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尹生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谁料这时迟澍忽然站了起来,站定在他面前。 “您要休息了?”尹生小声地问。 “还没,但是可以在工作之前……”迟澍主动搂了上去,额头亲密地抵在尹生的鼻梁山根上,“尝一尝我的小哨兵。” 温柔的嘴唇贴压上来,首先压住了尹生的唇珠。 尹生瞬间将眼睛睁大,两只手僵硬地悬在空气当中。 这可是在办公室里!走廊外面就是新选□□的管理层……尹生总是招架不住恋人的热情,这热情背后是他们巨大的感情缺口。 从未得到过爱抚的人一旦得到了,才会上瘾。从未感受过珍惜的人一旦拥有了,便只想抓紧。无论是他,还是他。 可是好笑的是迟澍的主动索吻只到这一步便没了下文,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却在信息量这一大块严重空缺。热烈的情感撞出火花,两条舌头无比青涩,浅尝辄止,谁也不敢加深,或者不知道主动加深。 “或许我应该找人学学……”亲过之后迟澍苦恼地说,不能满足自己的哨兵,自己这个第一向导可真失败啊。 尹生早已面红耳赤,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没法满足自己的向导了? 雷欧就藏在办公桌下,和雪团挤在一起睡觉。两只大型猫科动物相互依靠,雄狮的鬃毛已经比前几个月丰满了许多,逐渐要变成一头大狮子。雪团的嘴里还叼着它的尾巴,时而抖一下耳朵,睁眼看到狮子之后再安逸地闭上眼睛。 雷欧张开嘴,锋利的利齿轻轻叼着雪团后颈的毛发,很快便叼湿了一块。 地下工事里充斥着狂风暴袭来的噪音。 哪怕是听惯了炮火声的耳朵也禁不住这种折磨,戚洲缓慢地收回精神丝,站在走廊的扶手边上往工事的天花板看。 “害怕了?”杨屿也刚刚结束工作,作为永远不会绑定的向导,他和戚洲现在要负责所有哨兵的加强。 “还行。”戚洲就是害怕了,“外面的风声听起来像……鬼哭狼嚎?” “你听过狼的嚎叫声么?”杨屿唤来了玫瑰,玫瑰立刻蹲坐在他们面前仰天长啸。 “嗷呜——”玫瑰尽量展示出自己狼性的那一面,又忍不住摇尾巴。 戚洲笑了笑,试着放松全身的肌肉,这时不知道什么设备发出巨大的响动,像是金属被风轻而易举地撕开,戚洲缩了下脖子,刚刚想关上助听器,杨屿已经先一步捂住了他的耳朵。 “没事的,我检查过工事的坚固程度。”杨屿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听风暴么?” 戚洲听不清他说话,可是唇语看得懂。“嗯……那次我们爬得好高啊。” “在基地里我们从来听不到可怕的风声,但是那次我们摸出来了。”杨屿的拇指在戚洲的耳廓上滑了一圈,“现在就当我们在一起听风暴吧。” “可是狂风暴真的好可怕啊,还有雷暴和石暴。以前我们遇到过石暴,但我提前预判了石暴的前进方向,带队绕开了攻击范围。”戚洲低着头说,将脸搭在杨屿的锁骨上,“你说……外面的流民都是怎样生活的?” “他们会有办法找到地下掩体,或许以后还会和基地里的人合作。”杨屿轻轻地拍着戚洲的后背。 “是啊,不过真想去大灾变之前看看,看看海,看看海里的岛屿。”戚洲也搂着他,他们的名字饱含深意,藏满了父母的爱,都是全世界的最珍贵,“对了,那天我躲进王霸的图景里避难,是他把我抱下车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和宋捡……” “他把你抱下车?”杨屿忽然抓住问题的关键,那个哨兵不仅接纳了戚洲的意识,还抱过戚洲? “对啊,不过最让我震惊的是他竟然和宋捡认识。”戚洲说,紧接着腰上的力量加重,杨屿的手已经箍住他的身体,将他往上掂了掂。 一掂,没掂起来。 戚洲的脚尖着地。 “你别抱了,我有金属脊椎所以很沉。”戚洲说。 杨屿不服气,刚刚是自己大意,现在半蹲后箍住戚洲的大腿,将人抱了起来。 确实很沉。 “你们在干什么?”王霸刚好经过,身后跟着调皮捣蛋的周小纵。 “没什么。”杨屿将戚洲放下,刚要再说,玫瑰先一步冲了出去,追着乱飞的猫头鹰跑了。 地下工事一共分为地下5层,戚斯年乘坐电梯上行,回到了他的住处。秦清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刚刚脱下来的迷彩服已经湿透。 “发生什么事了?”戚斯年快步绕到他背后。 “有一台过滤装置漏水了,不过已经搞定,损失不会太严重。”秦清说,“你那边怎么样?” “都解决了,有两个刚刚觉醒没多久的小哨兵产生了狂躁心理,我也搞定了。”戚斯年回答。 秦清笑着将衣服卷成卷儿。“我记得我刚刚觉醒的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现在工事里一切正常,咱们可以休息一下,预计明天下午风暴就会离开,到时候又有得忙呢。” “那现在呢?”戚斯年摘掉手套,手指轻点着哨兵坚实的后腰,顺着脊椎往上点点点,最后点在秦清肩胛骨的疤痕上。 这一道是保护自己而受到的弹片伤,那一道是保护自己而受到的烧伤。 秦清转过了身,太熟悉这套把戏了,他一把抓住了戚斯年的手,咬了一下指尖:“现在面对你的时候……也总是控制不住。” 戚斯年满意地笑了笑,仰视着他的同时缓缓踮起了脚尖。他的爱人太高了,每次都要往上够才能触碰。两个人虽然没有绑定,但是初吻发生在17岁那年,现在他仍旧侧头咬住哨兵的嘴唇,像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奖赏。 