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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猜到了，万尼亚一直不告诉我。” “老大，这孩子又变强了。” “他只会越来越强。”王耀肯定道，语气中有很多自豪的成分。 伊丽莎白笑了出声，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靠在实验台上：“老大，你不该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我没办法…伊丽莎白，你知道，万尼亚太缠着我了。” “也许你应该将他作为一个大人来对待。既然你想把他培养成一个继承人，就应该按照继承人的路线来培养。” 王耀没说话，但是伊丽莎白知道他听进去了，这样的对话有过多次，王耀也不是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凭心而论，王耀不想剥夺万尼亚所剩不多的童年时光，不想永太残忍的手段对万尼亚，可是他不得不正视万尼亚已经长大了的事实。 不能再拖了，王耀。 长叹一口气，让肺里的浊气呼出，又吸入一口压抑。 … 俄罗斯，莫斯科 “嘿，科列夫！好久不见！”穿过走廊迎面走来一个矮胖的男人，热情的伸手拥抱了一下归国的科列夫：“我的兄弟，你在沙漠里还好么？” “十分不好，被人用枪口指着不下于十次！”科列夫亲热的搂了一下胖男人“你呢？阿列克赛！” 胖男人捻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谢天谢地，你安全回来了！我嘛…除了担心你之外都很好。” “老爷呢？他的身体怎样了？” 胖男人敛起笑容，满是横肉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色来，压低声音道：“说实在的…不怎么样，如果老爷肯听医生的就好了…我不敢相信如果再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科列夫道：“他仍是不愿意配合医生吗？” “唉——唉！岂是我们说的动的！”胖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进去劝一劝吧，老爷也许会听你的！” 科列夫点点头，同胖男人告了别，推门进了屋。 对沙发上靠着的消瘦的男人行了一礼：“老爷。” 男人撇了他一眼：“坐在那儿吧，科列夫…” “是。” 落座在真皮沙发上，脚下踩着柔软的熊皮地毯，科列夫交代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男人听了一阵子，开口道：“你说的新合作对象是埃里文·D·亚历克斯吗？” “是的，老爷。” “很好…”男人闭上眼睛，深陷的眼眶和瘪下去的双颊让他看上去很恐怖，袖口露出来的手指看起来就像骨头拼凑出来，蒙上一层皮来维系它们不要散架一样，科列夫组织着自己的措辞，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用比较好的方式劝他注意一下身体，只是他并不在意，冷淡的道：“我自己有分寸…别信医生的那些鬼话，死神离我还很远。” “那…您是不是该找一下小少爷，他已经失踪好几年了。” “哼。”男人道：“让他再玩几年吧…我还没有立遗嘱的打算。” 科列夫彻底劝不动他了，只得无奈的离开。 他在楼梯口遇见了布拉津斯基家的两姐妹，大姐带着小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却在擦肩的时候喊住了他，欲言又止。 “科列夫先生…有伊万的下落吗？” 科列夫注视着这个腼腆的大小姐，带着些歉意的摇摇头，就算他想查，老爷也会阻止他。 冬妮娅失望的垂下头，小声的向科列夫道了歉就带着小妹走了，小妹娜塔莉亚回头看了一眼科列夫，攥紧了姐姐的手。 科列夫目送两姐妹远去，回望了一眼老爷所在的房间，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当年嫁入布拉津斯基家的最后一位布拉津斯基夫人，老爷明明很爱她，却对她的孩子不闻不问，甚至在唯一继承人伊万小少爷失踪之后，一直没有寻找过，这是为什么呢…… 想起那个温柔可爱的女人，科列夫心里一阵惋惜。 还是打听一下小少爷的下落吧。科列夫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 王耀痊愈之后，万尼亚终结了每天伺候王耀顺便吃豆腐的舒坦日子，迎来了一轮又一轮的魔鬼训练，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胃口大开，吃饱了就以最快的速度入睡，再没时间跟王耀扯皮，王耀也是下了狠劲的操练万尼亚，训练的强度让新兵看了都头皮发麻，万尼亚以为王耀是在为很重要的任务作准备，然而王耀却把他带到了温/哥/华，把他交给了一个退伍的老雇佣兵。 在老雇佣兵那里呆了一个月之久，万尼亚接了多个刺杀的任务，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潜藏在黑暗里杀掉目标，万尼亚受益匪浅。 老雇佣兵叫安德烈，是个随和的人，和刀疤是老朋友，安德烈嗜酒如命的个性感染了万尼亚，辛辣刺激的酒液入喉，和安德烈一起大呼过瘾，万尼亚俨然成了个小酒鬼。 王耀黑着脸把万尼亚从安德烈那里带走，又花了一个月时间给万尼亚戒酒。 王耀是这样说的：“万尼亚，烟酒有瘾，可以戒一个月，可如果你染上毒瘾，那就得戒一辈子。” 万尼亚点头：“好的，小耀。” “所以，不能吸毒。” “好的，小耀。” “…万尼亚，别敷衍我。” “好的，小耀。” 王耀气的锤了万尼亚一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万尼亚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用头乱蹭王耀：“小耀，我好想你…” 好好的教育计划又变成其乐融融的亲子档了！王耀掀桌：“别撒娇！