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靠你的色相话术欺骗那些女子。”刘不言突然接话,“无耻行径。滥情还有借口。” “哥哥说的对。”刘不移猛点头。 “莫非刘兄就不曾对女子动心?好色可是人之常情啊。” “好色是人之常情,却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倘若不能自持,与禽兽何异。”刘不言冷笑一声,兀自喝着酒。 “好吧,我还是愿意做禽兽。做禽兽快活。”燕归耸耸肩,给他倒酒。刘不言手指用了一股劲力,把酒杯弹开:“不劳燕兄。”燕归玩心也起来了,就用手接住杯子:“请刘兄赏脸。” 刘不言一筷子飞过去,要打碎酒壶,燕归眼疾手快,一扭身,筷子削掉他一缕头发,钉在一边的柱子上,燕归倒了一杯酒:“茶半酒满,刘兄,请。”几下子却被刘不言躲过,燕归见他向后躲,干脆半躺在他身上,举杯放在他唇边:“请。”刘不言只得饮下他一杯酒,二人四目相对,刘不言仿佛从他眼神中看出几分妩媚,忙移开视线,轻轻把他推开。 刘不移看的拍手叫好,燕归半醉半醒,乘着醉意,不满地嚷着:“闹着玩,何必伤我头发呢。我养了这么久。” “一缕头发,赔你就是。”刘不言从靴子中抽出匕首,放下自己的发髻,切下一缕,扔在桌子上,接着喝酒。 “刘兄爽快。”燕归看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喝醉了而已,就笑了起来,拿出手帕递给他,“刘兄这头发可要好好收存,听说有小鬼专吃人头发。” “叫它吃去。我看谁敢。”刘不言语气转冷,“我劈了它。” 燕归笑着摇头,用手帕包住他的一缕头发,顺手把自己被削下来那一缕也放进来,将筷子交给侍女,让她换一双来。 “哥哥醉了?哥哥?这是几?”刘不移笑着伸出手在刘不言眼前晃晃,“这是几?” “太多了数不清……”刘不言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倒在桌子上。 “哥哥?哥哥?”刘不移拍拍他的脸,刘不言没有反应。燕归凑过来看看他:“醉了。” “啊,那怎么办。爹看他喝醉了,肯定要骂的。”刘不移无奈地看着燕归。 “这样,他就在这里留宿吧,我说我们聊的投机,就留他长谈。我先送你回去。”燕归掐掐她的小脸,“你还真厉害,咱们喝了这么多,你这小脸不红不白的。快去换身衣服吧,一身的酒气。” 刘不移嘿嘿嘿笑起来,跟着侍女去换衣服洗漱。 刘不言被安排在客房,昏天黑地地睡着。多久没醉过了。虽然但是。他看到燕归和小妹聊的越来越热络,心里还是会难过。仿佛自己心上的一块被人家挖走,空落落的。 因此控制不住地一直喝酒,可是越喝醉就越觉得委屈。 燕归送了刘不移,回来就来看刘不言。他脸红着,还是在睡觉,并没有耍酒疯的样子。燕归略略放心,安排了两个侍卫在门口,怕刘不言撒起酒疯来侍女拦不住。 次日清晨,刘不言从床上起来,四周都很陌生,他只穿着里衣,旁边放着一身崭新的衣服,他摸摸头,头发被挽成整齐的发髻,他要下床,一个姑娘过来:“刘公子醒啦?奴婢侍奉你更衣洗漱。” “多谢姑娘。不必了。这是哪里。”刘不言说道。 “这是燕掠阁,您昨夜在这里喝醉了,我家阁主留您在这里住宿。小姐已经被我家阁主送回去了。” “多谢姑娘。我来时穿的衣服呢。” “都怪我们笨手笨脚的,昨夜伺候刘公子更衣的时候,不小心扯坏了您的衣服,就给您换了一身新的。求您不要怪罪。” “扯的不严重,也不必换新的。”刘不言说道,“烦请姑娘拿来我看看。” “是。”那侍女行了一礼,去一边拿来他的外袍。他一看,也就是衣带处扯开了,不要紧的。就说道:“姑娘可有针线吗。” “不如交给我们的绣娘,给您补好。” “别麻烦了,我自己补两下就好。”刘不言摇摇头。 那侍女只得给他拿来针线,刘不言干脆自己穿针引线,他其实不喜欢别人动他东西,尤其是陌生女子,他总觉得怪异。他从小习武爱扯坏衣服,小妹顽皮,更爱扯破衣服,娘总是给他们缝缝补补,刘不言从小看着,后来就自己缝衣服了,手艺居然也不输给一般的女子。 那侍女在一边看着,想笑却不敢笑,心说他这虎背熊腰的,昨天给他更衣,三个人也抬不动他,这样一个英武雄壮的男子,居然能把绣花针用的这么好。 “刘兄可醒了吗。”燕归的声音。 “醒了。” “我方便进来吗。”燕归问。 “请。”刘不言下意识答道。 燕归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他手里拿着针线,忍不住笑了:“刘兄这是?” “到底是娘亲手所做。还能穿。” “刘兄还真是,心灵手巧。”燕归忍不住笑着调侃他。 刘不言也笑了笑,并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缝起来,最后熟练地咬断了线,把针扎在荷包上。燕归走过来,啧啧称赞:“你别说,手艺还真不错。” “不敢。”刘不言心说谁知道你是夸我还是骂我,想着就穿好衣服。 “我昨晚喝醉,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刘不言问道。 “没,刘兄喝醉了更加沉默寡言,也不会乱动伤人。”燕归笑着说,“只是昨天我喝醉了和你闹着玩,你用筷子削去我一缕头发,我和你开玩笑说不高兴,你就自己削掉一缕头发说是赔给我。可不是我欺负你。” 燕归说着,就拿出手帕:“都在这里了,你下手黑,削掉的有点多,可能不太好看。” “没事。一缕头发而已。”刘不言笑着摇头,“醉酒失态,燕兄不要见怪。” “没有,我喝醉了才不像样子,什么都乱说。”