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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过分的是！这个人吃他的喝他的从来没有给过一分钱！
这种道德水平是怎么拿到C32纽扣的通行证的？？
“陆晏呢？”沈辞冷艳开口。
“管理员今天晚上临时有事，让我留下来帮你、嗝、看家。”
“放屁。”沈辞白眼翻上天，“我信陆晏走路摔在地上把脑子磕掉了也不信他妈让你来给我看家，我看你是来给我拆家的吧。”
沈辞上去就掐住他肉嘟嘟的脖子，手陷进毛茸茸的毛里，又软又暖和，他不由摸了两把，狐狸挣扎的用四只脚抵住他的胸膛，“我说实话还不行嘛，管理员没找我没找我，是浣熊老哥有事才拜托我过来的。”
沈辞转手抓住他后脖上的皮毛将它从沙发上提起来，“行，那既然今天晚上咱们两个都有空，不如就来算算这几天的账单。”
“算算！算算！”桌上的摇钱树听见钱，跟着小声摇晃起来。
狐狸嘴里的鸡骨头滑了下来，沈辞连忙拿开手躲过它的口水，“今天晚上这盒鸡腿，超市买的，三十二块五。”
“我没都吃完。”他伸出爪子往茶几上一扫，盒子里还躺着两只鸡腿。
沈辞低头看了看，“你这上面还沾着jio毛的鸡腿让我吃还能要点逼脸吗？”
狐狸沉默了。
沈辞从头到尾把这几天它吃的东西完完整整给它算了一遍，欺负狐狸不会算数，他乱七八糟一通加减法，最后朝着它摊开手，“给你抹个零，六百。”
看狐狸露出不解的眼神，沈辞的手掌竖直做出六的手势，“六个金币。”
“六个金币？”狐狸哀嚎，“我浑身上下也没这么多钱，你不如杀了我吧。”
“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啊。”他看一副泼皮样沈辞就来气，摸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往它脸上比划。
狐狸连忙拿爪子一挡，“别别别，不过我是真的没这么多钱，我浑身上下就剩七八个银币了。”
“你怎么这么穷。”这回轮到已经很穷的穷人沈辞傻眼了。
狐狸嘴一撇，不说话。
沈辞想了想，记起他在监控里看到它的那次，轻轻一跃就可以碰到摄像头，不禁有了想法，“不如你打工来还吧。”
“啊？”
沈辞慈爱的摸摸狗头，呸，狐狸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14章 代班
沈辞写了一份像模像样的合同，拍着狐狸的脑袋给他念了念，然后在它用尽全身力气拒绝后依然在被沈辞拉着爪子在右下角按下了自己油腻的爪印。
然后沈辞就揣着合同十分开心的回屋睡觉去了，只剩狐狸坐在客厅里对着沈辞“好心”留给它的两个鸡腿垂泪，这个臭不要脸的人类，竟然想要征用它当坐骑。
可它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要它抛弃这些漂亮又可爱的鸡腿吗？
伸出舌头舔了舔鸡腿，狐狸很快被这令人着迷的味道吸引了注意力，把两只鸡腿仔仔细细的啃完，才在沙发上一伸腿睡了。
沈辞有几天没见陆晏，他人不知道去了哪，家里进进出出的妖怪倒是一点没少，有一回走在后面的兔子不小心踩到了前面章鱼的脚，在冰箱门口吵了起来，还是沈辞过去说合才把两人分开。
最后兔子留了几颗白菜，章鱼送了一把海带，沈辞晚上煲了个汤，味道倒还挺新鲜。
因为白天没有事干，沈辞就开始在网上画画。
他之前画的那张百妖夜行图在网上火了起来，一度上了微博热搜，微博粉丝短短时间里也涨了十数万，所以沈辞后来又画了几张图，大概也是这种风格的，依然有很多人点赞。
不画画的时候他就爱跟客厅的摇钱树玩，大浣熊每次看见都把白眼翻到天上，沈辞怼他，“怎么，有意见啊？”
“你看你那孙子样。”他系着围裙嘲讽他。
沈辞一点不生气，把桌上的小摇钱树凑到自己脸前，“你知道这在我们人类世界叫什么吗？这叫金主爸爸。”
“爸爸！爸爸！”小摇钱树跟着喊。
“行行行你有理，改天我也从身上拽两根毛给你养养，养大了也会打扫卫生。”
在家里呆久了，沈辞就不在家讨它嫌了，只要狐狸一出现在家里，必然会被沈辞抓去练习。刚好他们这栋楼上也没多少人，狐狸把尾巴一收跟萨摩耶没什么两样，沈辞为了显得更逼真还在网上买了条遛狗绳，可惜它死都不戴，跑到厨房要自己把尾巴都切了来抗议，沈辞只能放弃。
但是遛还是要遛的，只不过人家遛狗是往下遛，沈辞是带着它往天台走。
狐狸不但背上的毛发舒服，肌肉也十分结实，沈辞坐上之后双手环抱住它的脖颈，几乎没什么掉下去的危险。狐狸在楼顶之间飞转腾挪，落地极稳没有波动，练了几次沈辞就可以松开手，仅靠腿部的力量防止自己掉下去。
每次联系完他都会带两只鸡腿给它，没想到狐狸也十分好哄，看到鸡腿就什么委屈都忘了，这样算起来两人的合作也算和谐。
沈辞再见到陆晏是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浑身是血的从冰箱里摔出来，怀里的小金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表盖上摔出了极深的裂痕。
几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扶到沙发上，可惜陆晏身形太高，他这个陈年旧物根本没法让他翻身动弹，连伸开脚都很勉强，于是只能在沈辞的指挥下又手忙脚乱的运到卧室，放在沈辞的床上。
