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步子不停,直接带着沈之初前往集市中央的场地。 集市活动一如既往的热闹,张灯结彩,场地中央临时搭建了一个宝台,由宝物的主人出资搭建。 此刻,修真集市的活动正处于最为热闹喧嚣的阶段。 台上热场子的人都至少是练气巅峰修为,他笑脸盈盈,已经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话不多说,各位道友想必是等得心急了,此次的宝物正是我家主人在妖兽战场上带回来的!各位道友请看。” 热场子的人身子往身后一侧,露出身后在金丝楠木上,被红绸盖得严严实实的宝物。 他似乎是十分害怕损伤了什么,小心翼翼拉扯着红绸,让里面的宝物被显现在人前。 是一段枯木。 相较那质地温润、纹理瑰丽、散发着淡淡幽光的金丝楠木底座,这段枯木简直如寒鸦比凤凰,黯然失色。 它外表粗粝,纹理错乱,毫无生机与华彩,仿若残烛将灭,被时光侵蚀得千疮百孔,尽显破败之态。 但它的出现还是让周围人的吸气式此起彼伏。 其中包括了只想看热闹的沈之初。 “太虚木!” 有识货的立马叫出那段枯木的名字。 此话一出,周围人顿时沸腾。 “太虚木?怎么会有太虚木出现在这里?” “啊啊,我今日什么都没带!没料到有这个啊,小道童,能不能问问你家主人,先给我留着,待我回家取。” “你倒是长得丑想得美,还等着你?别人不需要太虚木吗?”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神风书院的弟子!” “我管你是谁!在座的谁还没有个拿的出手的门派啊!” “小道童,你快说,你家主人到底是要换什么?” “对!对!小道童快别卖关子了!你家主人到底要换什么?” “连个道童都是练气巅峰,他的主人到底是何等人物,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练气小集市来换东西?” “管他的,说不定正好是需要练气期的东西送给小辈呢?” “也是,太虚木对其他灵根的修士来说,等同于烧火棍。” ...... 修真人士,可以不认识太虚木,但一定听过太虚之名。 传闻这是一种可以换死为生的木头,只有妖族那边会生长。 至于是不是真能换死为生,还没有人能实验成功过,听闻达到的条件极为苛刻。 要死,又要不能死。 是以修真界其实更看重太虚木的另一个功能。 增强木灵根。 只要想走木属性的修士,太虚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而今妖兽肆虐,人妖两族纷争不断,敢去妖兽战场的,已经是修真界人中龙凤。 活着回来的,更是所剩无几。 太虚木已经几百年都没有出现在修真界了。 热场子的道童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灵气幻化的锣鼓无骨自锤,道童大声道。 “诸位道友,我家主人说了,只要谁能出与太虚木相差在一个品级以内的庚金皆可换,主人所出的太虚木为地品。各位要是有玄品的庚金可在我这里登记,要是诸位道友有高品级的庚金更好,我家主人说了,可秘密交易,多出来的市场价会按诸位道友的需求补足。” 修真界天材地宝,无外乎四个品级。 天地玄黄。 品阶依次递减。 话音一落,刚安静了一会儿听道童介绍的众人又是炸开锅。 “什么?用庚金来换?庚金和太虚木的价值不相上下,甚至庚金更难求,太虚木不过是妖兽战乱,妖界之门紧闭,才无法获得,太虚木因此水涨船高,庚金可是寻遍此界,都是不可多得的。” “那不然人家怎么说只需低一等级的庚金即可,地品庚金难得,玄品可就大打折扣了。” “这位道友说话不腰疼,玄品庚金好得,你拿出来一个我看看!” “我没有,别人还没有吗?” 沈之初闻言,余光看过季临渊的腰间,垂涎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他是真没想到啊! 沈之初真就是看热闹的啊! 这太虚木到底是什么? 他觉得心里痒得厉害,手都蠢蠢欲动。 他也没灵根啊! 【生不逢时啊生不逢时,我现在真的好穷,季临渊倒是有庚金,但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换给我啊!要不我去求求他?这样好像也不行!我面子和里子都全在季临渊那里摆着了,拿什么求?而且季临渊是要换给女主的!】 沈之初认命地低头,一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季临渊看着沈之初的头顶笑。 庚金他的确有,沈之初知道他有季临渊并不奇怪。 但要是让他把庚金换出去,还送给沈之初口中的女主,季临渊不敢苟同。 如此低三下四摇尾乞怜,季临渊不会再做。 集市场地越来越热闹,但却,没一人上台登记。 季临渊纹丝不动,在原地也落地生根。 小道童见无人上台也不意外,毕竟,这已经是他去的第七个修真集市了。 本来他也没妄想从这个小集市上得到主人要的东西。 “如此,便罢......” 道童话音未落,一清冷的声音开口。 “道友且慢。” 【作者有话说】 求收藏,求评论tt
