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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挣脱开白术的手，先是瞪了一眼白术，又跟着海什木补充：“毕竟是真的可以七天七夜的男人啊，白术，我们有机会也去看看那个叫钟离的吧，我觉得你可以跟他请教一下！” 白术面带微笑将长生再次按下去：“不必了，那位客卿平日很忙的，而且，知道海什木这段时间是去度假，没遇到什么难事，这就够了。” 借口，明显的借口。 毕竟璃月港谁人不知道钟离的日常就是听书看戏，谁家忙人天天过得这么滋润？ 但白术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必去找钟离讨教什么。 他们的赛道又不在同一条，唯一的交际就是海什木，难道他要去和钟离讨教如何用草元素玩什么窒息吗？呃，藤蔓确实可以这么玩，但最主流的是捆绑…… 白术陷入了无声的沉思。 海什木没发现白术自己说着说着就走神了，见白术的上一段话有岔开话题的意思，他便点点头，说其他事情去了。 本身谈及这个，也不是想告诉白术自己和钟离有一段关系，只是想要打听钟离的身份。 但白术不知情，那就算了，既然钟离这么低调，就算有什么秘密身份，海什木也当做不知道好了。 再厉害的身份也不能和二代水龙王那维莱特比吧。 海什木很淡定地揭过了这一切，和白术聊了几句，话题兜兜转转落在了富人的身上。 “他来打听过你的消息，但他的重心应该落于和七星的周旋。” 和其中一位参加重要会议的商贾，是白术救助过的病患，他来复查的时候，和白术闲聊了几句。 根据那位富商的言论，凝光和富人唇枪舌剑，纵然表面皆是笑盈盈的模样，使出的手段却是抱着不狠狠咬下对方一块肉不罢休的心思，其他的参会人员自认为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但在这两位的风头下，都不由自主保守地暂避锋芒，看璃月七星和北国银行斗法。 主场在璃月，流通货币摩拉的唯一制造厂又在璃月，七星的主动权很大，最后也是凝光博得头筹，将讨论出的计划推行下去，这场谈判，他们是最大的赢家。 富人输了又没输，这位执行官也展现出了可怕的魄力和能力，让北国银行的影响力更上一层楼。 其他人，也有收获不小的，但和前两者相比，只能说是喝到了汤水，没有啃到什么肉和骨头。 总归是皆大欢喜。 “他对你很上心。”白术这样说道，“七星会议还需要做一个收尾，这些事情真正告一段落之后，他会主动来找你的。” 海什木略微有些不爽。 可恶，这不是错过了很多吗！ 但他也觉得很宽心。 嗯，璃月人能自己解决富人那边的问题，自然是最好的。 他也不是喜欢帮忙的人。 “我知道了。”海什木颔首，“要来就来吧，反正他到现在还没有在我身上讨到好处。” 海什木指了指腰带位置：“上次和他分开还顺走了他腰带。资本很雄厚。” 白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资本雄厚？什么资本？ 你这资本正经吗？
第85章 085 海什木自然是不知道白术的思想已经歪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毕竟他和富人潘塔罗涅之间真的没有不一般的关系，而且谁知道“资本”二字在机缘巧合的曲解下还有那种暧昧的含义。 看着白术略显复杂的目光，海什木稍微解释了一下：“是的，虽然他人很差劲，但这方面很给力，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会出问题。” 海什木的意思：富人不讨人喜欢，但给钱很痛快，而且海什木用遗留在腰带里的凭信跟北国银行申请摩拉，富人也都通过了，没有在这方面为难海什木。 白术听到的：潘塔罗涅是烂人但活好，而且这方面让海什木很满意。 “……”白术开始觉得自己健康的身体又出现了些许病症，他按住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只觉得无论是谁卷入名为海什木的漩涡都会染上奇怪的色彩，“我并不认为你的做法是对的。” 白术的意思：不要和潘塔罗涅混在一起。 海什木听到的：不要在和富人处于敌对状态的情况下理所应当地用着富人的摩拉。 海什木颔首：“也有道理，但与我而言，利大于弊。” 白术想要再劝几句，毕竟愚人众是众所周知的危险，而其中领头的执行官更是个中翘楚。 白术就差指名道姓了：“你不能为了一时的欢愉而忽略危险。” 海什木“啊”了一声，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花别人的钱确实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但是白术也不像是会用“欢愉”这种词来形容花钱的人…… 海什木想到了白术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把医生看见疑难杂症的惊喜和期待，说成了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 海什木默了一下，觉得以白术的用词遣句而言，说出“欢愉”也很正常，所以他又把自己本就不多的疑惑直接压了下去。 从他的角度，以“一时用钱一时爽，事后追究火葬场”，也可以把白术的那段话解释清楚。 “嗯，我会注意的。”海什木点头，但回忆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从现在开始亡羊补牢也有些迟了。 