他把陆晏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虽然血迹颇多，但都是衣服上的，他本人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好像身体过于虚弱才晕倒在地。这让沈辞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他拿着那块怀表找到大浣熊，拜托他帮忙把表修好，没想到却被它拒绝。
“我只能修好没有妖力的普通物件，这个我修不好。”
大浣熊把怀表还给沈辞，他只能先收起来，等陆晏醒了给他自己看看，哪知陆晏霸占着沈辞的床一直到晚上他要睡了还没醒，他坐在床边盯着陆晏，好像看的再用力一点他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目光赶紧爬起来上班。
因为快零点了，冰箱里的妖怪还等着出来。
但陆晏迟迟没有要醒的意思，大浣熊过来找他，“沈辞，实在不行你去替他当一天班算了。”
“我？”沈辞愣住。
“其实他日常工作也不怎么难，就是读一下通行条例，然后把门打开，妖怪自己就出来了，然后在里面坐着，等那些回来的妖怪进了门，会到你这来找你签个名，把上一张通行单抵掉，你戴着陆晏的工牌没事的。”说着它伸出爪子指了指陆晏的胸前，那里别着C32的银质胸针。
“我会被认出来的。”沈辞呲牙咧嘴。
大浣熊倒是一点不怕，“没事的，你就说是代班的同事，妖界的管理员大楼像蜂巢格子一样，数不清的管理员根本没人会记住谁长什么模样，你现在赶紧进去还来得及换工作服。”
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沈辞一咬牙，带上胸针跟着大浣熊爬进了冰箱。
说句实在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也爬进这个冰箱里。
按照大浣熊的说法，人类就算爬到冰箱里也是进不去纽扣的，只有工牌是通行证，沈辞穿着卡通狗头睡衣别着这枚精致胸牌出现在纽扣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大浣熊眼角抽了抽。
打开纽扣的门，里面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木质房间，里面有同样木质的桌椅和家具，足以看出屋主人是个性子很淡的人，这点和陆晏倒是很像。
办公室后面有一个衣帽间，沈辞进去换上了陆晏的黑色燕尾服，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管理员的样子。
这会儿离开门还有十来分钟，屋里空无一人，大浣熊说妖怪都在外面等着，让他等到离五分钟开门的时候把办公室门打开，先放妖怪进来。
沈辞在桌子前端坐了一会儿平复心情，然后按照他的要求按时打开了门，果然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妖怪们依次走进来，依然保持着队列，为了一会儿森林木出去方便。
他们先把各自的通行凭证交给了沈辞，沈辞也按照大浣熊的吩咐依次核对了每个人的身份信息，并读完了放在桌上的通行条例。这些话他已经听陆晏在冰箱里说过很多次了，念的也很顺，加上妖怪们急着离开，并没有人在乎今天晚上是哪个阿猫阿狗放他们出行。
零点一到，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钟声，而沈辞也打开了C32纽扣的大门，从纽扣里面看，只见那门轰的开启，门外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什么都看不见，妖怪们依次从那道白光里消失，沈辞数了数，一共走了二十三只妖。
等人全部离开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他们拿着通行凭证，在沈辞面前的机器上签字按下指纹，然后那张通行凭证就自然不见，而沈辞只需要在对应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后面画个勾就可以了，这活要多轻松有多轻松，要不是就职有种族限制，他明天就要往这投简历了。
十分认真的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工作，沈辞回到衣帽间换衣服，谁知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队人跑步的声音，接着自己的办公室门就被踹开，沈辞吓得魂都飞了，站在衣帽间里僵直不敢动。
谁知一杆枪却忽然伸到自己面前，沈辞下意识举起双手，那几个士兵打扮的人道，“检查。”
沈辞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一个士兵却抓过沈辞的手，将他的食指在一样仪器上放了一下，他的指头传来触电般的尖锐疼痛，那仪器很快拿开，士兵转头对着长官模样的人道，“妖力非常微弱。”
那人点点头，几人便收起枪，又跑着步离开了，沈辞傻了一样站在原地，听见长官说，“加紧脚步给我搜，今天晚上必须找到他！”
不是身份检查，而是在搜人。
沈辞连忙从纽扣里跑了出去，但是脑袋里又开始回味一句不太对味的话，“妖力非常微弱……谁？他吗？？”
冰箱门口，大浣熊正站着等他，看见沈辞出来送了一口气，“你回来了，陆晏醒了。”
沈辞走过去牵过大浣熊的手，问他，“妖力是只有妖怪才有的吗？”
大浣熊看他一眼，“你这话听起来可真不像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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