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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迟来

时间:2025-07-10 15: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隔了一张桌子的温如玉慢慢摸牌,面上的神情不显,输两把赢一把,眼看现在这圈还要继续输。

  吴林语故意给她喂牌,打了张二条,她像是看不见,没要,反手打一张四筒出去。恰好吴林语糊四筒,但不愿让她再输,吴林语选择拆牌乱打,摸一张随便丢张幺鸡出去。

  小陈和万万胜负心重,俩男生粗枝大叶,感知不到她们的拧巴与场内别样的流动暗涌,万万歪头偷瞄温如玉的牌,悄咪咪瞅清了,发现温如玉刚刚竟然不要吴林语的牌,立时一惊一乍,好似撞破了了不得的秘密,憋都憋不住。

  “如玉姐你们干啥呢,这不该赢了吗,你咋还给林语姐放水,上一把我打的牌你就吃,这一把林语姐你就放过了,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偏心的,太过分了啊。”

  万万嗓门儿大,张嘴跟嚷嚷似的,搞得全场都能听见。

  温如玉不辩解,更不好说什么,头也不抬再次摸牌:“你打你的,别管我。”

  万万半边身子都凑上去:“咋就不给我喂一张呢,我看看。”一个不小心余光再瞥见一旁的吴林语,他更加瞪大眼,不可置信,“老天,林语姐你干嘛也这样,你俩相互喂牌帮忙,等于你俩加起来打我们,不行不行,这不公平!”

  经过万万的闹腾,但凡长了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想不注意这儿的动向都难。

  容因不由自主望了下斜后边,温如玉坐的位置不偏不倚和她背对,瞧不见对方的样子,一回头只能看到吴林语抿了抿唇,尤其拘束,有些脸热内向。

  任江敏帮温如玉解围:“你小子行了,吵啥吵,心里没点数,你和吴老师能比吗,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少自取其辱,小心待会儿温总找你算账,差不多得了。”

  万万直男,听不出任江敏话里的含义,他眼神有毛病,脑子更不会往那方面琢磨,没觉着吴林语哪儿不同了,认定她们是作弊。

  旁观的大家好笑,榆木脑袋不开窍没办法,跟小屁孩讲不通,任江敏提出让他们换桌,别没眼色当傻子瞎搅和。

  万万摸摸鼻头,硬气说:“换换换,如玉姐她们联手,再这样我们得输一整晚,我才不干。”

  一众大姐姐愿意跟他们换,打牌就是图个放松,她们都不较真。

  这时其它两桌正在打,只有容因她们这桌刚结束,柔姐有度量,眼瞅着容因和齐颂已经熟络起来,寻思着两两组队简直合适,因而主动起身拉着另外那个朋友,开口拦住万万,她们过去,然后做主把温如玉和吴林语换到这边。

  不多时,甭管她们四个当事的愿意与否,周围人生生把她们凑成一桌。

  吴林语坐在了容因对面,而温如玉,柔姐果断把她推到容因右手边的位子,还叮嘱容因:“阿因,后面你照顾大家一点,吴老师和温总就交给你了啊。”

  容因淡然,眼神都未曾匀一个给面前的两位,应道:“行。”


第23章

  暗涌流动

  牌局继续。

  又换了一次人,可不耽误砌牌的功夫,容因无所谓,齐颂更是没意见,侍应生麻利帮着那两位把东西也换过来,包,还有手机,吴林语亲和,平易近人,对侍应生道谢:“谢谢,我们自己来就行。”

  打牌必定伴随着喝茶,趁着她们前脚落座,先到这一桌的齐颂顺手就给容因的杯子把水满上,期间侍应生来帮忙,她还拦了下,说;“等一下。”

  给容因倒好了,再把壶还给侍应生,侍应生再去给另外两个倒满。

  吴林语先打破僵局,问了一嘴:“那现在是怎么打,按照哪一种来?”

  不同地方的麻将规则有所差别,她们各自会的规则不一定相同,齐颂这个牌场新人只懂一种,肯定是打本地麻将。

  今晚的麻将打得小,这边是正规会所,不允许赌大的,牌桌上不能摆现金,都是用会所提供的点纸卡片,等打完了一并清算再手机转账就行。

  一共是两百张点纸卡片,每家五十张,对应的数额分别是1、5、10、50、100各十张,吴林语整理分堆摞齐,第一个发给温如玉,再是自己、齐颂,最后是容因。

  接过点纸卡片,容因收着搁面前,骰子一扔,扔到自己头一个拿牌,不啰嗦直接就拿。

  第一圈四个人都尤为安静,除了吴林语和齐颂开始讲的那些话,之后就没啥声儿了。

  温如玉打了张五条,齐颂推到两张:“碰。”

  吴林语接着打,齐颂还是:“碰。”

  轮到容因,一出牌就被吴林语截断:“我也碰。”

  今晚的好运似乎变得差了,开局就水逆,容因这一圈打得挺不咋样,牌很烂,要啥没啥,出哪张牌啊就给人家送哪张牌。

  吴林语运气极佳,原先在另外那桌就是赢多输少,到了这边第一圈是她最先赢牌,容因随意打了张牌出去,吴林语当场就胡了,赢得相当轻松简单。

  胡完各家推倒剩下的牌面,齐颂侧身看看容因的,她的确牌技不精,瞅见容因这幅烂牌还问了两句,有些好奇。

  “这样是几番?”齐颂挨近容因那边,看向吴林语的牌,“两番,还是一番,没有杠牌,是一番对不?”

  齐颂算得不完全正确,但是是对的,容因颔首:“嗯,一番。”

  “等于一个点。”

  “对。”

  “有杠翻一番?”

