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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听说过他的Servant的名字。 虽然开始只是抱着躺平划水的心态去对待的，但是当铺天盖地的形体扭曲生物与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倒性不平衡局面出现后，莱茵哈特不得不对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 说不定能赢…… 这个念头如同微小的火光一般在莱茵哈特的内心燃起。 并不是被安排好的，而是我的，仅属于我的，回应了我的Servant。 不和谐的杂音持续在心脏周围鼓动着。 我的Servant赢了，我的Servant更强。 那是我的—— “叫我说的话你不如夺取圣杯，许下自己的愿望，这样不更爽吗？本来能够获得圣杯，却因为他们自己的傲慢想法令人造人生出了反抗心理，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后悔的表情吗？” 介时黑色的修女用着嘲笑与劝诱的声音说道，如同伊旬园中那条狡猾的蛇一样露出了微笑，而莱茵哈特也确实接下了她递过来的苹果，并对这可能会成为毒药的东西甘之如饴。 不得不承认，他的Servant说出的话确实令人心动。 “是啊。” 莱茵哈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记得当时他的Servant的表情十分愉悦，那样的话想必是一副十分丑陋的充分展现出了生物的软弱与无能的表情吧。 宛如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不管是谁，不管是爷爷也好还是长老们也好又或者是那群魔术师也好，大家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啊，就算一直做个好孩子，果然人造人就只是人造人而已，我成为不了人类。” 只是一眼也好，只要稍微承认我一点—— “是的。” 在得到了自己的契约者的肯定之后莱茵哈特笑得更加开心了。 “所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嘶嘶地吐着信子的蛇类缓慢地爬了上来，和他签订下契约的英灵伸出了手。 “让他们看一看超——棒的圣杯战争吧。” 于是莱茵哈特改变了目标，就算过程有着众多曲折并且最后自己也弄成了个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是老天可真是会开玩笑，兜兜转转圣杯还是成为了他的东西，虽然是另一个还活着的家伙送给他的。 因为是他自己那时候说了想要活下去，就算身体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莱茵哈特也没有生出那时候要是死了就好了的这样的想法。 不然岂不是看起来他像是后悔了一样吗？ “哈……我也真是，在和你说些什么啊。” 莱茵哈特叹了口气，将凌乱的发丝用手指随意地梳理了几下。 “总之就是……”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几步，正好卡在宴会场地与场外的交界处，戴着与宴会的气氛十分不相称的黑色手套的那只手伸出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黑色的皮革面在灯火的照映下竟然看起来像是在发着光一样。 “来不来随你吧，不来的话我就送你回家，我可没有强制小孩子的兴趣。” 说着这样的话的莱茵哈特表情意外地冷漠，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五条悟才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种非人感。 因为与人类过于相似再加上不正经的性格，以至于五条悟在相处的时候经常会忘记对方实际上并不是人类的事实。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要是没有过去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溜了？” 早就和男友同居了的五条悟嘴中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手上拿着最新一期的漫画刊物，十分娴熟地靠在了男友的背上。 “噫！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啊？” “快说快说！” 被恋人催促的莱茵哈特无奈地笑了笑。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那就假话。” “不会。” 听到这话五条悟先生可没有看漫画的心思了，他扑通翻了个身，郑重地抓着莱茵哈特的肩膀。 “你果然不爱我了，今天晚上你刷碗的话我就原谅你。” “你只是不想刷碗吧？！我才不要，既然猜拳输了的话就不要耍赖啊！翻旧账是吧？那我还要控诉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杀了我好几次。” 这是至少还要等个十年才会出现的对话，那时候的五条悟和莱茵哈特也都到了能够对这个话题一笑而过的地步，当时看起来挺严重的问题过了十年之后也不算什么事了。 哦对了，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早就迈入大人行列的五条悟放空脑袋在那里发呆。 好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担心自己过早就记忆力衰退的五条先生颇为惆怅地把玩着莱茵哈特的小辫子。 “莱茵。” “这次又是什么啊？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去刷碗的，再问自杀。” 莱茵哈特一脸的提防，并做好了要是五条悟作弊想要以武服人的话就进行空间移动的准备。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啥？” 莱茵哈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五条悟还在说刚才的那个话题，呃，其实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谁知道呢？” 莱茵哈特满不在乎地说着。 “反正你肯定握住了我的手，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也是。” 