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样说,说不太清。 但在大小姐秘书因工伤暂时请假回家的第三天后,武侦社前台被送了好大一束鲜花。 是一大束白色紫罗兰。 包得相当好看,花香四溢,占据整个走廊。 正是上班时间,有人路过嘟囔着:是不是有些委托者的答谢礼物。 前台女生也有些好奇,她简单扫了一眼,道:“应该不是哎,好像说是送给什么什么先生。” 字迹是浪漫的花体字,隐藏在花瓣中,看不太清。 但这着实第一次见,于是武侦社的人渐渐围了过去。 国木田:”什么情况啊。” 中岛敦摇摇头,凑上前去:”不知道,好像是谁送来的告白花。” 那最上面是店家写的寄语。 他读道:“我想与你心跳共振,在送你的每一朵花里。” 下面一句像是送者本人自己的字迹。 —— 太宰治正打着哈欠走进来,他困困的,倦倦的:“哎,有人送花吗。” “要是送给的我就好了。”他嘟嘟囔囔,“正好工位上有这国木田君前几天打扫清洁室剩下的物品,真的很不在乎我的感受哦,堆到我的位置上,一点人性都没有……” 国木田一边听,一边太阳穴皱出十字花:“怎么可能是送给你的!再说了你那地方本来——” 中岛敦刚好读到最后一句。 他读道:“送给我非常在意的太宰先生。” …… …… “哎?” “啊?” “哈???!” 在武侦社千奇百怪的诧异声中,太宰治挠了挠下巴,又眯着眼晃了晃脑袋,因为他现在还没睡醒。 他像是幽灵一样一边飘飘的说着:噫~还真是送给我的,一边在前台洋洋洒洒第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最后,飘飘离场。 证明其存在的,唯有未散的花香。 …… 又停滞不知道几分钟。 国木田拍桌疾吼:“你这个混蛋又骗了哪个无辜小姐啊。” 太宰治空荡荡的声响从屋内传来。 “才不是小姐呢~” “是先生哦~” 国木田啊一声:“先生啊。” “啊?” “男的你也骗?!!” 如果一天的花只能算是巧合,那么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从那天以后的每一天清晨,武侦社的前台都会放上一大束花,每天花的品种不同,每日寄语不同,但唯有一句从来不变。 尽是新鲜的圆珠笔字样。 ——送给我非常在意的太宰先生。 专情又专一。 武侦社人的确好奇,但如果问那位主角。 太宰治只会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呢。” 转了转,直至把自己头发都滚得乱糟糟后,再让人好生气的回答:“反正能证明一件事,有人肯定很喜欢我咯,你们不会都没有吧。” 他恍然大悟:“哦,因为那上面写着送给我在意的——” 他一字一顿:“太宰先生。” 气人得很,干脆没人管了,天天被国木田气势汹汹地拉去干活。 这也导致太宰治久违地感受到过度加班,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的牛肉干,干还在,混早飞走了。 太宰治悠悠地转到回家的路上,要到家门口时,视线不经意间转到路口,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眼睛一亮,偏着头,看着对方走到身前。 太宰治高高兴兴:“你加班回来啦!” 琴酒:“嗯。” “怎么用了这么久。”太宰治慢慢拖长尾音。 “稍稍有点棘手。”末了,琴酒罕见地解释道,“但现在都解决了。” 在医院分别那天后,琴酒没有再出现过武侦社,就像之前每一次见面后的突然消失一般。 但这次,不同。 太宰治知道琴酒对人温柔时会退让到什么地步,看看他的那些下属,每一个都惯得恃宠而骄,乃至在整个港.黑,琴酒非常受欢迎。 太宰治手里捧着今天送来的茉莉,眉眼弯弯。 他眼睛一眨不眨,鼻尖有着鲜花的清香,视野中是翠绿眼睛全部的注视。 他漫无边际地想。 受欢迎又如何呢。 那个叫黑泽阵的人,现在站在这里,满眼都是他。 微风一过,太宰治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耳朵冻得红红的。 琴酒边示意他开房门,左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太宰治满脸褶成苦瓜样:“我也加班,加班好几天了,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门开,发出咔哒一声。 太宰治把花插进花瓶里,整个人就软成一条,斜躺进沙发:“我不想上班了~” 琴酒:“那就不去。” “不行。”太宰治拒绝得快速:“我才不要刚入职就离职。” 他大声感叹:“要不然白找这么长时间工作了。” “找工作,难啊。” 一个曾经是横滨现在地下最大组织的干部,潇洒事迹无数,现在吐槽着无力工作。 琴酒没先换衣服,他先去找了一个毯子搭在太宰治身上。 刚要起身,手被拉住。 他顺势弯腰:“怎么了。” 太宰治扯过他的右胳膊,手掌当做枕头,毛茸茸的头发扎着皮肤,有些痒痒的。 他微微呼吸着,轻轻出声,吐露每一分热气。 太宰治声音闷闷地:“我不想一个人去上班……” 这才算是所有反常的真正目的。 