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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希望我在惹了散兵之后，再惹怒旅行者。” 派蒙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对于她来说很有期待感的想法，尽情地享受趴在海什木怀里的快乐。 夜晚的须弥很安静。 海什木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净善宫，并且净善宫处于对他开放的状态，他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纳西妲等在里面，见到海什木和派蒙的到来，还友好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海什木没看到空和流浪者，所以询问他们在哪里。 纳西妲的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他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怎么会打起来？”派蒙很担心地从海什木的怀里坐直了身体，“空是不是被那家伙欺负了！” 纳西妲摇摇头：“流浪者恢复记忆后第一时间要去找你们，旅行者看他杀气腾腾的样子，把他拦下问他要干什么，流浪者说他要杀人灭口，然后旅行者就说……” “你不会也被诱骗了吧？” 纳西妲客观地转述了旅行者的话语，并且说流浪者重复了一遍“也”之后，就直接用新得到的风系神之眼跟空打起来了。 现在还打得难舍难分呢。 她都不知道怎么劝架，幸好净善宫内部抗揍，让他们在里面发泄一下也好。 纳西妲抿着唇微笑看着海什木：“你要进去看一看吗？” 海什木觉得自己已经知道结果了。 “不用了。”海什木摇头，把派蒙放了下来，“我就不打扰他们了，我回去睡觉了。” 派蒙重新飞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她看着海什木离开，下意识想要挽留海什木，但是在这之前，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 “回去睡觉？你准备跟谁睡觉？”
第24章 024 流浪者和空的身上都挂了彩，不过他们察觉到海什木的到来的时候，果断停了手，从战场上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听到了海什木的那种话，流浪者本来就火气大，此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海什木扭头对上了流浪者的视线。 虽然是同一张脸，同一副打扮，但是恢复记忆的流浪者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看着下一秒就能把海什木宰了一样。 海什木就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他应该走得更快的，现在这样见面，无论是对于流浪者还是对于他来说，都挺尴尬吧。 当然现在海什木也不怕就是了。 “我回去睡床。”海什木平静说道，“即使睡人也和你没关系吧，还是说……” 海什木看他：“你留恋我的身体？” “不知廉耻！” 海什木无所谓点头。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一旁的空看看流浪者又看看海什木，虽然是海什木被骂了，但是吃亏的明显是流浪者，看起来某人恢复记忆之后甚至是倒退了呢，毕竟之前受不了的人是海什木而不是流浪者。 海什木也是这么想的。 毒舌的流浪者的攻击性，对他来说可比白切黑的流浪者的攻击性，低多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海什木扭头就走，“反正你也不乐意见到我，我们眼不见心不烦，对谁都好。”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流浪者拦住海什木，“把话说清楚。”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海什木冷静指出事实，“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看你身边那位，在这种情况下就表现得很理智。” 被战火烧到身上的空打出一个问号。 派蒙也觉得现在的流浪者不太安全，又记起了海什木之前的委托，连忙飞到了空的身边：“对了空，海什木拜托你不要让流浪者杀他来着。” 空看着把目光移到他身上的流浪者，脸上露出疲惫的微笑：“我觉得现在不是流浪者杀他的问题，而是流浪者杀不杀我的问题……” 纳西妲眨巴眼睛，看了空，看了流浪者，又看了海什木，双手扣在一起，认真道：“我们其实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聊一聊的，或者痛痛快快上完厕所后，再回来讨论这些问题？” “……” “…………” “我和流浪者都不需要上厕所。”海什木一脸平静地回答，“毕竟都不是纯粹的人类生命体了。” “不要一本正经地回答这种问题啊！”派蒙忍不住飞起来吐槽。 但不得不承认，纳西妲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的气氛确实有所缓和。 流浪者双手环在胸前，冷淡看向海什木：“是该好好谈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离开的人，八成是亏心事做多了。” 海什木诧异：“你应该没有丢失流浪者阶段的记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某人吵着闹着要找我实践，我不奉陪的话就去找愚人众？” 空竖起耳朵，满脸八卦。 什么什么！这是他能听到的吗！ 流浪者：“是啊，也不知道谁半夜在那里跟人偶科普禁忌知识。” 海什木：“抱歉，这是我的错，下次科普前会确保这个人不会吃干抹净还在事后怪罪我。” 