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看,还是救赎文学了?救赎无惨这个阴暗批】 【这么理解也行……】 【我担心的是在这个世界里,裕树和无惨都没有彼此的记忆,相当于从零开始,不好说】 “——” 一个茶杯正中侍从的额头。黏腻艳红的血从他的伤口中涌了出来,顺着额角流下。 他不敢呼痛,只能跪下求饶。 “滴答。” 血滴从侍从的下颌落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溅出一朵血腥之花。 血腥味逸散开来,带着诡异的甜味。 鬼舞辻无惨闻到了,他的喉结反射性地滚动。 干涩的喉咙,在渴求着什么,鬼舞辻无惨隔着衣服,一把攥住了自己那异常活跃的心脏。 “滚——” 他低吼着。 侍从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和那一双如同鬼魅的,透着红的眼。 他不敢说什么,连地上的残骸都不敢收拾,退了出去。 留下了一地狼藉。 鬼舞辻无惨眼前泛黑,他大口呼吸,抚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地吞咽分泌出来的大量涎液。 “药……” “把药给我端来。” 鬼舞辻无惨哑声说。 房间角落里,一直垂首敛目的侍从,是鬼舞辻家送来的仆人,负责照顾并监视无惨少爷。 “是。” 他躬身退了出去,吩咐了守在门外的一个仆人,让他去找医师,让他为无惨少爷熬药。 在鬼舞辻家,无惨少爷的病人尽皆知,是治不好的。 延请医师,开各种药方,都是为了延缓无惨少爷的死亡而已。 可以说,无惨少爷的死亡,是一种上天既定的命运。不能干涉,也无法干涉。 在诸多的医师当中,现在的这个是最年轻一个。而他,并未将药方详细告知给鬼舞辻家。 鬼舞辻家主并不在意。左不过和之前的一些医师一样,喜欢故布疑云。实际效果差不多。 在这一种默认的忽视下,鬼舞辻无惨的药方,就已经是和以前相比,面目全非的模样。 鬼舞辻无惨却能感觉到,在服下第一剂药后,他枯败的身体有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反应。 这让他狂喜。 【看来无惨还没有完全转化成鬼?那他知道自己有黑指甲吗?】 【黑指甲哈哈哈】 【这个副本不仅是先婚后爱,而且还有换人的“阴差阳错”,还没见面就讨厌的“欢喜冤家”】 【爱看】 鬼舞辻家的侍从,吩咐完了以后,就进房间伺候了。 他无声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后,服侍着无惨少爷,脱下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白无垢。 这一回,好歹是没发脾气了。 换了衣服后,侍从一边端茶,一边试探性地向已经发了一次脾气的无惨少爷,开口说道: “少爷,无论是禅院的财力,还是人脉,都远胜于鬼舞辻,他们必定能给您请更好的医师。” 他首先从这个点出发。 因为他知道,鬼舞辻无惨最嫉恨的就是他人健康的身体。 听了这句话以后,眼眸半合,面无表情的鬼舞辻无惨没给什么反应,侍从却暗中松了口气。 “家主已经提前打听过了,与前一位禅院少主不同,这一位…裕树少爷,是正室的幼子。”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没有术式,但在咒符上很有天分,很受禅院家主的赏识。”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近身伺候的女人,和男人。”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侍从想到家主的吩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无惨少爷,您既然已经……嫁了过来……” 无惨倏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像是两把能把人剥得鲜血淋漓的尖刀。 侍从被盯的头皮发麻,瞳孔震颤,却不得不说下去,因为这是鬼舞辻家主交于他的任务。 “请您肩负起‘夫人’的责任。” 侍从暗中放轻了呼吸,强迫自己说完这一句话。 “若您的身体,不能…满足夫主,就需为他寻找合适的侧室……” 【噗?!】
第61章 小副本:先婚后爱 【噗?!】 【哈哈哈哈哈哈】 【这佛龛真够坏的,还整了一个封建联姻的背景】 【还把裕树的姓氏安排成了禅院,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它家的封建程度和加茂不相上下】 【五条家一丘之貉】 【要不然叫御三家呢】 【爹味十足】 【这一次无惨在别人眼里,是重男轻女的‘女’(角色是妻子),恃强凌弱的‘弱’(体弱多病)】 【全方位的弱者了】 【呜呼】 【在这一种前提下,很难会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扉吧?对老婆来说,岂不是攻略难度飙升?】 【老婆还没出场,人设未知,能不能拿下无惨?!】 【紧张,期待】 鬼舞辻无惨是个沉疴缠身的废物。 鬼舞辻家也清楚这一点,尤其是“鬼舞辻无惨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一场性/爱”这一点。 但他们还是将鬼舞辻无惨送来了。 一是为了完成「束缚」; 二是为了和成为‘姻亲’的禅院家,完成资源置换。 鬼舞辻无惨的少主夫人身份,能为鬼舞辻家带来许多利益。至于鬼舞辻无惨,哄着就是。 