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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什木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指向空和派蒙：“那他们怎么回事？” 流浪者撇嘴：“他们把我认成另一个人了，我都说我不是了。” 海什木诧异：“认成另一个人？” 这个世界不是流浪者的世界吗？应该不存在和流浪者长得一模一样的散兵吧。 流浪者肯定地点头：“他们说我是散兵。” “……”海什木沉默了片刻，目光转移到神色呆滞的空身上，“你们知道散兵？” 派蒙连忙推了一把空。 空回过神来，也惊讶地看着海什木：“你也知道？可是世界树应该抹去了散兵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纳西妲和派蒙都不记得散兵了……” “那你怎么记得？” “我来自世界之外……”空本能回答。 海什木陷入了沉思。 他问着空：“那你认识我吗？” 空虽然纳闷他问这个问题的理由，但也还是点头：“我知道啊，海什木……那个，上次的事情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 海什木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 他陷入了头脑风暴。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离开第二次去的那个世界，只是由于世界树的原因，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记得散兵这个人的存在了。 包括散兵自己。 他遗忘了过去，成为了流浪者。 所以…… 他之前都是在跟散兵相处？ 一想到自己和流浪者的相处情况，海什木很难想象流浪者觉醒记忆后，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海什木觉得自己有些头痛。 然而此时的流浪者却是紧张地看着海什木，对他嘘寒问暖。 同时流浪者还对空怒目相视，觉得是空把海什木弄成这样子的。 空看着海什木按住太阳穴的动作也吓了一跳，派蒙更是围着海什木到处飞，询问海什木要不要去健康之家。 “……不用。”海什木摇头，他双手按在流浪者的肩上，把流浪者推给空和派蒙，“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散兵。” 流浪者不敢置信地看着海什木。 空也愣了一下，他看看海什木，又看看流浪者，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海什木语气平静：“我也是另一个世界的旅人，所以没有被世界树篡改记忆，我遇见了流浪者，还以为他也是另一个世界的散兵，没想到他就是这个世界记忆被更改的散兵。” 派蒙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 流浪者也在状态之外。 在场唯一能听懂海什木话语的可能就是空了。 空想通了一些事，比如说海什木应该是平行世界的艾尔海森，但是他更搞不清楚为什么平行世界的艾尔海森能混成这般模样。 “海什木……” “我无关紧要。”海什木冷漠说道，“你在找散兵吧？我不管之前散兵是如何进入世界树，如何篡改世界历史的，但是，你那里应该保留有散兵的记忆。” “不，事实上……”空想要争辩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可惜海什木没理会他，直接去看流浪者：“你现在的记忆才是虚假的，要跟着他们两个去找回你真正的记忆吗？” 流浪者慢慢睁大眼睛：“所以我真的是他口中的散兵？” 海什木点头。 流浪者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也是海什木口中那个被博士欺骗了很久的散兵？” 海什木继续点头。 流浪者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我、那我……” 海什木看着流浪者：“要拿回自己真正的记忆吗？还是说，准备以流浪者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流浪者沉默了。 空张口想说什么，但流浪者在他开口之前对着海什木开口了。 “就算我恢复记忆，我也绝对不会离开海什木的，你别想摆脱我！”流浪者气势汹汹，“那样子我们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我们可以一起让博士怀孕——” 海什木死死地捂住流浪者的嘴巴。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而虽然海什木捂嘴捂得很及时，但空和派蒙还是听到了流浪者外泄的气音，直接惊呆了。 怀孕？什么怀孕？ “你们……”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海什木和流浪者，“由爱生恨？” 不然也不至于想出这种报复办法……
第23章 023 “他在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海什木松开流浪者的手，再一次把流浪者往空的方向推了推，“快让他恢复记忆！我受不了现在的他了。” 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同时也总算想起来自己刚才被打断的话是什么了：“可是我也没有储存散兵的记忆啊。” “世界树只能改变记忆，不能改变历史，散兵之前在须弥成神过，教令院里应该还有他的相关信息。” 空皱着眉头：“那我试着去净善宫找一下纳西妲，说不定能在那附近找到有关于散兵记忆的罐装知识……” 空带走了流浪者。 本来还准备带走海什木的，但是海什木把派蒙拎了过来。 他说他现在心态改变了，不会躲起来了，他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如果流浪者和空都担心他再半途跑路，让派蒙来监管他就好了。 空和流浪者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所以海什木目视他们两个人离开之后，找了一个酒馆，让派蒙边吃东西边给他讲旅行者的经历。 海什木已经意识到了，他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旅行者空的到来，而派蒙的讲述也证实了这一点。 