五条悟拽着莱茵哈特的小辫子强迫对方低下头来，这次莱茵哈特可没有装模作样地说着'疼疼疼。'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第10章 在伸出手的时候莱茵哈特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并不是因为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因为他比较现实而已，许多人刚见到他的时候难免认为他像是那种理想家，毕竟那不靠谱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和现实主义者挨边。 如果被拒绝了的话下次要到哪里玩呢？是去金字塔吗？还是去巴黎？哦对了，上次在印度吃的咖喱很好吃啊，果然还是去印度…… 伸出手的莱茵哈特已经在想着被拒绝后自己要去做些什么了，如果被拒绝的话，莱茵哈特觉得他刚对五条悟产生的一点兴趣可能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所以他应该会立马开溜吧，并且出于一种奇妙的缩头乌龟心态，他可能会三年之内都不会踏足日本这块土地了。 这种看着自来熟，深入了解了之后才发现意外地是个胆小鬼的性格不知道以前在和某人同行旅游的时候被明里暗里嘲讽过多少次。 正在莱茵哈特发散思维跑神的时候，一只用力抓住他的手将他神游在外的思想抓了回来。 “哦……” 看着双手都用上了的五条悟，以及那两只手传递过来的力道，莱茵哈特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了。 他露出了今天之内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那么除了酒不能喝之外让我们好好地享受一番吧。” 然后像是怕小孩反悔一样他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 “绝对不能喝酒哦。” “你好啰嗦啊！” 莱茵哈特现在感觉自己开心到体内的黑泥都要被净化了一样，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拉着姑且算个乖孩子的人做个坏孩子而开心还是因为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认可一直循规蹈矩就是脑子有病而开心。 “我真的很开心！” 莱茵哈特无视五条悟的抗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太过激动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换个孩子的话可能就会出现脊椎断裂的情况，这样就完全从欢乐剧变成恐怖剧了，还好他拥抱的对象是五条悟。 “……放开我。” 五条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甚至生出了听到自己的骨骼嘎吱嘎吱悲鸣的错觉。 “都说了放开我！！” 在肚子被重击了之后莱茵哈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肚子上的疼痛感迫使他蹲了下来。 “哈……哈……悟的力气可真大。” 他捂着肚子，胃部在不停地翻滚着，大脑给了身体最真实的反馈，就算是不会死的身体再生者，但是该疼还是会疼的。 “抱歉……你没事吧？” 在看到莱茵哈特反应这么大之后五条悟罕见地生出了一些歉意。 这倒是令莱茵哈特吃了一惊，从他这一天之内的了解来看，五条悟就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类型，傲气的不行，现在他竟然说了抱歉？？！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很好，月亮还是在正常的位置的，看样他没有在不注意的情况下中了哪个妖怪的恶作剧。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可能是因为莱茵哈特眼中的怀疑与不可置信太过明显了，所以不常表达自己歉意的小朋友马上就要再炸一次。 “啊，抱歉抱歉。” 在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之后莱茵哈特果断道歉。 “但是我的话完全没有问题哦，就算是很疼也只是一会儿的事，马上就能痊愈啦。” 这样说着的莱茵哈特站了起来，脸上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那种痛苦之意了，虽然知道对方很快就能痊愈，但是在听了当事人的发言之后五条悟有些不爽，但是又说不出他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不爽的。 “……砍你的时候也会很疼吗？” 五条悟小声地询问着。 “啊？当然疼啦，我只是能再生又不能免疫疼痛。” 莱茵哈特不懂为什么五条悟突然开始问了些一看就知道的问题。 “不过也就那一下，习惯了就好了。” 莱茵哈特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大变样了之后没少在自己身上实验，甚至还让自己以前的小伙伴帮忙计时从死亡到恢复原状的过程，甚至还做过短时间内多次死去会不会令再生能力减弱的实验。 最终得到了不会的答案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哦。” 可恶，不知道为什么更加不爽了。 “什么啊什么啊，难道说悟酱在担心我吗？真可爱啊。” “怎么可能啊！还有别叫我悟酱。” “诶——” …… “我后悔了。” 再不知道赶跑了第多少个前来搭讪的妖怪之后，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着。 明明是妖怪，为什么搭讪搭的那么熟练啊？！他可以动手吗？可以动手的吧！ “哈哈哈哈。” 莱茵哈特从见证了第一个前来搭讪的妖怪之后就笑得停不下来，他眼睁睁地目睹了五条悟的脸色越来越臭的过程，同时也看到了包括但不限于约会、去花街、求婚的搭讪。 “哈……咳咳，你别那么生气，妖怪们的性别与年龄意识是很薄弱的，你不能对着一个能活成百、上千年的妖怪要求他们那么在意年龄与性别，他们就是觉得你……咳，可能是觉得你眼睛很好看吧。” 莱茵哈特假情假意地安慰着，期间他脸上的笑意根本就没有压下去过。 “这样，你离我近一点，哎，再靠近点，哎呀，不是这样，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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