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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没有预定啦。”萩原研二毫不在意幼驯染的态度，拉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将一瓶罐装咖啡丢给对方。 他的幼驯染稳稳接住那罐咖啡，挑眉，“怎么？” “我们下班之后去波洛咖啡厅吧！”萩原研二双掌合十，眨了眨眼，笑道。 松田阵平向他投去震惊的眼神，“你不困吗？” 紫眸青年严肃道：“小阵平，人类是有好奇心的。” 松田阵平明白幼驯染的言下之意，无非是对“咖啡厅网红服务生安室透”的好奇心打败了困意。 “恕我直言，那家伙今天不上班。”卷发警官抽了抽嘴角，“早上分开的时候，他不是保证给车加好油就回去补觉吗？” “可不要小看《创造110》的魅力啊。”半长发青年摇了摇食指，举起手机。 松田阵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萩原研二提交证物般，将手机递给幼驯染，“就在今天，有人因为‘透苏cp’去波洛咖啡厅打卡，发帖说吃到了安室透制作的三明治——所以他今天去上班了，也许是临时调班，也许是自愿通宵。” “道理我都懂，可hagi你为什么要学御剑怜侍？” “小阵平不知道《你转检察官1&2御剑精选集》即将发售吗？” 松田阵平：…… 买不起思密达，银行卡还被系统冻着呢。 路过且不小心听见对话的同事：？ 重点不该是观众在开播第二天就嗑上你俩警校同期的cp了吗？其中一个甚至没参与节目！ 鉴于某位警官先生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他严肃地思考起该怎么让降谷零给自己免单。 天知道他现在交个电费都得向系统申请经费。 ——别问，问就是抽到过十/八/禁任务但他当然没完成。 所以降谷零扫黄打黑的风什么时候吹到系统？ 急，在线等。 松田阵平等没等到扫黄打黑不知道，但萩原研二等到了他今天的KPI。 他成功阻止了一场位于波洛咖啡厅的犯罪。 是的，萩原研二也有个系统。 系统名曰功德系统，萩原研二死后，系统找上他，向他剧透了友人们的惨痛未来。 萩原研二：？ 啊？这是什么4/5地狱概率学吗？ 系统表示，只要萩原研二行善积德、扭转米花町高得吓人的犯罪率，就能改变同期们的命运——支持预支奖励。 萩原研二问：“hagi一个阿飘该怎么降低一个地方的犯罪率？” 系统回答：“没事，你会被复活的。” 于是萩原研二重新回到数年后的人间，他的同期们也都好好地活者，他又问：“那么研二酱该怎么做呢？” “当然是阻止犯罪，降低犯罪率。” “系统酱，阻止犯罪具体该怎么做？”萩原研二对系统带来的金手指充满期待。 譬如什么“犯罪率实时监测功能”、“自动扫描炸/弹位置功能”、“案件预知功能”等等，但凡能拥有一个，那他直接一跃成为他人眼中的先天警察圣体，奖金拿到手软。 “你不是警察吗？”系统发出灵魂质问，“警察为什么需要一个系统来教他怎样阻止犯罪？” 萩原研二：…… “可系统酱不该提供什么金手指吗？否则研二酱甚至没有办法知道当前的犯罪率！” “你不会上网查吗？”系统鄙夷道，“难不成还想自己统计？” 萩原研二虚弱道：“系统酱，你就没有什么‘查看实时犯罪率’的功能吗？” “……” 萩原研二觉得他遭到了系统全方位无死角的鄙视。 “可是研二酱怎么知道有人要犯罪！研二酱又不会读心术！” “宿主，你可是警察，警察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罪恶的眼睛。”系统语重心长，“如果你们警察连察觉可疑人员并阻止犯罪的能力都没有——日本警方就这水准，也难怪你们警察要把高中生侦探奉为救星。” 萩原研二：…… 系统你是什么小阵平青春版吗？ “顺便一提，除了宿主每天的工作，宿主需要每天阻止至少一件刑事案件以完成KPI。” “系统酱……”萩原研二萌生出不好的预感，“完不成指标会有惩罚吗？” “当然。”系统冷酷无情。 萩原研二很可悲地，在死而复生的第二天就体会到了惩罚，并在日后时不时地重复着此惩罚。 不是萩原研二能力不足，实在是有个东西叫加班写报告。 白天出任务，路程全封闭；晚上赶报告，领导在凝视——根本没机会接触纯朴良善的米花市民好吗！ 于是系统把他的手机黑了，严格来说是他的通讯录和社交软件，直接导致某半长发青年与联谊无缘。 当然，系统好心地没拉黑松田阵平和伊达航。 萩原研二：！ 不要啊！联谊可是研二酱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啊！ 系统思索片刻，给出中肯的提议：“你可以去玩《刀剑○舞》。” 紫眸青年眨眨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那么多振各个时代的刀剑拟人聚在本丸，怎么不是一种赛博联谊呢？” 萩原研二：…… 有幽默感，但不多。 那天，警官先生恍然大悟。系统根本就不是什么金手指，而是他上辈子造下的孽、欠下的债。 那夜，他奋笔疾书，撰写并自费出版《行善积德的一百种好处》，呼吁广大市民这辈子多行善积德，以免下辈子被系统缠上。 很久之后，当降谷零从萩原研二口中套出《行善积德的一百种好处》一书的真正创作动机，他发出感慨： 你们幼驯染的系统还挺对称的。 