万尼亚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万尼亚一用力把王耀拖倒在床上，八爪鱼一样抱紧了王耀，深呼吸一口王耀身上的气息，王耀懒得推开他了，看着搭在自己身上那只长着茧子的修长的手，王耀有一种错觉——此刻抱着他的人已经不是一个软弱的孩子，而是一个男人。 “万尼亚，你长的太快了。”王耀喃喃道：“你的手都要有我大了。” 万尼亚不出声，只是把头埋在王耀肩膀上呼吸如羽毛一样扑在王耀脖颈上，许久许久，久到王耀就这样睡着了，才敢睁眼仔细看看王耀。 怎么办呢？万尼亚迷茫了。 长大了就意味着小耀不再不设防的和他亲密接触了，可是不长大，小耀永远只把他当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男人。 没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我多么需要和谁肌肤相亲。万尼亚虔诚的吻在王耀的指尖上。 烟、酒、毒、爱，都能让人上瘾，你比毒瘾还让我不可自拔。
第21章 在菲/律/宾的马/尼/拉，紧靠着港口的贫民区肮脏的小巷子里满是生活垃圾，墙上爬满了苍蝇，一个不小心还能踩到粪便，空气中弥漫的垃圾发酵的臭味令人作呕，这一代沿江的贫民窑里住着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大部分人，孩子在满是工业废水，生活污水的江里游泳，这头游到那头，黑色的废气从烟囱中排出，呛得人直咳嗽。 要说这种地方能藏上亿个蟑螂王耀都信，可是要说这儿藏着个政要，就有点勉强了。按照科恩的话来说是“畜生都不愿意呆！” “七千多个岛屿藏在哪儿不好！？”科恩闻着空气里的怪味儿，眉头从刚来到这里就没送开过“非得藏这儿……老天，这比蹲监还难受！” '“我踩到屎了！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虫子！” “别嚷嚷！这只是寄生虫而已！” “干！墙上也有！” 万尼亚回头瞪眼道：“别出声！” 终于，王耀作为一个洁癖第一个忍不住了：“万尼亚，我们一定要埋伏吗？” “不埋伏怎么办？” “收买一个不会引起注意的人。”王耀顺手拉过在巷口光着屁股的一个小孩，从兜里掏出一百比索没想到小孩摇了摇头，乌溜溜的眼睛在瘦的吓人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突兀。 “要绿的！”小孩一张嘴吧唧掉出一句英语，听着发音很怪但是王耀听懂了，懊恼的从兜里摸出一张二十美元的纸币，小孩接过去往上衣的兜里一塞，大模大样的问：“有何吩咐？” “奥德拉，知道吗？”王耀问。 小孩子似乎没听清，王耀放慢语速重复了一遍，小孩恍然：“我知道。” “他在哪里？” “在我家。”小孩指指自己，这句他不会用英语表达。 “……”王耀看着他。 万尼亚把手枪掏出来：“要灭口吗？” 小孩子看见万尼亚把枪掏了出来，倒也不怕，眼睛骨碌碌转几圈，道：“再给我钱，我可以帮你们。” 伊丽莎白把一包药粉递给他，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美元钞票，在小孩发光的眼前晃了一下，又点点药粉，做了一个撒到食物上的动作，小孩了然的点头：“知道了。” “等你做好了这件事，我再把钱给你。” 小孩接过药粉屁颠屁颠的跑了，王耀本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没想到伊丽莎白一包药粉药死了那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小孩把药下在了暖水瓶里！ “我，操。”王耀怔然道“现在咋办。” 小孩笑嘻嘻的乌鲁乌鲁说了半天，毫无父母死了之后的难过之情，王耀只得把翻译找过来，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是个孤儿，寄住在这个家里，这个家的男女主人都是毒贩，得知这么小的孩子兜售大麻有两年之久之后王耀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把小孩带上了，只是一转手放在了加/拿/大。 在回程的飞机上，万尼亚问王耀为何不把那孩子带回基地，王耀瞥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把他带回基地？” 万尼亚果断摇头。 “嗤……”王耀笑了“万尼亚，他和你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 “我不是孩子啦。” “可是你离好男人还差得远呢！” 万尼亚绷着脸：“小耀应该把我当做一个成人看待——” 王耀往椅背上一靠，斜睨着万尼亚道：“好啊，伊万小朋友。” “！”万尼亚差点从座椅上栽下来，不可置信的瞪着王耀，嘴唇都发抖了，这可怜样惹的王耀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什么好惊讶的？”王耀轻轻抽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真的以为我没有查过你的身份来历？” “我……” “万尼亚是你的乳名，你叫伊万·布拉津斯基，是布拉津斯基家的小少爷，我说的没错吧？”王耀道“小样儿，还瞒我？” “……”万尼亚垂下头，拳头攥的紧紧的，小声道：“对不起，小耀，我……” 王耀坐起来狠狠揉了他一顿：“我从没怪过你，你也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小耀……” “既然你都提出来了，那我以后就把你当成大人看好了，伊万。” 万尼亚快哭了。 实际上王耀这句话一半有吓唬他的成分。 王耀会允许一个“大人”夜夜和他同床共枕吗？这也导致后来万尼亚长得比王耀还高的时候，王耀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分床睡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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