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d Elrond哪是我们能高攀的起得?我长这么大都没和Lord Elrond说上过话。”
“也许他忙吧。做领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轻松。”
“那是啊。但是您不一样。听说您带队我们都很吃惊呢,我们都是从小听着您的传说长大的,都以为您是那种,摸不着边的,就像半空中的太阳光似的。我们都以为您回来肯定是去前线带队冲锋,可是您竟然和我们一起来做这样的工作。”
“工作有什么贵贱,都是要人来做的。”Glorfindel失笑。“粮道对于打仗来说尤其重要。战场上将军想要冲锋,背后就要有无数的后勤保障。没有这些,就没有战争的胜利。将士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往前冲吧。”
“反正,我们最开始都觉得您肯定不屑于和我们这样的人交流的,您可是大英雄。”
“什么大英雄啊。”Glorfindel一抬头,这发现竟然所有人都围过来开始听他和小兵的谈话了。“咳咳……你们不去备战,在这干嘛?兽人不是要过来了?”
“您不是都安排好了么,反正我们也不去打仗,您就给我们讲讲那些传说呗……”所有围过来的人眼睛都冒着一种贵妇人听八卦的精光,感觉对听故事比打仗还上心。估计是看他一点不着急,大家也就都懈怠了。
“你们想听什么啊?”Glorfindel干脆放弃了,把地图卷了起来。
“冈多林啊,还有Ecthelion大人,还有传奇弓箭手Egalmoth和Duilin。最重要的还有Turgon陛下,听说那是Lord Elrond的曾祖呢。”小兵们七嘴八舌。
“Ec啊……Ecthelion,其实他平时一点都不能打。”Glorfindel干脆顺了他们的心开始讲过去的事。“平时我们训练他都找各种借口耍滑。Ec最不喜欢舞刀弄棒,更喜欢作曲和诗歌。如果冈多林还能找到一位音乐家的话,那就非Ecthelion莫属了。他长笛吹的尤其好,笛声能把鸟儿都引过来。Egalmoth么,他和我最不对付。他在维林诺时候还是个珠宝店的学徒,四处兜售卖珠宝。我都曾经被他骗过一次。后来他被Turgon陛下招到梵雅玛的时候,我差点和他打了一架,还以为他又是来给Turgon陛下推销宝石的。”
“噗……”小兵都笑了起来。
“Egalmoth最精明了。他是真能赚钱,有时候一天赚的比我们其他人一个星期加起来都多。人也大方,颇有点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气魄,而且射箭超长,除了Duilin,论弓箭我们其他人谁都比不过他。Duilin,是个弓箭痴。当年Duilin家根本就是一座弓箭博物馆,里面就没有你找不到的弓箭型号和样子。Duilin唱歌也好听,他和Egalmoth是至交。他俩比试射靶才有意思呢,一天能把冈多林所有把垛的红心都射满。你们现在的Atanvado将军,当年就是Egalmoth的副官,那时候他成天干的最多的活就是把钉靶里的箭拔出去,分类,送回武器库去。Penlod和他们俩的关系也特别好。全冈多林城里Penlod最高,又高又壮,比Turgon陛下还高。每次开会,别人进门Turgon陛下都往下看,就他一进门陛下要抬头。他每次和Duilin聊天,我们看着都替他俩脖子疼。至于Turgon陛下么……”Glorfindel一边回忆一边打开了话匣子,但是很快一阵飞扬的马蹄声打断了他的讲述。
“Glorfindel大人!”三队人都回来了,无一受伤,速度比Glorfindel预想的还要快。兽人悉数解决,除了三个被俘的其余都被杀死了。大家也都被获胜的骑士夺去了兴趣。都纷纷开始鼓掌,为着他们英勇的骑士们。“我们赢了!”
Glorfindel从回忆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些孩子热情快乐的笑脸,也跟着笑着鼓起掌来。
十
“我们要从米纳斯伊希尔撤军归来,和魔多的军队汇合。”半兽人狞笑着。“我们不过是一个先遣部队的侦查兵罢了。我们有几万人,而各地奔赴而来的还有十几万人。最多到下个月,我们就将全部回到魔多来,你们的末日到了,哈哈哈哈哈……”
营帐里有三个狰狞的半兽人。他们的头颅已经被Gil-Galad的长剑砍下。Glorfindel和Elendil,Isildur,Thranduil,还有其他的所有盟军高层首领都在场。
“人数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多。”Gil-Galad叹气。陛下在冰雪初融的时候就已经从林顿奔赴前线。“Sauron看来至少凑了五十万兵力,其中还包括他的那些食人妖,以及一些天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而我们的人马,全部加起来,可能只有十万,最多十二万。”
“我们都可以以一当十。”Isildur站了起来。“成败在此一举。”
“这场战争决不是一日之功。”Gil-Galad说。“我们用了三年时间来准备它。我们只能成功,哪怕在这呆十年,耗尽最后一个人,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Thranduil冷静的开口。“这几年虽然只是准备阶段,但是我们同样也都已经损耗不少。”
“现在急需一场大仗胜仗提高士气,我们已经基本集结完毕,而Sauron还需要时间。不如乘此机会,先一举夺下那个黑门。”Isildur提议。“我们要用胜利给这场拉锯战拉开序幕,告诉Sauron胜利终将是我们的。”
所有人都表示赞同,最终的进攻计划定在五天后。
大战前的气氛总是异常紧张。
Glorfindel没有在制定战略的时候开口。他也不需要。显然Gil-Galad陛下和Elendil王早已经有攻打黑门的准备,并且已经制定了详尽的战略部署。Glorfindel需要做的就是去尽快熟悉打仗时候该他带的部队,然后听从Gil-Galad的指挥,为至高王效忠。
