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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外表，真看不出来他们能够说出刚才那些话语。 夜兰认出了其中一位还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她也并非没有和钟离打过交道，正因如此，自认为了解钟离性格的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听岔了两人的对话内容。 “其实可以再坚持久一点。”钟离认真说道，“毕竟第四天的时候你的身体恢复了，真要算起来，现在才是第三天。” “？”海什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以为他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钟离比他还离谱，“这事情可以是这么算的？” 钟离含笑看他。 海什木啧了一声，伸手捧住钟离的脸，凑上去轻啄了一口对方的唇角。 “以后想不开了再来找你。”海什木摆摆手，“先到这里吧。” 他本来要走，但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抽出剩余的那些凭证递给了钟离：“住你家的这段时间，食宿费用应该不少，给你补点血，签我名字就行，北国银行能把凭证转成摩拉，数额签大点，拿多点。” “食宿的花费并不多，真论起来，最大的开销是那些香膏。”钟离也没跟海什木客气，直接把海什木给的凭证全部接了过来。 “香膏……嗯，那是很高级，也很好用。”海什木询问钟离是去哪里采购的香膏，若是方便他也买一些备用。 “春香窑的老板莺儿小姐是一位很优秀的制香师。”钟离给海什木指明了香膏的来源，“当初往生堂帮忙操办岩王帝君的送仙典礼时，也是她帮忙制香。” “岩王帝君……”骤然听到神明的名字，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海什木稍微有些出戏，“那你也是很厉害了，把岩神贡品级别的香膏拿来做这种事情。” “种类稍有不同。”钟离思考片刻，“供奉岩王爷的香膏……” “长篇大论就免了。”海什木打断钟离的声音，“春香窑，莺儿，我记住了。” 海什木跟钟离做了告别，转身往不卜庐的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先去找白术看看对方的情况，再把自己遗落在不卜庐的物品都带上。 钟离目送海什木远去。 直到海什木身影彻底消失，钟离侧头，看向了又重返阴影下的夜兰，温和地和夜兰问了好。 夜兰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便走到钟离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钟离：“看来我的情报收集工作还不是太完善，竟然忽视钟离先生还有一位没公开的伴侣。他看上去似乎也有些眼熟。” “他并非我的伴侣。”钟离诚实地否认了夜兰的说法，“若真有什么官方关系，他应当是枫丹那位最高审判长庇护下的人。” 夜兰愣住。 等等，枫丹最高审判长？ 那不是水龙王那维莱特吗？ 她就说海什木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钟离和海什木？！ 他们说的话难道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夜兰有些绷不住了。 “钟离先生，你们刚才？”夜兰还抱着侥幸心理。 “若非担心延误他的行动，我会再多留他一段时日。”钟离如此回答，“和他相处，心情愉悦。” 钟离没有否认？ 钟离没有否认！ 夜兰甚至从钟离的声音里听出了遗憾的色彩，而这种色彩，不知道是她心理因素作祟，还是钟离真的有如此的意图。 可无论有没有，夜兰都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 要是那维莱特知道了……真的不会引发什么外交问题吗？ 夜兰忧心忡忡，她并不希望因为这种离谱的因素，看见璃月和枫丹陷入僵硬的外交关系。 “无碍。”似乎洞悉了夜兰的想法，钟离宽慰夜兰，“海什木并不属于那维莱特，而那维莱特若是对此有争议，我会处理。” 别说的好像你只是借用了那维莱特的物品用了一下啊！ ……虽然某种角度而言，似乎的确是这样。 夜兰是真的无法理解。 “……抱歉，我还是需要做好以防万一的应对措施。”夜兰头痛地揉着太阳穴，“我刚才也听到了一些信息，纵然海什木也不对，但你似乎是主动方，还已经留了他七天的时间，我需要避免你以后再犯这种错误。” “我有自己衡量的标准。”钟离相当从容，“他是唯一。” 夜兰想想也是。 海什木这个例子本就很特殊，而且钟离的风评一直很好，他的为人处世、所作所为夜兰也看在眼中，夜兰是相信钟离的。 “我了解了。”她沉吟着点头，“我去做些准备。如果什么冲突都不会有，那是最好的——说起来，他给了你北国银行的凭信？” 钟离瞥了一眼手中的凭信：“嗯。” “数量不少。”夜兰喃喃自语，“持有这么多凭信，他应该是北国银行的贵客。在他那里应该能找到记录。” 夜兰口中的这两个“他”指代不同的角色，前者指海什木，后者指富人。 钟离都听出来了，但是对此，他不发表意见，和夜兰客套几句，就走回自己的寒舍休息。 夜兰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的手指摩挲玉镯法器的表面，将信息转为蓝光标志传达给了刚准备出门的富人。 “北国银行有‘海什木’的相关资料吗？我刚撞见了往生堂那位钟离客卿和海什木的亲密关系，考虑到海什木在枫丹那位水龙王心里的地位，我担心生事，尽管钟离先生说他会负责，但我需要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 心情不错出门的富人看到了这段话：“……” “但就算搞也有点迟了吧。” 