长好像并不在意,“以前看到他那窝囊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来气,话说重了,他就哭给我看,说起来还真是丢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不过,最近我发现他的举动有些奇怪……”
第99章 男子气概
“奇怪?你说……小羊?”方少岩很难想象出来,小羊那样胆小而又规矩的一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令杨局长觉得奇怪。
“这孩子平日里不会乱跑,只要下了班,立刻回到家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而这段时间,我发现他夜里回来的很晚,问他去哪了,他就是不肯说,逼急了就哭,哎……”杨局长扶额长叹,“要不是因为我老婆死得早,这熊孩子怎么会成这样?打不得骂不得,我真是快愁死了……”“愁什么,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是件好事啊,给他找个老婆,早点成家,局长你就省心了。”方少岩顺口说了一句。
杨局长瞪了他一眼,“要是这样,我还用得着发愁吗?那小子根本就不和人接触,难不成我去买个女人和他结婚?别说是女人,他哪怕将来找个男人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方少岩目瞪口呆,“局长,您的思想真是开放!”
“我是打比喻!那小子孤僻惯了,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要是他哪天能领个活人回来,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说……局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他在警局干了两年了,你说,他混出了什么名堂?估计执行任务的时候,没人愿意和他搭档吧?要不是今天我和你们说了我们的关系,恐怕你们以往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注意过吧?,,方少岩仔细想了想,今天若不是在走廊里遇到了小羊,他还真没想过去注意他,长相普通,不爱说话,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了,若是性子开朗一点还好,偏偏还那么内向……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祁幕斜着眼睛问道,“你儿子的性格是天生的,没法改,想要媳妇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怎么样?”
“祁医师,你就别取笑我了。”杨局长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查一下,他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每天回来的那么晚……”
祁幕挑了挑眉,“杨局长,这算是个人私事,不在工作范围内,或者说,你这是打算以公谋私?”
杨局长讪讪一笑,“祁医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既然是私事,自然不会与公事混为一谈。我请你们帮忙,就当是请了私家侦探吧!”
方少岩一副疑惑的样子,“你就……这么相信我们的能力?”
“那是当然。”杨局长拍了拍方少岩的肩膀,笑道:“交给你们了!只要查查他下班之后到底在做什么,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报酬的。”
方少岩笑道:“给报酬还不如加工资啊,局长。”
“去去,你小子是害我吧!被人查到我挪用公款给你加工资,我这局长也不用当了!”下午的时候,小羊在工作的时候,总觉得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可是当他回头四下张望的时候,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不见了。
小羊摸了摸脑袋,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没睡好,怎么会产生幻觉了?
祁幕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本杂志,挡住方少岩的视线,“别看了,就算那小子神经粗枝大叶,你这么看下去,难保他不会发现。”
方少岩回过头,“你要是不看我,有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他?”
祁幕坐到他旁边,笑了笑,“没错,我就是一直在看你,怎么了?”
方少岩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
祁幕笑得风情万种,弯腰凑到方少岩跟前,“以前觉得你长得也就那样,现在觉得,还是挺耐看的。”
方少岩脸色有点黑,“我是长得不如你那样好看,但是,我绝对比你长的有男子气概。”祁幕摸了摸下巴,笑得玩味,“男子气概啊……可不是嘴皮上说说的事,不如,我们回去试验试验?”
方少岩听得一头雾水,男子气概这种无形无影的东西,还能试验?
但是接下来,祁幕说的话,简直能把他气得吐血。
“别看你长得比我英气,可是你下面那玩意绝对没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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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跟踪
下班的时候,警局的许多人发现,高贵冷艳的祁医师,居然受伤了。
那张惹人怜惜的漂亮脸蛋上,竟然浮起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好像是被重物砸到了一样。几名女警员殷勤的跑到他身边,担忧的问道:“祁医师,你的脸……”
祁幕摸了摸脸上的淤青,淡淡说道:“啊,你说这个啊,不小心被一只愤怒的猫抓了几下”〇“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脸上的伤痕根本不是抓痕,就算说谎也要找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啊!
方少岩换了衣服,见一大堆人堵在门口,问道:“下班了都堵在门口干嘛?不回家吗?”堵在那里的人一哄而散,只剩下祁幕一个人。
方少岩看到祁幕脸上的淤青,忍着心中的笑意,说道:“祁医师还真是受欢迎啊,脸上不过稍微挂了点彩,立刻有人嘘寒问暖,关怀之至,你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啊!”
祁幕微微一笑,“方警官你这是嫉妒了还是……吃醋了?”
方少岩知道,论起耍嘴皮的功夫,自己比他差远了,眼神瞄到门外的一处地方,方少岩顾不得和他斗嘴,慌忙拉起祁幕,说道:“快!快点跟上!”
祁幕一头雾水,“跟上什么?”
“你忘了杨局长的话吗?”方少岩指了指走在前边的瘦弱青年,“我们看看他下班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两人跟着小羊走出警局,转过了胡同之后,小羊拦了一辆出租,方少岩急了,问道:“祁医师,你的车呢?我们快点追上!”
祁幕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还没有到撒豆成兵的能力。”
“我去!”眼看那辆出租车越行越远,方少岩慌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指着前面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方少岩慌忙亮出警证,“警察,要办公务!麻烦你配合一下!”司机收起了疑惑的神情,按他的要求,紧紧追着前方那辆出租。
前面的出租车行驶到一家超市前停了下来,小羊从车里下来直接进了超市里面。
方少岩和祁幕追上来之后,站在超市门口面面相觑。
这小子下班之后就是来这里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啊,现在的人逛超市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还是进去看看他买了什么吧。”
超市很大,两人进去之后,找了很久,总算在生鲜区看到了小羊的影子。
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观察他的举动。只见小羊来到卖猪肉羊肉的地方,对那里的服务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服务员给他开了一张票,两人之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羊便离开了生鲜区。
方少岩赶紧跟上,一旁的祁幕慌忙拉住他,“别跟了。”
方少岩不明所以,“为什么?”
“那小子去前台付账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买啊……”方少岩觉得奇怪,什么也没买,就去付账,不太对劲。“哎,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他去付账了?难道,你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了吗?”
“虽然听不到……”祁幕指了指自己的嘴,“可是看口型,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方少岩愣了一下,惊叹道:“我去,你还懂唇语?”
“略有涉猎。”
“那……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那小子跟服务员定了三百斤的新鲜猪肉,要超市的人待会给他送去。”
“三……三百斤???你确定没听错?哦不是,你确定你没看错?”方少岩一副被雷击中的蠢样子。
“你要是不信,待会我们跟上去就知道真假。超市的人要负责运货,肯定会从仓库里取货的,我们跟上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可是,这样跟上去不会被发现吗?”
祁幕送给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球,“你的隐身术是白练的吗?”
第101章 顺风车
超市的后门,一辆运货车停在那里,超市的男工作人员将新鲜的猪肉一点点的往车上搬,直到将整辆车装得满满的,小羊坐到了车里,司机发动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祁幕说道:“他们要走了,快点跟上!”
方少岩傻眼了,“怎么跟?”
“笨啊!他们看不到我们,当然是搭顺风车啊!”
而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发动,祁幕拉着方少岩凌空一跳,两人落在了货车上方的铁皮盖上,由于铁皮盖太光滑的缘故,方少岩刚落在上面又差点滑下来,还好他及时抓住旁边的栏杆,没有狼狈的掉下来。反观祁幕,淡定的蹲在车顶上,屹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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