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入侵武林,倭奴人人得而诛之!」竹马狂吟将此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东宫神玺低吟,轻言,「凭你们这番言论,吾已决定,要阻止你们继续愚蠢,唯有下辈子……」语未落,气凝单掌,语一落,神逸风流拖手而出,浑厚一掌绝杀无情,钩折剑碎爆体亡。 剩余众人,惊慌不已,此人一掌轻松将两名高手碎体而亡,这…………! 东宫神玺也非滥杀无辜之人,明了这些人乃是受到指使才会做出蠢事,现在应该要关心的是柳生剑影的伤势,而非在此浪费时间,遂决定,「还不走吗?」冷眼一瞪,其余众人四处逃窜。 等所有人退去,东宫神玺将柳生剑影带至一旁,「手!」不知怎么了,柳生剑影乖乖的将手伸出,要是往常,这……绝非可能之事。 脉象衰弱,体力急速流失,怪异之毒!双眼无神,却又不似沾染毒素,「嗯……我先将你带至安全的地方。」 「谢!」勉强从口中说出到谢的话语,柳生剑影听到东宫神玺转身的稀疏声响,跟着踏出步伐,谁知……体力消耗过多,无法自行独步。 在与地面碰触之前,他已倒入扑鼻而来的桃香主人身上,「连走路跟讲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还要逞强!」摇了摇头,索性直接搀扶着柳生剑影,当手触碰到那腰际时,柳生剑影身体微微一怔,东宫神玺浅笑,却不将手移开,只是默默往前走去。 来到了偏僻的山洞,先稍稍处理了伤口,洗去脸上的血渍,「你的模样还真是狼狈!」 「哈~」知道他是揶揄自己,轻笑一声带过。 「气力恢复了吗?」 「勉强!」 「此处暂时安全,竞天宗是吗?」教鞭轻敲手掌,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 「你,要去哪?」 「当然,一讨公道!」 「别去!」 「放心,吾很快就回来了。」不知怎么了,东宫神玺走到柳生剑影身旁,轻轻一个吻落在额间。 柳生剑影一把环住东宫神玺的颈子,将头埋在那颈间,吸取着这让他思念的味道……东宫神玺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等他放手,「小心!」 「嗯……」声音渐离渐远,柳生剑影明白他已离开,沉默的闭上双眼等待他的归来…… ***** 竞天宗,内中正在讨论着铲除柳生剑影失败的原因,「想不到这样的布局,竟然还可以让他死里逃生,真是料想不到!」 「有人插手,让他逃脱,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此时,一条清逸身影缓慢踏入,守卫小兵上前阻止,「你是谁?你不准进来,你、你、你!」喝阻声响并无用,小兵伸出手阻挡此人前进的脚步,却发现自己挡不下,错愕之虞,那人已开口。 「吾允准你触碰到我了吗?」冰冷的语气,让小兵不由自主的发抖,语一落,雄厚的气劲散发,小兵随即飞入大厅之内。 太狂生举手,让小兵安稳落地,「下去!」这时人影步入大厅之上! 一旁春秋来客,发现此人正是帮助柳生剑影脱逃之人,「掌门,就是此人帮助倭奴脱困!」 「阁下是……?」沧海孤剑礼貌开口询问来者姓名,却遭受冷眼看待。 「解药!」来者伸出手,直接说明来意。 「谁的解药?」 「柳生剑影!」 「竞天宗不用毒!」 「喔~~~那他身上所中之毒,又是何来?」 「东瀛兴兵中原,造成死伤惨重!此人身分可疑,若非细作,也是另有居心,武林人士自发性的保卫疆土,竞天宗怎能一一查证。」 「吾懒得对你们解释,忠言一句,你们详细斟酌,回避他!对你们更好。」 「你是他的朋友?」 是朋友吗?哈~我也不确定,我对他、他对我,我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我也不清楚……「算不上!」 「你可知他,杀了多少中原人?你这样保护外敌,与叛国合异?」 「要如何为吾安插罪名,吾无意见!要对吾下毒围攻,吾也随意!不过……若让你们十个人来,只留下九具尸体,就是吾的失败!」既然要不到解药,多说无异,来者踏出脚步准备离开。 后头春秋来客出言制止,「阁下还未留下姓名!」 「够狂,我欣赏!」太狂生手按剑柄,蓄势待发!却被沧海孤剑挡了下来,眼神示意,「不可妄动!」 来者冷眼,拂袖而去。 「为何不让我动手?」 「不需要!此人深不可测,莫轻易暴露自己的实力……」况且……我欣赏他……在那之前,东瀛倭奴非除去不可。 「春秋来客,调查此人身分,我打算前往半步海。」 「掌门打算请出西门前辈?」 「杀人刀剑很多,不需要我们自己亲自拿,只要倭奴死在我们竞天宗的手中便可!反正世人只论结果,不看过程……!」 ***** 东宫神玺回到山洞内,发现柳生剑影已在双眼上头覆上布巾,「现在你的双眼感觉如何?」 「仍有轻微的刺痛!」 「还有知觉,痊愈的机会更大,吾带你去找怨姬吧!她会有办法为你医治。」想要直接转身离开,这又担心他体力尚未恢复,走到他的身旁,搀扶着。 「多谢!」 「莫说谢,此乃吾该然,当初是你照顾我,现在……该换我照顾你!」