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都不信这话,但时间越久信徒心中越没有底气,后来很多人转身信奉别人神明。 信奉太子殿下的民众逐渐减少,越来越少,却仍然有人选择坚定的相信着太子殿下,相信他的承诺。 三年后灾难来了, 不见通天桥,也不见神明, 他们没能等来太子殿下的身影。 当太子殿下再次现身时,就是将他们这些虔诚的信徒投喂天地熔炉之时。 他们终是被神明给丢弃了! 小谢怜的话对了一半,他属于乌庸,却不是乌庸国人,他都不是人。 他是集恶念、诅咒、怨恨、恐惧、但心底甚至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敬仰之情的怪物,是那万千信徒万念俱灰下激化的产物,一个绝世大魔头。 大概他诞生之时,太子殿下正处理低谷期,被天界放逐流浪,他就是那时候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以怨念、诅咒之力化生而来,以抢夺太子殿下身上的神力作为养料逐渐壮大自已的灵魂,那时候的他心底对这个人全是恶念,敬仰之意被压在最深最黑暗处,他不顾一切想要拉着太子殿下与他共同沉沦在痛苦中。 他在太子殿下身上存在了多久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太子殿下多次想要除掉他,但都没能得手。 后来太子殿下变了,他也学会了吸取天地间邪恶之念为养料,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他的天份之高无人可比,没过多久他就又成为了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然后终于有一天太子殿下找到办法从身上把他剥离了出来,当场毫不犹豫的用诛心剑将他斩杀。
第59章 岁月 那时他想,罢了,就如此吧。 看着太子殿下那杀红了的、仇视愤恨的目光, 他想既然神明让他死,那他就去死吧!活着每天面对的都是痛苦。 或许他就不该存在,早在乌庸灾难来临之时他就该死,他只是乌庸国民临死前不甘的念想罢了。 可后来,他还是因为与君吾的关系留了一线生机。🞫լ 无知无识的残念自主吸收天地间的浊气,自行修炼造化。 本该死去的他重新降世,又一次携带滔天诅咒和怨念而来, 可他不想再诅咒太子殿下了,他好像做不到去伤害太子殿下。 所以他用尽自已全身的诅咒之力,将诅咒下给了自已。 因为他不想再感受身体被灼烧的痛、不想感受被利剑穿心之痛; 他不想再听到声音,因为他的耳里全是劫难之日万众在岩浆中惨烈的哀嚎声; 他也不想再看见这世间,因为世间再绚烂的颜色在他眼中,都只有那一种如同岩浆一样的红,他看不见其他色彩; 他也再不想闻到身体被烧焦的味道了。 所以他用尽自身刚刚修得的诅咒之力,将最恶毒的诅咒下给了自已,剥夺了自已的五感以及所有记忆。 力量尽失的他只能化作成5岁稚童的模样,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了记忆,被爷爷捡回了家,有了一个普通的名字。 爷爷奶奶陪伴他不到10年便老去了,只剩他一个人在深林中长大。 其实他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已与他人有何不同,因为很巧的事,他虽五感尽失,却拥有少数神明才能拥有的第八识——阿赖耶识。 他仿佛真的能看见、能摸到、能听到一般,拥有阿赖耶识让他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一样,即使后来察觉了自已身上有所不同,也并没有在意。 他就如同凡人婴儿所有能力都从后天习得一样,他只是学的慢了点,只是学不会而已,没有意识到自已是先天残缺。 后来,剩他一个人在山中长大,全靠他不知痛,又不死不灭的能力,一次次艰难生存下来。 他每天与猛兽争地盘,与大、小妖怪打架,吃着不知味的野果、野草,偶尔被他搞死的猛兽直接放血、扒皮、拔毛,洗洗干净烤了吃,还好他有正常人的习惯,肉要弄熟了才能吃,不然他怕是要生啃了。 他在丛林中学习如何一击必杀,学习如何在失手没杀死对方时趁他病要他命,反正他不怕痛,只要对方怕痛,要搞死对方就容易了。 当他熟练运用诅咒之力时,他是兴奋的,欣喜于自已获得无比强大的能力。 这股神秘的力量作用于敌方身上简直太好用了,搞死野兽、妖精,快速且纯熟。 慢慢的他摸索开发诅咒之力的运用,在深山里称王称霸,令众兽臣服、妖精叩首。 时间的痕迹并没有在他身上展现,上百年过去了,他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 后来山里待的实在没趣,他便离山来到人类生活的城镇中,化身街头乞丐,开始了他人世间几百年的流浪。 他的记忆是在八百年前飞升时突然回来的,当他飞升上来见到君吾的第一面时,开口就是:“我想回人间,我不要当神。” 没想到的是亓祉这么好的提议,遭到了君吾的严辞拒绝,不知当时的帝君想到了什么,反正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是个魔头啊!怎有资格与神明一起坐于高台,冠以神格,受人香火供奉呢? 所以这才是咒神不设庙宇,不接受供奉的原因。 