  容因蛮耐心,原先柔姐其实已经大概教过齐颂一次了,可牌面变化不单是那些,眼下齐颂哪儿不懂,便全都问她,容因就着现在这局例举演示,告诉齐颂这种该怎么算。齐颂大致明了,极其自然地帮容因把输掉的卡片递给旁边的吴林语。

  吴林语顺势问齐颂:“你以前不是不会打牌,什么时候学会的,齐老校长教的吗?”

  齐颂说:“差不多,爷爷他们现在退休了,每天待家里闲得慌,有时候没事就打打牌,找不到人我就陪他们打。”

  齐院长,齐颂的爷爷,A城科大曾经的校长,已经退休好些年了,出于种种缘故,吴林语偶尔会去齐家拜访这位老前辈,因而对齐家的一些情况还是挺了解。

  因着有能聊的,她们讲了些家常的,多是吴林语在搭话,齐颂有问必答,她们的聊天多是围绕着双方的家庭,有时会提到温如玉,把那人也拉进去,少数时候才是齐颂捎带问容因一两句。

  柔姐的担忧显然多虑了,三个熟人相聚,哪里还需要容因照顾,相比之下容因反而才是不合群的那个,显得怪多余的。

  吴林语对齐颂说:“所以你这几年是不准备再出去了,留在A城要长期定下来了。”

  齐颂含糊回:“目前来看多半是,还不确定,等一两年再看了,先不急。”

  “你回来了,最高兴的肯定是齐老校长他们,老听他们念起你,天天都想。”

  “那你呢,已经全定了。”

  “是,后面就待这边了,不出去了。A城挺好的,这边有我想要的一切,国外的生活不适合我,总有种距离感,还是亲切些。”

  “原先我爷爷他们还说,你不回来了。”

  吴林语莞尔,摸牌,看了下温如玉,一眼又收起视线,意有所指:“三年前是这么打算,但还是放不下这里,身边的……所有人都在A城,走不了。”

  齐颂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不懂,顺着讲了些别的——容因所不知道的,譬如吴林语在国外的成就,那边开出极好的条件挽留她,若是吴林语能留在外面,绝对比回A城当老师强多了,但吴林语为了回国都放弃了,毅然决然选择前景显然更差一截的A城,而且还是回来进A大当老师。

  讲这些倒不是有意透露吴林语的隐私,而是事实,当然,齐颂没明着说,仅仅问了下。齐颂和吴林语实际上不是特别熟悉,她们更多的交际来自于长辈,以上都是从齐老校长那里得知的,吴林语的优秀有目共睹,当初是吴林语自己说过不回来了,如今她回国发展也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们只是讲讲日常,对面的容因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隐密,吴林语口中的放不下指的什么,不言而喻,回国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就差把名字报出来了,眼睛不瞎都看到了。

  不是温如玉还能有哪个?

  吴林语少有地同容因搭话,没头没尾问:“容小姐一直都待在A城,没出去过?”

  容因兀自理牌,闻言,抬抬头,脸上波澜不惊:“差不多,基本上都在这边,很少出国。”

  “这样。”吴林语了然,“还以为容小姐你也是在外面读上的学。”

  容因坦然回答:“我学历比较低,只上了本科,成绩一般,不如你们拔尖,只在A大读了个没啥用的专业,没出过国。”

  一番话全是实话,但讲出来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容因绝对没有半点那意思,然而结合前后的场景,莫名针对性很强,像是在回击先前吴林语和齐颂的那些对答,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

  吴林语面上一僵,没料到她这么直白,甚至是很不礼貌,本就不达眼底的笑意更加浮于表面,怔了怔,下不来台。

  容因心直口快,感受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了,看见她这个样子,旋即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吴林语勉强压着情绪,维持体面:“没有没有,哪里会,是我话太多,可能越线了。”

  还是给人两分面子,容因又说:“当时条件不太行,因为很多原因就没继续读了,我真不是那块料,跟你们不一样。”

  越解释越奇怪,多说的这句听着更不对味,非但没给成面子,反倒像在内涵人家装阔。

  赶忙打住,容因住嘴了,省得越抹越黑,搞得愈发怪异。

  吴林语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愣是隐忍着,片刻,依然强行扯起嘴角:“容小姐真会开玩笑,你都开店了,事业有成,哪里还是没条件,太谦虚了。”

  没再解释,容因心思都放回牌面上,专注玩牌。

  自始至终都不咋吭声的温如玉往这边瞥了下,破天荒插话,轻声说:“该谁打了,你们都不出牌,齐颂,是不是到你了?”

  齐颂说:“是该我了,马上。三筒。”

  几圈下来,容因一局都没赢,尽是输,吴林语赢得最多,其次是齐颂,温如玉则不输不赢,面前的那堆点纸卡片一张都没动过,整整齐齐码在那里,仿佛牌局中只有她们三个在打,她没参与一样。

  打了二十分钟,温如玉终于输了第一把,还是齐颂赢走的。

  围观的一位朋友笑了笑,揶揄:“哎哟,温总可算是输了一把了,吴老师你这下护不住了吧,你老是赢阿因的,这回齐颂帮阿因出口恶气了。”

  温如玉还未辩解,吴林语先回道:“我们又不是一直赢容小姐的,齐颂赢我好多次了。”

  朋友没轻没重,还是讲玩笑话:“行行行,知道了,说不得温总,吴老师你就护着,牌要让她,说都不能说了。”

  一众人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儿,好几位跟着笑,被逗乐。

  容因扫视了半圈,没啥感触,等洗完牌玩下一把。

  “六条。”

  “圆饼。”

  ……

  容因这把终于时来运转,牌面好起来了,摸起一张牌砌上时,桌子底下,右边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很轻,似是无意碰到。

  手上一滞,容因捏住牌,还没找牌打出去,又被轻轻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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