至少不要让他死得太快——这是鬼舞辻家主的想法。 再让无惨提拔带有鬼舞辻血脉的侧室,让她们生下姓禅院的孩子,延续鬼舞辻的荣耀。 侍从不能直说,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但鬼舞辻无惨心知肚明。 残败的身体本就是鬼舞辻无惨的逆鳞,而侍从的话,更是从另一方面对加深了对他的羞辱。 “去死……” 病美人双目怨毒,却因喘不上气,而在眼中氲出了水雾。 自从生下来起,鬼舞辻无惨就无数次地在死亡边缘徘徊。 身为鬼舞辻家主的嫡子,自负和自卑,两种情绪在他身上,无时无刻地都在啃噬他的心脏。 无数次发疯的时候,鬼舞辻无惨都没想过自杀,他要活着,即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所以该死的,另有其人。 “全都给我去死!” 他发出了诅咒。 满足夫主…… 呵。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他成为了那一位禅院少主明媒正娶的夫人,当然要承担这种职责。 恶心,真恶心。 自从“嫁”到禅院以后,一切都让鬼舞辻无惨反胃。 冬日将世界变成了黑白,精美古朴的院落,冰冷的几乎让他没有知觉的温度,具象化成了另一种囚笼,腐烂的灰色,枯萎的生机,一切都让他厌恶。 他被困在这里。被困在这一具衰弱溃烂的身体里。直到死亡。 他妖冶俊美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幽冷阴魅。而他身后,灯火下的影忽然颤动了一下。 室内一股阴风吹过。 侍从打了一个寒颤。 “——” 是木廊被踩动的声音,侍从向鬼舞辻无惨行了一个礼,连忙出门。 浑然不知自己逃过死劫。 门外,禅院家的仆人小声跑了过来,和他说道:“少爷快到了。” 少爷,自然是裕树少爷。 独自参加婚礼的禅院小少爷,终于结束了所有流程,来到这里与他的新婚“妻子”见面。 侍从紧张起来。 因为他还并未安抚无惨少爷,害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拉住了禅院家的侍从,嗓音忍不住颤抖,说,“无惨少爷突感不适,恐怕要先喝了药……” “不适?” 一道陌生却悦耳的声音从传到了侍从的耳朵里,侍从连忙垂下头,心脏像是被绒毛搔过。 “是的。” “那我先去换了衣服吧。”那道声音并未生气,只是说,“我身上沾了雪,免得带一身寒气进去。” 他穿着那一身结婚的纹付羽织袴,腰部收紧,挂着羽织纽,宽阔的下袴是浅一些的黑灰色。 行走间,羽织下是劲瘦的腰部。 稀碎的额发随着走动,遮住了他的一部分眉眼,依稀可见挺拔的鼻梁,和柔软的双唇。 他并未强行闯入“新房”,也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用一种温和的态度,尊重着自己的妻子。 直到鬼舞辻无惨这一边主动遣人来喊,他才再过去。 侍从为他拉开障子门,月光渗进来稍许,照亮了他的眉眼。 禅院裕树走了进来,对新婚“妻子”溢出几分笑意。 这样一张脸笑起来,眼尾略微上扬,本就含情的双眼显得更加柔和。绯红的唇,下唇上点缀着一颗红痣,像是在引谁去吮吻,艳得无声,强烈。 似是春水映梨花。 他走进来,发丝上还挂着一点雪,不知道是在哪里沾染上的,一下就让他更加生动起来。 风姿清朗,像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梦。 【……】 【我要疯了】 【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可以表达我现在的冲击感,我是知道裕树长得很好看,也有心理准备,但是】 【但是,这也太超过了!】 【不开玩笑地说,他一走进来,我的世界都亮了】 【背景一直是黑灰色,很没生机的那种,裕树一来就像是万物复苏,闯进来的一缕春风】 【很难不让人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想看无惨的反应】 没有人不会被吸引。鬼舞辻无惨尤其。 眼尾溢出冰冷的恶意几乎要凝聚成实质,流淌出来,如同剧毒且无声的蛇信,试探着猎物。 那双眸子阴森地看向自己的“夫主”,被初雪点缀,变得清冷又柔软的脸颊,微张的唇角。 嫉妒,与恨意纠缠。 对方绯红的双唇,不自觉地吸引着他的视线,然后紧接着让他想起自己孱弱颤抖的身体。 他任由自己黏腻的视线,不断在对方的身体上游移。 洁净纯白的初雪上,仿若笼罩上了一层潮湿的阴郁。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影子再次颤动,仿若伸出了无形触手缠绕在禅院裕树身上,织成樊笼。 这一刻,禅院裕树的身形、皮肤,气味,全部无比明晰地传入了鬼舞辻无惨的脑子里。 食欲兴起。 而面对“妻子”的面无表情,禅院裕树脸上笑容依旧。他走了进来,准备和对方认真地谈一谈。 今天是婚礼,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禅院裕树想开口说什么,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锥心之痛,他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一歪。 还好身边的侍从扶住了他。 “少爷,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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