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他一直以来当做珍宝对待的人在他的蹂躏之下胸腹上脖颈上锁骨上全是被粗鲁对待的痕迹,施暴者如遭雷劈一般快速缩回了手,无措的看着咬着嘴唇的人,王耀紧闭着眼,攒不住的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到发的缝隙里,伊万用手指抹去那痕迹,但是却越抹越湿润,他懊恼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王耀的内裤重新穿回原位,拉上王耀的浴袍遮住他的前胸,把王耀抱在怀里一声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耀……我……” 王耀仍是闭着眼,任伊万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也不回答,他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还在微微发热刺痛,伊万眼睛里的疯狂让他止不住颤抖,害怕?愤怒?他分不清了。 脑袋里伊万吐出的那些他一直回避不谈的字眼每一句都重重砸在他的心上,沉得像是毫发吊起的危楼一般。
第61章 伊万抱着王耀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整晚,他睡得很不安稳,而且有些蹊跷,按理说他没有任何困意,是睡不着的,但是他就是睡了,在若有若无的浅淡香味中,生物钟让他准时的醒在六点,王耀仍是背对着他,不知道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经历了那个险些铸成大错的夜晚,伊万不敢打扰王耀,只是轻手轻脚的爬下床,穿好衣服,出门之前他有意从外面锁上了门,他打算快点解决然后回来,占有欲于随时随地会失去王耀的恐慌感作祟,让他歉疚又不愿意向现实妥协,比起放王耀离开他更想把王耀锁在他的领地。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伊万刚和列文离开这栋房子,王耀就睁开了眼睛,他比伊万要早醒两个小时左右,在伊万睡着的时间想了很多,他决定走。 伊万本该属于这里,他给了伊万七年的地狱一样的快乐生活,让他成长,也在慢慢剥夺他的健康。王耀坐起来,捏着手腕的关节处发呆,他回想起过去时间内的种种有征兆的迹象:伊万对他病态的依赖,任性的霸道,还有各种阻挠他和异性同性接触过密的行为……不过是一小部分回忆就已经使他心惊不已。 王耀闭着眼睛脱掉裹着身体的白色浴袍,摸索着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全部遮住了那些他不想看到的痕迹才睁眼,对于差点被伊万上了的这个事实,王耀一点都不想承认,曾经单纯的万尼亚变成了这个样子,王耀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为他开脱了。 虐杀俘虏可以用性格顽劣解释,暴力倾向可以怪罪于他的教育,多疑可以说是谨慎,就连伊万杀死格鲁王耀都肯定的认为伊万有自己的原因……可是他要怎么为伊万辩驳——一个青少年对比他大了十二岁的青年男人产生欲望,并且企图用强? 更糟心的是那个青年男人就是他自己。 伊万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他的生活,长达七年之久。 王耀十指作梳把头发束起来,洗漱好之后想要开门,发现门是被锁上的,谁锁的毋庸置疑,王耀更恼怒了。 伊万凭什么这么对他?他把他当成自己的羊羔吗?还圈养起来? 王耀暴躁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儿找可以开锁的东西,险些碰倒了桌子上的陶罐,王耀伸手扶住罐子,有些疑惑:为什么伊万母亲的骨灰装在看起来这么破旧的陶罐里?他又不是私生子? 他想揭掉蒙住罐口的那层东西,想想又觉得不妥,毕竟这是别人母亲的骨灰,这样算是冒犯,王耀缩回手在行李里找到了他的钥匙,手指用力把钥匙环掰成直的,刚想插进锁眼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娜塔莎抱着手臂靠在墙上,闪躲着不与王耀对视,垂着眼睛哑声道:“你走吧,王耀先生。” …… 列文在前面开车,科列夫在后座和伊万坐在一起,两人皆是板着脸一脸严肃,一句话也不说,伊万不断猜测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事和各种突发事件的概率,然而车只是停在了一家咖啡馆门前,咖啡馆门没有锁,室内漆黑一片,列文打头阵走进去,带领着伊万来到室内唯一的光源,一个忽明忽暗的烟头前。 吸烟的男人将自己藏在黑暗里,能从呼吸分辨出他的情绪,他极度的恐惧,并且在不断试图用烟草抚平这种恐惧。 “这位是基里连科先生,您母亲蔓莉莎夫人生前的家庭医生,曾修习过法医专业……”列文道。 科列夫冲基里连科医生点了点头,基里连科搓了搓自己有些秃顶的脑袋,深吸一口气,道:“蔓莉莎夫人的死因,不是因为先天性的缺陷型病症。” “她死于一场无声息的谋杀……” 伊万表面上仍不为所动,科列夫干脆祭出一个杀手锏:“您小时候曾被长期注射药物,并且是在老爷的允许之下……您应该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要我相信?”伊万反问。 科列夫和列文对视一眼,基里连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个密封袋给他,伊万想拆开看却被科列夫制止了,列文站起来把手伸到左胸放枪的位置,屏息靠近门口,僵硬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才放下枪,擦擦头上的冷汗道:“快回去吧,您可以回去看一看再回复我们,基里连科,麻烦你了,再见,我的朋友。” 坐回了车上,开车的人换成科列夫,列文坐在后座不住擦着鼻尖上的汗珠,小声对伊万道:“如您所见,天呐,我们就像老鼠躲猫一样。” 