呼吸加重,秦清抿了下嘴唇,忍耐着说:“长官,需要我怎么做?” “需要你……听我的。”戚斯年再一次贴上那片嘴唇,却不着急亲吻。吻技高超的他自然懂得如何取悦自己的护卫队队长,吸吮着就将秦清的嘴唇舔开。舌尖也不着急进入口腔,他才不是愣头青,一上来就试探舌头,反而只停留在齿缝当中左右挑逗,若近若离。 “是的长官。”秦清不舍得闭上眼睛,单手将戚斯年抱起很高,戚斯年的双手搂住他的头,一下子高出了许多,手指轻轻地压在他后颈的疤痕上,再沉下身,给他一个奖赏般的轻咬。 “唉……”戚斯年闭上眼睛,红色的舌尖终于滑入哨兵的口腔,立刻就被人捉住了,吻得他话不成调。秦清肩膀和脖子上的肌肉瞬间凸出了形状,听到了向导的叹息。 “要是我的衣柜在这里就好了。”戚斯年点着他的喉结,一只手插进了秦清的头发里,揉着他的后脑勺,“咱们都40多岁了,应该做些别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戚斯年:你们这帮小年轻,什么都不会。
第159章 番外-好奇的向导们3! 亲吻加深,戚斯年的双腿不自觉地盘到了秦清的腰上,而在哨兵的手里他的体重简直不算什么,一只手就能托住。舌头开始在秦清的嘴里攻占城池,很快夺走了哨兵的大部分呼吸,当舌面舔到上牙床时又放慢了速度,戚斯年的双手捧起爱人的脸来,后背抵在了墙上。 “肩好宽……”戚斯年从不吝惜对他的赞美,双手顺着侧颈的肌肉抵达肩峰处。 秦清早已呼吸急促,17岁就想要的人,到了现在都没有真正得到过。 “哨兵就是强壮。”戚斯年用手指戳一戳他胸口。 “那长官喜欢么?”秦清的下一个吻没有落在戚斯年唇上,而是落在了下巴上。时光将他们的身体打磨,斯年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颈纹。年轻时他们的身体只有饱满的肌肉和急不可耐的汗水。 现在他顺着颈纹落下一串吻,像是要给它戴上一串漂亮的项链。 戚斯年叹息:“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得要命……你总是这样,你是全地球最坏的哨兵。” 他仰着头,享受这样的爱抚。他们彼此渴望已久,却从没机会做到最后一步。可是这不妨碍他们的慰藉和爱意,身体并未产生距离感。他们还有手,还有眼睛,还有腿,还有脚,或者单单是深吻这一项选择就足以。 无数次,戚斯年出完汗躺在北极熊的身上,一不小心就滚了一身的熊毛。或者在沙漠里,每一滴汗珠都能够承载一颗沙粒,牢牢覆盖肌群的纹理。 他胸口落满的痕迹可一点都不比秦清背后的伤疤少啊。 可是……纵情总是不能满足,他想要让另外一个人的血管在心脏里扎根。他们会爱惜彼此衰老的迹象,如同爱惜自己的生命,因为见过了彼此的年轻,更愿意一起走到白头誓言。 “没良心。”戚斯年不满足地抓住他的后背,可是没有他的同意,秦清才不会脱他的衣服,“王八蛋。” “长官,你再多骂我几回,这句话戚戚就要学会了。”秦清笑着说,含住爱人的一根手指轻咬。戚斯年无法抗拒,闭着眼睛蹭他的眉骨,用自己柔软的面颊蹭他坚硬的骨骼轮廓。 这些年,他们就是这样,他们只能这样。 忽然戚斯年的眼圈就红了,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明明他的哨兵是基地第一战斗力,可是在他眼里却是那样易碎,每一次狂化都让他心惊胆战。他连亲吻秦清的眼睫毛都如此轻柔,像是亲吻羽毛,秦清用耳语的姿势压在他的侧脸上,左手抚摸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 “斯年,我终于从高层手里夺回你了。” 戚斯年的脸红透了,变回了情窦初开的神情。他不生气,只是嘟囔:“那你那年抛下我走了……” “我不是走,是逃了,我没法忍受。”秦清低着头说,“每一天,我都想把她掐死。她的脖子在我手里就像蚂蚁。” “好了,再生气一会儿你又要狂化,虽然你的黑眼睛会让我意乱神迷,但对你伤害太大了。”戚斯年曲了曲膝盖,两只脚勾在一起。墙壁很凉,但是一只手隔开了他的后臀和金属,手掌的温度源源不断。 秦清发出一声叹息,嗯了一声。 戚斯年笑出声来,他这样子就是生大气了。“好了,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真是想念我的衣柜啊。好在杨屿把你写给我的诗都拿了回来,你可真棒,你怎么什么都会,还会写诗……” “对了,杨屿说风暴结束他要回基地看看。”秦清看着他脸上的红。 “真的?”戚斯年的眼睛都要亮起来了,但又黯淡下去,“那……让他拿会不会很麻烦啊?” “看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秦清说,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戚斯年撒娇似的,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原来在爱人的面前,人可以永远年轻。 太阳逐渐落下地平线,086号移动基地又一次进入了夜间的休整。 迟澍刚刚回到住处,原本还以为中午就可以休息了,谁知道一忙就忙到现在。 “长官,这一份是基地边缘的二次规划图。”一名副手在他门口递交了今天的最后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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