第8章 阻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凝神朝后看,出声的女子身着白衣金丝,青丝束玉冠。 女子发色如乌木漆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静谧安然,让人沉迷其中、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不敢亵渎,却勾得人魂牵梦萦,夜夜梦回。 她腰间六壬仙宗的玉佩下玉穗微动,众人自动为她分开一条路前往台中央。 有熟知的人轻声低语,怕惊扰了梦中人。 “我认识她,她是六壬仙宗的南宫奚。” 在场的人目光都跟着南宫奚转,无论男女。 季临渊也不可幸免。 季临渊死死地盯着南宫奚,随着南宫奚的走动,一眼都不错地从她的鬓发看到裙摆。 极为陌生的冲动混着强烈的心跳在原本平静的体内躁动。 每一次躁动都让季临渊耳根发烫,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了。 随着南宫奚一步步走到台中央,离他越来越近,季临渊也越加冲动。 完全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在驱使他把想一层层面具撕下来,鲜血淋漓的,把最真实的自己给她看! 全都给她看! 南宫奚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入他耳中。 “诸位道友,我乃六壬仙宗内门南宫奚,此太虚木与我而言特别重要,在此,南宫奚立誓,举我全部的身家以及关于六壬仙宗的一个诺言,来求得各位手中的庚金,各位道友请放心,我亦不会暴露各位的身份,请诸位道友成全!” 南宫奚双瞳剪水,言辞凿凿。 季临渊内心的冲动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愈发强烈且急迫,它们急切地寻觅着一个突破口,妄图撕毁他所有的表象,所有的冷静,然后再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呈献于她的面前,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躁动不安的心稍得安宁。 一个庚金而已,根本无足轻重。 他的理智在这澎湃的冲动浪潮中挣扎,几近快被完全淹没。 猛地,季临渊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尖,刹那间,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从舌尖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那腥甜的味道瞬间在整个口腔中弥漫开来,充斥在口中的血腥味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他那几近沉沦的神志,让他得以勉强恢复一丝清明。 季临渊僵硬地转过头去。 就在他刚刚转过头的瞬间,台上南宫奚那袅袅娜娜、宛如仙乐般的声音悠悠传来,如磁石引铁一般轻而易举的再度将他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 季临渊的眼睛黑得吓人的,他的瞳孔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 好一会儿,他才抑制住大庭广众之下上台把庚金双手奉上的冲劲儿。 慢慢的,季临渊的世界开始有了除南宫奚之外的其他声音。 【季临渊怎么看着怪怪的?他不会异变了吧?】 沈之初默默退后一步,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沈之初没注意到季临渊眼底的猩红,季临渊却被他的念叨勉强唤醒。 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穿破重重禁锢,直接钉入识海。 他眼神恢复短暂的清明,继而因沈之初话里的意思嘴角微动,还没等他后退的那一步站稳就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季临渊一下停顿也没有地抬起手,动作熟练得近乎本能地从沈之初的脖子摸上去,修长的手指沿着沈之初的脖颈线条缓缓滑动,微微施力,迫使沈之初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来,又被在后脑勺的手指抵住向前。 没有一步是沈之初的意愿。 紧接着就是带着铁锈味的唇狠狠撞上来! “唔!!!”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噬,吻得实在是过于勉强,沈之初明显的感觉到第一下,季临渊直接咬了他。 沈之初吃痛张嘴,瞪着细长的眼睛,惊愕和茫然还挂在眼中,腥甜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混着季临渊近乎强迫式的勾缠交织。 他回过神来后立马把季临渊往外推,双手拼命推拒季临渊,季临渊却放开沈之初的手直接按上他锁骨中间的凹陷处。 他顿感一阵不适,喉咙处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痒,忍不住要咳嗽。 季临渊乘虚而入,攻城略地,一点呼吸都没给沈之初留。 沈之初被憋得眼泪顺着他仰起的眼角流下,要推开季临渊的手也紧紧抓着季临渊胸襟前的衣衫。 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季临渊至少吻了二十息,沈之初视网膜都开始泛起灰斑,恍惚看见曾经的幻象。 直到口中的血腥味都淡了,季临渊才感觉失去的神智渐渐回来。 季临渊缓缓睁眼,垂眸死盯着沈之初的脸冷笑。 竟真压得住。 找回些许神智后,季临渊的动作明显慢下来,睁开眼温柔些许,心里有一茬没一茬地想着刚才的冲动。 安抚的意味重了些,但仍然是不容抗拒的。 季临渊的脸色仍然不好看,但比他脸色更不好看的沈之初现在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之初抓着他衣服的手都在抖。 季临渊放开沈之初之后,沈之初伏在他身上眼神空洞而涣散,急切的呼吸像脱水的鱼,沈之初甚至顾不上不受控制还在流泪的眼角,更加顾不上周围看他们热闹的人群。 看他们终于停下,周围人终于如梦初醒,听取哇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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