伊万沉默着不予过问,他根本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但是基里连科的那两句话一直绕在他脑海里,关于他母亲的死因,还有他被注射药物的事情。 其实他自己也感觉到一些蹊跷,三岁以后的孩童就有了记事的能力,然而他发现他的记忆有很多断层,甚至在遇到王耀之前的记忆都是混沌一片,他只记得是如何被绑架和绑架之后的事情,在绑架前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就算是遗忘也未免忘得太多了些。 想起王耀,伊万心里一阵堵得慌,他深知这次不能糊弄过去了,王耀不会轻易原谅他,也不会接受他,他又恼怒又难过,无意识的抓紧袖口,将微硬的布料拧出花瓣一样的褶皱。 回到鬼屋一样的大房子,伊万在一楼徘徊了一阵子,娜迦在列文的暗示下装作要与伊万亲亲热热的谈一些过去的事,把伊万拉进厨房好让他在那里看之前的那份文件,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的煮着,她背对着伊万忙活着早餐,厨房门边的扩音器滋滋响了几声,一个粗哑的声音拉长了娜迦的名字呼喊她,娜迦不着痕迹的皱眉,擦干净手,对那落了些油污的小盒子道:“有何吩咐?玛丽娜……夫人?” 玛丽娜用那刺耳的,铁钉划过生锈的铁皮一样的声音支使娜迦将她的早餐送楼上去,娜迦又匆匆收拾了面包倒了杯牛奶,端在餐盘里走了出去,步履急促。 伊万将那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前几张是一份手写的尸检报告,最后一张是一张照片,光很暗有些字是模糊的,可以看出拍摄人对其进行拍摄的时候很急促,照片上是一份遗嘱,署名是他的母亲,只是蔓莉莎的名字后面不是布拉金斯卡娅而是她自己的姓氏,遗嘱上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蔓莉莎所有的财产在死后全部由伊万·布拉金斯基继承,继承人未成年可交给其监护人保管。 这些东西不知是真是假,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伊万不想让自己轻易相信,却忍不住愤怒。 尸检报告上说蔓莉莎死于慢性砷中毒,在蔓莉莎出现恶心腹泻的时候,她所有的医生一致认为是她的肠胃病犯了,但是本是法医专业的基里连科起了疑心,提取了蔓莉莎的呕吐物,发现蔓莉莎砷中毒的事实,然而他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就遭到了刺杀,刺杀他的人打中了他的肚子,但是他并没有死而是逃到了别的地方躲起来,这一躲就是许多年,如果不是科列夫找到他,他会在远东的乡村作为赤脚医生活过一辈子。 伊万忽然很累,他自从踏进这片土地开始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他想回去,去四面环山的潜龙的基地,在坑洼的泥地里训练,身边是战友,不远处有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的王耀,奔跑与跳跃都严谨按照口令行动的黑背犬,在玩闹得时候那些好伙伴会用口水给人洗脸……回到有王耀的地方,呼吸着有王耀气息的空气,命悬一线也是幸福的。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想着如何能让王耀原谅他,中途停了好几次差点就要放弃找王耀的念头,但他还是上去了,他想打开锁上的门,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在门前愣住了。 “小耀!”伊万踹开闪了一条缝隙的门,冲进空无一人的房间,踩着地毯站在房间的正中间,如五雷轰顶。 王耀不见了! 伊万扭头去看门锁,锁眼里果然插着一根铁丝,他早就知道锁不住王耀,可他……没想到王耀会走这么快。 上挪视线,一张纸贴在门后面,字迹是他熟悉的潇洒俊逸,王耀不在他身边的经常写个字条提醒他要做什么事,只是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记得吃早饭,而是一句把伊万的心剜出一个大洞的死刑宣布——伊万·布拉金斯基,不要找我,从现在开始,你已被潜龙开除团籍。 他想像揉碎列文塞进他口袋里的字条一样揉碎这刀子一样戳在他心上的几个字,但是他的手指知道这是王耀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第62章 王耀直到坐上了回中'国的火车的时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怎么办,这列火车会将他带去连'云'港,他可以从那里坐飞机回潜龙。 他疑惑伊万的妹妹为什么会来给他开门,在从娜塔莎的窗户翻出去之前,向娜塔莎道谢的时候,娜塔莎才说出实情,少女白净的脸被刻意绷起来,她认真道:“王耀先生,很感激您照顾我的哥哥这么多年,但是您得知道……让世人接受同性恋已是很艰难的事情,更何况您比万尼亚大了这么多。” 王耀没说什么,只是跳到树上,抱着树干滑下去,在树下对娜塔莎挥了挥手。 娜塔莎表情冷淡,心却跳的像踢踏舞的鞋跟一样。 如果不是听到走廊上哥哥走过去的动静,娜塔莎不会突发奇想去找伊万,也就不会听到让她捂着嘴巴吃惊到颤抖,必须咬住自己的手指才能不发出声音来的话语,她一直都觉得哥哥很依赖这个叫王耀的男人,但是她没想到哥哥对王耀抱有着这样的念头! 信仰东正教的斯拉夫人对同性恋最好的态度就是冷漠的厌恶。 娜塔莎知道自己无法厌恶她的哥哥,可她也无法厌恶王耀这样的男人——几分钟之前,王耀在走出去的时候还把没用上的铁丝插进锁眼里,收到娜塔莎不解的眼神,王耀微笑着解释道:“如果让你哥哥知道是你开的门,你会很麻烦,让他以为我是自己撬开锁逃掉的好了。”
福书网:www.fushutxt.cc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92 首页 上一页 44 45 46 47 48 4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