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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富人觉得那时候的公子一定非常有空，除了带着海什木参观至冬，还有时间带海什木参观他的家，他的卧室。 “然后你跟我来一下。”海什木拽过富人的手，拉着富人穿过人流，径直来到了春香窑面前。 富人略微茫然。 店主莺儿本来正在托着腮帮子好整以暇欣赏着这个时间段的璃月街道，瞧见海什木和富人的到来，眼波流转，轻笑着迎了上去。 “哎呀，是两位没怎么见过的生面孔呢，是熟人介绍还是来尝尝新鲜？我这里的宝贝呀，各个秀色可餐，可都迫不及待想找一位有眼光的客人，创造一段美好的佳话呢，不知您二位……喜欢什么类型的佳人呢？” 能把买卖瓷器说成这般暧昧言语，璃月港除了莺儿也没谁了。 “不用，可以借用纸笔吗？纸最好是信封样式的。”海什木松开了富人的手腕，直接向着莺儿讨要自己想要的物品。 莺儿的视线掠过因为海什木放手而垂眸盯着指尖的富人，她笑了笑，将海什木想要的信纸和笔递了上去：“她们的身上都配着我精心调制的香药，客人可别被轻易扰了心神。” 说的应该是信纸被熏香处理过了。 海什木其实只准备要普通的信纸，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被莺儿提醒，他看了看手里图案和气味都不太正常的信纸，顿了顿，依然握笔把字写了上去。 反正重要的是内容，信纸怎么样并不重要。 海什木飞快地写好信，把信封好，递给了富人：“你回至冬之后，记得帮我把这个交给博士。” 富人诧异看了眼海什木：“让我给在至冬的博士送信？” 虽然海什木写信的行为没有避着富人，但富人也没有趁着这个时间去偷看，所以他并不知道海什木在信里写了什么。 “嗯，之前让那家伙帮我查一些东西。”海什木点头，“我这里有新的进度，需要通知给他，以免他浪费时间又得到了和我一样的结果。”进度指的是白术和钟离为海什木提供的有效情报，海什木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博士知道的。 “好，我会代为转交。”富人把信纸接过来，但看着那上面的图案和散发的香气，他又有些沉默，“……非得用这种跟情书一样的信吗？” “博士总不可能以为我给他写情书吧。”海什木很无语，“你别想太多，他知道最应该看的是里面的内容，信纸能当个能用的承载体就好了。” 富人想想也是，毕竟海什木是博士的切片，他总不可能给博士写情书吧，这种信纸外表说不定还能迷惑其他人，不愧是海什木。 “客人还有什么需求吗？”莺儿耐心地等他们交接完，继续用笑盈盈的脸看着他们，“来春香窑，不会是仅仅为了这个目的吧？” 富人也想知道。 海什木点点头：“哦，接下来不是正事，是私事。” 莺儿表示愿闻其详。 “上次钟离在你这里买的香膏，再给我每种都来一份。”海什木干脆利落表明态度，“费用让我身边这位出。” 富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哦呀，原来是钟离先生推荐来的客人。”莺儿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上次钟离先生的香膏，可是我精心调配的杰作，想必钟离先生很满意吧。” “他满不满意我不确定。”海什木说道，“我觉得不错。” “你觉得……嗯？”莺儿都微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海什木的目光不由得带上深意，“原来如此，原来这位先生也已经体验过了，好的，稍等，我这就为先生打包。”莺儿利落地把海什木想要的品种都来了一个，让海什木简单验过货之后，将香膏转给了海什木。 海什木看向富人：“帮忙付个钱，反正你过会儿就要回至冬了，到时候没人帮我付钱了。” 富人回过神来，将心中无数的繁杂心思压下去，面带微笑看着海什木：“怎么会，我跟北国银行的部下打个招呼，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来北国银行，我帮你报销。” “这么好？”海什木没想到富人能给他这么大的权限。 “我该做的。”富人声音温和，“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莺儿看看海什木，又看看富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有这样的技术，公然带着自己的暗恋者来买自己和对象的床上用品。 这个暗恋者好像还是北国银行的行长、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哎。 真是高人啊。 “那这份香膏的钱，先帮我付了吧。”海什木将香膏拎起来。 “我会的。”富人在凭信上签字，让莺儿有空去北国银行提款，又仿佛是随口一问，“说起来，这些香膏，是买给那位往生堂客卿的吗？” “没有，主要是我自己用。”海什木否定了富人的猜测，“虽然那家伙认真起来很让人受不了，但他一般不会认真的，我就不一样了。” 海什木诚实回答：“我可是会找很多人的。” 竖起耳朵旁听的莺儿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嗯？” “那么——”富人的视线落在那捧香膏上，“我有这个荣幸吗？”他抬起的指尖蜷缩，指节的部分触碰到了海什木的脸。 海什木略带疑惑地注视他。 “花着我的钱，却找其他人贪欢。”富人低笑，“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 “啊？”