富人的心里一闪而过自己曾经对海什木搞事时机的评价，整个人都险些裂开了。 和夜兰不一样，富人清楚钟离就是璃月岩神摩拉克斯的人间化身，所以收到夜兰有关于“海什木和钟离有一腿”这个情报的富人，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如今的心境。 不是，搞这么大吗？ 有必要搞这么大吗？ 他只不过想操纵经济秩序，还正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呢，海什木就不一样了，直接去挑战以血肉创造金钱的摩拉克斯，还成功了？ 很离谱啊。 是真的离谱。 摩拉克斯！！！ 海什木有什么好的！！！ 可恶，海什木也是！都是冰之女皇麾下的执行官，站在冰之女皇那边的立场看问题，他潘塔罗涅的价值难道不够高吗？ 凭什么摩拉克斯可以他不可以！
第84章 084 海什木打了个喷嚏。 白术关切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海什木身上：“身体不舒服吗？是这些天太累了吗？我可以给你看看。” 长生也点头：“你这些天一直给白术送精血，又忙着正事，还是需要好好调理身体的。让白术给你治疗吧。” 怎么治疗？ 那最快的自然是双修之法了。 这时候海什木才刚到不卜庐没多久，只和白术道了歉，没细说自己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此时听到长生和白术的关切，海什木莫名有些心虚的感觉。 呃…… 若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富人周旋，海什木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在干正事。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海什木一直在和钟离鬼混。 其中也有些讨教的意思，但，这种风花雪月，和白术、长生以为的，是真的相差甚远。 “治疗就不用了。”海什木摆手，“现在没这个心情，等到晚上再说吧。” 真的没心情。 他刚从钟离那边出来。 接下来就那什么，吃不消啊。 但对于对面的两人而言—— 这种话，从海什木的口中说出来还真的事很稀奇。 毕竟上次海什木可是和白术公然白日宣…… 嗯，所以白术和长生看着海什木的目光更担心了。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白术认真道，“请务必给我一个机会。” “嗯嗯，白术和我都会帮忙的。”长生认真点头，“你很重要，我们都不会让你出事。” “放心。”海什木宽慰他们，“身体没什么不适，就是精神上吃不消。” “不能这么说。”长生很严肃，“一般而言，精神上的问题比身体上的问题更让人痛苦，若是遇到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也可以帮你一起解决。” “也没有……”海什木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重新转移到白术身上，“说起来，白术先生对璃月港的人的身体状况，很清楚吧，我这里的确有一件很想不通的事情。” 白术略微思索：“和大多数人都能说得上话。对璃月港境内的疑难杂症，我也或多或少有接触过。能让海什木你产生困惑的病症问题，我应该是有所听闻的。” “这件事应该很隐私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来看过……”海什木扣着下巴，“你说正常人的体力能坚持七天吗？” 白术：“？”体力？坚持？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长生瞪大了眼睛：“什么？七天？不可能的，他不用休息吗？” 海什木回想了一下：“也不说一直在做，也有休息，不过那应该是他照顾我。他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样子。” 长生陷入沉思：“普通人做不到吧。难道是什么仙人？嗯，他有什么特征吗？” 海什木也想知道：“往生堂那位客卿，他应该在璃月挺有名的，长得很好看，特征……我看他挂着个岩元素神之眼，对岩元素的使用也很出彩。” 他平静陈述：“我从未想过能用岩元素隔绝其他元素，陷入黑暗窒息的感觉对我来说，确实是难得的体验。” 白术：“？？”岩元素是让你们用来做这个的？岩神摩拉克斯知道会打死你们的吧？而且，往生堂客卿？优哉游哉不带钱的那位？嘶，之前只是觉得那位客卿金钱观念很淡薄，私底下玩这么花吗？ 长生还在冥思苦想：“岩元素的仙人……呃，璃月没有擅长操纵这类元素的仙人。”有个摩拉克斯，但当然是第一时间被长生排除了。 长生猜测：“也不排除他作为凡人遇到了其他机遇，其实对于白术来说，七天也不是不可以，可惜他要接待其他病人，海什木你也不可能每天待在房里。” 白术：“？？？”越来越过分了，钟离就算了，为什么非得把他拉出来比一比？ “不必了。”海什木果断拒绝，开玩笑，都说是尝个新鲜感，要是每一个人都七天他还玩什么。 “嘿，白术，他嫌弃你不够七天……”长生说到一半又被白术掐住了嘴巴按下去。 “对于那位客卿，我并不是特别了解，不排除他有什么秘密的身份没有公开。”白术的声音依然保持着温和平静，“神秘有时候就意味着危险，我猜想是海什木主动要求，但不声不响将你扣留了七天时日，你也需要掂量他的危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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