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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因为星野繁迅速的变脸有点恍惚，闻言他一愣，下意识道：“可是——” “你都已经道歉了，就不用管了。”星野繁道，随即他凑近降谷零，沉声说：“或者你们愿意为它死去的完美车漆去扫一个月的厕所？” 降谷零沉默。 “那不就得了，道了歉就够了。”星野繁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顺便今天的课结束后，把其他几个家伙叫来武馆。” “我要为你们提供完美的陪练服务。” 然后果然不出意料的，他们五个人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往日最先倒在地上的星野繁这次站到了最后，他将五个罪魁祸首都修理了一顿后，似乎终于神清气爽般舒了一口气，然后他看向地上横七竖八的五人，好奇道：“你们是在放水吗？怎么这么不经打。” 降谷零沉默一瞬，偏头看向倒在旁边的诸伏景光，“景，你不会早就猜到了会有这种展开吧？” 降谷零将星野繁的话传达给其他四人时，诸伏景光的表情就很复杂，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结局。 “我就说这家伙一直在留手。”松田阵平呈大字平躺在武馆的地板上，语气有些幽怨。 “也不能太打击我们——繁哥你不会是这样想的吧？”萩原研二侧过身道，语气像是撒娇般亲昵熟稔，“不用这么怜惜我们哦。” 星野繁闻言沉默片刻，似是打趣般的道，“说什么怜惜，你们跟我对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因为他学这些东西的时间本就比他们多了几倍，单从经验方面来说，他们就很难胜过他。
第16章 “繁哥你不太参加聚餐的原因，不会是你一杯倒吧？”萩原研二看着星野繁杯子里的橙汁，表情难得的有些难以描述。 后者夹了一筷子肥牛，裹满了酱料的肉卷鲜嫩入味，诸伏景光掌握时机烤的刚刚好，烤好的第一批就夹给了星野繁。 这家店的肉不仅便宜而且份量又足，老板人很好的送了饮料，他们一来就先点了十盘肉和冰镇的啤酒，等五人折腾完烤上肉，就发现星野繁打开了那瓶橙汁给他自己倒上。 五人面面相觑，看着多点的一杯冰啤酒，萩原研二便问出了最开始的那句话。 “想也知道不可能吧。”星野繁耷拉着眼皮道，他又夹了一筷子小菜喂进嘴里，“只是不喜欢喝罢了。” “我记得繁哥从小就不太喜欢酒，以前闻见酒味都会皱眉毛的。”诸伏景光道，说着他将啤酒杯拿得离星野繁更远了些，充满了啤酒沫的透明酒液在杯中微微摇晃，些许从杯沿漫出，顺着杯壁流到桌面上。 “不至于啦，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星野繁喝了一口杯中的橙汁，他换了一双筷子将盘中的肉放上烤架，一桌人都是胃口正好的大小伙子，这几盘肉根本就不够六个人分。 刚好是饭点，店里人多了起来，老板有些顾不太上，把肉放上烤架的星野繁起身，走去前台拿菜单和记录的小本过来，又加了几盘肉和菜。 趁着星野繁去点单，松田阵平抬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开口道：“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繁哥吗？” “当然。”金发男人抿了下唇，他喝了一口啤酒，回想起那天短暂但令人记忆深刻的初见，“那天繁哥从校外翻墙进来，一身的酒味。” “但是诸伏刚刚不是说繁哥讨厌酒味吗？他自己也说了不喜欢喝酒吧？”伊达航道。 “一开始我们以为他偷偷出去喝酒，再翻墙进来，但后来又发现除了那次他就没再半夜出去了。”松田阵平撑着下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没有发觉。” “这种概率也不能说是没有。”萩原研二摸着下巴，他提议道，“要不然今晚我们蹲一次他？” “蹲一次谁？”加完菜回到餐桌的星野繁问道。 五人的话题被终止，被其他四人用眼神示意的降谷零摸了摸后脑勺，下意识把近期自己最在意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在说学校附近那个洗衣店老板有点可疑，打算找个机会去探查一下。” 星野繁闻言也没有再问，几人吃完饭便散着步往回走，回到警校后，几人在宿舍楼门口分别。 然后第二天，五人就被鬼冢班叫去了办公室，鬼冢教官一脸正色的通知他们，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澡堂和更衣室都归他们五人负责了。 美其名曰为他们着想，实际上就是单纯给他们找事做。 而当他们垂头丧气离开办公室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么个好办法，还是星野那家伙点子多。” 警校姓星野且和他们关系密切的，他们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某个姓星野的教官。 于是—— 星野繁拿着抹布擦被弄脏的墙壁，一脸暴躁以及怀疑人生，“为什么明明是你们的任务，我也要被拖来打扫啊。” 他不是教官吗？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 “谁知道呢。”降谷零刷着地板砖，“来都来了，早点打扫完早点去吃晚饭吧。” 闻言星野繁看向导致他来这里打扫卫生的罪魁祸首，当时降谷零过来跟他说有一件事非拜托他不可，星野繁压根没想起来在鬼冢教官那边坑他们的一波，没什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他这算是被美色诱惑到了吗？ 有一张池面脸真是一大利器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降谷零那张脸骗到。 任劳任怨的教官擦着墙壁，蹲在角落像是一朵陷入自闭的蘑菇，降谷零见状心里生出了点负罪感来，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松田阵平就先一步开口道：“我们聊点有意思的吧。” “聊什么？