海什木做都做了。 再怎么说，海什木花了富人的钱，这个事实是不可能被更改的。 而且持有了转赠凭证的钟离，估计会不时在北国银行那里刷一刷存在感。 海什木又不可能跑过去向钟离把凭证要回来。 与其将一切中止于现在，去赌富人不计较这件事的微弱可能，不如嚣张跋扈，将理直气壮用富人的钱贯彻到底。 注意还是会注意的，但白术让海什木不要这么做的提议肯定是被海什木否决了的。 海什木也不想对白术做表面附和实际阴奉阳违的事情，所以他坦诚告诉白术：“但该做的我依然会做，我也不怕富人对我做什么。” 借用璃月的一句古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算海什木现在没有什么准备，也不会让富人那家伙讨到什么好处的。 可惜，如今的白术已经完全曲解了海什木的意思。 听到海什木这句话，他第一反应不是富人要针对海什木，而是海什木…… 富人已经对海什木出手了吧？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动手了吧？ 海什木不能因为自己喜欢这种事情，就认为别人对他做这种出格的事情是正确的。 如果这种事情都是正确的，那么，海什木眼里的富人做出什么事情才算不可怕？ 白术真的很操心海什木一不留神直接被富人给卖了：“你的观念是错误的，我并不认为潘塔罗涅先生会那么善良。” 海什木想了半天这句话和自己上一句话有什么关联。 不是，海什木自己理解的是，富人做什么，他都给富人驳回去，彰显的是他的蛮不讲理。 怎么到白术口中，是海什木把富人想得太简单？白术甚至还在担心海什木被富人玩得团团转。 海什木小小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白术站在亲友的角度，为海什木考虑，所以有时候白术的想法是有些夸张成分在的。 这样啊，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理解白术的过分紧张了。 白术就是人太好了，所以把海什木也想得太好了，海什木觉得自己只要承认自己也不是白纸一张就可以了。 想通了这些的海什木点点头，宽慰白术：“没关系，我也没你想象的那样善良，我对自己做的事情有分寸。” 他表示富人至今为止没从他这里占到什么便宜：“我自己获利，钟离也获利了。”海什木的本意是想要说明自己不仅一个人不吃亏，还能带着别人分红。 白术沉默了一瞬间：“这和钟离先生有什么关系？” 海什木毫不犹豫回答：“我让钟离也享受到富人的红利了。”毕竟大部分的北国银行凭证，都被海什木送给钟离了。 白术再次沉默。 钟离？富人？红利？ 如何联系？ 细想一下，海什木出去一趟，既享受到了富人的资本也和钟离共度了七日时光，这时间是不是，不太能对上？ 难不成…… 一起。 白术大脑翻腾着可怕的思想，整个人仿佛被仙法定在了原地。 白术放弃思考。 白术不想要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术想要转移话题。 长生这时候却问出了白术没有说出的话：“具体是什么红利？” 相比起白术的想太多，长生的思维没有那么离谱，他只是好奇这个专业术语代表的含义。 “还能有什么？”海什木莫名其妙，红利一般不都指摩拉吗？ “我真不知道，红利不是指代很多吗。”对于长生这等仙兽而言，红利之中，摩拉反倒是最次的选择。 也不是说他们不尊重制造货币的摩拉克斯，只是这些仙魔存在，大多数情况下，很少踏入世俗，他们珍藏的是奇珍异宝，更愿意自给自足；他们不接触人间市场，更愿意选择一些稀罕玩意儿作为收藏和交易的对象。 所以长生还真没考虑到摩拉。 海什木看长生真的困惑，张口就要回答“摩拉”，但白术抢过话头：“是合作共赢。” 拜托了！ 就算所有人心知肚明也真的别把那个词语说出来啊！ 三人行真的不可以！ 海什木眨了眨眼。 白术弯着眼睛，声音信服力极佳：“没外人，但……含蓄不失为一种美德。” 白术意有所指。 可惜海什木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听不懂白术的真实意图。 海什木只是略微诧异，没想到白术把他和钟离记账北国银行的说法委婉成了这般模样。 嗯，他和钟离是合作共赢了，但富人真的是被白拿了那么多摩拉——“合作”沾点边，但“共赢”真没有。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海什木觉得富人也不会真的做亏本买卖，说不定暗地里谋划了什么，借此再创佳绩。 勉强算“合作共赢”吧。 海什木点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璃月的人就是文绉绉。 钟离和白术目前看起来都有点儿这毛病。 海什木不太喜欢：“但其实说直白点更能听懂。反正我去钟离那住了段时间，把富人……” 白术给海什木送上了一杯茶水：“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也不必再解释，浪费你口舌，还是喝点什么，润润嗓子。” 不需要三人行细节！不需要！ 长生：“啊？我不知道啊，红利是什么？白术说的那么抽象，我还想听海什木你说完呢！” 白术落在长生蛇尾的指尖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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