流浪者要被海什木气死了：“你还准备找谁科普！” 海什木扭头跟空说话：“你看，他的重点只在我找其他人，而不在我跟他道歉了上面，这种占有欲很强的人就要不得，提纳里就不一样了，他不介意。” “不我觉得你对提纳里的看法也有点儿误会……” “提纳里又是谁！”流浪者紧紧盯着海什木，“我，他，提纳里，还有谁！” “不等等为什么要把我算进去！”空这时候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流浪者要和自己打架了，“我和他才没有那种关系！” 空发誓自己过去没有和海什木扯上关系，现在和未来也绝无可能。 别的不说，他可不想要和流浪者再打架！他身上的衣服还嗖嗖漏风呢。 “他说的是这样的。”海什木点了点头，“除了你和提纳里，就一个博士了。” “……” “…………” 气氛忽然就变得沉默起来。 流浪者难以置信地看着海什木。 空直接在那里剧烈咳嗽起来，也是用一种惊呆了的目光看着海什木。 唯有派蒙呆呆傻傻地看着海什木：“是你上次被博士抓去做实验的时候吗？” 海什木没有否认：“那个切片已经被抹杀了，现在的博士应该没有这个印象吧。” “抱、抱歉，都是我和空不好，还以为你只是又躲起来了，要是当时我们去找你的话……”派蒙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海什木把自己围巾拉扯下来给派蒙擦眼泪：“别哭了，在酒馆的时候不是哭过一次了吗，你的泪腺未免也太发达了。” 空才知道什么，他觉得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了，想到海什木表现异常的那段时间，空也不知所措起来：“海什木，我……” “你别傻站在那里，叫她别哭了，我头大。”海什木把派蒙抱起来，递给空，但是空看着他，明显一副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模样。 流浪者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把派蒙接过来，他的手按住了派蒙的脑袋，语气冰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派蒙吓得把眼泪憋回去。 海什木听不惯：“你别吓唬她。” 流浪者看了一眼海什木，松开了派蒙，派蒙飞起来，躲在了空的身后，还扯了扯空的衣角。 空回过神来，看着还在对峙的流浪者和海什木，拳头握紧又松开，他去挡住了流浪者看海什木的视线，转头看向海什木：“……你回去休息吧。” 海什木觉得他们各个莫名其妙，但空的提议正合他意，他就单和纳西妲打了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 流浪者的声音在喉咙滚动，他明显想说什么叫住海什木，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净善宫内的气氛变得很沉默。 纳西妲把一切看在眼里，她也想到了当初海什木对自己和空的提示，想到了海什木当初的“不告而别”。 她垂下了眉眼：“我们必须交换彼此的情报。” 无论是关于海什木的，还是关于……海什木的。 没有人有异议。 他们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流浪者在缺少记忆的阶段，被海什木交付了信任，他可以负责补充海什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经历。 空知道海什木来到须弥之后的事情，虽然海什木经常性失踪，但是海什木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尤其是在派蒙补充了可能某短时间海什木都和博士在一起之后。 纳西妲去关注了一下现在海什木的状况，反正海什木自从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睡觉之后，就真的不睡觉了，他现在正在全天开放的智慧宫去翻阅典籍，从他看书的情况纳西妲也能分析出一些特殊的东西。 比如说海什木的脑子估计不太好使，因为在他世界被博士切了一部分，在这个世界又被博士切了一部分。 “……” “…………” “多、托、雷。”流浪者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最好做好重新切片的准备，我会将他一片一片千刀万剐！”
第25章 025 智慧宫。 海什木合上书籍。 他看着自己做的密密麻麻的笔记，大概把这个世界和自己世界的不同理清楚了。 目前须弥纳西妲的草神之心已经被夺，愚人众的大部队已经撤离，所以他要在须弥偶遇愚人众的高官还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真要开展行动的话，愚人众的下一站——枫丹，也就是他之前去过的梅洛彼得堡所位于的国度，或许在那里才能有意外收获。 枫丹他是一定要过去的。 但是在须弥他也未尝不能做些什么事情。 现在须弥的国情，是雨林得到了小吉祥草王纳西妲的统一，沙漠的部分人员也意识到了当年赤王并非被雨林的神明背叛，但是这种观点并未完全宣传出去，须弥还不是铁板一块。 再加上在沙漠深处，还存在着信仰花神的子民，真要深究起来，须弥光是在政治统一上就还有继续发掘的空间。 再考虑到由于某些原因，虚空终端关闭，带来了种种后遗症，学者们的安置问题、未来的课题相关…… 当然这些可能都是某位代理贤者需要操心的事情，不关海什木的事情，不过海什木未尝不可以利用现有的国情，达成自己的目的。 海什木从智慧宫里出来，去了一趟自己之前被囚禁过的地方。 那年轻的切片因为某个切片背刺，死得突然，再加上他对海什木是秘密研究，所以那个实验室到现在还完整地放在某个民居的地下室里。 海什木去和户主交涉，买下了那个民居，然后他操作了一番，打开了地下室。 主动回到噩梦之地的感觉并不愉快，尤其是地上还有血块凝结，海什木面无表情地拿着拖把把实验室清理了一遍，然后找到了几本实验日志和一枚冰系的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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