海什木拧眉，“我以为你是那种作壁上观的类型，而且，花钱成为‘我的狩猎对象之一’，比花钱‘看我找其他人’，更掉价吧？” 整段垮掉。 富人真的觉得自己营造的氛围被海什木的直来直往冲击得支离破碎，他差点都没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破罐子破摔了：“那你愿意吗？” 海什木打量了一番富人的脸和身体，矜持道：“也不是不行。” 但这句话已经等同于同意了。 富人觉得很满意，自己成功更进了一步，所以他扭头对莺儿说：“我要再买一份陶瓷首饰。” 莺儿的目光从海什木身上收回来，恋恋不舍的吃瓜情绪稍微下调，听到富人的要求，又看看海什木的模样，莺儿觉得富人真是会玩，她再次麻利地开始打包，和富人交接的时候，她弯着眼睛压低了声线：“先生，您的货，好好收着，需要再帮忙准备一套刺针吗？已经消过毒了哦。” “嗯，这份凭证，你自己填一个价格吧。”
第90章 090 不卜庐。 夜色正好，明月当空。 海什木在尝白术帮忙调配的药汤，当然海什木没有什么需要吃药的病，他喝这个只是单纯因为这个加了很多药材熬出来却很清甜的药汤喝起来真的美味。 “我还以为你又要夜不归宿了呢。”长生盘绕在白术的脖子上，看着海什木和白日里没什么差别的模样，“我可是听说旅行者又回璃月了，似乎还有人看见你和富人走在一起呢。” “看样子，你们消息很灵通。”海什木放下空碗，看向了长生，“又是哪位病人来不卜庐跟你们八卦的？” “并非是寻常病人。”白术放下了书写药方的笔，“那位是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枢星，近来有些身体不适，委托我出诊帮忙探查病情。” 哦，天枢星。 海什木表示理解。 似乎就是因为天枢星的身体不适，所以才有了换代这件事。 “不过，”海什木想了想，“天枢星的情报就这么告诉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白术摇头，“他们若是想要让这件事情保密，就会选择私底下找我，而不是派人大摇大摆走入不卜庐，邀请药师前去看诊。” “再说了，我们不告诉你，旅行者和富人也会告诉你的吧。”长生啧了一声，“他们都掺和进了天枢星的换代选举。” 海什木点头，认可了长生的说法。 “那现任的天枢星也很八卦。”海什木评价，“不然没事跟你们说我和旅行者重逢、我和富人逛街干什么。” “……”对面的两位忽然沉默下来。 海什木略带茫然：“我说错什么了？” “原来你也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认识啊。”长生惊讶，“我刚才说‘旅行者回到了璃月’的意思，不是暗示‘你要和旅行者再聚’，那家伙目前的立场和愚人众冲突，我以为他看见你和富人关系那么好，会和你们打起来呢。” “……空的脾气没那么差。”海什木为旅行者正名，“虽然他之前和愚人众有过很多冲突，但大多数情况下他愿意表现出友善的态度。” “你没有否认你和富人关系好这一点哎。”长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海什木哑然。 “嗯，富人的本性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海什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勉为其难可以和他做一做朋友。” 白术好意提醒：“我对海什木和潘塔罗涅先生的关系不做评价，但考虑到愚人众在璃月的风评，私下如何无所谓，但在大众视线下，你最好还是和潘塔罗涅先生保持距离。” 长生也跟着附和：“是的，虽然人们提起富人那家伙的时候，更多是在说北国银行而不是在说愚人众，但富人毕竟还是愚人众的第九席执行官，你稍微注意点影响，别到时候莫名其妙被看不惯愚人众的敌人欺负。” 海什木点头：“我会注意的。” 但是他不是怕被找麻烦，而是因为怕自己被打上愚人众的标签，影响到枫丹和须弥。 海什木想了想：“一般情况下，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之后去至冬另说，在这之前，我顶多在他离开璃月的时候送他一程，算是他帮我的报酬。” “他帮你？”长生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些不健康的想法，他撇撇嘴，很不以为意地说道，“他做的白术也能做啊。” “我让他回至冬的时候给我熟人捎封信。”海什木解释，他表示，路途劳累，收获和付出也不成正比，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白术可以去至冬看看，但为了给他送信专门跑至冬还是算了。 “哦，那富人也只是顺路。”看不惯富人的长生表示富人的用处也不是特别大。 “嗯，没有他，我也可以找愚人众的其他人帮忙。”海什木继续赞同长生的话，“不过主要是他说我以后付钱可以全部找北国银行报销。” 长生点到一半的脑袋停住。 他看着海什木。 海什木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令人痛心的话，对视回来。 长生愤愤扭头看向白术：“可恶，这点白术还真比不了！能把自家产业开遍整个提瓦特大陆的企业家就是了不起哈！” 海什木表现得稍微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要和富人比较？” “呃，这个……”长生的气势莫名在海什木的这句疑问下，有些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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