蒙德，璃月，稻妻，须弥，这四个国度的命运都已经更改。 不算散兵的话，执行官都已经死了一个。 而且最重要的是…… 博士和小吉祥草王之间达成了交易，博士只保留了最自私的那一个切片。 ……时间线也正好对得上。 海什木皱着眉头把这些信息全部记录下来。 派蒙一边吃，一边趴在对面的餐桌上，偷偷看着海什木。 海什木问她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派蒙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说自己当初不该对海什木说出那样的话。 海什木表示自己已经忘记这回事了。 派蒙觉得自己可以再接再厉，说她已经分享了自己和旅行者的那么多事情，海什木可不可以分享一点儿有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呢？ “比如？” “比、比如你的手……还有，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派蒙小心翼翼地看着海什木：“如果不乐意回答，也、也没关系的！派蒙希望现在的海什木一直好好的！” 海什木单手合上了书籍：“被博士抓去做人体实验了。” 他表示自己之前没走出来，也有点儿迁怒的意思，所以对空和派蒙的态度不怎么好，为此他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但是派蒙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的样子。 甚至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海什木其实没搞懂她在难过些什么，还以为自己的歉意表达的不够到位，又申明自己得感谢空和派蒙间接促成了切片自相残杀，否则的话他还真逃不出来。 结果派蒙哭得更夸张了。 “呜呜呜对不起海什木我不知道，我当初还凶你，我真是太不应该了呜呜呜……” 派蒙啪嗒啪嗒掉眼泪，可怜得不得了。 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海什木无奈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我没关系的，你这样我都要考虑要不要跟旅行者说了，要是他的情感和你一样丰沛，我都怕整个须弥被淹了。” “才、才没有这么夸张！”派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是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派蒙就忍不住握紧粉拳，“我和空一定会好好保护海什木的！” “那也没必要。”海什木见派蒙终于不哭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把放在自己面前的果汁推过去给派蒙，“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的。” 派蒙一边吮吸着果汁，一边询问海什木准备怎么处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得上忙的地方，他们一定义不容辞。 海什木说：“那还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派蒙挺起了胸膛：“我们对于解决委托还是很拿手的！” 海什木：“如果散兵恢复记忆的话，记得拦着他别打我。” 派蒙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打你？我看他很黏你呀。” 派蒙没有流浪者作为散兵时的记忆，但她前不久才刚接触过流浪者，完全可以看出流浪者对海什木的感情。 海什木面无表情：“就是因为太黏了。” 派蒙一时半会儿没理解海什木的意思。 海什木耐心解释：“你应该也知道散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被他发现我在他记忆全无的状态下诱骗了他，他会杀了我的。” 派蒙默默把自己挺起来的胸膛缩了回去：“诱骗？” 海什木：“啊，就是上……” 派蒙眼疾手快拿了一块饼堵住了海什木的嘴：“这种事情小派蒙可听不得！” 海什木一边咀嚼口里的食物，一边盯着派蒙。 派蒙的小脸通红：“我、我会找空想办法帮你处理的！但是、但是你也要吸取教训，不要乱找人欺负啊！” 海什木点点头：“没有下次了。” 他估摸着流浪者恢复记忆重新变成散兵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流浪者那样处处都克制他的家伙了吧。 其实要被散兵打一顿，就能够摆脱流浪者的话，也算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了。 可派蒙看着海什木漫不经心的模样，觉得他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在心里，准备等会儿回去好好提醒空。 两人一直吃到了晚上。 派蒙吃得都已经飞不起来了，可他们还是没能等到旅行者和流浪者的回归。 派蒙有些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海什木：“我带你去净善宫？” 派蒙点点头，然后想要飞起来，结果重新坐回了椅子。 海什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派蒙。 派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这是意外！任谁吃这么多都会站不起来的吧！” 海什木敷衍点点头，直接伸手把派蒙抱了起来，揽在了怀里。 海什木询问：“这个动作不会让你不适吧？” “不会……” “不会就好。”海什木点头，就着这个姿势带着派蒙往酒馆外面走。 派蒙第一次以这个姿势坐在别人怀里，很快就调整了一个更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理所当然地左看看右看看，新奇得不得了。 “哇！海什木！这个视角好高啊！” “你也可以飞这么高。” “不行的，飞这么高太累了，我觉得被这样抱着很舒服！决定了，以后累了的话，就坐在空的肩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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