可偏偏人就是这样,他们就喜欢信奉强大邪恶的神,除了想让他不要降灾于自家,还想要让对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人知道亓祉为神的八百年行走世间,徒手灭了多少自已的信徒,那些恶心、邪恶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在亓祉为神的八百年间,他的五感仍然没能恢复过来,视力相当于800度近视的模糊程度,触感(包括痛觉)迟钝,嗅觉几乎没有,嘴里也尝不出一点味道,在第八识阿赖耶识的加持下,五觉中只有听觉要比其他感官灵敏一些。 八百年间,他为了打发时间爱上了两件事,一是吃,二是看热闹。 虽说他尝不出一点点食物的味道,但这是他能找到的最热衷的事了。 他开始走哪吃哪,不停的往嘴里塞,填进肚里。 为了能一直吃下去,他还特意创了一门术法,起名吞天功,此功法可将吃进去的万物用术法吸收炼化,可以用来强化自身,他这一功法是他cos了黑水沉舟的能力而来的。 亓祉和雨师的认识是个巧合, 他听说雨师是天上、地下种地种的最好的,她种的水果各个饱满香甜,稻米飘香,蔬菜甘甜。 他不信,所以他就去偷瓜了。 然后被老牛当场抓了现行,以他对畜牲的纯熟手段,一头牛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刚要开打雨师就回来了。 亓祉‘观’这小姑娘身材纤瘦、柔柔弱弱的,哪里像做农事的,他一直以为掌农事的雨师是个老人家呢! 后来亓祉和雨师自然是没打起来,亓祉下不去那个手,他理亏、对方是个小姑娘,这架怎么打? 认识雨师之后,倒是方便了亓祉吃喝,他每次过来吃喝时,不是送来民间淘上来的物件,就是讲那些民间故事讲给雨师听,用他的话说这些是他的伙食费。 现在大概雨师那里有满满一屋子他送的小物件,还有一摞摞的民间故事书,给这个资深社恐的姑娘用以打发闲暇时间。 亓祉在铜炉山里毫无顾忌大开杀戒之后, 不多久他便成了妖魔鬼怪口中第三个恐怖邪魔。 铜炉山里的群魔各个自危, 一名黑衣男子在西边嘎嘎乱杀, 一名白衣服的面具人在东边杀的飞起, 一名后起之秀,在中间位置朝铜炉山最中心处一路平推,手上灭的鬼怪数量直追前两位,隐隐有独占鳌头的趋势。 来到铜炉山的万鬼,就没有不后悔的。他们就是炮灰,是那三位的功绩簿里的一串吓人数字。
第60章 算什么! 在铜炉山的影响下,大开杀戒的亓祉浑身黑气环绕,仅他一人如同疯魔一般席卷向慌乱中往中心地带跑的鬼怪。 在即将路过其中一座遗迹时,他停了下来。 匆匆一瞥,似乎那遗迹上也有画像,画像上的人不需怎么观看,亓祉仅仅是瞄了一眼便看出,那是曾经的太子殿下,他的神明。 亓祉终于停止疯狂,这世间能够让疯魔的他一眼认出的也只有那一人。 幸运生存下来的鬼怪不敢有丝毫停留,一刻不停的跑远。 这是一幅长篇画作,看手法和之前庙宇里留下壁画的是一个人。 第一幅图的画面上方,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一张玉榻上,眉目清俊,那正是乌庸太子。他双目紧闭,看姿势,似乎正在打坐冥想。 然而,并不安稳。这位太子殿下眉头紧蹙,额头似乎还流下了几滴冷汗。 从不做梦的神明在睡梦中梦到母国三年后将迎来一场灾难。 神明的一旁围着四个人物,脸上神情皆忧心忡忡,正是之前那幅壁画里位列太子之下的四位护法天神,他们的容发服饰都和上一幅壁画一模一样。 第二幅图里没有人物,画面的中心,画着一座红彤彤的高山,仿佛一尊烧红了的巨炉,甚为可怖。而那些火焰和岩浆,全都是从这座山的山口吐出来的。 那熔炉周边密密麻麻的房屋、树木、人群,然而他们全都被淹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和流动的岩浆里。 房屋和树木在燃烧,人们身上冒着火焰,在尖叫、在哀嚎。 亓祉看着那幅画,他仿佛还能感受到岩浆的灼热一般,可明明他都没有痛觉了,耳边突然想起恸天彻地的哀嚎声,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成河的血液与岩浆的融合,那红的艳丽、红的壮观,红的刺眼。 “啊~~~”亓祉仰天长嚎,浑身的诅咒之力倾泻而出,面前并没有要攻击的目标,所以这浑身的诅咒之力全都散于整座铜炉内。 画这幅画的人真的恶毒,不要让他知道是谁,不然他一定要把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下给他。 发泄过后的亓祉向着那片遗迹中走去,找寻第三幅画管亓祉不知作画之人的用意,他还是想看下去,因为画中的那人是他的神明啊!他怎么能忍住不看呢。 第三幅画里,神明欲将灾难告知信徒,却被他的副将挡了回去,那副将劝说太子殿下,为神者不该亲自干预人间劫数,那是天道定数,擅自干预会招来天罚。 神明在与副将争论,在为了自已的国家,自已的信徒而忧心。 亓祉想,也许神明确实曾经想要拯救苍生,就让他如此安慰自已吧。 第四幅画,神明许下大宏愿,欲建造通天桥接应即将应劫的信徒。 第五幅图、第六幅图、第七幅图连连看下去,神明确实在为建造通天桥忙碌,无暇他顾。 天界早有看不惯乌庸太子得势的神官,他们见乌庸太子为了所谓的未来天灾而疏于理会信徒的祈愿,便吩咐自已殿中神侍到乌庸国散布神明抛弃他们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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