Erestor他们也都赶来了,林谷只剩一个内务总管Lindir驻守,接受其他的相关事宜,而Elrond和他的亲卫队将会在三日后赶到。所有军队都已经开赴前线。大军已经准备好,空气似乎已经凝固,战争一触即发。
离大战还有三天时间的傍晚,Glorfindel独自在自己的营帐里,睡觉。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几个小跟班,传令的,还有几个护卫,虽然他最开始向Elrond表示这十分没必要,但是Elrond还是坚持,最后Glorfindel只好妥协了。Erestor过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兵像模像样的在帐篷外面站岗,不禁哑然失笑。
“这种时候也就你有这个心在这睡觉了。”Erestor走进来。帐篷里比外面稍微暖和点。现在虽然是晚春,但是魔多的鬼天气,又冷又阴。
“除了睡觉我好像无事可做。”Glorfindel仍旧闭着眼睛斜靠在榻上。他只是在养神,没有真的睡着。
“Gil-Galad陛下直接把两个整合好的重甲步兵方阵给你带,而你不去操练演兵,却在这睡觉。”Erestor有点无奈。
“演兵看的是平时的功夫,哪有明天打仗今天抱佛脚的?”Glorfindel挑了挑眉毛。“Gil-Galad陛下平时就已经把他的兵训练的很好,我对他们完全有信心。我要做的就是彻底贯彻至高王陛下的命令,他指东我就打东,他指西我就打西,这就完全足够了。”
“看来Glorfindel大人对我们这几千年的工作结果表示赞许了?”Erestor语气里带着带你心酸,还有几分讽刺。
“是啊……”Glorfindel坐起来不再装睡,颇为感慨。
Erestor干脆在椅子上座下了。
“我从回来也没来的及问你,你过得怎么样。”Glorfindel过了一会又开口说。
“就那样。西瑞安之战后就追随Gil-Galad陛下到了林顿。后来Elrond建立了瑞文戴尔,然后一直就在瑞文戴尔了。”
“你自己呢?”
“你问我和Elensar?”
“……”
“她在Thranduil王那干的风生水起,现在是Thranduil王手下爱将,还兼职国王的亲卫队长。”Erestor说起自己的爱人,无奈摇头。
“你们还没结婚啊……”
“那你呢?”
“我是单身贵族你不知道么?”Glorfindel嗤笑起来。“这么说我没准还能赶上你俩喜酒了?”
“那都是没边的事……”
Glorfindel想想自己上次喝喜酒的时候,还是几千年前的提里安。那还是Turgon王子和Elenwe夫人的订婚礼。彼时双圣树的光芒还在维林诺闪耀着,王子和王子妃的结合,也象征着诺多族和梵雅族之间深厚的友谊。
“殿下竟然这么快就做上准新郎了!你还真是下手稳准狠的代表啊!”作为Turgon王子亲卫的几个人今天统统都穿上了洁白的象征伴郎的长袍。仪式还没开始,离去接Elenwe小姐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闹哄哄的,抢着打趣他们的王子殿下,这群人早就在一起闹惯了。
“我这不请你们喝订婚喜酒了么!”Turgon在人群中笑的异常灿烂。
那时候Turgon还是个标准愣头青年,长得又高又瘦,整个人英气勃发,颇有Fingolfin殿下年轻时候的风范。“我和Elenwe有今天,大家伙都功不可没啊,等正式订婚仪式结束我和Elenwe得单独请你们喝谢媒酒啊哈哈哈哈……”
“你啊就掂量着怎么谢我们吧!”Penlod大着嗓门说。“没有Ecthelion的笛子,Glorfindel的情诗,Egalmoth的珠宝,Duilin用弓箭帮你传小纸条,你能把到妹么?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你看着怎么谢我们吧,这回可不是随便打发的了,我们这可是给我们全诺多族请回来位梵雅王子妃啊!你这面子可是老大了!”
“你们就直说吧!只要我Turgon能弄到的,统统都满足!”Turgon也不含糊,直接许诺。“我和Elenwe都要谢谢你们呢。”
“我看这事你重点还是要谢Ecthelion和Glorfindel。”Duilin也跟着起哄。“就这两位,才是你追妹事业里主力中的主力啊哈哈哈。”
“这都是咱们王子殿下英明神武,让人家Elenwe小姐一见倾心,我和Glorfin可不敢居功。”Ecthelion虽然这么说,却笑得一脸得意。
“诶,对了,Glorfindel呢?”大家这才发现闹了半天,Glorfindel却一直没出现。
“Glorfindel在这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个同样穿着伴郎衣服的金发年轻精灵走了进来。“祝你幸福。Turgon殿下。”精灵笑着走过来,递上了一本封面上镶着珍贵宝石的精美本子。封皮是深蓝色的,印着烫金的梵雅族的徽章。
“这是什么?”Turgon有点惊讶。
“准确的说,这是从你委托我担任你泡妞大业的主力以来,一路我替你写的一百零二首情诗,其中有一部分Ecthelion还配曲了,有配曲的我都在后面附上了曲谱。”Glorfindel带着总是那么程式化的微笑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苦涩。
“哇塞……”大家都彻底震惊了。
“……”Turgon王子一下子也有些懵。Glorfindel一向嘻嘻哈哈对什么事都抱着点满不在乎的态度,尤其对于哄女孩儿开心这种事,更是一向出口成章,大家都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我……”
“我这就是为了给王子殿下留条后路,万一哪天我们的王子妃突发奇想考你背两首当年Turgon王子‘亲自’写的情诗,你答不出来,还可以拿这个给我们王子妃搪塞一下。”Glorfindel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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