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景元只会猫猫笑着打哈哈,在青簇表示要严肃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含糊其辞,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骂,但不改。 幸好这个房间的地方够大。 球滚落到镜流脚下,麻利给魈上好药的景元一挥手便把它们都重新收拾了进去。 ……她还没来到及看清。 “无妨。”魈站起身来,但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看不出一点无妨的样子,“我寻了你许久,你,无事吧?” 魈关心的目光扫了扫,似乎在确认自己家一夜之间长大·物理·的猫有没有事。 景元叹了口气。 “有事,你全身是伤,我看着可太有事了。” 魈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只是小伤。” “马上,便会愈合。” “我已告知丹鼎司留下空位,魈,不可逞强。” 两个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响起,完美预判了对方话语的景元露出胜利的笑容。 “……好。”魈对上这只“狡诈”的大猫,没有一次翻出过他的山竹爪爪。 “景元,不介绍一下么?”镜流看着两人堪称亲密的动作,若不是蒙住双目,只怕如今便要魔阴身发作。 那些他们的曾经……她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将其全部抛弃。 又为何会觉得太过刺眼。 铃铛,还有那金色的,不知名的强大护盾,以及突然出现在幽囚狱,说找了他许久的少年。 罗刹眼中划过一丝思索。 “等你无事,我们想必应该谈谈别的事情。”景元显然没准备放过魈,“我离开之前,分明看见了降下的金光。” 被帝君带上地面的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还受了这些伤。 感受到元元平静语气下的威胁,魈抿了抿唇,看向那边依旧被云骑指着的两人。 “我来,带你回家。”绿光一闪,绿色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魈目光冷冽,盯住两人,“你们,刚刚是在威胁他吗?” 看样子,魈听了不短的时间,只是方才才冲破壁障来到这里罢了。 也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拼了命也要来找自己—— 景元又如何不知道,只怕魈是跟着自己追到了空间裂缝里! 明明生路就在眼前,却扭头踏入生死未卜的裂缝之中。 景元微垂双眸,刚刚的那点怅然现在完全变成了——头疼。 感动是一回事,这种不要命的做法怎么改是另一回事。 还有,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可别想糊弄过去。 “无事,他们也只是说嘴两句……”景元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方,试图调解一下——毕竟这两人还有用,若不审出他们的目的,只怕上面的老家伙们要寝食难安。 时刻有着一个算计仙舟的敌人,也并非什么好事。 而且,在幽囚狱打起来…… “帝君予你的护盾被激发了。”魈的声音平静,“他们有人动了杀意。” 没问题是没问题,但镜流目前那淡淡的杀意估计是无差别释放啊! 这个护盾如今怎么这么敏感,简直是一触即发,他刚刚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连寒意都没感觉到的景元并不知晓,钟离给予的岩印,可不是一个生死之间的护盾那么简单。 如今他身体虚弱,被岩印中的分神判断为重伤——自然时时刻刻要展开护崽,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只是它过于灵敏……”景元叹气,这东西简直没法解释,明明在提瓦特的时候一点问题都没有,难不成是因为穿越时空,接触不良了? “说起来,我倒是想知道。”罗刹依旧不紧不慢,“你们口中的帝君——和帝弓,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称呼的格式是有点太过相似,由不得罗刹不多想。 盘算了一遍已有的星神,罗刹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位,可以在仙舟这里当得起一句“帝君”。 那就直接问当事人吧。 “也不知,巡猎的星神,听见自己的将军,称呼别人为帝君——得作何感想?” 罗刹确实敏锐,不管是那铃铛,亦或是展开的护盾上和那位将军衣领下相似的图案,还有这位不速之客的话语。 帝弓司命,帝君。 巡猎的令使,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 元元:谢邀,其实已经踏了很多只了。 魈这次直接闪身在罗刹的面前,和璞鸢的枪尖露出一点锋芒,稳稳的搭在了罗刹脖颈上。 兵器上无数的血气夹杂着锋利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罗刹却毫无惧色。 镜流嗤笑一声。 “景元,没想到你如今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景元简直一脑袋问号。 不是这两位想哪去了? 我变成什么模样我不知道? “带着别……的东西招摇过市,联盟的将军竟是如此。”罗刹接着用激将法,他仔细观察那铃铛和岩印的时候,竟觉得双目灼痛,直觉那位不知名的帝君估计并不简单,他自然不肯错过这个得到信息的好机会。 