于是,刚从港.黑分部基地回来的琴酒道:“我陪你去。” 太宰治眼眸闪闪:“明天?” “明天。” 琴酒说:“毕竟美春研究员的秘书歇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去怕是要被辞退了。” 太宰治闻言笑得更开心了,鸢色的眼底都荡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琴酒看了他一会,忽然把另一只手放在他嘴上。 ? 说是谋杀又不太想,因为力度其实很轻,只是刚刚好遮住他下巴的部分。 他又不想被堵着这么说话,于是他眼神示意。 太宰治:“?” 琴酒瞥他一眼,说出原因:“别那么笑。” “傻。” 一个字,又清楚又明白,解释得干干净净。 温柔对待是一回事,这人本质恶劣那又是另一回事。 太宰治默默回望一眼,趁人不备,吐出舌头,一点一点,轻而又轻地舔了舔琴酒的手掌。 有着温热的气息掩盖,却带着别样的潮湿感。 对视一眼。 下一秒,他的脑袋扑通一声跌到沙发背上。 不够软,且足够快。 于是他嗷一声委委屈屈地摸着后脑勺。 他合理怀疑,会不会因此起一个大包。 他不可置信地表情明显取悦到了琴酒,因为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绷带被人重复地蹭了好几下。 用于蹭干净琴酒的手心。 那可是,他心爱的绷带。 “至于那么嫌弃我吗。”太宰治幽幽道:“我又没有干什么。” “是没干什么。”琴酒哼声,“但我用你的绷带擦手,你也别管我。” 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太宰治觉得自己难以咽下这口气,不然今天晚上都要失眠! 这可是件大事。 有关男人尊严的大事! 于是,在琴酒的注视中,他扯过琴酒的胳膊,在手背上很是报复地咬了一口。 在能否睡着的纠结中,琴酒这次却没挣扎,任由太宰治留有痕迹。 好吧好吧。 这还能让人说什么呢。 又不是比赛,非要争输赢。 但不妨碍太宰治问。 他问:“你这次怎么不骂了。” “我以为你会教训我。” 琴酒嗤笑一声。 他说着显而易见的回答。 “不。” “我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 太宰治:“?” 琴酒缓缓贴向他,慢慢,慢慢挪动下巴,两个人的距离都拉进到一种程度,交换呼吸,可就在能够足以达成吻的事情上,琴酒却停住了。 他玩味地勾了勾嘴角。 “你是狗的事实。”
第33章 是时分别 后来的时间里,琴酒履行了他的承诺。 每日前台的送花不变,与太宰治巧合地同时在清晨到达武侦社,却在门口默契分开,他老实做好美春尤里的“秘书兼保镖”工作,太宰治还是在作弄国木田上的事情乐此不疲。 美春尤里展现出的工作能力不可多得,在申请加入武侦社后,开始长达一个月的考察期。 当时,太宰治被国木田揪着后襟往办公室提。 刚开门,琴酒往里面走。 国木田:“都说了今天任务那么多,让我一个人做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国木田君你最好啦~” 国木田:“你这个家伙少恶心我!!!”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太宰治抓住银发青年的衣角。 国木田没注意到,但他拽了一下太宰治,没能拽动。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接着像要死了一样,喉咙卡着声音:“国木田君太可怕了,黑泽君救我……” 在武侦社,琴酒对外的称呼是黑泽阵。 他的本名,在港.黑封存到档案里的真实姓名。 太宰治这人有时属实可气,被国木田教训,偶尔拉着谁求救是常有的事,通常只有刚来武侦社不久的中岛敦同情求情。 当然他被国木田无情拉走:“不要去骚扰客人!” 遂,太宰治像是飘动的彩旗又像是软软的面条,转瞬消失。 这如果算是个插曲,武侦社对琴酒的态度,是以客对待,那么在那之后的第三天,发生改变。 那日,包括武侦社在内的整条街道紧急整修,电力与水同时停止供应。 太宰治在武侦社四处游荡:“好渴啊,好渴啊。” 国木田拳头捏紧:“现在是口渴的问题吗!” 水力还好,供电一旦停止,整个武侦社的工作全部收到受到影响,连最简单的资料都无法打印。 国木田心急如焚,余光只见太宰治眼前一亮,咻一下奔出去。 国木田:“?” 琴酒刚提了两袋咖啡上来,上午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只是半天时间没来,手机就快被骚扰爆了。 来源都是同一个人。 从“早喔,你早上怎么不在。”“你干什么去了。”这种的简单问候到—— “你要几点回来呀。” “你在和谁在一起,怎么不理我。” “消息也断断续续的,有鬼哦。” “这么忙吗~忙到都连一句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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