东宫神玺感觉自己的脸上烧烫,这时好庆幸他双眼暂时失明,要不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可见笑破肚皮。 但是东宫神玺不知道,自己变动的情绪,已经泄漏了自己的心情,「你在害羞?」 「少胡说,快走吧!」下意识的别过脸,这才想起,他现在并看不见呀!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章 夜风扫荡,东宫神玺搀扶着柳生剑影准备前往灵蛊山找寻绯羽怨姬,随然明白就算他双眼无法视物,犹然可以自己独自前往灵蛊山,但是他的手却不想要松开,是因为害怕吗? 突然,一阵山摇地动,东宫神玺一个步伐不稳,向前扑去,后头之人反射动作一把将人拉入环中护住,「你没事吧!」 「小小地震,伤不了东宫神玺的。」这震动,不寻常也! 重新站稳步伐,两人再度朝着灵蛊山方向迈进,风拂面而吹,气息,唯之一变,东宫神玺低吟一声,只见柳生剑影缓言,「沉着、稳重、集重兵之长,变化无穷之剑。」 至远方,一道不凡身影缓缓靠近,「曾闻道以剑求,能听人之剑心,察人剑意,老夫阅人无数,未曾得见,今日始信不诬矣。」 东宫神玺明白来者所谓何来,教鞭轻敲手心,冷言,「能请出你这样的人,吾倒是小觑竞天宗了!」 不为争战,只为劝退,「老夫半步海之主.西门寒照,阁下……」当东宫神玺身子一旋,两人双眸对上那刻,「你……」西门寒照诧异之虞,无预警的脱口而出,随即稳住情绪,「阁下大名?」 「东宫神玺!」虽然只有一瞬之间,但是他已察觉到眼前之人不寻常之处。 「你认识一名叫牧野凌风之人吗?」 此番话,似乎急欲证明何事。东宫神玺察觉到眼前之人闪过一丝惊讶,但不以为意,依旧冷言,「没听过!」事实之上,在他的生命当中,尚未出现过牧野凌风四个字。 没有,垂睫,掩去心中那份失落,既然不知,那么……便转回目标,目光注视后方的柳生剑影,「阁下来自东瀛。」 「你的剑,特别!」 以剑入道,听剑入心,此人对剑的执着,踰越常理,若葬身异乡,倒可惜了!面对这样的高手,果真难能可贵,若是能够劝退,那么也不需要动用武力。 一旁东宫神玺蹙眉,双唇微开,言,「半步海之主,也为了竞天宗而来?」 「为公事,不为私情,现今的中原,并不适合东瀛人来访,请先生三年之后再临中原,届时,中原人对东迎人的仇恨,或许已冲淡。」虽知此番话有些许牵强,但……若能使他离开中原,恶斗就可避免。
「吾,只为求道而来,只要能证吾之道,吾便离开!」柳生剑影非是遇见问题便会逃避之人,既然已来到中原,若无证道,就回去东瀛,那么当初自己又何必远渡重洋来到中原呢! 两人各有所坚持,一来一往之间,西门寒照迈开步伐,一手轻抬,明言请招。柳生剑影则是手按剑柄蓄势待发,沉默不言的东宫神玺,侧身在两人之间,「他是我的病人,现在受我照顾,要动手,该问过吾吧!」 「你,欲插手此事?」若真是如此,是否真要与这人动手,西门寒照浮现犹豫。 「吾,讨厌半途而废,更讨厌他人无视于吾的存在,于第一点,自己既然已经救人,那么怎能救一半,当然非要救他完全;于第二点,既已无视于吾,那么吾便不想让你遂心。」没有先征求我的同意,就要随意动我的人,真当吾东宫神玺如空气一般,有如不存。 「帮助东瀛人,是与中原所有派门为敌。」 「听起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东宫神玺不在意的说着,却让一旁的西门寒照心纠结一起。 「你为私交而不辩是非?」 「是非由人强说,黑白难得分明,这里不是东宫神玺浪费时间的地方,况且,吾作事的准则只有一点,想作便作!」再者,柳生剑影伤势恶化又该如何? 「哈、哈、哈……好一句是非由人强说,黑白难得分明。」此话略感熟悉,可说此话依旧,人事已非,曾经脑海之中也有名直率的好友,说过类似的话。 东宫神玺教鞭轻扬,为了柳生剑影,此人必须打退,两人蓄势待发,「且慢动手。」远来一抹白影步入,原来此人乃是北窗伏龙.白忘机。 「连你也来插手了?」 稍微自我介绍一番,白忘机缓慢说出自己的来意,双方的焦点不同,目标自然无法交集,解释着双方之间的盲点在何处,三方面有着各自的坚持,但是三点并不冲突。 「依剑圣的修为,料必也接到红楼剑帖了吧!」 「红楼剑帖。」 红楼当中,剑后、剑妃剑术通神,而红楼开启,必邀请当是名家齐聚,是证道良机,在哪里可遇见难得的用剑高手,若是剑圣证了到,那么自会离开中原,这么一来东宫神玺与西门寒照之间的冲突也可避免。 听完白忘机将盲点解开之后,西门寒照允诺,领首后看了一眼东宫神玺便离开,但眼神之中充满的情感是什么? 「这样,事情就解决了不是吗?真搞不懂你怎么那么爱与人动手。」白忘机揶瑜的口气调侃着东宫神玺,却遭来那寒气逼人的冰冷视线。 「我们作事的方式不同。」 「哈,你这番话还真是伤我的心呢!」 柳生剑影一声低吟,伤心?他与东宫神玺是什么关系,朋友?又或者是……当思绪开始混乱,东宫神玺也察觉身旁之人的不对劲,「柳生剑影,你不舒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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