聊你们接下来的就业意向吗？”星野繁没什么要为公安招人的意思，只是好奇这五个家伙会去到哪个地方祸害前辈，按这几个家伙的搞事能力，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景光原本是很乖的，跟这几个家伙待久了，好像也乖得不是很彻底，不过这在星野繁看来算不上坏事，毕竟年轻气盛就是该敢想敢做。 “话说我和萩已经决定要去机动队了，班长应该是想去警视厅搜查一课，景老爷和零也有自己心仪的地方了吧。”松田阵平说道，随即他露出了一个关爱空巢老人的表情，看向星野繁，“放心吧，等我们有空了会回来看望你的，星野教官。” “喂喂，别说得好像我是什么需要关爱的孤独老人啊。”星野繁有些无奈的回头，“而且我也就在这里待到你们毕业而已。” “欸？”五人一齐看向蹲在角落擦瓷砖的星野繁，后者有些莫名的回看过去，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瞪着眼睛开口道：“你们也把我想得有点太悠哉了吧。” “抱歉抱歉。”五人相视一笑道，紧接着他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在互相对视后，突然一齐爆笑出声。 年轻或许就是有这种魔力，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只要和朋友们在一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 莫名其妙但是应该被笑了的星野繁犹豫了一下，没搞懂这几个家伙的笑点，见几人终于笑得差不多要停下来了，他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胸前口袋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黑发男人顿了一下，然后直起身把手机拿出来，他没什么避讳的接通了电话，见状其余五人也安静了下来，没再发出声音。 电话另一头的人简短说了几句，星野繁垂下眼，眸底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丝冷意，“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他挂断电话，抬起头来笑道：“真是可惜，我这边突然有事，接下来要你们自己收拾了。”
第17章 打扫完澡堂后，五人商量着要去商业街逛一圈，买点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因为时间还算早，萩原研二提议干脆走远一点，去一家新开的寿司店吃晚饭。 但那家寿司店虽然因为新开业，优惠力度很大，味道却着实一般，不过寿司这种东西怎么做都难吃不到哪里去，也就还算可以接受。 “下次还是去吃那家烤肉好了。”吃完饭后五人离开寿司店，萩原研二开口提议。 “好啊，繁哥好像很喜欢那家店的肉卷，上一次他一个人就吃掉了四盘。”降谷零附和道，于是几人很愉快的定下了下一次聚餐的地点，并在星野繁还不知情时就开始讨论起合适的时间。 因为伊达航在假期时会抽时间陪他的女朋友，所以预定的聚餐往后推了一段时间，正当他们讨论得火热时，一声尖叫猛然响起，划破了空旷步行街的宁静。 五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默契的朝声源处跑去，但等他们赶到时，就只看见一位紧紧抱着怀中孩子的女性倒在血泊中。 “你没事吧？！”萩原研二先一步赶到，他在女人身边蹲下，检查着伤势再决定要采取什么措施，他冷静的朝伊达航道：“班长，打急救和报警电话。” 他们没有看到凶手的身影，但对方应该跑不远，降谷零看了一眼表情痛苦的女人和被她紧紧护在怀里，脸上沾上母亲血迹的孩子，咬牙道：“景，松田，人应该还没跑远，我们追。” 从这个出血量和血液飞溅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正面直接一刀捅进女人腹部，如果不是早有预谋，那么人就应该很好找。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应了一声，随即三人离开了现场，沿着地上血迹掉落的痕迹追踪凶手。 女人倒下的地方行人很少，三人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其他人，没办法向路人确认嫌犯逃跑的方向，只能暂且先沿着间隔越来越远的血渍追踪，嫌犯逃跑的方向偏僻全是错综复杂的小路，直直延伸至巷道深处。 “零，血迹在这里没了。”松田阵平看着地上掉落的血滴截止，抬头看向走在后面的降谷零，“但是前面不远就是死路，要不就是我们追丢了，要不就是那个凶手翻墙逃跑了。” “过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降谷零开口道，毕竟人不可能会凭空就消失，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踪迹。 巷道尽头有一面爬满绿藤的墙，降谷零查看着茎叶是否有被踩踏的痕迹，“看来人应该不是从这里翻过去的。” “也是，要是从这里翻过去，按照这堵墙的高度必然需要垫脚。”松田阵平找了找地上有没有摆放过梯子之类的痕迹，但就凶手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来看，应该不会准备得这么周全，他也没想能找到点什么痕迹。 而就是这么一低头，松田阵平猛然看见了侧方高墙上投射下来不正常的影子，黑色卷发的男人愣了一下，瞳孔因为这个发现猛然瞪大。 他缓慢的抬起头，脖子因为情绪的紧绷而青筋明显暴起，松田阵平的视线越过漆皮斑驳的墙壁，看到了一双紧紧将视线黏在猎物身上的贪婪双眼，闪着冰冷寒光的刀刃蠢蠢欲动般从墙后露出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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