燕归笑着摇头,“既然如此,刘兄先梳洗吧,早饭已经备好了。用过早饭,我送刘兄回去解释。” “多谢燕兄款待。”刘不言行礼。 “没关系,以后要常来往,何必多礼。”燕归转身出门。 刘不言洗脸梳头,慢慢回想起昨天喝酒的场景,燕归半躺在他身上,纤细修长的手,指甲也是精心整饬过的,泛着柔柔的亮光,执着玉制的酒盏,放在他唇边,面若桃花,唇角带着笑意,媚眼如丝。四目相对,竟然有几分□□的味道。 很妩媚的男人。刘不言忍不住想着。太奇怪了,虽然如此,却并不令人讨厌,可能是因为他太俊俏了。 青峦庄。 岳景铭躺在叶修竹身边,摸着他的唇角,叶修竹握住他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眼睑低垂,轻声问他:“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还能留几天,狐妖的小妖王遗失在人间,很难办。”叶修竹轻叹一声,“坐忘楼站在狐族这里,要帮他们找到。” “所以。还能留多久。”岳景铭竭力保持平静,声音还是微微颤抖。 “你别这样,我每天,每时每刻,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在想你。”叶修竹轻轻吻上他的唇。 “既然想我,为什么不带我走。”岳景铭眼泪从眼角滑落。 “太危险了。”叶修竹抹去他的眼泪,“我和杜惘,都是本该死掉的人,六道轮回不收我们,我们才能在各界游荡。你是活人。” “倘若如此,是不是我死了就能跟着你们。”岳景铭咧嘴一笑。 “别瞎说。”叶修竹抱紧他,“趁我们还在一起。” “你我今年都是四十几岁,我头发已经斑白了,再修习驻颜术,也是三十几岁的样子。”岳景铭含泪望着他,“可是你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再过几年,我就要配不上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很好看。”叶修竹捧起他的脸,“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不,不一样的。”岳景铭深吸一口气,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我二十几岁就死了,所以是如今的模样。人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要的是你。”叶修竹心疼地抹去他的眼泪。 “二十六年,你我二十六年聚少离多,相见的日子加起来还没有一年。”岳景铭有些崩溃地抱紧他,“对不起,我实在是坚持不住。” “可是我没办法,坐忘楼救了我,我就只能为它服役。我也不想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我想长伴你左右,一生一世不分开。”叶修竹哽咽着说,“可是我没办法。”
第49章 预热 岳景霖在远处,默默看着岳景铭和叶修竹赏花,心里有些酸涩。 这两个家伙,终于也算是见得光了,不必再想怎么瞒着我。 叶修竹随手一挥,从手中变出一朵红花来,就要别在岳景铭头上。岳景铭笑着抢过,别在叶修竹头上。二人笑着笑着,对视起来,突然相拥而吻。 岳景霖一扭头,微笑着默默走开。 真好,倘若是他们两个,同性相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两个都是他的兄弟。 清霜跟在他身后,岳景霖小声说:“你有空了去提醒他们别太张扬。被人看见了毕竟不好。” “是。”清霜点头。 “映月最近怎么样。他虽说不当我的侍卫了,怎么也不知道来看我。” “他不想再练武了,想把霜月剑一招一式画下来,反复推敲,流传下去。” “也好,这样他也算有事可做。” “其实以他的武功底子,从头来过也未尝不可。”清霜忍不住说。 “别了吧。让他闲下来,也有时间照看明儿。”岳景霖轻叹一声。 “也是好事。”清霜点点头,“只是庄主要不要再派一个人贴身保护。” “你忘了?过几天,瀚儿就是庄主了。”岳景霖笑着说,“倘若瀚儿那边一时间没有能用的第二个人,我倒是想让明儿去。” “明儿还是不够机灵,武功倒是很可以。随侍庄主恐怕很难。” “明儿不可用?那你家佑儿如何?”岳景霖偏过头,看着他的表情,“佑儿机灵,武功也和明儿不相上下。” “佑儿一个女子,不合适吧。” “好吧,倘若瀚儿娶了她,是不是就合适了。”岳景霖笑着问。 “啊?”清霜一愣。 “没有,我开个玩笑。话说回来,两个孩子也算是青梅竹马,要是真有什么也不奇怪吧。”岳景霖偏头看着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为难和担忧。
“佑儿怎么能配得上庄主。”清霜说道。 “佑儿怎么配不上,我反而觉得瀚儿犹犹豫豫,为人有些书生的酸腐气,配不上佑儿女中豪杰。”岳景霖笑着说。 “也不是……只是……” “行啦,何必这么严肃。玩笑罢了。”岳景霖笑着摇摇头,“陪我去看看映月。” “是。” 映月正看着乐明的一招一式,岳宁星坐在映月身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岳景霖站在庭院门口,映月看见他,笑着迎出来:“老爷?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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