当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此时此刻，降谷零正和他亲爱的同期面面相觑。 金发公安在加油站附近简单解决早餐后，把赤井秀一丢回工藤宅，自己则回到MAISON MOKUBA*补觉。 很可惜，下午一点时，他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榎本梓打来电话，表示自己临时有急事，希望安室先生能够顶班。 降谷零自然没有拒绝，无论是因为他身为安室透的人设，还是他没少因公安任务紧急请假。 而就在他即将下班时，两位熟人推门而入。 彼时，他正放下一杯鲜榨橙汁，朝顾客露出属于安室透的完美笑容。 “请慢用。” 顾客小姐的脸上浮起红晕，门口的萩原研二挑眉，“哇哦，不愧是波洛招牌服务生，真厉害呀小安室！” 下一秒，顾客小姐捏紧双拳，站起身，仰头望向金发青年，极为郑重地说：“安室先生，我会永远支持您和苏格兰的！” “即便您已经因为工作，与苏格兰先生形同陌路，甚至只能借FBI的身份为他打赏，但群众的眼睛都是血亮的！我们都知道，你们终会一起走在阳光之下！”顾客小姐双手交握，虔诚道，“安室先生您那么在乎苏格兰先生——您关注他，所以您才会知道他有一位FBI友人，明明他已经消失了七年之久……无论你们之间横跨了缺失的多少年，两位一定没有问题的！” 降谷零：…… 虽然但是，自己和hiro没有形同陌路啊！脑补是病！ 话毕，顾客小姐站起身，端起果汁一饮而尽，朝降谷零轻轻鞠躬，红着脸冲出波洛咖啡厅。 金发服务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跟随着夺门而出的顾客。 然后，他就看到了门口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挑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榜一富婆FBI？” 降谷零：…… 降谷零转身就走。 《论何为梅开二度》 tbc.
第12章 一九九一 降谷零从没如此尴尬过，大概。 如果身边有一台自助贩卖机，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企图寻找时间机器。 好在，有人及时拯救他于水火之中，那个人就是萩原研二。 半长发青年以一己之力，转移了全咖啡厅的注意力。他环视四周，微眯起双眼，毫不犹豫地走向靠窗的一位女士。 最后，青年以慈悲而普度众生的姿态，从口中蹦出长长一串话语：“这位小姐，最近有什么困扰吗？如果有烦恼的话可以向研二酱倾诉哦——千万不要因为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啊！ 就算现行法律没有办法因为杀死一个人而判处犯人死刑，但杀人犯法依旧是不可取的哦。 长期的监禁生活不仅会使人与社会脱节、丧失社交属性，更何况出狱后，被打上前科标记的人即便从善，也难以磨灭曾经罪行烙下的痕迹。 所以，比起犯下不可挽回之事后痛改前非，不如从现在开始日行一善，换一种角度看世界……” 降谷零：？ 他感觉下一秒萩原研二就得从包里拿出木鱼，开始诵经了。 松田阵平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自从他的幼驯染某天发神经，用犯罪数量除以人口计算出东京尤其是米花町的犯罪率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萩原研二：别问，问就是KPI。 事实证明，话疗是有用的，或者说，情绪激动下的冲动犯罪并不难被介入因素阻止。总而言之，在萩原研二耗光他的词汇量之前，他成功让那位面色阴沉、双手不自然颤抖的女士开了口。 “我知道了，我会放弃的。”她低着头，仓皇地拉上手提包的拉链，声音沙哑。 萩原研二在那精致的手提包里，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一把被白布半掩着的刀。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些骚扰信也不一定是他写的……” 据当事人描述，她在这一个礼拜中，接连收到数封骚扰信。她十分熟悉信中的笔迹，因为那是她前夫的字迹。 两年前，她与前夫分手，理由是男方出轨。考虑到双方收入差异，以及小孩的年龄，法院将他们的孩子判给女方。当时，男方对此并无异议，但他又为了房产问题提起上诉，希望分得他们共同居住的房子的一半产权，但没有得到法院的支持，因为那套房子显而易见地属于女方婚前财产。 或许对方只是想找茬吧，女方很快将那场裁判抛诸脑后，投身于她的新生活。她带着年幼的孩子搬离原本居住的一户建，并将其租出。她回到父母家，收到的房租和新工作的收入为父母小孩提供了良好的经济条件，几口人生活美满富足。 ——直到两年之后，数封骚扰信件出现在信箱。 发信人无理取闹般威胁她交出那栋一户建的产权，也就是她的前夫曾在诉讼程序中争取过的那套房子。所有看到那些信件的人都不认为发信人是在无理取闹，因为那些信中辞藻华丽而恶心，甚至附有以诡异角度拍摄的房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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