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解释完毕,传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他把书房留给了两位少年侦探,以便他们整理思路,而不是要他们服从长辈的安排。 而他的儿子在他踏出书房之后同好友说的第一句话是“他绝对是去哄我妈了”,然后遭到了好友“拜托你的语气听起来像对自己老爸幸灾乐祸”的疑问。 “所以说你爸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还为解决与之有关的问题给过建议,之后又将部分线索告知ICPO并且为他们、或者说为正义之士们提供了些许协助——我说,你爸真的是小说家?我怎么觉得他比你看起来还像个顾问侦探?” 工藤新一无视了这两个问题,自顾自接过前半段的话题:“毛利侦探和我爸在某个时间互相明晓身份,所以才会在得知我查到那个组织时选择了联络他。嗯,这也可以证明毛利侦探的确与警方有更深的关系,和我爸的方式不同,是不好放在明面上的类型,类似线人?不然没理由非要瞒着兰,哦说到兰,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的调查结果——” “哈!”服部揶揄地挑起眉,“那你需要趁现在想一想怎么向你的委托人女友交代你给不出的调查报告吗?” “喂!都说了我们还不是、本来也不该是我犯愁啊,这难道不该是毛利侦探苦恼的问题吗?怎么向亲近的家人坦白自己的隐瞒什么的。” 服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工藤干咳了一声。 “刚刚说到哪来着,哦毛利侦探的身份。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为了对付那个不明正体的‘组织’,各个警察机构正在联合,包括但不限于日本警方和ICPO,服部,这件事的危险性的确比我们预估的高得多。” “我知道。所以你爸妈才会先后赶回日本阻止你继续调查,我知道的。” “你知道我也可以联络到远山吧?” “……好吧。照你爸的说法,早矢仕,他和警方也有关联,这倒是可以解释他的朋友里为什么有好几个警察。要说的话我倒觉得他的行动比较大胆,和警察交友不会引起警惕吗?” “这并不是鲜见的,即使他们暗中是所谓乌鸦般的组织的一员,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寻常的。就像被我们错过的议员、企业老板和名演员,他们同样能与警方关系融洽。” “换句话说,我们的调查不能够破坏现有的状态,不能被外人注意到,否则功亏一篑的绝对不止是调查。” 工藤新一看着好友垂下视线,挑了眉:“在反省吗?” “并没有。” “放心,听我爸的意思今早的情况没有关系,会有人去处理的,我们稍后可以小心求证一下。” “哦,那挺好。”服部平次干巴巴地应道。 “虽然我暂时想不出那位早矢仕先生会和我爸产生联系的缘由,不过这确实更新了我对他的印象,又一次地。” “是吗?”服部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又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好吧,我得承认没有发觉身边的线索是我的失误。” 工藤的回应是轻捶在他肩头的手。 他飞快揉了下脸,重新整理好表情:“所以这次我不会再视而不见了,对着证据要怎么解释就是他要苦恼的事情了。” “服部,你在学我说话。” “没有!” “而且我的原话是向亲近的——” “好了别说了!!”
第113章 调查趋向谨慎的结果之一是明面上的社交维持现状,于是得知怪盗基德会在大阪出现时,服部平次还是遵从感性的指引给自己的蹩脚徒弟去了邮件,问他要不要来看现场。 反正这次的珍宝属于铃木集团,就凭他和铃木园子的关系,来参观也很容易,说不定他还能和热衷基德的铃木大小姐很有共同语言。 不过很可惜,得到的响应是拒绝。 好吧,也很合理,要在大阪开演的又不是什么讨他喜欢的机械造物——虽然服部没少吐槽这家伙的癖好怪得很——让一个宅男特地跑来大阪就为了看一眼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出现在视野的基德还是太困难了,哪怕服部平次觉得那枚回忆之卵应该会是他喜欢的工艺品也没用。 虽然少年侦探在邮件里读到对方对他追逐怪盗的行动安全的关心时一度有些过敏,费了几分钟思考那是不是什么暗示,好在他自己无事发生,只是和工藤共同目击了怪盗的坠海让他不太安心。 当一夜过去,铃木史郎决定行船回东京后,他再度联络早矢仕凛,问他对彩蛋秘密关联的古堡是否感兴趣,以及解决这件事后他打算去借阅肯定存在的怪盗基德事件簿。 这次的回复就和先前不太一样了。 ——什么叫做这个休息日在海上玩所以可能没法赶回来给他开门? 紧随其后的第二条消息是转载的怪盗基德情报站链接,和再次的“如果遇到瓶颈不妨问问警官和长辈”,很难说这些消息能比现有数据更有用,但他意外地打消了脾气,决定稍后和工藤一齐研究情报站里会否有用得上的内容。 至于跑去海上的家伙——他迟早要一笔一笔算账,连同工藤他爸并没有透露的那一部分。这次绝对要自己查出来,不能给别人插手剧透的机会,事件中心本人自白也不行!这是侦探的尊严问题! 服部平次这样想着,恶狠狠地开始编辑过去一无所知的他会说出的回怼。 - 林和悠已经在邮件往来上花了数分钟,终于结束时表现出了些许为将会面的另一方晾在对面而产生的不好意思。 好在对方似乎没有在意,只是说:“那个男孩也许会把你的理由误认为组织的事务。” 而林和悠对此的反应是下意识瞄向桌上的废弃面具,用不自觉的行动表示了内心的想法:您也就比那个男孩大一岁啊,不戴面具的情况下。 坐在他面前的宫野志保没有理会他的肢体语言,也没有顺着他的手指朝面具瞥去目光,就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她本人说的,总之非常气定神闲。 事实上几分钟前他们俩还都各自做着伪装,饰演着世良真纯年逾八十的奶奶和未曾谋面的男性亲属,以作为一个家庭参与这场游轮上的婚宴。 这对于一个抗压能力在航船环境下愈发稀碎的人来说是太艰巨的挑战了,以至于他决定如非必要绝不踏出房门,但是—— “宴席的举办者是姐姐的朋友,你也认识。她和我提过如果有类似的机会希望能让你知道,所以才把会面定在这。” 游轮上的婚宴的主人公的身份他在翻开邀请函的时候就知道了——天知道怎么恋爱长跑这么多年才结婚的金子一辉先生和栗田夏奈小姐——也确实算他和宫野明美少有的共同的朋友,换别的新人哪怕这种场合再适合浑水摸鱼接头他也不来凑热闹。 但即便他说服自己上了船也还是忍不住想吐槽,用“靠,你有钱,你了不起,你租游轮办婚礼!?”这样的话来平复心情。 不过再见老同学的心情他没法跟宫野志保去感慨,只能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而后者也显然和他没什么闲话聊,又或者早就知道对他不合适也不需要迂回,刚刚那一句“解释说明”已经算软化气氛了,谈话的安全已经经由双方确认,下一步就直切正题。 “两件事。”宫野志保这样说,“一是麻省实验室损毁的储存设备被组织复原了部分,我得知了其中一些内容,但并不是实验数据。具体内容稍后分享给你。”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林和悠点头,确认他没有为这第一个消息表现出可能会影响交流效率和判断能力的情绪,这才往后说下去。 “第二件事也与这有关,我先前任职的研究所有定期往更上层数据留文件的情况,关于复原储存设备的信息也是来自于对这件事的调查。我认为这同样适用于麻省的实验室,我期望能够解决这个隐患,所以也为此寻求你的协助。” 半张照片连被同迭起的书写纸随地心引力出现在没有标注的信封封口,又被平放在桌面上推向对面,她收回手后顺手端起茶杯:“这部分是我个人的事,除此之外……姐姐听说了这次会面,想要了解一条先生和你本人的近况。” 最后那句一下子让严肃的交涉氛围滑向了唠家常,林和悠嗯了一声,顿了顿才回答。 “呃,那我依次回答吧?” “请便。” 其一是从马塞诸塞州那个实验室的残骸中复原的数据。 “内容我看了,实话说我没有什么想表达的……这个结果我有预先想到过。” 话虽如此,即便说着“预想到过”,他还是看着那张照片,完全没有掩饰“他确实很在意这些”的意思,俯着身把体重压在环抱着的双手上,专注地注视着那些只是在重复的字符。 难怪真纯才见过他几面就会有那样的评价。 宫野志保默默回顾来自世良侦探的报告,也回忆起姐姐对林和悠这个人的描述,包括与这些事件有关的社交关系,也包括那些无关紧要的学生时代趣闻,甚至想起了那个今天的新郎为了向今天的新娘道歉而向她委托代购的芙莎绘的包,而林和悠在其中的角色是“出于避嫌的目的婉转地通过他来联系明美学妹拜托她正在海外留学的妹妹”。 虽然当时她与姐姐隔着一整个太平洋互相思念,但她们在视讯里谈论的还是学业和搞怪乌鸦视频,而不是——当然,她决不会为这种理由后悔逃离。 野餐会会兑现的,只是需要等一个晴天。 突如其来的情绪并没有给她带来很多影响,她收拾的速度很快,也就只是抿一口饮料的时间,瓷杯轻轻叩响桌面。 再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林和悠才重新直起肩背,把照片推回信封,压在手掌下,再开口先是一声“谢谢你能给我看这个”。 宫野志保看着他的表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没等进入第二个话题抢先发问:“我假设那些其实不是暗号?” “什么?”林和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呃,应该不是吧。” 当然不是。 被固定的数据本质上都只是可区分的磁性,高温和物理碰撞很容易改变它们,照片上显示的也只不过是成片错乱的、无法确定是否存在实际意义的数与符,而那张手写分析上确认这是最完整的一块,而列出的可能性之一是根据UTF-8转换出的汉字。 虽然他连开头的第一个单词都没有读,视线已经自动被显眼的方块字吸住,但他还是要感谢这位兢兢业业试图解读这片二进制的工作人员,并隔空表示事有关己的抱歉。 ——为对方破译了半天却发现那是一串歌词,缺词少句颠三倒四的《茉莉花》的歌词。如果他没体会错,那甚至是两个版本的杂糅,茉莉花在这里既被折又不被折。 已知复原数据出自马萨诸塞州被毁的实验室,又知在它被毁之前有一位不怀好意且做过预案的电子幽灵亲自窜进了至少其中一片数据里,最后一条线索是复原数据竟是茉莉花的歌词,请问电子幽灵对数字0和数字1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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