看着景元似乎不为所动,罗刹勾了勾唇角,准备再加把火。 罗浮的将军不准备把他们怎么样——这是早就看得出来的事情。 那也不妨放肆一点,若能套出想要的信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早听闻联盟信仰巡猎,追光逐矢,巡猎孽物,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原来,野神也能登上将……” “闭嘴。”魈的枪尖一动,一道血痕立即出现在罗刹的脖子上,“侮辱帝君,罪无可恕。” 罗刹微微侧头躲了躲,对方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作死这种事情,得有利可图才能干。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总得见到点回头信。 镜流见魈动手,当即也举起了剑。 “够了。”景元看向手持利刃的镜流,走到魈身边,与其一同直视着金发的行商,“何必多费口舌,诸位既不愿意告诉我们你们的所思所想,又如何要求我们,事事坦诚呢?” “这不是要求,将军。”罗刹微微一笑,“诸位云骑,难道不好奇你们将军口中的‘帝君’,究竟是谁吗?” 这就是威逼了。 云骑中,浴铁将阵刀一顿,大声道,“我们相信将军!” “这等挑拨离间的话,未免也太自信了些,行商先生。”景元轻笑道,“可惜,你越想知道,我们就越不能让你知道,不是吗?” 这是基本素养。 “至于帝君——”景元揉了揉眉心,魈既然已经来了,未必提瓦特就没有现世的可能,但那里的状况实在古怪,不管是刷新物品还是“剧情”,怎么看都有点赛博朋克那味。 既然魈已经说了出来,日后这护盾只怕也藏不住,还不如过个明路。 “我稍后会向元帅递交报告。” “你们暂且可以把他理解为……一个国家的君主。”景元斟酌片刻,选了个最不出错的身份。 客卿这个肯定不能用,钟离先生的退休生活过的好好的,而且客卿和帝君一看就不搭噶。 那就只能在“帝君”的身份里选。 ……总不能说岩王帝君是契约之神,岩神,财富之神,历史之神还有个炉火之神吧? 还是选个最轻的吧。 一国之君所以称帝君……也没毛病吧? 罗刹觉得有毛病。 魈的力量极强,生命力更是远高常人,甚至那位绝灭大君也不过如此。 还有那不能直视的岩印——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把眼光放低,现在告诉他,【帝君】只是一国之君…… 你说的这个国,它占几个星系啊? 那个叫魈的,可没有否认“野神”——甚至觉得这个称呼对【帝君】是冒犯。 那【帝君】不是星神的概率有多少? 罗刹依旧带着满面的笑容,心中思绪千回百转。 如果【帝君】是星神——那魈对祂的维护就理所应当,而【帝君】赐下的护盾……景元又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景元还有很多事想问魈,当即就让云骑先把他们押下去—— 魈深深看了一眼金发的行商,将手中的和璞鸢放下。 罗刹走的干脆利落,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神策将军不负其名,敏锐至极。 当然不会让他再这样边边角角的试探。 把魈送到丹鼎司,白露检查了一下身体,又开了点药让人去熬,把魈先按进了修复仓躺着。 “将军,你说实话,这位来客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白露拉着景元走到角落里,悄咪咪的询问。 景元也超级配合的压下来声音,“哦?龙女大人是发现了什么?” “他的骨骼有两千多岁!”白露担心景元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叭叭叭一顿把疑点都给倒了出来,“肌肉密度也是我没见过的,甚至星际医学百科全书里都没有!” “还有还有,你看,他的骨头分部也不太对,硬度也不对,还有那些伤口!” “上面的气息古怪之极!” 小小的看个病,就差点把魈鸟的底都给抖出来。 白露表情严肃,“将军,需不需要我……” 白露比了个鲨掉的姿势。 “嗯嗯,那龙女大人准备怎么做?”景元笑眯眯的看着白露。 白露摸着下巴,略一思衬,“我给他的药里下点蒙汗药!等弄倒了人,马上叫云骑军过来!” “好计策!”景元拍手称赞,“龙女大人才堪称神策!” 白露骄傲一笑,抬头就看见景元充满笑意的眼睛。 “哼!你又逗我!” 白露气呼呼去看药了,景元估摸着时间,刚进门就和从修复仓出来的魈对上了视线。
第28章 同行 “你可快些躺好吧。”景元几步上前,“龙女大人刚看完你的伤,就把我拉出去说单独聊聊——还不安生,那苦药汁子你可得喝个十天半个月。” 虽然白露叫他过去不是说这事,但并不妨碍某将军逗魈鸟。 能让他乖乖躺在床上接受治疗就更好了。 “我,并不惧苦味。”魈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起方才已然好了不少,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应该没重病到医生都要特意叮嘱家属的程度吧? “都说沉疴难除,有些病呢,自个的感觉可作不得数,悬壶济世,日日面对疑难杂症的龙女大人,经她的精心诊治,想必她对你的身体比你的感觉更清晰明了些。” 景元没有一点哄骗单纯魈鸟的心虚,把将信将疑的魈赶到床上,笑容依旧温和有礼,值得信赖,“龙女大人出去熬药了,还得有阵功夫。” 哦,这是要他如实招来的意思。 魈决定先发制人。 “你,当时为何不走?” 躲开风元素力的传送,白绒绒的一团就那么从空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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